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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漫蔷薇(十 城郊踏青)

  到了下午,田甜硬要杨帆带她到城郊的野外去踏春,还吩咐要带上吉他听杨帆为她谈歌给她听。杨帆背着吉他,骑着自行车带着田甜向城南的郊外出发。平坦宽活的马路人流如织,车辆如梭。大约40多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郊区。

  

  郊区暮春时节明媚而绚丽,有青青的麦苗,在微风的吹拂下泛着碧波,金黄色的油菜花耀眼的灿烂,不远处的桃林,桃花争开的烂漫,像天上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绯红色的朝云。穿城而过的康河如同白练般弯弯绕绕流过城南的郊区,蜿蜒着伸向远方。田间与河岸上有成行的杨柳,翠玉般直擦向瓦蓝瓦蓝的天空,田间的小路就像棋局上的格子,点缀在极大极大的绿色的地毯上和谐而优美。平坦的大地,视野极其开阔,视线的极远处一抹群山如几笔淡蓝的墨痕。杨帆把车子到放在小路的矮矮田埂上上来到靠近河边的草地上,青青的小草尚未没过脚背,杨帆铺上了几张报纸坐下,田甜就偎在他的身边,像一只围着火炉的冬日里的小猫,眼前的草地有杂色的小花星星般的缀在这绿色的地毯上。头上不时有鸟雀啾啾的叫着飞过,和煦的暖丰富着杨帆和田甜的面颊,吹乱了杨帆的头发,也和田甜帽子下面的鬓角处的融融的长发。田甜围着他的肩膀,杨帆抱着吉他弹起了周杰伦的《发如雪》,琴声微微,曲调悠扬,缠绵犹如醇香的奶茶弥漫在这春日的空气了,伴着田野的各种花香,幽幽的荡在你的心里。田甜闭上了眼睛陶醉着这优美的琴声里,长发被微风吹过,盖住了她得微翘嘴和面颊。

  

  康河的容颜在这仲春时节更显妖媚。柔柔的碧波仿佛在诉说着年轻人的斑斓的梦。这郊外的康河比城中(原平市)的康河更显自然单纯,河堤上又青青的杨柳,和中还有狭长的沙洲,岸边和沙洲上长满了长满了密密的蒲草和芦苇,又不知名的水鸟在沙洲上悠闲的迈着步子鸣叫,也有一些灰黑色的野鸭之类的水鸟出没在芦苇和蒲草从中。这里的河道也比城中的河道幽美曲折的多,水面似乎也阔了许多,粼粼的水面平缓的流着。在这里能看到繁华的原平是少有的大自然的纯净和原生态的美。

  

  田甜和杨帆仍坐在河岸的青草地上,田甜偎着杨帆,伸展了修长的腿,头斜倚在杨帆的肩头上,安静得听着杨帆吉他里弹出的《发如雪》的曲调。田甜被着悠扬的乐音给陶醉了,安静得闭上了双眼,微风青青的吹着她的发际,拂过杨帆的脸颊,像蛛丝般痒痒的,杨帆的心中升腾起丝丝的甜蜜的幸福。

  

  田甜闭着眼说:“杨帆,周杰伦的《发如雪》我听了好几次了,调子确实很好听,不过,我想听飞儿乐队的《我们的爱》”。

  

  杨帆说:“宝贝,那到难不住我,我现在就弹给你听。

  

  杨帆低下了头,调好了音,,开始弹奏。只见他颀长的手指在琴弦上上下左右的拨动,就在这提按顿挫之间,一串串优美的旋律便像泉水般流淌出来,杨帆是乎也自我陶醉办得闭上了眼睛,但收支却忙得不亦乐乎。田甜听着听着便不自觉地哼出了一些曲词,杨帆却忽然停了下来,乐音也随着停止。

  

  “杨帆,干嘛不弹了,我正在听呢,”田甜装作生气地说。

  

  杨帆道:“我是在听你唱呢,其实我也很喜欢这首歌,你能不能完整的给我唱一遍呢。”

  

  “喂,呆子,我可是学美术的呀,没搞错吧,我喜欢听歌,但却从来没有唱过歌呢,你倒是学音乐的,我只是在听你弹吉他,也没见你唱什么歌,你能不能把这首歌唱给我听呢,是不是唱的和你弹的吉他一样的好?”田甜的目光注视着杨帆的脸在调皮的说。

  

  杨帆拉长了腔笑着说:“我的嗓音不太好,唱歌还是不怎么中听的,我们班的同学都笑话我说我唱歌是在喊歌,比如当今的一些流行的绵绵的伤感情歌,虽然我心里能感受到它那调子的曲折优美,也能用吉他探出其中的味儿,但如果让我来唱,却一直唱不好,别人说你吉他弹得那么好,乐感应该不错的,那么唱歌也应该唱的不会差劲儿吧,但我却不幸,老师感觉这唱歌和弹吉他根本就是两回事……”。

  

  “你看,这里的景色多美呀,我们起来一块儿走走吧,”活泼的田甜巧笑着拉起坐在地上的杨帆

  

  “今天怎么忘记了带相机,这么美的景色,我们却不能带走”田甜说。

  

  “学美术的就是善于发现美,我们虽然没带相机,带你可以把它画下来呀……”杨帆说。

  

  “画你个猪头呀,你看那有画画的材料呀,连个速写本、铅笔都没带,怎么个画呀”田甜似有生气地说。

  

