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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天上宫阙

  

  

  “不用害怕,我不喜欢你。”她第一次是这样和我搭讪的。

  也正因为这句话,我觉得她是一个独特而理性的女孩。

  我惊讶于她能够洞知我这个很少言语的人的心理: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一种无奈和折磨。被一个你并不喜欢的人爱上同样也会感到烦恼。

  我就属于惧怕后者的那一类人。

  虽则人们常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可我总觉得那样的几率太小而懒得去尝试。

  或许也会因此而错过许多美好的东西吧?可我还是更享受每天平平淡淡地活着的日子。

  不必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无奈和折磨。也不会被自己不喜欢的人给纠缠上。

  其实爱情这东西也就是一种欲望。无欲则刚。倘若你不去惹,自然也不会有多少苦恼。

  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么我和她呢?应该算是凭一种物以类聚的缘由走到一块的吧。

  之前我已经说过,我觉得她是一个独特而理性的女孩子。在我平生的所见里几乎从遇到过这样的女孩。

  所以能走到一起,应该还要加上我心里“物以稀为贵”的那种想法吧。嗯。。不知道这样说她会不会介意。

  

  

  我们很快就差不多混熟了。

  前提是,我们都对彼此很感兴趣和怀有强烈的交流欲望。或许应该这么说,是我对她怀有极大的好奇和了解的热情。

  她的想法独到而新颖,有时候甚至是奇怪。

  越是这样,我对她的探索就越具有挑战和意义。

  “月饼本来就应该一人吃一半的,所以两个月合在一起才叫“朋”的。”

  “哦。。原来是这么一种说法。”我意味深长地说。

  “不过,我给你吃的这半块月饼怕会变成你的苦恼了。”

  “哦?变成我的苦恼了。我只知道我的肚子现在已经饿得快扁了,就算你抹了春药我也吃得下去。”

  她的表情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语而改善(在中秋夜应有的欢乐愉快)。依旧冷静皎洁如月光。

  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但我是从哪里感受到她亲切的呢?我想大概是她那美妙的声音里所传达出的友好真诚和关怀吧。

  “因为当你吃下我这半块月饼后,它不会进到你的胃里去。而是进到了你的心里。”她淡淡而真诚地说。

  “的确。我想这下我肯定是有罪受的啦。因为一个人如果把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心里,我就得用一辈子去消化它。

  我心脏的消化功能可并不发达。嘿嘿。”

  “嘿嘿。”她也笑了一声。很快表情又转变为冷静皎洁的月光。事实上连她的笑都是融在这月光里的,冷静。皎洁。

  

  她和我聊天的时候总是在没人的地方。

  像极了情人所谓的两人世界。

  但我知道,我们不是情人。

  只因为她所说的话,在别人看来总是离奇,怪诞,莫名其妙,还有不近人情的。

  她认为只有我才会对她的观点和说法乐听不疲。所以才让我一个人倾听她的内心世界。

  道理好像是这样的:怪物总是会找上怪物。

  两个人的世界。不知多少次奇谈怪论,欢乐激情。也记不清每一次的谈话情景,就象一个人从美梦中醒来,一下子忘掉了大部分的画面。

  

  

  “不要难过。”这就是她在我心情低落时安慰我的话语。有时候听起来象是命令。

  她说得这么轻巧。就象一个人说“不喝酸奶”,然后就去喝别的东西或什么也不喝了一样。

  后来我觉得她这样的安慰方式倒也挺适合我的。

  难过的事情的确是越想越让人头疼和沦陷。

  再说眼前有她这样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哪有空去做难过那么无聊的事情呢?

  

  对于她的脸。我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虽然我们每次谈话时距离彼此都很近。

  我也只不过是用眼睛看着她的嘴唇,用耳朵听。然后看她脸上融在月光里变幻的表情。

  对于她的五官长相,我竟从未仔细观察过。

  这使我在后来回想起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她是一个美人的呢?

  那天她坐在教室里,穿一身白色的裙子,托着下巴在我的侧桌盯着我看。

  就象皎洁的月光照在我的身上,冷静地穿透我的里里外外。

  至少我还是有一种要保留男人一些私密的冲动。在她那目光中,我感觉自己的衣服正在被剥下,在只剩下“内裤”时我不得不掩盖一下。

  所以我站起来。走向她。在她对面的前桌坐下。象一个突然犯病的人。

  我的眼睛此刻也死盯着她。象一个报复者一样作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架势。结果证明,那架势只是假势,我并没有从她那里占到丝毫的

  便宜。

  “好吧,你是赢家。”我宣告自己失败了。

  “嘿嘿。小子,你玩不过我的。”她有点儿得意地说。

  

  也就是那一刻,我拖着下巴看着她出了神。她真的很美。

  “夏!”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干嘛?喊了你三声你才听见,耳朵聋了吗?”说着她就要揪我的耳朵。

  我微微闪了一下躲过去了:“没有。我只不过…”

  “我美吗?”

