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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梦里(结束)

  “林欣,你还好吗?很想很想你。每次回忆起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都会笑,特别的快乐,这种快乐已经离我去了很久。我把你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所有的一切都刻在了心上,期待与你相约。我会很快拥有只爱你一个人的权利,没有人会再来打扰我爱你,你是我的……”高翔在网上给我留了很多话,那种想念是看得见的。

  四月,天气已逐渐变暖,脱去厚厚的冬衣,很轻松。我每天都期待着雅菲的笑,李悦的回头,我的不多思多想。偶尔给高翔打个电话也只是几句话,不想给他太多的希望,太多爱的空间。周末的时候,高翔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他分公司的经理,我没有拒绝,能为高翔做事帮他我会很快乐。其实我觉得自己欠他的是一辈子都还不完的东西——感情。

  当我赶到机场时,才想起自己连被接人的姓名都不知道,正要打电话时,高翔就告诉我他已经下飞机了在门口等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下飞机的人不是很多,站在门口的人推着一个皮箱,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休闲毛衣,一条件仔裤,背对着我,东张西望地寻找。

  “先生,您在等人接吗?”我站在他的身边问道。

  “是的,可是我连接我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他边说边回过头来。

  多么熟悉的声音,我的心一阵狂乱,是他。四目相对时,我们都呆住了,像两个木偶仅的一动不动,大约十分钟。

  “林晨,没想到会是你,当初送你走的人是我,今天接你的人还是我。”

  “可是那是离别,今天却是重逢。”林晨的声音依然那么好听。我控制自己的泪水。


  “是啊,重逢,你还好吗?”

  “重要的是你好吗?”

  “不错,每天重复着一样的生活,无所谓快乐,只是不感到无聊。”

  将林晨送到酒店,他怎么挽留我一起吃饭我都拒绝了,心里很乱。我期待过与林晨的相遇,偶然的只让我看他一眼,看看他脸上所特有的微笑。林晨带给我的不是心痛,而是美好。在一道又一道的伤疤里,那是我美好的回忆。

  我躺在床上,听着孙燕姿的《遇见》或许人与人之间的相遇都不是必然,只是一次次的偶然吧。人生这场戏的导演是自己,出场的所有人物都是在帮助自己完成自己的故事。我的心起起落落,一会进入山巅,一会跌入低谷,觉得有些累了,静静地闭上眼睛,想一觉睡下去,不要醒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听起来似乎不怀好意。我很疲惫地打开门,一个矮个子,浓妆艳抹很胖的女孩用恶狠狠的目光望着我,像谁与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你找谁?”我很懒得理这样的一个看上去就很八婆的人。

  “你叫李悦出来,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说话时嗓门大的像个男人,唾沫星子溅到了我的脸上。我想起了雅菲对我提起过的找李悦的那个女的。预感到一种不祥。

  “有什么事吗?我就是。”这是我在一瞬间做出的决定,很理智。

  她在听我说完这句话后,向我扑来,破口大骂。我听到了我出生以来最难听的话,我认为最无耻的话都加在了我的身上,她要了我无数个耳光,抓住我的头,用脚踢我的脸,血水顺着脸流到了地下,可是我没有流泪,没有还手,面对这样俗不可奈的人,我喜欢保持沉默。

  “你别以为你不还手我就放过你,我知道你会告诉常世宝,哈哈……,他也不能把我怎么着,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你问他他敢动我一个手指头吗?你去向他要钱,去呀……”她的话在我看来就像一个喷粪的机器。真怀疑常世宝怎么会喜欢这处女人。没品味。

  “跟你我没什么好说的,请你离开。有能耐你管住他。自己没本事就别来怨别人。”我要让自己像李悦。像一个情人。

  “你等我电话,这事不会完的。”她抢走了我的电话,摔门而去,我害怕她会查出来李悦的号,就挂失了号码。

  雅菲看着我一脸的伤,问我怎么了我只说不小心摔的。我约了常世宝在“冰雪儿咖啡屋”见面,他感到十分奇怪,以为我也是一条上了钱钩的鱼。

  “林小姐,找我何事呀,是不是想我了?”常世宝眯着色眯眯的眼睛,一脸色相地对我说着。

  “哈哈,常总,您看我满脸都是伤的样,没吓到您算我的本事啦。怎么能想你呢。”

  “哪里,哪里,林小姐有事尽管开口,我一定效力。”

  “常总,我不喜欢拐弯,相信你也是个爽快人。你有一个情人叫李悦对吗?我希望你能放开他,但是得给她一大笔钱,李悦能走到今天这样,和你有着很大关系,还有,别叫人老婆找她,我不希望听到任何关于她的传言。”

  “我老婆?她一直在家,从不管我在外面的事,如果在外拈花惹草也要老婆管,那还玩什么呀,有人找过李悦吗?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给她钱?”

