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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独白(散文)

     杜鹃花开了,满山满山坳的,放眼望去,甚是好看,看不到一丁点绿色,绿叶全被花海淹没,好幸福的绿!看着看着这不惜成本暴炸式绽放的映山红,赞美之词随口而出:姹紫嫣红,似熊熊燃烧的火焰,热情奔放,充满着青春的活力。一阵寒风袭来,心却生出痛来。

暖冬,近年常出现的现象,就是文人笔下的四季分明的锦绣江南,不同你商量,冬季不冷,反道有三月小阳春之感,才惹得懵懂的迎春花超前招摇过市。原本人们早就有过冬的心理准备,身体生理也有了越冬的防御体系,却被暧冬糟到破坏,该冷的时候不冷了,这并是坏事变为好事那么简单,气候之变,大气受到污染,季节紊乱,也让人的生理和心里样跟着紊乱起来,棉衣穿上热,脱下又冷,却有二、四、八月乱穿衣。暖冬使人口干舌燥、嗓子疼,弄得多少人鼻涕肆意,头痛脑热,咳嗽一次比一次狠。

乍冷热,随之而来的春寒料峭,原本花期就短的杜鹃花,也难逃此劫,满山满坳的花,没几日焉了,落红片片,香消玉损。

想到摧熟早熟反季节植物,特别是人,早熟的人,是多么的可怕。想到几年前一个学生,初中没有毕业,双双离家出走,十四岁的女孩子怀孕了,在外呆不下去了,回来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父母感到丢人现眼,一气之下将女孩赶出了家门,女孩子只得去找男孩男孩也只有十五岁,也是一个孩子,男孩的父母知道女孩怀孕都好几个月了,又无法打胎,男孩家不接受,男孩母亲背着丈夫给了些钱给女孩,双双只好再次到外流浪,他们省吃俭用,几个月,钱又花光了,男孩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领,只得到大街小巷乞讨,见到大老板就跪地讨钱,常常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人逼急了,智商无形中高了,我不知道,坏点子多了那是真的。

一天,男孩在大街上溜达,从豪华小车下来一个很有钱模样的人,全身穿的是名牌,头上没有几根毛,下巴上翘,迈着一双螺旋腿,后面跟着两位面无表情,两眼冒着凶光,与其目光相遇,便有不寒而栗的感觉。男孩知道这一定是个有钱的主,盘算着,如何甩掉这个包袱。

男孩想,就跪在这小轿车门边等,可被保安赶了两次,他灵机一动,趁保安一个没注意,钻到了车下,约莫一个时辰,三位从五星级大饭店出来,车刚开,男孩伸出小脑袋,问要女孩吗?保镖飞起一脚,还好没踢到男孩的头,正踢在男孩的肩上,痛得男孩哇哇直叫唤,痛得在地上打滚,老板本想甩一沓钱走人,这时保安像孙子样的跑来,向他解释了一番,老板了解了真相,收留了大肚子女孩

男孩一人在外又漂流数月,实在熬不下去了,便去找在大学里当教授的大哥,大哥也知道最小的弟弟发生的一切,便送他去了职业学校学习一门本领,算是有一个归宿。可是,可怜的女孩生了孩子,被老板养着,生过孩子的女孩日益丰盈起来,原本就校花的她,美人胚子一个,十五岁的她,似乎一夜之间熟透了,竟成了近七十岁老板的女人。

外表风光的她,睡在一个将死之人身旁,违背常理,违背天道,没有人性,只有性欲,而且是哭无声,痛无泪的性欲,无灵魂,只有空壳的躯身,死和活没本质区别。娇若梨花带雨的女孩,还能撑多久?

一年后,听说她结了婚,没有再生儿女,如花一般年龄,十七岁一个闪光的生命,麻木成了机械,从别墅的楼顶,纵身一跃,身体轻得像羽毛,和着空气里尘埃慢慢地,慢慢地重重砸在尖硬的冰冷的水泥地上,一切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惊肉跳,她终得到了想要的一种浪漫的爱情,她的故事从此封存在恒古不变的童话故事里,不再醒来。

天真烂漫的杜鹃花,如同一辙,不明世理,怀着美的憧憬,兴高采烈地来,没有归期的去,永远的去了。我想起了托尔斯泰的名言,天空没有留下鸟儿的痕迹,但它已飞过。这样去度过短暂的一生是否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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