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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过

  太阳渐渐低升高了,我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路上。周围有许多的素不相识的路人,彼此视若不见。偶尔也会看到有人十分灿烂的笑着,却不知对谁。

  

  过了拐弯处,学校的大门就该看不见了。我没有回头,一直朝前走着,沿着十一路公交的线路,边走边唱歌。与其说是唱歌,倒不如说是在谱曲,因为可以肯定的说,我口中冒出的不成调的所谓的曲词绝不曾有人唱过。

  

  背了个不小的包,不是很重可也不轻。衣服系在背带上一摇一晃,我自己看不到,不知道会像个什么。手里怀抱着几本书和一个不小的长方形纸盒,装了一支很精美的长笛,是我哥哥姐姐从广州邮寄而来,费了好大周折才拿到手。仿佛好多天我都一直随身携带着,睡觉也与她形影相依。

  

  路上的行人并不多,我一步步走着心想自己的姿势应该会很难看。我习惯了两手空空走路以保持身体的平衡,而如今一只手也不得闲。很庆幸的是前前后后都没有我熟悉的人,所以问我想即使不优雅也大抵不会有人注意。

  

  走着走着我想起应该给父亲打电话,掏出手机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结果什么也没看到,事后想起似乎存在着一段空白。父亲在无线电波的另一端告诉我他和母亲都不在,让我自己回去。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或者失望,本来也是预料中的事。我当然也不会也不能因此而有一丝的不快,因为我心里明白,父母的不在相反是在为生存而操劳,自然也包括为自己的那一份。

  

  阳光渐渐地强了。此时已过秋分,太阳直射点已照到南半球去了,而我所处的地方的太阳高度会日复一日地减小直到冬至时候。身处北纬三十二度东经一百一十四度,这里是没有太阳直射的,哪怕是到了夏至,太阳高度也只有八十一度二十六分而已。我突然想有一天站在太阳直射的角度下,接受一次阳光全直型的洗礼,然而这又是一个较远的梦,会漂泊在岁月的风雨中。

  

  路越走越远,也越加的分明。穿过几条深巷,也就到了大道上了。要说随城的布全不合理,倒也不尽然,公交车可以穿过小区,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方式。我抬头看天时发现它不像以前那么蓝了,有很多的浮云漂浮着,白色的,仿佛很纯洁,但是一点也不漂亮。

  

  我在这个时候发现衣服已经湿透了,心里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坐车。包里依旧装着几块钱的硬币,来回坐好几次也足够用的了。路边是很不美丽的房子,很矮很破旧,在高大的法国梧桐的映衬下很不和谐。远处的青山很有大意的景象,看着仿佛是绿色又分明像是黑色的。很难看到的是高大的房子。我虽然喜欢高大的房子像傻子一样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整条街一个大傻子也没有,未免也有点说不过去。偶尔的几个汽车厂,看在眼里也不太在意,随城的“中国专用汽车城”的名号可不是从这里体现出来的。曾经从曾都区开发区走过一次,二十里汽车城倒有几分可观。

  

  走着走着肚子就饿了,太意识到自己没有吃早饭。考试也实在是够费力的了,坐了两个小时还能把肚子坐空。记得进考场前有话对忆如说的,但到了也没说成。她说如果我不说她就权当没事,我于是说不出话来招手示意她你去吧我没事。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自己错了没有,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世界末日的到临。

  

  回家的路并不长,可也不短,而且我是不想那么早回去的。路过一个橘子摊的时候我买了许多橘子,不好吃,很酸。我把它塞进包里,重量于是立刻增了不少。凌云寺我倒是路过了许多次,但从来没有真正意义的去过。曾经开玩笑的说也许这里正是我的归宿之所,而如今据说成为了随城发展旅游业的重点建设区,让我想想都觉得好笑。但笑神似乎很不给我面子,于是我只好放弃了。到了南郊转盘时我横过马路,好几辆车冲我直鸣汽笛。我听到耳朵几乎震住了,还要额外看着几个气急败坏的小车司机很难看的脸色,听他们口中飞出的很不客气的言语。我想有句话说物质富有的人很多时候都是精神乞丐,顿时觉着他们就是。想到这里心里似乎平衡了许多于是就不再生气了,相对于他们而言,自己似乎好了一点,至少我的物质还很匮乏。