  她这句话问得很及时,我本来就想夸她一句“你真美”的。不过两个人呆在一块的时间长了,要说这样的话就会让人感到难以启齿了。

  尤其是在两个人不是情人的情况下。

  “嗯。”我点头答道。

  “真的吗?你真的这样认为。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美的地方?”她的表情里只有浅淡的好奇。剩下的还是冷静皎洁的月光。

  冷静皎洁的月光,那似乎已经成了她的面具。

  “嗯…除了个子高挑以外,就没有什么能突出美感的地方了。眉毛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耳朵小。身体也看起来这么瘦小。

  而且那里也长得那么不起眼。”

  她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本来想,她在听到我说那一句话后会稍稍有点生气的。

  她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好象知道我的话匣子才刚刚打开。

  “不过小小的,瘦瘦的感觉也挺好。大热的天让人感到凉爽啊。池塘里的荷花开了,最近我可得常去那里走走,免得哪一天你树在池塘里没人解救,

  倒也可怜巴巴的。”

  那时候我多么想看到她被我夸时显现出来的愉快。我本来以为当我说出这句话后,一定会看到的。我错了。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看着我。

  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和她交流的默契。以前得心应手的默契。

  我无话可说了。沉默。

  她突然笑了。我感到莫名其妙和惊喜。

  或许当真是因为她的反射弧有点长或者大脑刚才迟钝了一下才会那样的。那一句关于荷花的话是我在夸她有象荷花一样的感觉。

  并且她的名字里面本来就有个莲字。

  她是笑了。可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挂在她脸上的笑有点儿不自然。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她从书里取出了夹在里面的一个胖女孩的照片。递给我。

  “认得出来吗?”她问。

  是她。虽然和现在的她身形差异有点大。

  “嗯。是你。”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冬天的时候我就会变胖。可能是冬天里食欲大增的结果吧。我这样,你还喜欢吗?”她问。

  “嗯。”我点着头回答。

  我本来是想说“如果能做你的男朋友就有福了,抱着你冬暖夏凉啊。”

  我没有说,我感觉在此时我讲任何自认为有趣的话都不合时宜。

  看着她的眼睛,我若有所失。好象一场美梦正在画上句号。而一切的一切都在对我说“罪责在你”。

  我不知缘由。不知所措。

  

  

  第二天整个白天她都没有找我。在教室我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直到晚上,我们两个才聚到一块。

  好像我们每天一定会聚到一起似的。我是从惯例中得出的“真理”。

  她这次看来开心极了。还精心打扮了一下。

  “今天我漂亮吗?我可是精心打扮过的哦。为你。”她欢快地说。

  一反往日的冷静理性。

  我受宠若惊。

  我看到了她另一面的美好。令我心动的优美欢快。

  我看着她。她就那样静静地让我看着。目光温柔如水。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

  “你爱我吗?”他笑着看着我。

  她本来就是一个奇特的女孩子。她说出怎样的话来我都不会奇怪的。可这句话却是我们交谈以来最古怪的一句。

  我看着她。

  我想说“我爱你”,可我却不敢说出来。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敢胡言乱语了。

  我怕当我说出那句话后。眼前的美景就会象倒映在湖面的美景立刻碎成秋叶。而且无法修复。

  我沉默。似乎这样可以冻结时间。

  时间是冻结不了的。当有的事情来临的时候,你无论如何也是躲不掉的。

  “你不用顾忌什么。说出你想说的话吧。我保证不会像昨天那样发神经似的对待你了。”

  她总是能洞知我的内心世界。

  我沉默。感觉她正在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温柔将我引入一个万劫不复的陷阱。

  “夏,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她又在问我了。

  为什么要问我。我不想回答。我情愿像以前那样静静地听你讲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只要陪在你身边就足够了。难道那样不好吗?为什么要咄咄逼人地问我呢?

  我低下头。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了。

  “夏,你爱我。”她陈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她笑着盯着我低下的眼睛。然后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光滑皎洁温暖的脸。

  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不,我不爱你。”,这句话象救命稻草,我象是为了挽回什么才说出这句话的。

  她就那么一直看着我。

  好久的沉默。

  “嘿嘿。”她笑了,眼睛里噙满了泪花。她是一个有眼泪的女孩。昨天我就已经感觉到她是一个有眼泪的女孩。

  冷静皎洁的月光里居然出现了晶莹的泪光。

  以前我以为永远不会出现的泪光。今天居然就闪亮在我的眼前。

  “好朋友就是情人。我们是好朋友。”她说。

  “我们是好朋友。永远的好朋友。”我说。我感觉到她非常恐惧“情人”这个东西。

  也就在此刻。我才发现我从未真正地了解她。

  或者她也怕被我了解才故意戴上冷静皎洁的月光。

  她这样做是为她好。也是为了我好。

  因为当我了解她后,就会情不自禁地喜欢上她,这样的我是无论如何也和她做不成朋友的。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让她这么恐惧情人这个东西?

