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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岛

表姐最近心绪不宁。我问她怎么了,她告诉我她对未来莫名其妙的担忧,忧心忡忡。我劝她千万别那样。她的男友对她极好,家庭美满幸福。我劝她多想想未来美好的场境心就不会那么烦恼的了。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沉重。

周六,表姐的男友没有假。表姐想去海边散散心,我和表妹便陪了她去。海边特别的宁静,海平得如镜面,蔚蓝得和天空一色。三人在海边玩得特开心。

中午时,表姐的男友打电话来,说我别将表姐给拐走了。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我会将表姐,表妹全都拐走。

海边有一艘小航船,出海打鱼的那种。我们没坐过这种船也就给渔翁一点钱租他的船在海上逛逛。那渔翁倒蛮和蔼的,他教我们如何开船。

船儿在海上转了几圈后,在快靠岸时突然熄火了。

“他她的,又坏了。”那渔翁在船头望了望窗外,“真他妈奇怪,海上船影都没有。”

目测船到岸边也就一两百米的距离。所以渔翁决定游过去,然后开他的另一艘船来接我们。要不是我们都旱鸭子,游游就上岸了。

海上没风没浪很平静,我们三人也没在意。船上有副扑克,于是三人在船舱里斗起了地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这才发现那渔翁还没有来。上甲板,才发现海上吹起了大风。现在船已不知离岸多远了。

“难道是那老头下船时忘了抛锚?”我说。


“咋办呢?”表妹问。

“那老头应该会找来的。我们也只有等待。”

风越发的大了,看看天不知何时起了乌云,现在下起了大雨。

我们进入了船舱。船上有水,有食物,有煤气,于是我们三人决定先做饭吃了先,到回去后给渔翁补钱。吃过饭,天突起了大风,船在海上颠簸得利害。到这时,我才想到拔打求救电话。风浪愈来愈大,我们抓着船舱中的铁床只担心着船会翻去。

不多久我便眩晕过去。

醒来时天已昏黑,风还呼呼的刮着,只是小了许多,船在海上平静了下来。只有海浪击打着船身的时候叫人害怕。我借着天上的星光发现表姐表妹都在船里,她们晕睡在地板上却依旧死死的抓着铁床。

“菊姐。”我轻轻的推了推表姐

没有反应。表妹倒是醒了过来。

“昱哥哥!”她说着坐了起来。

“没事吧!”

“没事!”

“菊姐!?”我加大力度又推了推表姐

表姐也醒了过来!

大家醒来在船沿四望,看到远方有一处灯火。

“看,那边!那里有灯光。”表妹说。

“我们应该没有漂走多远。”我们都庆幸这船没有漂向大海的深处。

我们也没给家里或是亲朋好友打个电话。因为我们都以为天亮后就会回到岸上。事实上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的船已经漂走了好远好远。

第二日,天上的太阳出来后,我们才知道我们实际上已是在大海的深处。蔚蓝的大海上,太阳接着水天,在海上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像一条金色的大道。

然而,太阳还没离开海面多远,天空又乌云密布,转而又是风雨袭来。船又在风雨中不知漂向何处了。风不是太大,雨也不是太大,浪也不太大。所以船还算平静。

我们也饿了,于是又取了些食物煮了吃。

“这可咋办呢?”表姐说。

“也不知道会漂向哪里?”表妹望着我。

“怕啥?这里只要有船经过。我们叫住那船便回去了,反正这渔船上有吃有喝。死不了的。”我故意说得无比的轻松。

“我明天还要上班呀!”表妹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赶得上顺便的船。”

“我们不都要上班呀。”表姐说。

“其实嘛,在海上玩几天再回去也不错。要是学《倚天屠龙记》的张翠山他们更好。哈哈。”

“还张翠山呢,真漂到某个荒岛上生活几十年你哭都哭不出来。”

“现在船多,一定会遇到船的。”表妹说,“不过回去后一定要把这段经历说得奇特一些。”

手机没有了电,其实有电也没用,一格信号也没有。

大家就船上聊着天。表面上都做着不着急的样子。内心却都急得要命。

饿了,就又在船上煮了饭吃。

“船,昱哥哥,那是船。”表妹激动的叫着我。

远远的一个黑点,然而并没有朝我们这边行来,我们虽大喊大叫,恐怕对方什么也没听见。这时我们才真急了。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求救。

这次是真的完蛋了。我们三人孤寂的漂在海面上,像是无根的浮萍,苍天的弃儿。就这样漫无方向的荡着,拥有的不仅仅是无边的恐惧。

就这样,海上时雨时晴的又漂了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有天夜里远远的看见一艘海轮经过外,连只鸟的影子也没见到。

我们已绝望至极,极近崩溃。每天脑海里想着的都是死亡。每天又在无助中相互的鼓励中活下去。

“这样的漂下去也不是办法,水和食物一天一天的少下去总有一天会没有的了。”表姐说。“况且有船经过我们也靠不近去,又不知

如何发求救信号。这船上有扑鱼的工具,要不找找学会捕鱼。这天上下着雨,我们得找些东西多储备些水。现在唯一的希望是那老头或许舍不得这船,开船来海上寻船。”

“要是这船能开就好了!”麦妹说。

“能开?”我突然想到有时我的摩托车熄火打不燃过一段时间又好了。这船?

