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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痕(十)

  白云蓝天乘东风,鲜花映的大地红。

  

  爱到深处情难忘,情影铭刻在心中。

  

  不是同生愿同死,永定河中又相逢。

  

  风浪尖上齐奋斗,江河相守情意浓。

  

  菜园生产队的青年玉米栽种实验田里,栽种的玉米苗像水葱一样,绿油油的,在阳光下玉米苗茁壮的成长,。菜园的社员都刮目相看,纷纷的来到试验田,蒋力田闻着玉米的叶子伸出大拇指赞杨着说:“青年人就是敢想敢干,说到做到,让那些说青年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人见鬼去吧!“八十多岁的赵老汉让自己的孙子用车子推看玉米秧苗,手摸着玉米苗笑着说:”我一辈子没听说玉米苗能载活,今天我看到了,千载难逢啊,小青年我服了你们啊?力田还不到公社报喜去。”蒋力田忙说:“是,一会去!”蒋力田带着人在公社报了喜,一路吹打一路歌。四清分团和公社很满意,立即组织了全社青年在菜园生产队召开了现场会,菜园村热闹起来,像过节一样。插满了红旗,写了大标语,和天斗齐乐无穷,和地斗其乐无穷,郭胜敏在公社青年现场会上代表菜园青年发了言:“想前人没想的事,干前人没干的事,在毛主席思想的光辉旗帜下,敢想敢干,不怕困难,走一条科学种田的道路。”。一场向菜园生产队的青年学习的运动掀起了高潮。郭胜敏心情特别舒畅,精神特别好,白文水是他相爱的带头人。郭胜敏的母亲很感谢白同志。让女儿出人头地,白文水这几天派饭在郭胜敏家,郭胜敏的母亲每天都精心细做,当地的小吃,玉米发糕。玉米噶瘩汤等。热情的款待,白文水心里不舒服,盼七天后好另换人家。郭胜敏吃过晚饭后,相爱的心情激荡,她亲吻了他。白文水伤心了。他又摆脱不了自己的处境,情海淹没了他,对不起马志芳?对不起自己的纯洁的心,自己要成了罪人啊?他没有幸福的感觉,好像尖刀扎了自己的心,酸酸的淌下泪水。她吻着白文水,疯狂一阵,心情平静了。郭胜敏看到白文水只有泪水没有欢笑忏悔的说:“我爱你太疯狂了,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啊?我是女人啊,你可以不接受我,你要接受我的爱!我愿爱你走完社会主义。”白文水很久没有哼声。郭胜敏拉起了白文水的手说:”走吧。我们是为革命走在一起的,我是爱你的,这辈不行我要等下辈子,何必吓破胆呢?”

  

  天空上月亮圆圆的,月光下是一对青年的身影。郭胜敏轻轻的唱起家乡小调:

  

  “圆圆月亮银色光,姑娘赏月小溪旁。

  

  清水蓝天白云跑,岸边杨柳百花香。

  

  河里那对好鸳鸯,哪个就是我的郎。

  

  我是你的啊妹、你要挂在心上,海枯石烂永远不要变心肠。、、、、、、。”

  

  白文水哪有心思听,到让他愁上加愁,这样的事怎样解脱呢?他在想、、、、、、。

  

  郭胜敏和白文水来到生产队的办公室里。在亮亮煤油灯下,红红的脸像花一样围在灯下。郭胜敏、马永才、青年代表、社员代表一起讨论建柳编厂的事,这样的好事大家都赞成。大家接受了白文水的意见,白文水亲去老家蓟州联系调查后再定具体实施办法。

  

  白文水在四清分团说明了为菜园办柳条编织厂的事,领导很支持说:“好啊,小白要办实事,不要劳民伤财。去吧,办完就回来,报销来回的路费。”这一夜他无法入睡。想念自己的母亲和朋友。第二天早起白文水就动了身,马志芳送他去县城汽车站,路上那些美景无心去看,白文水把自己的发生的事说给马志芳听,马志芳说,“你不说我也知道,郭胜敏介绍说过去被她的男朋友伤害的死去活来。你来了她的精神有了安慰,他会有一天觉醒的,他是一个好人啊?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我就满意了,你对他的安慰,我不会介意的”,白文水告诉她,绕道由天津去蓟州,明天到家,你就放心吧!”来到汽车站白文水让马志芳回去,白文水说:“已到了车站你就放心吧。听我的胜利消息吧。”马志芳握着白文水的手久久才分开。白文水看着马志芳远去,自己进了候车室。售票员告诉他去天津的汽车已经改点发出,明天早七点再来吧,他一下头脑发起涨来,恨自己路上讲的话太多了,影响了时间。他呆呆的站着,他看着眼前的地图,他发现自己就在安次县的万庄附近,万庄有火车,渡过永定河,去万庄坐火车,当天就可到家。当机决定坐火车横渡永定河。还可以节约路费提前到家,好提前见到自己的想念的老母亲,一举两得的好事。他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向永定河跑去,虽然还没到雨季但河水面也有二百多米,但水流喘急。他觉的在蓟运河河边长大的,横渡是没有问题的,他把自己的提包打开脱下衣服装在提包内,开始了渡永定河,当他到五十米的地方,河水面一个旋窝就在面前。一下子进了漩涡,人跟着旋窝走,在水中转起圈来,人在河中怕旋窝,九死一生不能活,恨自己年轻无知,走上绝路,他一定要逃出去,用尽力量好不容易逃出来,他已筋疲力尽,举着手提包已没有能力了,自己后悔,太冒险了。他在大河当中,大浪滔滔,时时的被吞进水里,进退两难,一定渡过河去,绝不回头,水在流,人在浪中走。实在太累了,他把毛主席语录从提包拿出来,把衣服和提包扔进河里,提包和衣服在旋涡里转,很快的钻进水里,他害怕自己也会卷进去,他喊救命,那里有人啊?保住自己的命吧?。他下定决心他高举着毛主席的语录,只要有人在毛主席的书就在,用尽全身力气坚持一米一米的向对岸艰难的游去。有时还喝水,几次呛的他天旋地转,他想到生命就此了结了,老妈妈啊,不听话的儿子不能孝敬你了。老天救救我吧,我的妈妈太辛苦了,妈妈,你太辛苦了。志芳啊,我见不到你了。他在一秒秒的挣扎,一秒一秒的等待死亡。他又卷在漩涡里,转得越来越快,他要葬身在永定河。他高举着毛主席语录,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

