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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书 | 《贫穷的本质》:贫穷的本质是什么?

编者按

贫穷的本质是什么?我们所以为的穷人的想法,真的是他们的想法吗?改善了认知,穷人就会行动吗?如何更好地扶贫?201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者,阿比吉特·班纳吉 (Abhijit V.Banerjee) 法国经济学家埃斯特·迪弗洛 (Esther Duflo)合著的这本《贫穷的本质》不仅仅从经济学研究方法上给予我们启迪,其对于贫穷的深刻洞见,对全球范围内的减贫事业也有着积极的作用。

贫穷的本质》:贫穷的本质是什么?

201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颁发给了三位学者,分别是 印度经济学家阿比吉特·班纳吉 (Abhijit V.Banerjee) 法国经济学家埃斯特·迪弗洛 (Esther Duflo)和美国的迈克尔·克雷默。获奖理由是,他们“以实验性方法致力于减轻全球贫困,大大提高了我们抗击全球贫困的能力”。

这本《贫穷的本质》由三位学者中的前两位合著,他们在书里告诉我们:贫困的本质是什么,如何运用经济学思维和实验方法,解决贫困这个难题。

2019年,全球仍有10亿以上的人处于贫困状态,他们是最底层的10亿人,生活在每天0.99美元的贫困线之下。他们曾被说成是白人的负担,有人统计,过去50年里,西方世界对非洲的援助金额高达23亿美元,但是扶贫工作仍然没有很好的效果。穷人为什么摆脱不了贫穷?我们的扶贫为什么总是失败?这是《贫穷的本质:我们为什么摆脱不了贫穷》探讨的主要问题。

作者认为,扶贫不成功,并非扶贫本身的错误,而是扶贫的方法出现了问题。两位作者深入五大洲多个国家的穷人世界,调查贫困人群最集中的18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了240多个实验项目,从穷人的日常生活、教育、健康、创业、援助、政府、NGO等生活的多个方面,探寻贫穷真正的根源。

书中给了一个例子,我们可能都以为穷人就是吃不起饭的人,所以常常倾向于直接为贫困人口提供粮食,尤其是主食。但实际上当穷人有了更多的钱时,他们会并不会用于购买更多的主食,而是选择购买更美味的食物或者买一台电视机。总体来说,穷人的首要选择是:让自己的生活少一些乏味,方式可以是一台电视机、也可以是一点儿特别的食品,比如一杯加糖茶。然而,很多情况下,食品政策只停留在“给穷人提供更多便宜的粮食”上,也因此得到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提高穷人的健康水平方面也是如此,书中就那些看起来很容易解决问题的“好果子”,比如廉价的疫苗、蚊帐、水消毒剂等,这些低成本又可以挽救生命的东西,为何并没有用看起来那么效果显著进行了分析。穷人真的如我们所认为的那么愚昧无知,不肯使用免费的蚊帐吗?问题其实远比想象的复杂。

所以真正去调查理解穷人的想法,很重要。我们当然有责任帮助穷人改善认知,这是第一步。

穷人的认知和信息来源的缺失,会让他们总是做出错误决定,陷入“贫困陷阱”,但是本书作者也发现,穷人也并非那么“愚昧无知”,他们知道很多事情,但不行动。

比如在肯尼亚西部某地区的农民,只要使用1美元化肥,就可以额外收获1.7美元的玉米,但是只有25%的农民每年都使用化肥。农民并非不知道使用化肥的好处,而是回答说:在耕种季节到来时,他们手头没有足够的钱购买化肥。穷人在物质稀缺的情况下很难做出理性判断和充分的自我控制,所以理性存钱对他们来说比富人更困难。

认识到问题不一定就能解决问题,但作者表示,“我们可以预见会在什么地方受挫”。采用激励机制,比如提供给他们希望、保证和安慰,为穷人制定一些让他们有信息实现的目标,燃起他们的动力,及时给予小奖励,都能促进他们的行动。

只提高认知是不够的,还需要设定适当的激励机制,帮助穷人行动起来。

书中提到了小型信贷机构,致力于为穷人提供贷款让他们成为企业家,然而调查发现,其实很多穷人对自己后代的理想的工作是政府公务员或是老师,也就是说,穷人其实内心需要的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从现状看,只依靠支持“穷人企业家”也许并不能彻底解决穷人谋生、创造持续收入的问题。

书中的很多经济原理我其实并不理解,但是读这本书过程中,忍不住再读一段,再读一段。作者的调查和见解为我打开了新的认知,即贫穷并非源于懒惰,改善贫穷也并非直接给出物质上的帮助就立竿见影。相反,复杂的社会问题,需要耐心去认识它,更需要耐心去设计方案解决它。

在本书的最后,作者这样总结:

正如本书所讨论的,尽管我们没有根除贫困,但我们知道有些事情或许可以改善穷人的生活。具体见以下5个方面。

第一、穷人通常缺少信息来源,相信那些错误的事情。他们不清楚给儿童接种疫苗的好处,不明白基础教育的重要性,不知道该使用多少化肥,不知道哪种方法最易染上艾滋病,也不知道政治家们每天都在做什么。

第二、穷人背负着生活的多种责任。你越富有,就越容易做“正确”的决定。穷人没有自来水,因此,当市政府对水进行氯化时,他们不能受益。

第三、一些服务于穷人的市场正在消失,或是在这些市场中穷人处于不利地位。

穷人常常很难得到贷款,针对穷人的医疗保险市场也尚未健全。

第四、贫穷的国家不会因为贫穷或不堪回首的历史而注定失败。

第五、对于人生能做什么或不能做什么,最终常变为自我实现的预言。

除了上述5个原因,我们还有很多本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这本书旨在对这些问题抛砖引玉。如果我们拒绝懒惰和公式化的思考模式,如果我们倾听穷人的心声,理解他们的逻辑,那么我们就能制定一套有效的政策,也能更理解穷人的生活方式。基于这种理解,我们可以发现贫穷的原因,并找到解决的办法。

贫穷已经跟随了人类几千年,我们想要改变它,就必须有耐心,也立刻行动起来。我们应该与全球其他人一起携手努力,让这个世界再没有人依靠99美分生活。

想要改变世界,让社会变得更好,空有热情是不够的。如作者所说:“我们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一步步耐心的研究,不仅仅是抗击贫困的有效方式,而且还能使世界变成一个更有意义的地方。”

理解真实世界,保持耐心,用最合适的方法去行动,才有希望让世界真的更好,这应该是这本书给我最大的启示了。希望它也能给你启发,我们一起,去书中寻找更多的答案。

作者 | 纪颖慧

编辑 | 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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