  好朋友就是情人。这句话对吗?

  

  

  又一天的黄昏。

  “我要走了。”她说,带着一种淡淡的不舍情绪。

  我惶恐。

  “你要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我急切地问。

  “有来就有去,有聚就有散。这本来就是人间最简单的常理。”

  “你脑袋里装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没跟我讲完,怎么能就此离去呀!”我有一种强拉硬拽的想法。

  满心里只充斥着一种冲动----不能让她离开我。

  她突然抱住我。我的下巴落在了她的肩上。

  我的手在此刻也终于紧紧地抱住了她。真想就这样永恒地抱下去。直到两个人死去,灵魂还是融在一起的。

  就那样永恒下去。

  “不要难过。”她又一次说出了这四个字。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轻松了。

  她对自己说这四个字时,或许也从未轻松过。

  在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真的迫切地渴望知道。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呢?无论是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夏,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我只想让你记住我对你常说的这四个字,不要难过。或许在你想到这四个字时也

  会想到我。我想你在想到我的时候就不要再难过了。这就是你能为我做的。我要的只不过是多一点的欢乐。

  现在我又要去找一个爱听我说怪话的朋友去了。你应该为我感到开心。”

  该走的迟早会走的。

  我前天就已经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

  我也早已明白,我无法挽留。像风一样的她。

  

  

  

  

  

  

  夕阳西落。我顿时感觉自己疲困不堪。和夕阳一起隐没掉了。

  我进入了一个梦境。

  先是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吵,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然后我掀开自己沉重的眼帘,就看见四五个学生样的男孩。

  我像是在医院。

  为什么我的梦境会是医院?单调的白色,压抑的药水味,浑身无力的我,苍白的人生。老天爷把我一下子扔进了一个没有止境的荒芜里。

  然后时光的车就推着我在那单调的白色长廊里走。没有休止。

  为什么我会掉入这样的一个梦境里?

  我在现实里已经有了那么无奈的经历。我在和夕阳一起隐没时所掉入的另一个世界,也竟是如此荒芜寂寞。

  为什么没有看到她?

  老天爷,难道你连给我一个逃脱现实到梦境里偷欢的心愿都不肯?

  混账的老天爷,既然你不肯让她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那么就赶快把我搬回那个世界。

  我不能瘫睡在那里。我要站起身去追她。她或许还没走远,我只要追上她,跪下来求她,她肯定会不忍心然后留下来陪我的。

  我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在喉咙里,想要撕碎这个梦境。然后回到现实。

  可我的喉咙里只发出了轻微的声响。那四五个男生一副慌乱的表情看着我。

  这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情啊。

  在命运的面前,人是多么地渺小,只能做老天爷的玩偶,只能被老天爷拿在手里把玩。

  我整个人就象是在被痛苦凌辱愤怒不甘无奈的刀慢慢地切割着。

  我此刻竟连自己都主宰不了,还谈什么去将你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我此刻只想那些刀更猛烈地将我切割,再猛烈地切割,赶紧将我切割至死。

  不要难过。莲,在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竟浮现出你微笑着对我说不要难过。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莲,倘若你对我还有一丝的情,知道我在夕阳里倒下后瘫死在地上的身体,会不会为我流下一丁点的泪?

  会不会死命地摇动我的身体,乞求老天爷让我苏醒?

  会不会对我承诺一句“只要你醒来,我会一生一世陪在你身边。”?

  会不会?…

  多么可笑的事情!我只能瘫在没有你的世界里空想,空想那些希望渺茫的事情。

  你或许已经早已离开了我在的地方。找到了新的朋友。你对他正讲着你那些古灵精怪的想法。他听得津津有味。你们的世界多么幸福。

  我那个瘫睡在地上的身体,或许早已断了气息,彻底地离开了你。永远也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

  

  

  那这里又是哪里呢?地狱吗?

