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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楠:留住APEC蓝 不能只靠行政手段

 APEC会议即将结束,习近平主席在会议期间表示,希望APEC蓝能保持下去。相信这也是很多北京市民的愿望。

 

  为制造“APEC蓝”,北京实施机动车单双号限行、停驶70%公车、工地停工、污染企业停产。八宝山殡仪馆也出台了限制焚烧的规定。

 

  据不完全统计,为保证APEC期间空气质量,北京及其周边五个省市的停产企业达1700余家,停工工地超过4400处。这一系列限产减排行动甚至影响了国际铁矿石市场,因为大部分高污染企业也是铁矿石的买家。

 

  机动车限行给人们出行带来不便,工厂限产也会导致企业的损失,甚至带来巨大的寻租空间。通过行政手段制造的APEC蓝注定无法持续,经济手段成为另一种选择。

 

  保持APEC蓝要靠经济手段

 

  资源特别是能源的粗放型投入是导致雾霾的主要原因。经济手段的本质是价格机制,也就是让烧煤、烧油“变贵”,从而逼着企业和个人走清洁化使用的环保之路。

 

  但目前,除了成品油价格跟随国际油价变动而调整外,大部分能源价格都由政府直接控制。以天然气为例,国家发改委确定的价格仅相当于同等热量油价的30%,比国际价格低50%。

 

  能源产品价格扭曲形成了污染链条。比如资源“从煤到电”,又传导到其他产业链上,这个过程中,能源要素成本过低,助长了粗放增长模式和挥霍式的社会消费习惯。

 

  对此,应放开能源要素价格管制,让其真实反映环境损害成本。同时在环境税、消费税改革方面出台限制污染排放的措施,利用价格杠杆等市场化手段促进环保。

 

  国外治理污染的经济账

 

  在运用经济手段治理污染方面,欧美经验值得借鉴。

 

  20世纪中期,美国洛杉矶一带大气臭氧浓度很高,光化学烟雾问题突出。对此,美国推出了排污权交易。在污染排放总量控制指标确定的条件下,利用市场机制,建立合法的污染排放权利即排污权,并允许这种权利像商品那样买卖,以此来进行污染物的排放控制,从而达到减少排放量、保护环境的目的。

 

  针对机动车尾气,欧盟设定了机动车排放标准,各类车辆都需满足排放上限,超过排放上限的违规者一经被查出,将会被严厉罚款。

 

  意大利米兰更对污染最严重汽车征税,工作日7时至19时,污染严重的汽车必须缴纳2至10欧元税才能进入市区。而伦敦市政府为了减少汽车尾气排放,在2003年,开始对进入市中心的小汽车征收“拥堵费”,拥堵收费专门用于改善伦敦的公交系统以及行人出行条件。

 

  美欧通过市场价格信号治理污染取得了很好的成效。这一经验有力地证明,用市场机制控制污染比用行政手段、命令控制的办法经济有效,而且可以用更低的成本来达到同样的环境质量水平。

 

  借助市场力量可以使企业和个人自觉主动采取措施削减污染排放量,是留住APEC蓝的必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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