  

  去银行查账,我看到自己的银行卡空若无物。这当然没有什么好惊奇的,空空如已应该是我现在最好的写照了。出来之后我好像感觉有人跟踪,回头看他们时感觉他们两个各怀鬼胎不怀好意。也许是我太小心了,以至于会把陌生人都视作坏人。我于是放慢脚步,让他们走到我前面。擦身的那一刻我已然准备好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但太让我失望的是自以为周密的作战计划又付之东流了。我开始打抱不平,心想为什么想碰到坏人时老碰不到,不想碰到时偏就那么巧。后来也只好作罢,天不遂人意,痛哭一场罢。哭过之后看一下天,看洁白的云彩有没有多一点或少许多

  

  再下去就是白云湖了。这是从厥水河中截下的湖,湖面很宽,可比汉江了,可惜只有很小的一片湖区,在大坝的下面,河水少得实在可怜,像我的故乡飘水河,脱下鞋子就可以径直地走过去。我从桥的右边走过去的,但依然有很多人不守走右的原则,以至于很多时候我都要给迎面走来的大叔阿姨们让道,甚至是小孩我也会自己先走到机动车道上,因为我想来想去也实在找不到让别人给我让道的理由,于是索性自己识相点先以礼让之。走到中间的时候我停了会儿,看看宽广的湖面和岸边的杨柳。我承认杨柳的枝条在风中飞舞着很漂亮,但看了许久都不觉得像美人,但是湖中黑色的水草在波动的水中一摇一晃的,像是在对我招手问好。我于是也伸手致意,但它一点也不理会,一个人地摆呀摆的,我想在水草族中它是个比我还傻的吧!至于湖上的花船,我从没在这样的水面上泛过舟,也没那个雅兴,有时候甚至于会害怕心一凉就一头栽进水里再也不上来了。做人没什么不好,做水鬼又没什么不好,二者择其一,我当然还是要选择行走在陆地上晒着一点也不温柔的阳光。

  

  接下来我走得可算是风度翩翩了,只因进了市区以后有很多的高楼把太阳遮住了,还有很多不知从哪里吹来的清风。不再感到热了,脚步也加快了许多。各大商店都重复地播放着很好听但也很烦人的音乐,太多的红色让我感觉很不好。人生在世还是应该清淡一点,色彩太浓很不适合生活。如果每个人都去追逐浮华,那这个世界一定会很漂亮,但却一点也不美丽,充其量不过是金玉其外而已。

  

  看到许多的小朋友时我才意识到这已经到了中午,而看着他们天真的笑容时感到一阵阵的心酸。小时侯,我们都会羡慕长大,可真到了要成年的时候,才长大年少的青春时光时多么的美好。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岁月的洪流永远都不会停息,能拥有一颗清纯的心去观望这个世界时幸福的,了解太多却不是什么好事。虽说中国正在致力于和谐社会的建设,也不断在国际社会提倡和谐世界理念,但我们也必须看到,这个世界到底还是极不和谐的。国内外都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和莫大的威胁,有谁能说这样的社会时美好的?和平与发展成为了时代的主题,诚然如此,威胁会然在相当长的时间和相当大的范围存在着。

  

  在一家照相馆里,我想把小一的照片洗出来,但手机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与电脑连接不上,我的心由是冰凉了几分。走出来的时候也许很失望,所以脚步再也轻快不起来了。我看到一个长着很凄惨地在路边乞讨,但这一次,我并未给予他任何的施舍,不知道为何。倘若在以前,我绝不会拂袖而去。很多次朋友都阻止我说那是一些骗子,但几乎每一次我都置之不理,颇有侠义的气概,我想都没有关系的,若是他在骗我,我也大可不必以为自己受了骗,因为我相信的时自己,是自己那颗还不至于罪恶到极点的心。而他们一次次让人失望的虚假的乞讨,着实在浪费着这个世界日益减少的同情心。

  