  “我和她什么关系您不必管,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对于我来说,女孩子我记不表扔掉了多少,就像我使的东西一样,这不难,但是,给钱,我没有理由给她一大笔钱吧?”常世宝的表情让我能读到自己又遇到了一笔交易。

  “常总,有什么条件您就说吧。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的,都会去办。”

  “很简单,你陪我一次,一次之后我会给李悦10万块钱,而且会让你所说的那个女的不再找她,其实她也是我曾经的一个情人叫王雪,现在要变成疯子了,甩不掉。”

  “常总,我值10万吗?”我没想到常世宝会提这样的要求。

  “林小姐,说实在的,我睡过的女孩子无数,可都不干净,只是我的发泄工具,你就不一样,你比她们干净,你自己想吧,那个女的我是管还是不管,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常世宝说完这番话就走出了咖啡屋。在咖啡屋里坐了一下午,喝了多少杯咖啡自己也不知道。

  王雪跟踪我,恐吓我,我快要崩溃。李悦雅菲我们三个在酒吧喝酒,李悦为我买了一条真丝的丝巾,是以前我仅仅摸过而买不起的。给雅菲买了她最喜欢的牛仔,可是我们没有获得渴望已被久的东西的喜悦,反而觉得悲哀。如果这些要用李悦去换,我们宁可不要。

  “林欣,我已经在阳光小区看好了一间房子,过一段时间交款,我就要把咱妈接来啦,就可以让她老人家安享晚年。”李悦一晚上说了许多遍这样的话。我的眼前出现了李悦妈妈那饱经风霜的脸,耳边回响着那次我离开时的话,我很愧疚,即使她老人家住上了宽敞明亮的楼,什么活也不用干,可看到女儿这样她会高兴吗?终于我做出了决定。

  李畅出院后我一直未与他联系。只听雅菲说去酒吧唱过两次歌。武万年离开了乐队,去了上海。走的时候是李悦送的他,两个人像以前做恋人时一样。林晨打电话找过我两次,我一直没去见他。我不知道面对他时应该说些什么,是回忆过去世还是从新开始做朋友,哪个我都怕。从酒吧回到家时已经快到零晨,我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有倒下去的危险。林晨在我的家门坐着睡着了,怀里抱着百合花,旁边放着一盒雀巢咖啡。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已不是从前,有了些许的成熟。这是我曾经依靠的男人,离开了他,我走过了多少个忧伤的日子,如今他回来了,可是我还是得忧愁。我叫着他的名字,他醒来后问我怎么这么憔悴,我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林欣,你是不是过的不好,有什么事希望你还能对我说。我还像以前一样关心你。还记得以前吗?你什么事都会对我讲的。”林晨的话让我感动,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说。我们已经不是以前,为企么还要像以前一样。

  “没什么,工作累的,林晨,你什么都不要问好吗?你知道我想说时会说的。”

  林晨没有再问。他很懂我。我问起公司的进展时他说很好。高翔告诉他好好照顾我,其实高翔不知道我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林晨陪在我的身边,直到天明,醒来后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他在我的旁边静静地看着我,可是我觉得已经没有了爱情。

  高翔打电话给雅菲问我怎么了,手机怎么关机。我上网,很想把一切都告诉他,让他帮我分担,让他呵护我,可是他工作忙的很累,我舍不得让他担心。

  “宝贝,想死你了。好想抱着你。”

  “呵呵,离不开我了吧。我再也不让你抱了。”

  “那我会死掉的,你不心疼呀?”

  “不疼呀,我会再找别人。”

  “欠打了吧。”

  我们开着很久以前总开的玩笑,寻找我久违的快乐。

  “林欣,你知道我正在做一件什么事吗?”李畅在酒吧里跟我说,语气让我觉得有特别伟大的工程。很长时间没见李畅,他比以前更潇洒,健壮了,看着他我想逃,逃开他快乐的目光。

  “什么伟大的事业,让我们的歌手这么兴奋。”

  “还记得以前我说过要为酒吧创作一首歌,现在歌词的初稿已经写完了,再过一段时间就成功了。”李畅说时特别的骄傲。

  “好呀,我期待着。用我所有的感情期待着。”这是这一段时间带给我的最好的消息。

  “林欣,雅菲为什么不笑了,酒吧里没有她的微笑就少了许多色彩。”李畅看着雅菲背影问我。

  “爱会使一个人失去她原有的东西,可是我相信她会笑的,因为那是上帝赐给她最美的东西,不是吗?”

