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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花香(三)

  我清醒了很多,我立刻冲向小卖部,随手丢了钱,抓包香烟提了瓶酒就躲进寝室,一头栽在床上,一边流泪一边抽烟……等到快下晚自习时,我从床上站了直来,才发现自己的脚步如此的不稳,我拖着自己摇晃的身体,到了校门前,在人群中寻找你的身影,可我的脚步如此的软,看着你的身影去冲不上去。

  看着你渐渐远去的身影,没有一句话。黑夜中的秋,我很想重温那旧梦,可心的停留可能是一个更大的错误。你的脚步很缓、很慢。你那忧伤的身影,在这夜里,是那般的孤弱。你的身影没了、没了,消失在这绵绵的秋夜里。也许,从今以后我们会是陌生人…

  我退回了寝室,无力地躺在床上,室友见了我的状态,没多说什么……

  我提起酒瓶往口里灌……我身体已不能再动弹,只有思绪汹涌澎湃。

  高二下学期,三月的一个午后,我在操场上打乒乓球,正开心时,我一偏头,看见一张微笑的脸。那微笑转过了脸,留下披肩的长发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心瞬间有一种莫名从未有之的说不出的心动,这种心动纠缠着我,让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刚上高中时,就认识了辕。由于我和他有共同的言语,常常讨论些人生话题,生活中又相互帮助,渐渐和他成为好朋友。

  辕是个体育生,身材高大,身体强壮,眉粗眼大,说起话来声音哄亮,不时还呵、呵、呵大笑。

  初到学校,辕在操场上打篮球,不知为什么一个学生撞倒了他。辕气了,大声说道:“有你这样打球的么,你会不会打球。”


  事后,辕才知道,撞他的那人被旁人称之为校霸。结果不难预料,那人叫喊几个高一的新生来。半夜有人敲寝室门了,边敲边叫。

  同寝的荣,枫和我,辕的关系可以。常在一起玩。朋友难来了,我们说了不会置之不理。

  “砰帕,砰帕”只听得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声音叫嚣:“缩头乌龟,给老子滚出来。”

  半夜,老师也叫不着了,管宿舍的老头也睡了。看来,今天是勉不的了。

  “快滚出来,老子叫你们不得安宁。”接着又是“砰帕,砰帕”碎玻璃的声音

  我们四人赤手空拳的,但也随时准备和他们干一场。辕走到窗户旁,对一个高一的领头声音不大不小的说:“找我们有事,明天再说吧。”

  “你干的事,还不清楚,滚出来。”那人吼道,说着不停地用脚踢门。

  只见辕徘徊了一会,一个转身扭开了门,用力一带门,门狠狠地撞在了墙上。辕很多又是一拳,向窗户最后的一块玻璃打去,“砰帕,砰帕”,玻璃碎的声音。辕用力跺了一下脚,用雷声般的声音吼:“轩,给我把刀子拿出来。”

  只见那些高一的刹腿就跑了。但没过多久,他们又来了。对我们说:“万事有个商量,我们老大请你们去一下。”

  我们四人二话没说,和他们来到一个寝室。昏暗的月光照进窗来,只见寝室里撞满了人,其中一人抬起腿坐着,嘴里叨着一支烟,辕一眼认出那叨烟的就是那个撞他的人。

  叨烟的站起身来,走到辕身边。辕紧紧捏着拳头。叨烟的捏了捏辕手臂上一块一块的肌肉,看似温和地说:“看不出,你还是个打架的好手。”说着一口烟雾向辕吐去。

  辕冷静地站着,此刻整个空间像是凝固了,静得让人可怕。

  叨烟的又说:“今天本来想好好干你一场,但看在你们初来,不懂事,爷们不跟价钱计较。这样吧,你们几个以后跟着我混,么样?”

  我们四人只静静地站着,一直没有出声,也没有点头。

  这夜真是有惊无险,第二天依旧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之后,我班选班干部,本班一致推选辕为班长。由于我、辕,荣和枫常混在一块。不知什么时候,班上有人称我们为“四大天王”。不幸的是,之后,荣,枫和他们称兄道弟,一个学期没有下来,便被学校开除了。过去的四大天王,也不覆存在。

  辕常问我如何领导好这个班级。

  我们一致认为:班干部嘛,就是学生利益的代表。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

  有时,辕也问我:瞧你个好好少年,高侨的个儿,咋就不打篮球呢,篮球展现青春的活力。

  我回答:乒乓球也挺的啊,乒乓球是我们的国球,我爱乒乓球是宏扬国风。

  虽这样说,我也常去陪他练练篮球。他也会陪我去打打乒乓球。渐渐地,我们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关于高中的爱情,我和辕认为:高一学习基础,高二在爱情上现激情,高三向大学冲刺。

  到高二,我们分了班。他进了理科班,依然在班长。我进了文科班。我们的努力也有了结果。他已成为校篮球队的主力,我也有幸成为高二这一年的升旗手。一天晚上,我们干了杯,预祝我们下一阶段生活顺利。我们开心地笑了。

  那一微笑纠缠着我,让我久久不能平静。那夜我久久不能寐,真是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第二天早晨,我和辕逃课了,我和他冲进田野,冲进田野的油菜花田,朝阳漫天的光辉,菜花反射着这些光辉,天地遍是金黄。那花的香气,那漫天的金黄,陶醉在我心中,我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浪漫的梦,也似乎有一个浪漫的梦在等我。

  田梗上,让花漫过我们的头,感受着野芹菜,野篓蒿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草的气息,透过菜花看朝阳看,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我站在小河旁,望着远方小桥,然后慢慢闭上双眼,我希望能寻着一个青春的梦。我站在远处,等着桥上的女孩。女孩迎着朝阳跳跃着,唱着歌儿。那跳跃的身影,是一种清纯的灿烂。那清晨的歌声,

迷漫着清新的田野,这不是我童话的梦么?

  女孩坐了下来,慢慢合上双手后,放在胸前,像是在祈祷。晨风吻动了河畔的树,酒下片片的花,轻轻飘在女孩的长发上,我似乎进入了童话的梦!

  我怕睁开双眼,我知道这只是梦。怕这一切会像泡沫一样消逝。我知道,俊俏的王子在草地上遇见漂亮的公主所发生的美好的爱情故事,只会在童话里发生。然而我又想紧紧地留住那个梦,我期待着那张微笑的脸能走进我童话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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