  “宝贝,我的甜点,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时间再来嘛,这里离我们学校也不算太远,骑单车不过也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嘛,这个地方你喜欢,我也喜欢,单这么多的芦苇,就够有兴致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有美景有伊人,我真得很喜欢这个地方啊,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们仍不带相机,但你要带上画夹,在这里画下这里的景致,还有你和我……”杨帆搂着甜甜的脖子哄着说,脸与田甜的脸贴得很近,在轻抹着田甜的长发。

  

  田甜斜瞟着眼说:“真没想到,看着你整天吊儿郎当的样子,文化课一定很差劲儿,而你居然还知道《诗经》中的《蒹葭》这首诗,真的这首诗的意境很美,好像还是一首爱情诗的是吧,唉——那你说你爱我吗……我很喜欢你……”

  

  杨帆似有沉思了片刻说:“说什么呀,欧——”

  

  “我想让你说——你爱我”田甜娇气的说。

  

  “我不是说过了吗,“杨帆说。

  

  “你说的是你喜欢我,不是爱我,我要你说你爱我,喜欢仅仅是喜欢,和爱不是一回事……”田甜生气地说。

  

  “好好好……,我爱你,我爱你——”杨帆大声地并且拖长了声音说。这样才把田甜给逗乐了。

  

  杨帆和田甜沿着河岸在慢慢悠悠的走着,像两个幽灵,不是精灵,手拉着手说说笑笑,尤其是田甜更像是一个快乐的天使。白色的五角帽下秀逸的长发和那张可爱得让人怜惜的娇嫩的脸,白色的短短的上衣,咖啡色的休闲直筒裤,更显得清纯的不食人间烟火,有一种说不清的幽雅与清新的气息。杨帆拉着田甜的手,田甜的手很柔软,手指很纤细,像新发的竹笋一般,让杨帆亢奋而又激动,那之间的电流摄魄办得让杨帆抑制不住内心的骚动。而田甜一边走一边却把身子半推半就的斜倚在杨帆的肩膀上,杨帆忽然间停住了脚步,转身双手按住田甜的消瘦的肩头,看着甜甜的脸,注视良久,猛地又有一把抱住田甜的后背,田甜也仰起脸像个孩子般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杨帆脸上的表情,当杨帆俯下头要问田甜的时候,田甜编会心的比上了眼睛。一阵狂乱的热吻,杨帆左手抱住田甜的西药,一手抱住田甜的头,田甜的身子在空中倾斜着,漂亮的五角帽也掉在了地上,继而来两个人便倒在了青青的草地上,两人如同藤缠树,树缠藤般的胶合在一起,在浅浅的平绒般的草地上翻滚,手、脚,身体的各个部分尽量的粘合,紧张的呼吸、喋喋的娇喘、骚动的得手脚、沸腾的血液、狂跳的心肺,仿佛一切可能的可能要在这瞬间爆发和完成……田甜在这突如其来的暴动前,由少女害羞的矜持而也变得兴奋起来,进而沉醉昏迷……

  

  杨帆和田甜都被这美妙的境界而迷醉,忽然,杨帆腰间的手机响了,不接,可停了又响,杨帆神迷在这着狂乱的运动中,骤然有大幅度的颠簸而变得平缓安静下来。“喂——那位?”杨帆不耐烦的大声说。

  

  “死鬼,干嘛这么大声,是我,紫藤……”电话里说。

  

  杨帆一听是‘紫藤’,心中猛地一惊,触电般迅速地从田甜的身上爬将起来。

  

  杨帆这一异常地反应,是躺在地上的田甜从迷醉的感觉中惊醒,睁开那双还带着兴味未尽的眼睛,还躺在地上写切的红着脸,一脸茫然的望着杨帆。片刻,自己坐将起来,整理整自己凌乱的衣帽。

  

  杨帆那头的紫藤显然也是有点生气,电话里说道:“杨帆,今天是什么日子,上一周你还说好了,要给我过生日,怎么今天我的生日你就给忘了,你说你现在哦在什么地方?我去了你的宿舍,你却不在那里,问你去哪儿了,他们都一脸怪笑得说‘不知道’,老实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块儿?……”

  

  杨帆几欲插嘴,但紫藤却一直怨声不停。杨帆怕田甜听见,便径直走到河边,撒谎地小声说:“宝贝,我和我的同学在一块儿吃饭,我的一个同学很久不见了,这个星期天来我这儿玩,我总不能不招待吧。好了,别生我起了,我马上就回去,给你买最喜欢的生日礼物!”

  

  杨帆下意识的觉得身后有人,赶紧挂断了电话,回头一看是田甜,田甜木然的站在那里,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忽地溢了出来,像断线的珠子,簌簌地落了下来。望着杨帆‘哇’的哭出声来,掉头就跑。显然天天一站在杨帆的身后许多时了,也听见了他们再说些什么。此时,杨帆的头‘轰’的得像炸开了锅,便慌忙的捡起地上的吉他,跑到田埂边,扶起靠在田埂边的单车垮了上去,便追边喊。田甜则在前面抹着眼泪小跑着。不管杨帆怎样叫她,她则一直不理。一会儿便跑到了公路上,正好身后来了一辆公交车,田甜独自登上了公交车毁学校,把杨帆一个人撂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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