  “是,我也期待着。”李畅笑了。笑的起来的样子特别的帅。

  我们共同期待着自己所渴望的事,像等待最美的流星。李悦因喝酒过多住进医院打了三天的针。我问她为钱付出自己的身体值吗?她笑着说再挣10万就不这样了。10万?听到这个数字就会想起那场交易,李悦瘦了,也憔悴了,尽管她一直在笑,可是我觉得钱在将她的血肉一点点榨干,我不要看见李悦变老,不要。

  “高翔,宝贝,你拥有的永远是我最幸福的身体,只有在属于你时才是最美丽的。”在拨通常世宝的电话前我在网上给高翔留言。常世宝在接到我的电话后,不到十分钟就开着他那辆宝马来到了我的面前,打开车门的一刹那我觉得挺悲哀的,自己在为朋友做着玫笔笔交易,是对还是错都让我搞不明白。只知要她们快乐。常世宝没有带我去宾馆,去私人住宅,他开车将我拉到了大桥边,望着熟悉的桥,想起李悦雅菲我们三个一起放烟火,我曾幸福的地方又要被我的泪水淹没。

  “林小姐,特别的你要特别对待,今晚咱们就在这顶着月光共同进入那美丽的天堂吧,来吧,宝贝。”常世宝迫不及待的抱住了我。

  没有再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常世宝事后成功的笑脸让我很想拿刀杀了他。“记住我们的交易。”

  “放心,王雪会消失,李悦也会得到10万,可林小姐可否会再与我共度时光呀?”

  “我们之间所有的事都结束了,以后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警车声在我的周围想起,我被当作一个小姐抓了起来,审训室进而,一位年老的所长及所有的在场人员轮流用最肮脏的话来训斥我,把常世宝氖的动作一遍遍地重复给我听,甚至精彩之处还要虚构上我的动作,在那里,我只能听而没有发言的权利。我听见常世宝笑着与领导告别,宝马的笛声响彻在警察局院内的每个角落。签字,按手印,别我指挥我做着。我被处以六千元的罚款。我打电话给老板,他是唯一可以帮助我而我又不怕伤害的人,老板分文没交就把我领了出来,让我奇怪,也许我只是弱式群体吧。

  “林欣,我不会相信你会做那种事。”老板只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被放了三天的假。

  睡着还是醒着?我不知道,回忆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压着我,一次次被自己的恶梦惊醒。‘我活在梦里吧’无数次地问自己。三个人曾经共同建设的家如今只剩下了自己,我精心布置的家还是没能让我们恢复从前,可恨的金钱,可恨的人。我用刀将自己的手腕割开,一道道,一刀一刀,血一滴滴滴到地上。我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快感。一点点我的脑子里逐渐停止了思想,逐渐进入了梦里,我将刀扎在了常世宝的身上,鲜血直流,他倒下了,我笑了。我听见了雅菲在哭,看到了李悦的眼泪掉在了我的脸上,她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看见李畅将我抱起来,琪美忙着拨电话,我想问他们怎么啦,可是已经没有力气。我梦见高翔和我说再见,我怎么抓也抓不住他的手,我喊着他的名字睁开眼,周围一片洁白,床头放着许多束百合,液体滴滴输入到我的血管里,我的右侧趴着一个人。

  “高翔是你吗?”我一遍遍用微弱的力气喊着他的名字。

  “宝贝,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我听得出来,那是高翔

  “林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在你身边,你就闯祸,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吓我。”高翔眼中闪着泪光。

  雅菲、李悦、琪美、林晨、李畅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我,高翔则寸步不离,我就像一个极易碎的玻璃制品一样被守护着。雅菲露出了她灿烂的特有的微笑。再次回到家时,我几乎要流泪,屋里摆满了百合,李悦的妈妈在家为我做了一桌子吃的,李悦告诉我这间房子她已经买下了,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我忠心耿耿李悦母亲一声‘妈妈’老人家把我抱在了怀里。

  雅菲的酒吧比前还要受欢迎,特别的温暖。林晨领来了他北京的女朋友,女孩特别地清纯,有点像百合花。林晨在介绍时说我是他最心爱的女孩,她笑了,我也笑了。我们都知道那已经属于过去,我们都拥有了新的爱情。

  城市里这是我们共同的家/梦里都会拥抱它/最灿烂的笑和善良的心/温暖每个忧伤的人/我们都爱我们的家/不会让悲伤在这里停下脚步/用真诚的话/诉说着美丽的心情/我们永远守候我们的家/无论天涯还是海角/放飞的爱情/终会在这里筑巢/啊啊……/亲爱的朋友/举起幸福的酒杯/留住这美好的时光/我们永远守候我们的家/梦在这里插上翅膀/飞翔啊飞翔  

  后记:仅把这些文字写给我最好的朋友,最疼痛却难忘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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