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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智库6月29日战略预测:中国在抗疫的同时,还要应对带有地缘政治色彩的“疫苗战争”

据国家卫健委网站消息,截至2021年6月28日,中国大陆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累计报告接种新冠病毒疫苗12.06714亿剂次。目前,中国疫苗接种率大约在40%至50%之间。此外,中国已协助超过170万海外中国公民在160个国家接种了中外新冠疫苗。由于中国人口基数最多,要使疫苗接种率达到较高水平、构建全民免疫屏障,面临的挑战仍然很大。不过,以中国目前的接种势头,应该可以在不长的时间内实现接种目标。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在加强国内疫苗接种的同时,还向全球许多国家提供了疫苗。6月29日,中国外长王毅在北京以视频方式出席二十国集团外长会议时透露,迄今,中国已向近100个国家提供了超过4.5亿剂新冠疫苗。毫无疑问,中国是向其他国家提供疫苗最多的国家。

不过,即使是在抗疫的特殊时期,疫苗接种也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公共卫生问题或者科学问题,而是充满了地缘政治摩擦加剧的时代投影。围绕中国疫苗的有效性、中国在搞“疫苗外交”等问题,国际上仍然充满各种“暗战”。在安邦智库(ANBOUND)的研究人员看来,围绕中国疫苗的各种博弈,实际上是“疫苗战争”的一种延续。

6月22日,《纽约时报》在一篇题为“从蒙古到塞舌尔,获得中国疫苗后,新冠病毒并未远去”的报道中写道:在一定程度上寄希望于中国的蒙古、巴林和塞舌尔三个国家,至今“非但没有摆脱新冠病毒,反而在与感染激增作斗争。”该报引述“用数据看世界”(Our World in Data)数据称,在塞舌尔、智利、巴林和蒙古,50%-68%的人口已完成疫苗接种,覆盖率超过美国。但是截至上周,这四个国家却属于新冠疫情最严重的10个国家之列。该报强调,这四个国家主要使用的是两种中国疫苗,一种是国药疫苗,一种是科兴疫苗

《纽约时报》援引印尼医学协会的数据称,“最近有350多名医生和卫生保健人员确诊新冠病毒,尽管他们已经完全接种了科兴疫苗。”该报还称,与上述国家相比,美国大约45%的人口接种了辉瑞疫苗和莫德纳疫苗,病例在六个月内下降94%。以色列使用辉瑞疫苗接种,接种率仅次于塞舌尔,每百万人中新确诊病例现在为4.95人,但在主要依赖国药的塞舌尔,每百万人新确诊超过716例。意大利总理德拉吉日前在欧盟峰会结束时曾表示,从智利使用中国制造疫苗防疫的经验来看,中国疫苗的保护力不足。可以看到,“中国疫苗无效论”正在西方国家出现。

其实,这已经不是国外媒体第一次拿塞舌尔等使用中国疫苗的国家的疫情变化做文章。安邦研究人员的信息跟踪显示,早在5月10日,《华尔街日报》就刊文称,截至当时,塞舌尔这个10万人口的国家的单日新冠确诊病例300多例,而当时该国已有超过60%的人口接种新冠疫苗,其中约3.8万人接种的是中国国药疫苗。《华尔街日报》据此宣称,人们“对中国国药疫苗有效性的质疑”正引发世界关注。

不过,对于这些质疑,塞舌尔总统拉姆卡拉旺当天就明确予以反驳。拉姆卡拉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该国当时确诊的患者绝大部分都是尚未接种疫苗或只接种了一剂疫苗的人,入院病例中有75%到80%的人没有接种过疫苗。拉姆卡拉旺还指出,塞舌尔国内尚未出现过任何接种完两剂疫苗后死于新冠的病例。在塞舌尔,为60岁以上居民提供的是印度代工生产的阿斯利康新冠疫苗,为18至60岁的居民提供的是中国的国药疫苗,而这两个群体的身体状况、活动范围和接触人群等可变因素皆不相同。

我们注意到,就在《纽约时报》发表上述文章的当日,以色列卫生部数据显示,该国6月21日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125例,这是近两个月以来的新高。以色列卫生部长贝内特称,“根据数据,我们将这种情况视为新的暴发。”他表示,Delta变异新冠病毒已传播至以色列,“该变异病毒传播速度快,且会感染已接种疫苗的人群。”值得一问的是,如果按照前述媒体的逻辑,在大部分人群注射辉瑞疫苗的以色列出现疫情反复,是否意味着辉瑞疫苗无效?

需要指出的是,论证疫苗的有效性是个复杂的科学问题,绝不仅仅是在不控制任何变量的情况下,使用简单的数据和单一的逻辑就作出结论。实际上,疫情暴发或反复是多种因素作用的结果,比如新冠病毒的变异、疫苗接种覆盖率、是否戴口罩、社会恢复开放的程度和公共卫生等,都会对疫情变化产生影响。对于疫苗有效性的判断,需要的是实验数据支持和科学论证,而不是用一些挑选出来的部分事实去拼接出一个预设结论的“真相”。

值得注意的是,《纽约时报》根据疫苗有效力不同所做的分析:世界可能会在疫情后分为三组国家——获得辉瑞和莫德纳的富裕国家,远远不能为大多数公民进行免疫接种的较贫穷国家,以及那些完全接种但疫苗效力不充分的国家。中国以及接种了中国疫苗的90多个国家,最终可能被排在第三组。第三组国家可能将在未来几个月甚至几年内面临持续封锁、检测和日常生活受限,经济活动受限的状态。

至此,《纽约时报》报道的结论很清楚了:只有获得辉瑞和莫德纳的富裕国家才能获得真正的疫后开放,而使用中国疫苗的国家仍将处于可能长达数年的封锁状态。先不说疫苗有效性这一科学问题,该报预设的欧美富国的疫后情景,与中国与欧美国家当下的疫情现实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其背后的逻辑令人难以置信。

安邦的研究人员在去年底时曾指出,在“疫苗战争”的世界里,未来将因为疫苗的使用与否将世界划分为两种“不同的世界”——有免疫力的世界和无免疫力的世界。安邦当时建议,依靠非药物手段防控成功的中国,需要加快疫苗接种,避免在疫后开放中被划为第二类国家。从那时到现在,中国疫苗接种快速增加,已将疫苗接种率提升到超过40%。但从《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的报道看,中国在抗疫的同时,还要应对另一场“战争”——带有地缘政治色彩的“疫苗战争”。围绕疫苗有效性需要有科学的讨论和分析(正如针对阿斯利康疫苗与血栓关系的讨论),如果只是基于非科学的偏见来质疑疫苗有效性来进行舆论传播,这会在疫后的世界里,再度树起地缘政治的高墙。

最终分析结论(Final Analysis Conclusion):

分析疫苗有效性是科学问题,需要基于科学和事实。否则,将会在疫后世界里树起新的地缘政治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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