我本没抱有希望,只是想试试。天知道我真的将其发动了。

表姐表妹都是一阵欢呼。大家高兴得又跳又笑,相互的拥抱在一起。因为我们可以开着船回去了。

但高兴没多久,大家又低沉了下去。因为我们不知道我们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岸的方向。

“其实也没啥,再有船经过时,我们可以开船靠近它。”表姐说。

这也对,至少我们又多了一线生还的希望。

船依旧漫无方向的在海上漂游。这样又是两三天。

“你们看,那边似乎有一个黑点,说不定是一艘经过的船。”表妹激动的说。

我们打燃火朝那黑点驶去。

“我看那应该是一个岛屿。”当船靠近一些后我说。

不管怎么说,在大海上,这无助中,看到了陆地都是件高兴的事情。

黑点越来越近,那的确是个岛屿。岛上有个高高的铁架,架上还飘有一面小黄旗。原本担心的以为是一荒岛,毒蛇猛兽的之类现在都烟消云散。看来这岛上是有人居住的。

船在浅滩搁浅。这次我们却记得抛锚,当然也就是将那铁锚扔在了水里。

当然我们也不知道船是否停住了,小心的我们又在船上找到一根长长的绳子,拴着船,另一头却拉直了拴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岛上有一起伏的山岭,我们停靠在山的平坦的一边。山上郁郁葱葱,长满了树木,这平坦处却只长了些草和长了却低矮的树苗。草苹上有一条从高山处流来的一条清澈小溪。草间,野花零落,蜂蝶影希。

不远处的山脚有一所石屋,早先看到的高大铁架在石屋旁不远处的大海上。

这或许是勘探石油的井架。我猜想着。

“有人吗?”我们对着石屋的方向大声的呼喊,听到的只有大山的回音。

或许这岛上没有人。那石屋只是石油工人的临时居所,现在他们走了小屋也就闲置在这岛上。

“这井架没有拆,说明那勘探的人还会回来。到时我们就可跟他们一起离开这里。”表姐说道。

“也不知道那石屋里有没有留下些什么东西。”我想现在我们也只能在这里等待的啦。

天近傍晚,我们不知这岛上是否有危险。所以并没有朝那石屋走去。我们在岸上拾了些枯枝,干草生火做饭。在天黑时回到了船上睡觉。

“我们应该在这岛上看看有没有食物。”表姐说,“要不我们得学会捕鱼。”

其实,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如何捕鱼。

“还得熟悉一下岛的环境。也不道这岛有多大?”

“我看这岛也没多大,我们来的时候,我粗略的估计过。大概长有四五里,宽有三四里而已。”

“应该还要略大一点。”表姐说。

“你们说这岛上有没有人?”表妹说。“怎么觉得这岛特别的宁静呢?”

“其实明天去探看探看就知道了。”我说。

“你说这岛上会不会有野蛮的土著人,或是巨恶的动物?”表妹说。

“你是小说看多了吧!那些可能都只是作者虚构而已呀。”我说。

但事实上我还是也有许多恐惧。我想,明天还是暂时不去那石屋。想着,我朝石屋的方向望去。那边漆黑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第二日,早饭后,我们决定走向那座山林。我拿了个铁棍,表姐拿了菜刀,表妹拿了一把剖鱼的刀,还拿了把小羊角锤。表妹她本身是想拿那把大扳手的,可她觉得那个太沉了。

我走在前面,表妹在中间,表姐最后。三人特别紧张的轻手轻脚的走向那山脚。

其实走了许久,什么也没碰上。很快就靠近了山脚。

那山中由于高大的乔木太过于茂密,林间厚厚的树叶,灌木和杂草少了许多。

“妈呀!”我突然脚下一滑,掉入一个土坑。

“呀—”我感觉自已踩在什么动物的身上。

“噢呀!”那东西圆瞪起两眼,作势要挣扎着站起来。

“呀,呀,呀。”我惊叫起来,手中的铁棍朝其头就一通乱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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