  像往常一样我一头扎进了网吧。我不是不想走了,而时再走下去就到头了,此时我才豁然发展原来随城东西直径是如此的短,以至于它如此地不禁走。而我上网的技术好像一直都是非一般地差,很简单的网络游戏一个也不会。我很奇怪地发现自己上网几乎不玩游戏,非常无聊的时候也不过是看看图片聊聊天,其他的除了看书看电影似乎就不曾有别的了。偶尔也会查查全国各地的大学,我记得有一次小一说和我一起去查十大名校,可终究没有去成。我承认那次我让她生气了,于是乎我的生命从此便一步步地走错,一直走到绝境。

  

  出来的时候太阳还很强,头却疼得厉害,眼睛也有点支持不住,看东西时会感觉十分的暗,过了许久才好些。街上的人依然许多,各自快乐的说笑着仿佛拥有幸福的生活,而人却永远都是行走在地上的最最可怜的动物,可以对所有其他的动物发号施令也最终把屠刀指向自己。这便是人类最大的悲哀。

  

  我看时间还早就去了鹿鹤市场,转了几圈什么也没买只觉得无聊。有很多的月饼看起来很漂亮,可我一丝的胃口也没有,看着只想快一点地逃离。不想回家,又没有地方可去,书店于是在没有选择中成了最好的选择。我看到郭敬明的文集很显眼地摆在书架上,还有一些知名或不知名的青年作家。诚然我看过他的《梦里花落知多少》,也流了不少的眼泪,但直到上次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关于他的报道,我对他的看法由此改观,小四再也不是曾经我所想像的那一个了。很多人说他是八零后的代表,但思索再三我始终觉得不是那么的贴切,或者说他根本就代表不了八零后。我承认他写过很多的小说,其中也不乏优秀的作品。但作为八零后这样一个群体的代表,他确实很不够格。我不想去给他作评论,没有必要而且我也评不了他。世上很多人的功过是非都有特定的人去定论,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自寻烦恼。我就是我,小四依旧时小四。也许我永远都不会见到他,他也永远不会认识我。可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每个人都是偶然地被送来这个世界,过了一生还是要回去的,从哪里来还是要回那里去的。

  

  想寄一封信,就去了邮局,在那里看了会儿报纸。走的时候很匆忙,拎了东西抱在怀里就冲了出去,仿佛时在被恶狼追赶一样。去报亭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我想要的,径直坐了车准备回家。走的时候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去哪里。世界这么大,可对于一个连心都不能明白的人,又哪里有容身之所?或许人有心是最难能可贵的,但也正是以为有了心才会让一些人苦不堪言痛苦难耐。万物确然有着两面性,最好的东西也往往会附着最坏的一面,所以好未必就是不坏,坏也未必不好。

  

  在车上的十几分钟里,我感到心里恶心十分想吐。我知道自己素有晕车的毛病,但不知缘何这次会异常的厉害。车在东风汽车厂门口停下来了,我晕头转向地走下来仿佛终于找到了可以继续生存下去的空气。走不了路,我索性把头埋在膝盖下睡一会儿。几分钟后,感觉好了很多就不在iiiiiiii型停留了,继续着这一定的走完了路程。走在乡村公路上,地面尘土飞扬,我握住口鼻才勉强在不被灰尘淹没之前跑了过去。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灰尘,路面会坏得如此地狼藉。虽是水泥路,却也和土路没有太大的区别了。穿过铁路洞时我向上看了看,这条已被废弃的铁路还没有完全地被拆除。不用的铁轨一部分已用作了新铁路的蔽护栏杆,也不失为废物利用吧,只是似乎是有点浪费了。

  

  过了几家小工厂,我看到路边也有人在伐树。白杨不是很大,之所以要伐掉调是因为要建房。旁边好像还有几条重要的线,可能是电话线或者是有线电视信号传输线或者其他吧。因为担心损坏,所以请了吊车来。吊车的吨位数有多大我不知道,不过看它伸展出的臂膊倒是很长,大概有十米了。我觉得有点意思,就停下来看了一小会儿。堰塘边的丛林中冒着一缕缕的青烟,是村民点燃了枯萎的落叶。弥漫着的烟雾看起来似乎还很漂亮,但却会污染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中极其重要的保护层——大气。

  

