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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浮生,乱了你的天空?

黄昏,露台,木炭,火炉

起火,先用餐巾纸绞成条,沾上酒精,再颤微微的点上,扔上碎炭,小心翼翼拿到有风处,用蒲扇扇风,火因风而起,不熄不灭,一举成功,欢喜得赶紧告诉老妈。

天空阴沉沉,有云郁郁飘过,然后便洒起了雨。

坐在红木椅上,任雨恣意落在身上,凉丝丝,清爽爽。

风,火,雨,云,独自一人,忽然好象应该想起谁。

想什么呢?没有确切的事件,也没有特定的场景。天边有浮云,因风急速行走。蓝色的天空,灰色的云,时而飘忽,时而凝重。

谁的浮生,乱了你的天空?

悄悄地荷花开了,开得满庭花儿都失色,明明只是静静地绽放,却又仿佛整个世界都成了陪衬。那些花瓣,明明简单不过,可每一瓣却又可以自成一舟,或飘零,或轻扬,或远方,或停留……

古有芸娘把茶用纱包紧,放在荷花芯上,待明日开时,再取出,便有花香味。今又有俺,无意说出这一典故,隔日,便见荷花芯上有乌龙茶叶显现。惊问方知,是妈妈效昔日芸娘之举。偷笑,却又有莫名的感动。

因荷之小巧,茶放得不多;因为没有纱布吸湿,茶有些湿润。就着露台的风,伴着天上的云,携着身边的雨,静听,水开的声音。

木炭的香,茶的原味全成了配角,那荷花的香味浓郁,四溢,争先恐后往你的鼻子喉咙心胸乃至整个五脏六腑都仿如能感受。

如今,也不知何处觅莲池了?

记忆里,八年前,一星期日下午,仨人路过一荷池,无法言语可以表述,没有办法可以描绘心中所思,只是不停的喃喃的说着:“这便是荷叶田田”虽然也就是那么一方地,虽然也就是那样荷叶与荷叶相挤,荷花荷花遥遥相对,可,已经欢欣得无法自己。

都说,世上最无奈的是藕断丝连。可二十年前,便说了一句“藕断丝连固然无奈,更无奈的是藕连丝断。”你不解。

只听自己淡淡地说:“无法相守固然无奈,可同在一房檐下却貌合神离或同床异梦,彼此的心不在彼此身上,有的只是那一纸的证明,岂不是更加可悲?”你不语。

而我说出便已经后悔,直言虽然没错,但是直言却也最伤人。

还好,如今的你们不管是否藕连丝断,毕竟分分合合,断断续续,终没有离分。

沁沁的荷香,随着开水的烫浸,尽情的舒展。搜索枯肠也找不着可形容的词汇。

既不是栀子花的幽香四溢,浓郁清爽;也不是茉莉花的淡雅清幽,小家碧玉。

既不是金银花的丝丝缕缕舒服舒心,又不是玫瑰花的馥郁浓烈,娇媚甜腻。

你说她幽幽的香,凉凉的沁,扑鼻而来,沁入心脾,也是。

你说她含蓄内敛,清浅适宜,似有若无,似拂还收,也是。

可,不管怎样去描绘就是写不出个全部,到位,确切。

大概是因为荷香里不单单只是花香,还有回忆的润色,还有时光的浸染,还有前世今生对她的偏爱与呵护,所以,所以,怎么说都不对,怎么说都不够好!

因为喜欢,反而心生怯意!因为太爱,反而无法表示!

木炭已经尽成灰烬,茶也已经淡如开水,可那荷花香味却还在喉齿之间徘徊,在心头围绕,在回忆里纠结,在岁月中沉浮,在文字间清浅……

——似雨若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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