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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文学:爱的菜地

01

阿社睡了个实实的午觉,打着哈欠醒了。不是刚刚种的辣椒需要浇水,太阳这么毒的天,他才不想出门呢。

辣椒是一个很奇怪的主,种辣椒必须选择晴天(下雨天和阴天种的活不了),然后要大量浇水。夏天经常是一连串晴天,在这太阳毒辣的晴天里给辣椒担水浇水,实在不是一个好活儿。谁让自己喜欢吃辣椒呢。

他赖洋洋地前往屋后那片菜地,给刚种的辣椒浇水。

天气着实热,刚把一担水挑到菜地,衣服就湿了一半。

这个鬼天气,他准备骂娘,突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在他斜对面的菜地里,一个女子背对着他,正在挥汗锄地。随着锄头抡上抡下,女子身体上下弯曲,并左右扭摆,细腰,射入他的眼中,拔不出来。

女子头上戴着草帽,从背后看不出来是谁。

他边浇水边往姑娘身上瞟,就等她转身。

这一转身的等待,感觉怎么那么长!

02:

姑娘往回锄了,该转身了,是阿珍,下边村的阿珍,下边村漂亮的阿珍

不过,好像她已经订婚了。多可惜,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就好啦!

他掌握着浇水节奏,以便两人同时到达两家菜地交界处。

他鼓起勇气打招呼,锄地呀?

她抬头一笑,嗯。

如此近距离,他能够看清楚,她上半身已经湿透。他恨自己,见个漂亮姑娘,自己的眼睛居然直勾勾盯着人家的胸、臀、腿、腰等敏感部位,显得自己多么不正经。然而,虽然心里多次提醒自己注意神态,但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只往她那些地方瞅。

她的一笑,击中了他的心。

他手上的水瓢都掉下了地,为了掩饰尴尬,他捡起水瓢,说,热哈?

她又是抬头一笑,嗯。

他结结巴巴地问,你这地锄好了,准备种什么?

她还是抬头一笑,轻莺一啼,跟你一样,种辣椒

奥。

如此“三笑”,他三魂去了两魂。

每次她抬头,他都不由自主盯她。他羞愧得满脸通红,她羞涩得满脸通红。幸好,热情的太阳本来就把人的脸晒得红彤彤的,天然的掩饰。

他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她,他更没有想到他竟能一览无余她那因为汗湿透衣服从而凹凸有致的身段,还有她那诱惑人的圆鼓鼓的胸和扭动的臀。

想着想着,他心里愈发燥热。不行,先回家整理整理心绪再讲。

03:

阿社回家后咕咚咕咚喝了一气凉水,急速转动的风扇让他不静而躁,到处都是阿珍的身影。

怎么与她拉近距离。她应该渴了,给她送点凉茶去,没事送殷勤,拒绝难看。她应该热了,给她送把扇子去,干活时哪有扇扇子的,罢了罢了。想不出好办法,他就站门口远远地望着她。看着比看不见强,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

哎,毕竟是远观,就是不如近距离看她那诱人的……他想着,去她奶奶的,大不了再去浇次水。于是,他这次浇得出奇的慢,磨磨蹭蹭,心不在焉。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

他像着了魔,浇完水,他还是觉得不过瘾。他也回家扛把锄头折回,菜地里没有野草,他就锄那些边边角角上的小草,因为菜地里实在找不到其他活了。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

就这样,在菜地,他一直“陪”她到傍晚。

直到她锄完地,小屁股一扭,回家。

他赶紧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来种辣椒,明天来吗,还是后天?

她照例回眸一笑:什么时候锄出来的草晒死了,什么时候来种辣椒

三笑让他三魂去了两魂。刚刚她回眸一笑,彻底把他的魂全勾走了,只剩他人痴痴地呆立那里。最后,还是一群蚊子把他唤醒的。

04:

明天,阿珍会不会来菜地?

第二天,他没事就往菜地跑,看她地里草晒死了没,上午没晒死,中午没晒死,下午差不多晒死了,明天阿珍会来种辣椒了。

一天没有看到她,他心里空落落的。

然而,让他颇感意外的是,他自己地里刚刚种上的、昨天还浇了两次水的辣椒秧(辣椒小时候的秧苗)被晒焉了,死了。不过,按以往经验,几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他暂时没有想到原因。

他又一想,也好,既然这样,明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下菜地了,省得这也要找个借口,不得劲。而且,他明天是和她一样种辣椒。不过,明天对方很可能不只阿珍一个人来,那就没有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了。

那怎么办?

得提前创造好条件。

想了一通。他鼓起勇气,直扑阿珍家。

在与阿珍家人一阵寒暄后,他说:你家阿珍不是锄了快地吗,在我家旁边那块,地上的草已经被大太阳晒死了,明天可以种辣椒了。我家正好有多余的辣椒秧,明天带去地里。

阿珍爹说:好的,好的。明天小树去帮你姐——珍一起种辣椒

果然不出所料,她家不只阿珍一人。

怎么办?