  铁路桥上晒满了新收的稻谷。这种占用公共设施的行为其实很不对,但也没人管。我记得以前这个时候回家走212省道,都会看到很多路段被围起来或者直接做了最简便的最适用的碾谷场。很久都没回老家了,倒有几分的想念,有时甚至想今生可能再也回不去,不禁有许多的伤感。

  

  桥上有一个老妇,我走过时发现她的双眼以一种十分怪异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想可能是因为我是学生而不是农民吧!桥下恰好有列车通过,于是桥面有了明显的震动。很多时候我都在怀疑这桥的工程标准是否合格,因为有一次我走在桥面时正巧遇到一辆运沙的货车从上面通过。我站在边上就仿佛桥就要崩塌了一样,让我的心好久都不能心安。至于桥下的复线铁路,是新建的汉丹铁路,据说这一条电气化的铁路在湖北省是并不多见的。投资自然也是十分浩大的了。

  

  再往前我就再也看不到路了,只有连绵的稻杆。当我走过几个捆草人身边,他们用先前老妇人一样的异样的眼神斜视着我貌似文弱的身躯,这让我开始怀疑也许是自己的原因才招来这许多的让人心里发慌的目光。远处传来阵阵的音乐声,听得出游几个地方都有,知道一定有人到西天极乐去了。我似乎从来不曾反对这样的活动,可近来这种事竟太过了头,白白浪费了大量的血汗不说,连内容也日新月异让人捉摸不透了。曾经在一次丧礼上听到一个乐团高唱着情歌,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祭奠活动许是从西周开始的吧,可我似乎还未从哪个史料上见过西周祭祀时用的国风。人死已矣,本不是什么大事,是人就都是要有这一天的。料理后事本也是没错的,但却着实并不该过火。丧礼毕竟是丧礼,与婚礼有许多的不同。

  

  路边许多是白杨都凋了叶;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这些像卫兵一样的树还没有长大,我倒希望他们永远也别长大。毕竟长大了就意味着结束,虽然有可能成为栋梁之材,也始终逃脱不了千削万割的命运。只树冠上还有些将落未落的叶子,绿色中夹杂着枯黄,一副秋来华叶衰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想到秋的悲凉。古人喜欢悲秋,因为秋天里夹杂了许多的凄凉与多情。

  

  近来中国的政府仿是做了许多惠农的事,但农村却由此滋生了许多的不和谐。像我此时经过的地方,不经意的数数也有不下十台麻将机,且不说那些扑克牌之类的。在他们眼里永远想的是小赌怡情,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逢赌必输凡赌必伤神伤身。在我的记忆里,老家的农民是最勤劳的,但那里的农民却又是极穷的,这很不公平。社会主义新农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建成?这里可是郊区,郊区况且这样,那广大的偏远农村又会是个什么样呢?

  

  不远处停了一辆警车,这样的警车我见得多了,见的只吃饭不做事的公安民警也不少。像城内的那种耍小把戏骗钱的就一点也不害怕警察,有一次我看到几辆警车走过而那些匪徒(用骗的方式取得钱财在我看来与土匪是没有实质的区别的)却依然光天化日之下大把大把地骗取无辜的民众的血汗。事后我见他们一小伙围在一起分赃,我于是怒从心生,好想冲上前去把他们痛打一番。但他们人多势众,而我又势单力薄,只好离去。我好恨自己没有学好李小龙的本事,没能将那些暴徒痛扁一番。倘若李小龙此时正在这里,又岂会让他们如此地逍遥自在?

  

  要到家时我发现长笛找不见了踪影。顿时心里凉了一大截,有一种极想要哭的感觉,仿佛什么被无情的夺取,欲哭无泪。伤心了好一阵我决定回去找,不论找得到找不到,我都必须回去,这是不需思考的事实。我快速的跑回家放下东西然后飞速地折转回来,带着非常郁闷的心情我没命地向回跑。在路上一个陌生的好心人载了我一程,然后我继续着未完成的距离。因为忘了带零钱,我坐不了公交,便一路跑去邮局。如果记忆不曾出错,应该丢在了邮局或者三路车上。我边跑边关注着三路车,脚步一刻也不曾停止过。飞快的奔跑着以至于我想自己可以去参加马拉松长跑了。也许是因为寻笛心切的缘故,我越跑越有劲,越跑越轻松,开始和机动车辆明里较量着。

