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交易
王彦铼
每年的三，四月份都是孙家屯子盖房搭屋大兴土木的时候，这个月最忙了，既要春耕生产又要搞自家的建筑，旧房翻新，搭建新房以成了村里的一种时尚，这也是生活好坏的一个标志，稍微有钱的人家都要将自己的新房修得漂亮一些，与其他住户妣美，以暗示自己小日子的红火。
住在屯子中央的孙富老汉可愁坏了，因为东西两院都盖起了砖瓦房，自家的土房都要堆了，究其原因，这几年孙富供了两个学生，中专这几年没少花钱，最后还没找到工作，两个孩子都成了无业游民，等待机会。这一天一大早，孙富正在扫院子，孙富的儿子孙小宝急匆匆地坐着摩托车赶了回来，自毕业后，小宝一直混在县里的几家公司搞推销，没有正经职业，几天就换，也没有赚到什么钱。小宝从摩托车上下来，喊了声：“爸”便进屋了，妹妹小兰已经起来了，正在帮妈妈烧火做饭。小宝进屋后，放下包，妈妈从外屋进来看了眼儿子说：“儿子，饿了吧！”小宝摇了摇头，小兰问：“咋了？惹祸了吧！”小宝还是摇了摇头。孙富进屋看了眼儿子说：“咋了？不是又要钱吧！”小宝低着头说：“爸，我处了个对象，咱要是不买楼，人家就和我分手了。”孙富看了眼小宝说：“分手有啥，分就分呗！你看咱家的房都要塌了，上哪弄钱去。”小宝有些埋怨地说：“就咱家穷，你看别人都有钱？”孙富听后顿时火了，张口骂道：“你他妈地混蛋！咱家还不是供你们俩读书供穷的，又都是自费，人家别人没供学生，上哪弄钱去，搓骨头渣子吧！”小宝说：“你的骨头渣子值多少钱？”一句话惹恼了孙富，孙富骂了声娘，抬手给了小宝一记耳光，小宝哭了，捂着脸，跪下给娘磕了个头，伶起包，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小宝娘和小兰追了出去，孙富一个人蹲在地上不言语了。一会儿，小宝娘哭着回来了，对孙富一顿埋怨，孙富吼了一声：“你闭嘴！臭娘们”。小宝娘不言语了，抹着眼睛到外屋去了。
一周以后的一个傍晚，小宝回来了，对孙富说：“爸，我给妹妹找了个工作，搞家政服务，很清闲的。”父母听后很高兴，孙富看了眼儿子，没有说什么。骑上自行车出去了，一会儿工夫，孙富回来了，买了条大鲤鱼，又买些青菜，让小宝娘特意做了几个菜，孙富见菜做好了，找来两个杯，给自己和小宝倒上了，孙富举起杯说：“儿子，上次爸打你，你还生气不？”小宝也举起杯说：“爸！我是您儿子，不生气。”孙富喝了口酒说：“儿子，爸爸无能，没能给你攒下什么。”小宝说：“爸，您别这么说，您和妈妈给我们的够多了。”孙富连续周了几口酒，他有些多了，最后趴在桌上哭了起来，他说：“我舍不得你们走，但在家又没什么出路……”
第二天一早，小宝和小兰就出发了。一个小时的车，小兰来到县里，接待她的是小宝的新女朋友翠翠，翠翠带着小兰来到自己的家，翠翠的家很富有，楼内装潢豪华富丽，翠翠的穿着也很时尚，但翠翠的年龄好像比哥哥大多了。翠翠给小兰找了几件衣服，仍给小兰，说是送给小兰的。一会儿工夫，哥哥小宝回来了，翠翠说：“你回来这么早，公司谁看着？”小宝说：“今天妹妹来了，关门早了点。”翠翠说：“一会儿咱们出去吃。”原来小宝的女朋友就是小宝的上司，小宝是给翠翠打工的。在出去吃饭的时候，翠翠并没有向小兰遮掩什么，向小兰讲述了一切，翠翠是个离婚的女人，被男人甩了，儿子都十岁了，在贵族学校读书，自己比小宝大十几岁呢。这时小兰才明白，为什么哥哥总不愿带翠翠回家，可能是怕父母们相不中责怪他，毕竟这个女人比哥哥大得太多了，而且又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这在乡下肯定是特大新闻的，父母也受不了的。
吃过饭后，他们回到翠翠的楼上，翠翠给小兰安置好床铺，对翠翠说：“家政其实很清闲的，我明天带你去。”而后和小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屋后，小宝迫不及待地抱住翠翠亲了起来，翠翠说：“发情的小牛，你的妹妹不错啊！挺漂亮的。”小宝没有言语，开始脱翠翠的衣服，小宝和翠翠都脱光后，熄了灯，赤裸着抱在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忘情地云雨着……隔壁的小兰并没有睡，她听到哥哥和翠翠的喘息声，她的脸红了，用被子蒙上了自己的头。小宝和翠翠一阵大汗淋漓后，小宝的脸贴着翠翠的乳房说：“我将妹妹可给你了，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啊！”翠翠亲了口小宝说：“小弟弟，急什么，和我哥哥一起办。”小宝用脸蹭着翠翠的胸，没有言语。
