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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时刻:毛泽东为何决定新中国定都在北京?

 

  中新网9月28日电 距离国庆60周年盛典越来越近,各地喜迎佳节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凤凰卫视《中国记忆》日前的一期节目,就聚焦新中国成立之时的历史时刻。

  以下为该期节目的文字内容。

  核心内容:再过不久就是新中国成立60周年的纪念了,届时在北京的天安门广场,将会举行声势浩大的阅兵仪式,相信这也是很多人非常期盼的一件盛事。而时光回溯60年,1949年年初,平津战役刚刚结束的时候,即将成立的新中国定都何处都还只是一个疑问。

  对于新中国的定都经过,曾经有这样一个故事,据说当时毛泽东曾经向时任东北局城市工作部的部长王稼祥咨询,他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的政府定都何处呢?历朝皇帝都把京城不是定在西安就是开封,还有就是南京或北平。我们的首都定在哪里最为合适呢?王稼祥片刻思考之后回答说,能否定在北平。毛泽东要他谈一下理由,王稼祥就分析说,北平,我认为离社会主义苏联和蒙古人民共和国近一些,国界长但无战争之忧。而南京虽然虎踞龙盘,地理险要,但是离港澳台近一些。西安又似乎偏西了一点,所以我认为北平是最合适的地方。对王稼祥的这一番话,毛泽东深以为然。

  1949年3月5号在西柏坡召开的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豪情满怀地宣布,新中国将定都北平

  解说:1949年1月31日中午12时30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一部,由西直门进入北平城,开始接管防务。至此历时64天的平津战役胜利结束,北平宣告和平解放。2月3日,北平举行了盛大的入城式。

  谭云鹤:从东郊民巷转到前门,我去看热闹,那真热闹,那部队进城,我们都准备了部队,汽车什么,服装都很整齐。把车都刷了,刷了油漆的。反正真是很神气的,坦克车都是刷了油的。那些学生,那人都挤满满的,两边都走不动,学生都趴在坦克车上,跟战士握手。摇着旗子喊,那真是兴奋极了,兴奋极了。有些外国人在照相,但是我看,有一个地方碰见那个警卫的,不让他照相。我想大概上面没交代清楚,这个照相怕啥,在给我们宣传。

  解说:为了入城式,解放军受阅部队着装一律上棉下单,全是美国翻毛皮鞋,排以上的干部都是美式大衣,团以上的干部大都骑着马,除此以外理发、刮胡子,棉衣也是刷了又刷。还得把军功章都戴上,因为这是接受人民的检阅,要让北平的百姓看着威武、漂亮。

  范济生:我们那时候住北京饭店,我是送,把聂老总送到那叫什么门,箭楼那,他不是一看就可以正南的一条路就能看清。林、罗、聂、彭真、叶帅,那些人都在那儿呢。我是把聂老总送在那个箭楼上,我们就下来了,下来我跟作战处长唐永建,他老是北京,我们弄着个吉普。聂老总也是坐吉普车去的,他现在不用车,后来是我们坐这个吉普。跟着那个部队那样走的。首先进的东郊民巷,这东郊民巷这个非常有政治意义。这真是中国人民,毛主席说,中国人民站起来了,进东郊民巷这是第一声。它过去部队根本不准你进去,当兵的,你甭说部队了,当兵的军人都不能进去。

  我们是跟着那部队走的,在屁股后走,它这个苏联大使馆,大门敞开。那个什么窗子也全部敞开,到了美国大使馆呢,正相反,大门闭了窗子也全部闭上了。

  解说:北平解放后,前线司令部首脑机关的进驻地,就是现在的北京饭店,这座昔日的王公显贵聚集之地,成为了人民解放军的临时指挥所。

  谭云鹤:那时候我们刚进来,就是北平土,土了吧叽的,房子都是灰的,四合院,房子都是灰的,高楼很少。还不如哈尔滨、沈阳的高楼多呢。东西长安街都是平房,二层楼都不多,那个北京饭店七层楼,最高的。所以我们进城以后,全部集中住在北京饭店北京饭店就是现在中间那一段老楼,七层楼那一段,我们集中住在那。住在那里,还是按部队标准,大宅、中宅、小宅,打饭我们有的到饭店吃饭,我们就打饭回来在家吃,在房间里吃。林彪更是这样,他自己厨师去做,做了给他送到屋里吃。

  解说:曾有资料显示,在解放之初,国民党留置在北平城内潜伏的特务及其外围组织,总数不下万人,当时在总前委的驻地北京饭店,就出过一起特殊的情况。

  范济生:我们在那住的时候,好多外国人还在那住呢,北京饭店的那个副经理吧,从他那就搜出手枪来,他是特务,都已经潜伏下的。我们在的时候就从那弄出来,你说多危险,林、罗、聂他们都在那住着多危险。他整我们的办法是怎么着,天天吃面包,菜很少,其他的东西也很少,就是吃面包。这类面包这家伙嚼在嘴里,一开始吃的一两口还可以呀,时间长了,你吃得再多以后,你不嚼它咽不下去啊。它不是比较有点像吃牛皮糖似的,有点得好好嚼嚼。太阳穴疼得简直不得了,我们这还好一点,饭量小一点,但是也吃着很疼。那些警卫人员吃了饭,吃一次饭骂一次街,吃一次饭骂一次街。什么原因?就这个小子捣的蛋。就那个副总经理那家伙,那时候是潜伏下来的特务,那家伙。把他弄了以后,我们才好一点。