  

  到了邮局,我径直奔向我呆过的地方。可幸运并不曾罩着我,长盒已然不见,唯剩下系盒子的绳子孤零零地扭曲在那里:它被人拿走了。呜呼!我顿时好想痛哭一场。为什么,为什么问我所喜欢所珍爱的东西都去得如此地匆忙,只留给我少许可怜的残破零碎的记忆?呆了很久我终于绝望地离开,坐在汽车站候车大厅外的障碍物上,心里仿佛受到的极大的压抑和打击。穿过马路时差点被车撞到,我才司机一定在骂我走路不长眼睛,因为这种情形已屡见不鲜了,并不值得一丝地奇怪。在路边吃了石花粉,我开始思考自己究竟应该到哪里去。伴着夕阳地余辉,我再次扎进了网吧,一个虽然时常来到却又心生厌恶的所在。一坐就到了晚上。我打电话叫一个朋友过来,他说没时间晚上要上班。我说来不来自便,也许这一次就是永别了。结果他来了,然后上网。在日志中我些乐很多伤心绝望的话,心想也许这一切真该结束了。小一是一个永远的梦,到终了也只是梦。

  

  微月在线,我跟她聊了几句。因为时间不早,我给了她我号码说我该回去了,让她发短信。公交车早已不开了,我们于是只好坐摩的。只到江南汽车厂,然后我跑着回去。出了灯火辉煌的闹市,乡村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像我的心情一样地落幕、沉寂。月亮很好,隔了树照出斑驳的影子,有点可爱。天上并没有许多的云,月光和你白,月色很柔,泻在了无垠的广阔田野间。身后是一辆农用车吼叫着赶来,一直跟着我。我跑跑停停,它始终也没能追上我。

  

  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开门进去时发现屋里有绿色的光一闪一闪的。我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被吓坏了,想了好久才想明白那是我插上的多功能充电器。开灯时摸到头上出了一阵冷汗,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并不是什么天地不怕。抬头看月,还是像先前的那么好。

  

  无心看电视,我洗了苹果当做晚餐。一个人在家似乎很忙,冲了凉还要洗衣服。但仿佛并没有少做或多做什么,大抵只是主观的缘故。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忙完。微月说她看了我的状态后心里很慌,而我只是写着“我好想一个人孤独地流浪,然后慢慢地死去,毫无声息”,仅此而已。至于那几篇绝望透顶的日志,我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也许这个世界真的不太适合我,而在这个世界之外也许会有一个更适合我去的地方。

  

  不久,有人打来电话,我猜到会是微月。她说了很多,像忆如对我说的那样。每每听到他们这样对我说,我在心里都对自己说要将强一定要坚强。可到了最后我的心依然露出了最原始的脆弱,碎裂的心再也无法修复。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思来覆去地睡不着,独自跑出去看月亮。月光如洗,如天使一般清纯明朗,仿佛一个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只有用心体会而无法用手去触摸。我悄悄地爬上了屋顶,才发现原来夜中的世界也可以如此地明亮。但白天能看到的许多东西此时已大多看不清晰了,只有温柔的月光在将他们轻轻低抚摸。

  

  月亮依旧像往常一样地皎洁,而我却累了,再也不想站起来。在我的世界里,末日的来临已是不久后的将来。如果说这个世界真的还有许多东西值得我留恋,那一定会是已不再留恋我的。每每夜深的时候,我常常会从梦中醒来,用心去触摸着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带给我希望,而我自己却给自己带来太多的失望。我知道太阳明天还会一如既往地照耀着这片曾经沧海的大地,而我心里的阴影,却将成为永恒的伤痕。像我今天所走过的路,活着就还要走很多次,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我曾经梦想成为作家,为九零后摇旗呐喊,但后来发现自己不行。九零后与我有太多的不同,特殊的东西是无法成为大众的代表的。我希望自己从来就没有做错过事,但现在不同了。与其想从未错过,倒不如想这一次便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做错。人生有能很长的路要走,谁都没有回头的权利,迈开步向前走,始终要记得我们曾经一路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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