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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五)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驾驶员的指导下乘上摩托艇箭一般的冲向远方,而我只是徘徊于海和陆地的零界点。我选择了海却不敢多靠近半步,“胆小如鼠”暗骂自己“看看成成和林,难道我就应惧怕海的威力,害怕万一吞噬我的生命?”我的眼睛紧紧追随他们得意的笑容,直到安全靠岸。

  “妈妈,你也和我们一起玩,太刺激了!海水都冲到我们身上了!”

  “好啊!我都看得眼馋了!昨天哭鼻子,今天又要成为胆小鼠,我可不想给你们留下坏印象。”为了安全我同样穿上救身衣,林启文坐在我身后,儿子在前,外加驾驶员四人。

  儿子高呼:“我们再次冲锋喽!”

  “成成,你可要抓紧,别得意忘形!”我叮嘱道。

  我们三人等待箭一般的飞驰。

  海风在耳侧疾速摩擦,呼啸而过,驾驶员熟练的制造惊险,转弯时艇身倾斜,“我们快要落水了!”我大呼小叫,海水直冲我们。忽然间,一只手臂,是他的手臂怀抱我的腰,他的体温瞬间贯穿我的全身,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旁,痒痒的;我听到他说了一句话,但没听清“你说什么?”

  林启文又重复轻声说:“你真美。”

  “你……”“神经病”后三个字被我活生生的生吞下去,刹那间满脸红晕,滚烫的;被他的有力的双手,现在是双手紧紧的让我呼吸不得,不敢回头,害怕他会……我再也坐不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在他的禁锢中感受到他的火热;我们彼此几乎是肌肤相连,我知道两天来的故作矜持,不敢让心跃池一步,今天,就在此时被击得粉碎,从心底慢慢接受他,喜欢他,也许会爱上他,心辕马蹄的胡思乱想起来。

  “我开始就喜欢你,真的!相信我的每句话!你真美。”

  “他,他,他……又这样说了!难道他没有家庭?没有孩子?老天啊!你又再和我开玩笑了!让我接二连三的发生,让我接二连三的爱上一个人!”我诅咒老天的同时一个声音在对我说:“艾欣欣,你任命吧!你将会被这个男人的魅力所吸引,你们将会彼此深爱,直到生命结束。我祝福你们!”我慌慌张张环顾四周,“没有人对我说话,难道大白天撞见鬼了?!”

  “你在看什么?有我在你不用怕。我说的话是真的,相信我!”他的话让我全身沸腾,恨不得马上跳进海里,让海水冷切我,让我安静离开,离开他的怀抱,可是又多么渴望他深深的让我呼吸困难的胸怀;天使和魔鬼在我体内相互厮杀。

  “再多玩几天好吗?我明天带你们到红岩去。”

  我没有回答,不知怎么回答,害怕期待同在。海面摩托艇带来的刺激感受不到,我看见两颗心在疾飞的海面追逐。船体就在激烈中嘎然而止。我的心扑腾扑腾,身体来不及站稳,他挽住我颤抖的双肩,一手搀扶住儿子低头问:“开心吗?成成,要不我们再玩一圈?    ”

  “好啊!太好了!”儿子立马跨上摩托艇。

  “成成,今天算了,太阳现在太厉害了。妈妈受不了。妈妈可不想让脸上的点点增加,这样更难看了,下午有时间再玩好吗?”

  “好的,太阳当空照,眼睛都睁不开,下午等太阳落山我们再玩。”儿子的脑海完全沉浸在快速刺激中,他的无邪告诉我:要疯狂的玩遍大海:“我现在肚子饿了,早晨的小笼早就消化了。我要吃两笼,啊呜啊呜。”儿子模仿小狗啃骨头的样子,想象他口中的小笼包,把我们都被逗乐了。“林叔叔,带我们去吃吧。”

  “好的,不过,中午我这里不提供早餐食品;你喜欢吃什么菜?林叔叔给你烧。”

  “别麻烦了。成成,你这样多不好,林叔叔已经陪我们好半天了,很累的。我们随便吃点,能塞饱肚子就可以了,别麻烦林叔叔了。”

  “那我明天早上再来吃小笼,今天就不吃了。”一笼小笼把孩子的思想钩住。

  “明天?明天我们一早出发回家,哪有时间?”