第二天一早，翠翠起床后，领着小兰到楼下简单地吃了一口，对小兰说：“小兰妹妹，其实让你照顾的人，也就是家政服务的第一人，不是别人，是我的亲哥哥，他前几年出车祸后，现在有些弱智，你就是陪他聊聊天，收拾一下屋子。”小兰点了点头，吃过早饭后，翠翠领着小兰来到哥哥家，哥哥家也相当地豪华，翠翠打开门后，小兰见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翠翠他们进屋后，男人也一言不发，翠翠对小兰交待几句后，就走了。这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只是看动画片，一言不发，翠翠简单地扫了扫屋子，一会儿，男人说：“姐姐，我饿。”翠翠忙到厨房，给男人煮了点面，男人端过面狼吞虎咽地吃下后，继续看他的电视，晚上小兰坐车回到翠翠那去住。
一周后的一个周日，小兰给男人做完晚饭后，小宝打来电话，说今天家里有客人，一会儿他和翠翠开车来接她，小兰等男人吃过晚饭后，她一个人坐在里屋的沙发上，这时她忽然想起，早晨来的时候，翠翠姐给她和他的哥哥阿生买了两瓶饮料，小兰找了出来，拿出一瓶递给生子，小兰喝了几口感觉有些困意，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当小兰醒来的时候，发现阿生和自己都赤裸着抱在一起，阿生搂着自己正睡得香甜，这时小宝和翠翠进屋了，小兰哭着找自己的衣服，翠翠扔给她说：“妹妹，别怕，下一次就好了。”小兰穿上衣服，哭着要往外跑，翠翠抓住小兰的胳膊说：“妹妹，你还是想想吧！你要是嫁了我大哥，你和你哥哥就什么都有了，你不同意，你们将一无所有。”小兰指着翠翠的鼻子说：“原来都是你安排的。”翠翠笑着说：“还有你哥哥小宝。”小宝“扑通”一声跪在小兰面前说：“妹妹，我们能从农村逃出来可不容易啊！再说，你还是替哥哥想想吧！算我求你了。”小兰狠狠地煽了小宝两个耳光，哭着瘫坐在地上，这一夜小兰没有离开阿生家，阿生象一头发情的公牛，这一夜折腾小兰好几次……
小宝终于如愿以偿，他和翠翠的婚礼举行得很隆重，小兰没有和阿生举行婚礼，但她答应翠翠住在了阿生这里。小宝结婚的消息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对父母说，忙过这一段带翠翠回去。这一天，小兰到街上买菜，在菜市场突然碰到了自己中专时的同学李宾，李宾在一家外企打工，在中专时一直是小兰的追求者，毕业后便很少联系了，没想到在这碰上了，两个人寒暄了好一阵子，但小兰没有告诉李宾自己在干什么。小兰回来后，呆呆地坐在那，好久没有说话，阿生见小兰不言语，他走过来，扔给小兰一包小吃，而后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兰看着眼前这个弱智的男人，一行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自李宾那次见到小兰后总是找机会约小兰出去，一个周末的午后，小兰和李宾在酒吧里喝了一个下午的酒，小兰喝多了，李宾将小兰带到自己的住处，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封闭了多年的情感，他抱着小兰吻了起来，小兰也紧紧地抱着李宾，感觉一种真正的男人感，这一个午后，是属于他们的，他们忘情地享受着云雨之欢，李宾喘息中突然停了下来，他从小兰的身上下来，看着小兰的下体说：“小兰，我还以为你很纯呢，原来你和别人同过床。”小兰的脸红了，她拉过衣服，穿上它，坐在床头哭了起来，对李宾讲述了一切，李宾没有说什么，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小兰哭着从李宾那跑了出来，她回到阿生那，一头扎到床上哭了起来，阿生看完电视，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来到小兰的房间想抱小兰，小兰看着阿生，阿生扑了过来，小兰抬起脚，踢向阿生的裆部，阿生捂着裆部哀嚎着向外屋走去，这时小兰感觉一阵恶心，来到洗手间，一阵呕吐，小兰捂着嘴，呆住了，她在想是不是自己怀上了，但自己吃药了。
第二天，小兰来到医院检查，她预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怀孕了。出差一周的小宝从海南回来了，刚下火车就被警察抓了去，没想到自己贩毒的事让警方知道了，翠翠策划贩毒的事警察也知道了，当小宝带着警察到自家住处抓翠翠时，没想到翠翠正和前夫在床上鬼混，小宝懊恼地吐了口翠翠，无奈地低下了头。小宝被抓的消息被小兰知道了，小兰从楼里跑了出来，拦了辆出租车去公安局，阿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穿着睡衣从楼里跑出来追小兰，大街上一辆疾驰的轿车，来不及躲闪阿生，将阿生撞出十几米远，阿生当场死亡……
二个月后，小兰做完流产手术后，拖着病弱的身体回到了孙家屯子，在自家的门前堆满了要盖新房的砖，小兰知道，这是哥哥偷着寄回的钱，让父亲买的，计划着秋后将新房盖起来，孙富和小宝娘见小兰回来了，忙从屋里跑出来，孙富和小宝娘抱着女儿的头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