阿社准备说,不用(小树去)了,明天他和阿珍两人互相打个下手就把辣椒给种了。

想想觉得这样非常不妥。阿珍,一个已经订婚待嫁的大姑娘,自己,一个到了适婚年龄的大男人。两人凭什么在一起,男女授受不亲,明显不妥。

正犯难间,阿珍说话了:爹,不用了,让小树看书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好吧。

太好了!心有灵犀一点通。阿珍怎么就那么默契呢!

缘分啊!

阿社觉得机会难得,明天是他和阿珍难得的一天,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珍惜缘分,好好表现。

05:

在盼星星盼月亮中,阿珍终于来菜园了。

阿社早已准备好了辣椒秧,上前去与她商量:咱们一起种吧,一人接一人种,效率高,怎么样。

好啊。阿珍小口一张,露齿一笑。

那就开始种吧。

两人你来我往,倒也配合默契。

一对青年男女,情窦顿开。

已经连续几天大热天了,太阳很毒。种完两块地的辣椒,两人都已经汗流浃背。马上还得浇一遍水。只浇完她菜地的水,两人就已经感觉虚脱了。他提议休息一下再浇他菜地的水,她赞同。

两人自然来到阿社家休息。

他洗了汗涔涔的脸,挺爽。他拿了新毛巾和新脸盆,她也去洗那汗涔涔的脸。

不一会,厨房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脸盆摔在地上的响声。他跑过去。

脸盆摔了没什么。悲惨的是,脸盆翻倒时洒出的水,把她下身弄湿了。本来,干活时她上身就湿了,现在好了,她全身水淋淋的。

她一手捂胸,一手捂下面,失态,羞怯,又着急:这下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是她今天穿的红胸罩和红短裤透过湿衣服显得太扎眼,还是她那楚楚可人娇羞样子惹人怜,他不争气的眼睛落在她胸上,然后再移到她下面。

她失态,他更失态!

不要紧,这样的大热天,衣服很快就能晾干,我先给你套我的衣服换上。他说着,把她带到了他的房间,找了套衣服,然后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她换上了他的衣服,把她的湿衣服从门缝里塞出来。

他喊她出来。

她说:他的衣服她穿着不合身,样子怪怪的,不好看,不出来。

他说:怎么个怪法,我来看看。

还没有等她回答,他就“闯”了进去。

06:

孤男寡女在一室。

她的头发这时已经散了下来,遮住了那张粉嫩的脸,一幅很娇羞状。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确实大,但是还是能感受到她胸前那两股撑起衣服的力道。裤子也大,需要她用手抓着裤腰。见他闯进来,她手足无措,往墙上一靠,低下头去。

他咽了几口口水,喘着粗气说:衣服不合身是吧,那我再找找。说着就要去翻衣柜。

不用了。她说着,下意识地用手来拉他。

她的手一离开裤腰,蓬松的裤子一下掉到了她的膝盖处。

她一身尖叫,忙用手去拉。

他听到叫声,天啦,一个箭步,上前去帮忙(和她一起向上拉裤子)。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身子。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也顾不得她同不同意了。

他反而用力把裤子扯了下来,一把把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她好像也对他突如其来的强有力的动作失去抗拒力了。

她只问了他一句:你要了我就一定要娶我!不许后悔!

娶你,不后悔!

07:

阿社感觉这两天就像做梦一样。

人生就是神奇,两天来日思夜想的东西,这一下就实现了。好,好啊,好!

阿珍捅了捅他:去,把我晒的衣服拿来,应该干了,我换上。

他走出房间,穿过堂屋,在门外拿了她晒着的衣服。一路返回,又是一路的嗅。每嗅一下,均是对刚才的回味。爽!超爽!

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下。

我们都那个了,我还要出去吗。

要嘛,大白天,不习惯,羞死人了。

好吧,好吧,依你。

她换好了衣服,指着床上的一片红说:我把这被单也洗了吧。

看着这胜利的成果,他心满意足:嗯。

你别忘记了你刚才说的话。

放心,忘不了。

洗完被单你就回家吧,那菜地的水我来浇就好了。

你就回家安心等着吧,我很快就去娶你!

不到一个月,阿社阿珍就结婚了。

一个月后,阿珍怀孕了。

08:

一切都很幸福圆满,只有阿珍自己心里清楚。

就在锄地的前几天,一天晚上,她被人强暴了。

她不敢声张。在她村庄,出了这档子事,人们也许会痛斥强奸犯,但是长舌妇们一定会飞短流长。众口铄金,受害的女人从此抬不起头,爱情婚姻家庭生活一团糟。

她不但害怕自己不是处女的事被追问,也害怕这次强暴会让自己怀上。

她曾想与自己的未婚夫在婚前来个生米煮熟饭。但是她知道,未婚夫守旧老实木讷,成功可能性不大。

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直到她锄地时遇到了阿社。

然后她拼了!

阿社菜地里刚种的辣椒,是她夜里拔苗助长弄死的。

那天扎眼的红胸罩和红短裤,是她特意穿的。

洗脸时她故意弄了一身的水,然后假装不小心摔了脸盆。

床单上的是她早已事先准备好的红墨水。

现在,她成功地表明自己是“处”,“按时”正常怀孕。

这也是她没办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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