  解说:兵不血刃而顺利进城,保全的不仅是北平的历史文化、人口建筑,更为重要的是百姓的怡然和平静。偌大的北平城,五行八作各司其业,其心也坦然,其乐也融融。

  谭云鹤:进来以后啊,过了几天,在北京饭店组织那个欢庆宴会,把师团、师、军师一级的干部都请去了,我们也去了。我记得我们那个主任,还有我们这些一桌,在那个台上还吹号,奏乐,请吃了一顿饭,庆祝。过两天又请我们去看戏,长安大剧院,长安大剧院请的四大名旦,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还有荀慧生。四大名旦,一个人来一段,程砚秋唱的《荒山泪》中间的一段,我还记得。

  又过几天,又举行一个招待会,招待晚会。就请那个傅作义起义的部队的团以上干部,也在长安大剧院。请他们,给他们演了个节目,节目没选好,选了《白毛女》。

  解说:在很多人的记忆里,这次演出是北平和平解放后,中共与国民党方面将领的第一次联欢活动,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曾经唱红解放区的《白毛女》,在刚解放后不久的北平却遭遇了特殊的情况。

  谭云鹤:开始我们也去了,去了以后开始唧唧喳喳都很热闹,慢慢等。一会儿三个两个地走了。一会儿三个两个走了,开始我还以为上厕所干什么,一看走了不少呢,有些人在那儿议论,这不是给我们洗脑筋吗?那时候刚起义过来,刚放下武器,选别的节目、中性的节目最好,无碍大体,结果选了个这,相当一部分都跑了。

  解说:当然,败军之将的小牢骚还可以不以为意,但是1949逃过了炮火硝烟的北平,却仍然逃不过全面内战后的创痛。经济箫条、民心浮动,国民党留下的是一副烂摊子。而随处可见溃军的散兵游勇,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范济生:我们才进了城以后,这就随便说了啊。我们才进了城以后北京饭店,向北来不就是王府井了吗,王府井大街,向东去呢,就是原来外贸部,那时候还没外贸部呢,就是那趟街,那边都是小房子,早晨起来卖了卖了,就是卖银元。还有卖,就是从国民党的仓库弄出来,都军用物资,摆那些个摊,你想买这个美国货,那时候多得很,早晨起来就开始了。

  有一次我跟你讲笑话哈,我们那时候穿着军装不像东北打开沈阳,打开仓库以后都是国民党的服装,美国、美式服装,那个非常深绿深绿。那个布也挺好,走起来沙沙的。我们打开试装的时候呢,缴获的国民党的都是伪军的服装。棉帽子、棉衣、伪军穿的衣服,我们都是穿那样,包括聂老总穿得也那样。我们早晨出来以后,在那他说先去看看去,外面挺热闹。我跟他说,我说下面热闹得很,怎么怎么样。我跟他说哎我去看看去。人家不让去,为什么?怕出事是不是,我那时候挨了顿批评了,聂老总走走走,我在头里领着,老总在后面警卫员在那跟着。

  我们穿那个服装全部像伪军服装差不多,卖钱的那些也有国民党的部队人员,什么人也有吧,就是这些银元卖,卖钱。这个追着我们几个人,他以为我们是国民党的人什么人,卖了卖了追了半天,后来一看呢,我左边一个戍字,卫戍司令部,这不是聂老总一进城兼的卫戍司令部,聂老总本身也带着这个东西,他一看带着这个戍字,转个向,爬起来就跑了,出了这么一个笑话。

  陈晓楠:北平的解放,虽然没费一兵一卒,但是和平从来就没有来得如此轻易和从容过。此前傅作义决定谈判求和平的时候,就有数位国民党将领,当着众人的面抚案大哭,声称以20余万人不战而降,不忠不义,无能苟且。范济生回忆说,即便是在解放北平后,当时的城外,国民党方面等待整编的部队总数,仍然达到25万人。而这些部队人不同心,犹豫惊惶,随时可能祸起肘腋。

  范济生:出城以后这样的,出城以后它驻在什么地方,它是一条,你看从北京到天津去,以黄村为中心吧,这边驻了一批。再一个平汉线,平汉线的话就是从长辛店往南一直到,快到这个涿县。这一带他们驻军。它这个驻军,它这驻一个团,这一个团是国民党军队,这个团就是我们的人。在这又是国民党了。它是这样的,隔开了。

  解说:范济生记得,2月2号他随队进北平,5天以后,聂荣臻给他下达了一个重要的任务,让他带着一个汽车营回城外驻地,把华北军区、华北军、华北政府的机关人员,接近北平城。

  范济生:我一个人带着一个警卫员,就去接他们,接他们去了,接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坐汽车。到了这个,到了涿县,那时候火车只能通涿县,涿县以南那时候全部都破坏了,汽车不通、火车不通。到了涿县以后,他们其他人就是刘澜涛同志,赵尔陆都是军区参谋长,宋劭文边区政府主任,他们那帮人,包括一些家属,一些干部。能坐火车的都上火车。上火车过后我带着警卫员,带着汽车营拉着都是文件,那些东西,在陆地上回来,那个不能上火车、上不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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