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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之吟(十五 荒诞不经)

  龙的招工喜讯,像春风吹遍大地,老乡都到龙的住处贺喜,尤其是小懒,副队长的大儿子,自从小马招工走后,他就与龙合睡一床,像小哥俩一样,由于农村生活单调,枯燥,小懒时不时讲一些黄段子与龙取乐。

  

  一个小媳妇坐船过河,同船有一个和尚和一个撑船的秃头。和尚不正经,念了一首以“头”字结尾的歪诗。秃头更不正经,也编了一首以“头”字结尾的淫诗。这个小媳妇不想被他俩占便宜,也不示弱,也回了他俩一首带“头”字的诗,“手拿几巴头,戳到屄里头,进去和尚头,出来秃子头”。

  

  有一个笑料更黄,故事的名称叫《一家都是猪》。女儿告诉父亲,说弟弟要入她的屁眼。父亲说,干吗要入屁眼,屄眼就在旁边。女孩哭着去找他的舅舅评理。舅舅说,不要说了,快回去,再说,龙的几巴要硬起来了。

  

  讲黄段子时,小懒的阴茎跟着硬邦邦的,有时不等讲完,就急忙跳下床,跑向墙角的便桶去自慰,回到床上,龙催他讲下半段,小懒屁也不放一个,便呼呼入睡了。

  

  小懒睡着了,龙却睡不着,龙在想,小马走了,可以去找“下面是一样的”农村姑娘了,自己却不能找,因为,自己有了春,可是,农村姑娘才不管你有没有春,她们喜欢你,照样会流露,照样会表白。

  

  龙记得,刚到农村第一天吃派饭,小懒的大妹——大丫头,挪到饭桌边,冷不丁夹起一块肉放进龙的碗里,然后,羞红着脸夺路而逃。刚开始,龙以为是客套,没在意,到后来,只要每次在她家吃饭,大丫头都会如法炮制,而且,这种待遇只给龙,不给小马。

  

  对小马感兴趣的是小懒得二妹——小丫头,一天,小马在水塘边洗澡换内裤,吸引了小丫头的目光,盯着小马的下身直勾勾的看,恰巧,龙去淘米洗菜,小丫头见到龙,拔腿就跑。

  

  “咦——,你怎么当着小丫头的面换裤子?”龙质怪道。

  

  “有啥啦,人家是小姑娘。”小马呵呵傻笑道。

  

  “你这叫引诱,懂吗?”

  

  如果说小马对小丫头的引诱是无意的,那么,另一次引诱是被“逼”出来的。

  

  刚到农村不久,龙和小马去镇上玩,路过小懒家门口,队里有个从江北讨饭过来,嫁给本村的一个年轻媳妇,正在小懒家串门,江北媳妇叫停他俩,让他俩给她带样东西回来,而且,还忍不住发出嗤嗤的笑声。这样东西的名称是三个字的,很绕口,很难记,于是,他俩一路走,一路反复念诵这三个字。

  

  开始还能记住,在街上三个圈子一兜,全然把那三个字忘得精光。心想,糟糕,第一次为老乡办件小事就吹了,都没面子,真是“托人托了王(忘)伯伯”。龙的想像力比较丰富,推测这三个字肯定是女人用品,而且,没给他俩钱,估计价钱不会高。然后,再回忆这三个字,好像有一个“带”字的,小马说:“对对,我也记得有一个‘带’字。”

  

  于是,走进供销社,营业员是个女的,他俩说明来意,这位营业员很热情,服务很周到,想像力也和龙一样,很丰富,从身后的货架上取下一条散装的月经带。龙一见这件粉红色的东西,腾一下脸涨得通红。首先,龙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个江北媳妇太开放了,如此隐私的东西怎么可以叫我们男知青来买,第二个反应是,营业员会不会搞错,是不是故意叫我们难堪。正当他俩在发急,发窘,发懵的时候,营业员也面露羞色地开导他俩:“反正女人总要用这个东西的,买错了也没关系。”

  

  回生产队的一路上,龙的心还是忐忑不安,还是七上八下,还是犹豫不决。是给,还是不给,就像古代欧洲一位哲学家说得一句话“是生存还是死亡”,真叫他俩进退两难。来时一路上在背那三个字,回时一路上还在念这三个字,像念“三字经”一样,苦不堪言。

  

  最后,他俩决定,她不来要,不给她,她来要,只能给她。没想到,江北媳妇是如此的执着,如此的认真,如此的欣欣然。一见他俩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买到了没有?”

  

  还是那三个绕口的字,只好给她。当她一见这粉红色的东西,她的脸却成了紫红色,马上把“三个字”——月经带揣进口袋里,马上吱吱唔唔地解释:“你们……这两个小死鬼哎……我叫你俩买‘满街爬’,其实……是小狗,就是你俩呗。”

  

  这个江北媳妇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从此,她再也不敢跟他俩乱开玩笑了。但是,邻村的一个男知青却和本村的奶奶们开了一个国际玩笑。在田头拔稻秧时,由于嘴损,被本队奶奶们摁在水田里,扒下内裤。从此,他再也不敢和奶奶们多嘴,顶嘴,犟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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