  

  马志芳没有回家,去看自己的城里表姑,表姑问他有啥事,来得这么早,志芳告诉她,白同志为办柳编厂回了家,我来送他。表姑说:“现在去天津没车了,改了点了。”马志芳一听急忙说:“我去看看。”没再说一句话,回头就跑到汽车站,站里站外没见到白文水,她急得问售票员:“去天津的汽车几点发的?售票员告诉她一个小时前就走了。她哭了,他用颤抖的声音高喊,“白文水你在哪?他想起白文水说过,我回家的时候,我可以横渡永定河,一天就到家,白同志他一定去渡永定河,阎王滩太危险了,水深浪急漩涡多啊。一口气跑到永定河的阎王滩,看见了白文水在河中高举着毛主席的语录,他不顾那些男女之间的事,她脱去上衣,留下短裤和花兜兜就下了水,马志芳有一身好水性是和他父亲学的,他父亲是县里的有名的水手,马志芳高超的游泳技术很快的游在白文水面前,从旋涡里把白文水拉出来。白文水无力的说:“你来了难道我俩死在一块不成?”他无力再游了。他高高的举着毛主席语录。“志芳啊?你不用管我啊?你要活下来,把试验田管好,一定办好柳编厂,万一我去了水晶宫,、、、、、、”他无法再说下去。马志芳安慰他说:“我会游泳放心吧!我在你就在,我心中不能没有你的。”马志芳把语录接过来说:“你用双手划就会有力气的,坚持就是胜利,白文水说:“毛主席的语录要保护好,,他比生命还重要,马志芳说:“是!”马志芳很巧妙的拉白文水游出漩涡,还告诉他。“不要在用力了顺流而下就行。河都是弯弯曲曲的。水流就会送我们到对岸。”

  

  马志芳有父亲教给的经验,带着白文水绕过急流险滩,有时还拉着白文水,教他的动作,好不容易到了对岸。白文水感谢马志芳,她心灵是那样的美,白文水喘着气说:“如果今天没有你在,我已到了大海去喂鲨鱼了。你是我的恩人啊!”他进了马志芳的怀抱。

  

  一个露胸短裤的男人,一个只穿花兜兜和短裤的女子,在永定河的岸边的沙滩上,休息着。

  

  白文水看到马志芳那样的爱他,感到女人的伟大,一个温柔的善良的女子在自己的的面前,他太幸福了。他的泪流下。马志芳看着他笑了,“大男子还会哭啊?”白文水说“会的,但我不会输的,妈妈给我的第一次生命,你给我的第二次生命,志芳我爱你。“白文水抱起了马志芳。再亲吻着,两个人躺在沙滩上。

  

  沙滩上那样的松软,阳光是那样的温柔。他俩愿意永远在一起。沐浴着这美好的生活。白文水看看马志芳说:“我还要个,你才吧,志芳说:”要个家?白文水说:“不是。是和你一样的小宝宝。”志芳抱着白文水说:“会的。几个都行,让你满意。”两个人抱得紧紧的,在沙滩上翻滚着。不知有多长时间,白文水说:“我该回去了,我感谢你。跪在地上,老天有眼,为我送缘,今生今世,永拜苍天。感谢志芳,生命再现。马志芳拉起白文水说:“不必说了,为了哥哥。死而无怨,相亲相爱,携手共缘。你无衣服赤身露体这样咋回家啊?”白文水说:“衣服被我仍在水里了,现只有毛主席语录,还有志芳和我呀!”一阵亲吻难舍难分,河水在奔腾,时间不等人。白文水说:“你回去吧,我的语录里有二十元钱,准备回家给我的母亲的,现在我不得不自己用了,在路边求人帮我买衣服,现在好人多,你就放心吧?你就回去吧?”马志芳说:“现在也得如此了。我这个穿短裤的花兜兜的大女子也无法再帮你的忙啊?出门难哪,我回去了,你保重?”马志芳含泪离开了白文水向对岸游去,不时的回头摆手。白文水心里像烧开的水翻腾着,他怕马志芳在河中有个三长两短,如果真得是哪样我也跳下河里,死在永定河中我和你一起畅游大海,一起去极乐世界。白文水看着马志芳心里担心在蹦蹦的跳,跪在地上向老天祈祷,祝愿马志芳早到对岸,虽然二十分钟但他好像是一年,马志芳游到对岸,白文水像一块石头落地。一个用自己的红上衣,一个用自己的红语录。二人挥手远远的挥泪告别。

  

  永定河水向东流,翻腾到海不回头。

  

  真爱相随同渡河,一生一世要同舟。

  

  横渡激流增斗志,恩恩爱爱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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