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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记(之十五)

  9月13日外婆

  看到外婆的时候,她在打理葱果,看样子准备种地里。我把买来的米放好,再帮着把葱的胡须以及旧叶修剪一番,外婆说这样方便长出新鲜葱叶。

  外婆的眼睛,有部分已经雾蒙蒙的,她前两年得过眼疾,好在治疗以后能够看得见。外公腿病痛了,这些天都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偶尔慢慢挪到火坑边坐坐。他们都是已经八十几岁,属于高寿老人,照顾他们的小舅在城里住着,所以外公外婆的生活起居很有困难。

  我来看外婆,她真的很高兴,问我是否有十年没有跟她会过面,我想没那么夸张的,最多五年。前年来拜年的时候,刚好外婆在城里养病没有见着,以后真需要多来看望他们。

  我的到来,刚好可以帮她挖松土栽葱,解了她当务之急。怎么挖土,怎么垅沟,葱果栽种密度,都是外婆指挥,我出力。好在,要栽种的很少,很快就完成了。

  外婆,总是挺担心我找不到老婆,她说,下面好几个人都也是老大不小的单身着,等年纪上去更找不着老婆。她劝我,找到一个合适的就将过日子,别再挑三拣四的。另外,我这么多年立即一直在外面上学或者工作,外婆劝我,回来找工作好了,别再出去外面去上班。她说的,我明白,只是我还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暂时回不了家。

  外婆告诉我的,让我妈妈别再买什么三轮车了。之前农历二月份的时候,妈妈刚跟爸爸打架伤到,又在三月份的时候骑电瓶车忘了刹车而冲进树林,头上再受伤。外婆说,机械东西,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再说,妈妈也是六十岁的人了,不能跟年轻人一样。总之,别看她自己多不方便,心里装着的总是她的子孙们。

  种完葱,洗了手脚,看外公躺在床上睡着的,我没有叫醒他。我将要离开外婆家,外婆叮嘱我,过年回家的时候,记得来走走。真的如四姨所说,老人家不求要你什么,只想让你去看看他们。也许,我真该改掉自己不走亲戚的坏毛病,多到处亲戚家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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