  我在地狱里已经呆了多久?每天的日子都过得这般的没有滋味。

  后来我想到,既然他们是地狱里面的,肯定会拥有一些神力。

  所以我总是找机会求他们能施展出一些魔法,让我看到你在人间的喜笑欢颜。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会听我给他们讲关于你的故事。

  可后来他们对我就渐渐冷淡了。有的甚至避而远之。好像在人间我得了麻风病,人们都想躲开我一样。

  除了一个人,他叫楠。他说他本来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他说我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人。他总是跟我讲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有时他甚至急得脸红气粗,好象硬是要将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塞进我的脑子里。

  你说他是不是一个傻子?

  不管他是不是傻子,只要他愿意听我讲那些我们的故事,他就是我的朋友。

  我也求过他施展一些魔法。可他却说自己是人,不是神也不是鬼,没有什么魔力。

  还劝我赶紧面对这里的世界,不要在装傻充愣了。

  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甩我几个大嘴巴。我几次都被他给惹怒了,就也还了他几个大嘴巴。对付这样的傻瓜就应该这样,不然他会得寸进尺的。

  可他事后总是先跟我说对不起。

  莲,除了他,我在这里已经没有朋友了,每次听他真诚地对我说对不起,然后再想到他是个傻子,我就很快地原谅了他。

  有一天我的这个傻子朋友居然问了我一个可笑之极的话。

  他说:“你是人还是鬼?”

  我当然回答我是人喽。

  他又问我:“你知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也当然回答是爸妈生的喽。

  连我都觉得我回答这样的话幼稚可笑。

  他又急切地追问我:“那你记不记得你爸妈的样子?”

  他真是一个傻子。我实在不想再做这样低智无聊的问答题了。

  可他却不肯,硬要追问我:“说呀,赶紧说呀,你不会把生你养你的爸妈给忘了吧?”

  他硬是要我把我爸妈的模样描述给他听。

  然后我就开始想他们的样子。一瞬间,我惊惶失措,感觉气息就快要断掉。

  他们的样子?我的大脑里竟是一片空白,怎么可能竟是一片空白?为什么会是一片空白?他们的样子?我的爸妈!

  这究竟是哪里?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这究竟是哪里?怎么会比地狱还要恐怖一万倍。

  我突然感到浑身痉挛,象是要缩碎成粉尘从这里消失。

  就在这时,一对年老的夫妇看着我,那个慈祥可亲的妇人搂着我哽咽地说:“小笑,我的孩子。你连妈妈也不认得了吗?!”

  妈妈?我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快要昏倒过去。

  我倒在了那对夫妇的怀里,耳边还依稀能听见“小笑。。小笑。。孩子。。孩子。。”的叫喊声。

  就在我倒在他们怀里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仿佛阔别了千万年的亲切。在这里,还有人关心我,爱我。

  

  

  楠跟我讲了以前关于我跟一个女孩子爱情的故事。

  他说我跟她恋爱了两年。最后她选择了别的男生。

  他说我很爱那个女孩子。

  他拿出了我曾经的日记本给我看,里面有我失去那个女孩子后写下的痛苦心情。

  他说我失去她以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个好象失去魂魄的人。

  他说他为了解救我脱离失恋后的阴影,就带我出去游玩。

  结果我栽进了一个三米深的沟里。不省人事。

  在医院里昏睡了两天两夜。

  他说我之所以会梦见你,是因为我想拿你来填补我生命里的伤口,借以忘掉那段和那个女孩子所经历的记忆。

  他说我的名字不叫江夏,而是王小笑。

  莲,你说,这个傻子的话是真的吗?

  难道我跟你之间的故事只是我的梦?

  怎么会有如此真实的梦?真实到有血有肉,有泪有笑。

  还有“不要难过”这样真切清晰的话语,以及你身上淡淡的香味。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虚?

  

  

  其实我早就已经明白了,在那一对夫妇---我的爸妈,把我搂在怀里的那一瞬间我就明白了。

  这里才是我现实的生活。

  只不过因为我对你痴情难了,所以才会故意把现实和虚幻混淆的。

  现在我回想起和那个女孩子的恋情,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没有痛苦,没有撕心裂肺的感觉。

  不要难过,你说过的这句话。我记住了。

  

  我又在你跟我讲话的地方走了走,坐了坐,想你在跟我讲话时那些妙不可言的表情。

  我忽然间觉得,楠对我梦境的解析错了。

  我们大概是前生的恋人。又或者说,在天涯的某个地方,那里的你在做着一个同样的梦。

  然而你的痛苦又是什么呢?我至今未能知晓。

  “不要难过。”

  我惊喜地转过头,然后这个惊喜慢慢地消散了。我知道,我的嘴角里又开始有了微笑。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在说这四个字。

  我抬头,雨后,天上阴云未散。整个天空都是悲伤的色调。

  我清晰地看见了“不要难过”的彩虹挂在天边。

  几对恋人手拉着手。还有一群少男少女们,在缘的牵引下寻找靠近靠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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