  “妈妈,我们再玩两天,就两天好吗?反正我们放暑假,你再请两天假好吗?”儿子每回请求我的同意总是摇晃我的手臂。

  “孩子啊!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我们再不回去。妈妈就再也离不开了”我盯着儿子天真可爱的脸默默的看着。

  “妈妈,再玩两天好吗?”他继续晃动着,而我的精神墙体在摇摆中渐渐松垮。

  耳旁一个低沉声说:“玩两天,难得的,陪儿子多玩两天;明天我带你们游览红岩,那里红似火的岩石,奇形怪状的。”

  沉默,两双炙热的眼睛等待我的松口,虽然躲在遮阳伞下,但放眼望去,太阳让我眩晕“好吧,我们再玩两天。”话音刚落,儿子一蹦三尺高“哈哈,我痛痛快快的玩一把,明天我在红岩写下‘曲凯成到此一游’”瞧他那猴样!林启文紧张的表情因我的回复露出愉快的深切微笑。

  当我们重返踏板摩托车时,我也同样紧紧的挽住他的腰,让他感受到我的不匀称呼吸,依靠在他的宽宽的后背,聆听他那狂热的心跳,让我昏昏欲睡,也许我真的睡着了。

  “到了,醒醒,你睡着了?”林启文耸耸肩。

  我拉拢凌乱的梦幻,眼神迷离,稀里糊涂的被他扶下车,低语坏坏的说:“你在勾引我。”

  “你……”我这次真的哑口无言,责问自己:“我刚才在干吗?为什么和他靠得这么近,你看!他在取笑你的轻浮!”

  儿子拉着我的手摇头晃脑的说:“我现在可以吃掉一头牛,饿扁了。”

  这是一家中式快餐店,满屋的饭菜飘香,人气十足。三人拿着托盘自点着喜爱的饭菜,看到儿子已点了三盆菜说:“成成,你少拿点,吃不掉浪费。”

  “妈妈。我还要一份炒年糕,我肯定吃光!”

  入坐,三人各自关注盘中的食物,我怎么一点也没胃口,抬头看到他俩又在狼吞虎咽的大吃特吃,食物在我口中翻来伏去的咀嚼,难以下咽。“我不该和他说话!不该和他一起乘车!不该和他一起玩!太多的不应该!”在我的脑海回旋,冲澈我的食欲。

  “怎么    不好吃吗?”林启文充满关爱的眼神问道。

  “不是,大概中暑了,全身发烫。”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没有啊!很好。”他连忙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现在天气太热,中午不能出去,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回宾馆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我才不休息呢!”儿子抗议道:“我要抓紧时间好好玩!玩他个天翻地覆,累趴下”儿子的精神都被“玩”钩去了,像似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的感觉,也许千年难得一次下海,和海共同嬉戏,领略大海的起伏波澜,广阔情怀,这是我欠他的。

  “现在这时候出去不好,皮肤会晒伤,即使涂了防晒霜也没用。成成,要么到这里的儿童乐园玩玩,不知有没有?”

  “这地方是小县城,哪有你们大城市那样完备。要不,我建议到我的寒舍避暑怎么样?”

  “不好!已经够麻烦你了;不能再给你添乱”我立刻回绝。

  “不么,我要去!我要参观林叔叔的家,休息一会儿就走”儿子拉着我捧着饭碗的手,菜都给他晃出来了。

  “成成,你放手,你看菜给你晃出来了,真是的”赶忙擦拭身上的油汁,“你看,多难看!油汁洒在衣服上会洗不掉的。真怕你了,去,去,去,听你的,你这孩子,赔我衣服”我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我赔!回家后,我用压岁钱给你买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儿子松开手继续吃着他的美食“笋烧肉好吃,笋特别嫩,肉更好吃,妈妈你尝尝,还有番茄炒蛋,咖喱鸡肉”为了补过,儿子一股脑儿往我盘中夹菜。

  “你给我,你会不够的,妈妈吃不掉,没胃口”我又舀回他的盘中。“你吃吧,不够再换其他菜吃。”

  “是呀,妈妈,这里这么丰盛的菜,可惜我不能逐个尝遍”儿子贪心的说:“林叔叔,能认识你,让我玩够,吃够,太好啦!”眼花四溅的快乐感。

  “成成,你陪林叔叔一起在这里过暑假,等上学再回去好吗?”

  儿子在我的脸上搜寻到否定“不行!妈妈不会放心的。”

  “让你妈妈一起住在这里,不就行了?”

  “我不能像你们做老师的有暑假,寒假。”我无奈又渴望的回答,在心灵深处我同样希望自己能驻留此地。我的家,我的工作所有一切不在这儿,我只是匆匆过客,过往云烟;我从林启文的眼中寻到沮丧,想挽留却欲出而止。“分别”在我们每个人的盘中显现,静静的结束中餐,吃不出味儿。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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