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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施会:每年在大陆花1.5亿

        11月20日,乐施会中国部总监廖洪涛参加了香港乐施会“毅行者”活动,花了30多个小时走了100公里。

  “毅行者Trailwalker”(全名‘乐施毅行者’)是香港规模最大的远足筹款活动。作为近年主办方的乐施会,可以借此项活动筹集数以千万元(港币)的善款。而作为参加活动的香港市民以及海外选手来说,能在48小时内完成100公里、跨越多座高山的麦理浩径全程,是一项难度颇大的任务,更是一段非常难忘的经历。

 

    “毅行者四人组成一队,总共1000个队伍,包括志愿者在内,每年香港有10万市民直接或间接参与毅行者活动。”廖洪涛对《公益时报》记者表示。参加毅行者每人最基本要交1000元港币的报名费,而且规定每个队要筹到6500元港币最低限额的善款。

 

    “一般都超过这个额度,2007年总筹款额超过2700万元(港币)。”廖洪涛说。

95%的善款来自普通市民

  2008年,香港乐施会筹善款达到3亿港币。“我们平时筹集的善款就有2亿(港币),去年因为四川汶川大地震,大概增加了1.5亿。”

  香港乐施会95%的善款来自香港市民的捐赠。廖洪涛说,在香港,平均每月有11万人捐款给乐施会,每个人平均捐赠90元港币,那么每个月就有1000万的捐款进入到乐施会,一年就有1亿多港币。毅行者一年一次的筹款额度大约为2000万港币到3000万港币。另外,如果有突发灾害,市民捐赠会更多。

  香港特区政府有专门的救灾资金,乐施会也向政府申请,但是占的比例较少,企业占了一定的比例。“还有别的国家乐施会捐给香港乐施会的,这个资金比例占了5%。”廖洪涛说。

  香港乐施会每年向内地拨付1.5亿港币善款,大概占筹款总数的40%。廖洪涛说,“还有40%的资金用在海外扶贫和救灾,剩下10%多的资金留在香港本地,做本地的项目,这是我们总体资金的安排,如有大灾难,比如海啸、地震等,那么就会按需求的100%进行捐赠。”

  由于双重管理体制,乐施会在中国没有登记注册。“主管单位比较难找到。”廖洪涛说,“在法律注册上,这是一个障碍,有待于进一步的完善。对于乐施会内部来说,乐施会发展历史虽然很长,但员工能力、内部监管都有改善的空间,内外都有空间进一步改善,我们不能坐等法律法规完善,我们是一边干活一边完善。”

  乐施会于1991年正式进入大陆,与各地政府部门建立了长期的合作,“乐施会与国务院扶贫办、西南的民政系统、民促会等一些部门合作,由于良好的合作关系,使得乐施会在云南有银行账号,并特许不用收取税费。”

扶贫难度越来越大

  四川汶川地震发生后,有的慈善机构关注灾区的校舍中间,有的慈善机构关注灾区民众心理救援,但是,乐施会却选择了一个最贫困的地方、资源最缺乏的地方进行救援。

  “定位贫困农村,边远山区的农村,是因为这些地方脱贫的挑战更大,而消除贫困是我们机构的使命,所以选择最贫困的群体。

  进入大陆后,乐施会先后在云南、贵州、广西、甘肃、陕西等地开展农村发展项目,建设小基建、道路、水利设施等。其次是发展生计项目,如种养殖业,增加粮食,解决温饱。

  廖洪涛说,早些年,国家贫困面比较广,很容易找到扶贫点,也容易做工作。“而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偏远的地方,扶贫的难度很大。”

  “比如,以前你几万块钱就可以修好一条路,而现在社会资源很多,容易修的路都修了,那么剩下的边远山区,只有十几户人家住在那个地方,以前花上十万元、八万元现在可能花要一百万修通山路。”

    现在,越来越多的农村多人口转移到城市,“在城市做扶贫与在农村做扶贫完全不一样,如何帮助他们融入城市,解决城市农民工福利、权利问题是个难题。”这给乐施会的扶贫工作带来新的难题和挑战,原有的工作方法需要转变和完善。“农村的空心化,使得原来在农村做扶贫的方法没法用,比如原来农民可以投工投劳,现在农村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那么做项目时让他们投入劳动力是很困难的,而且自我管理也有问题。”廖洪涛说。

  所以,廖洪涛说,经济越发展,农村的扶贫的力度越大,“我们必须经常调整扶贫的目标、策略、方法,每两三年进行一次评估和调整,而不是一成不变的。”

  乐施会在开发项目之前,首先评估这个地区的贫困程度,如果不在最贫困的,那么就会挑选更贫困的地区。“还要看看这个社区对未来的发展意愿强不强,愿意不愿意输入资金,有没有脱贫的意愿,我们会选择能投入自己能力和资源的社区。

参与式扶贫

  乐施会在开展项目的过程中,强调与被资助者参与式互动,“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不能让他们养成依赖的习惯,被帮助的人应该提高自己的能力,有能力改善自己的状况,而不是乐施会输血,而是要自己造血才行,所谓助人自助。”廖洪涛说。

  灾后重建工作是一项复杂而漫长的工作,授人以渔、可持续发展的视角对于引导灾民自力更生、恢复生产生活都有积极作用。乐施会在帮助重建的过程中,注重发挥受灾群众的参与积极性,提高其应对灾害的自我管理能力,避免加重灾区对外来援助的依赖性。

  以彭州项目点为例,乐施会与成都市妇联合作,一起开展了“贫困母亲爱心互助生猪养殖”项目,项目重点是关注灾区的贫困母亲,资助她们仔猪和饲料,开展养猪知识培训,并协助她们从生猪销售款中拿出部分资金来资助下一批贫困母亲,让爱心在社区传递,从而帮助社区实现和谐的可持续发展。

与政府积极合作

  与政府的关系一直是NGO组织必须认真面对的问题。乐施会在这方面也做出了一些突破。在今年1月20日,中国国际扶贫中心及国务院扶贫办外资扶贫中心与乐施会签订《汶川地震灾后重建合作框架协议》,成为中央政府层面认可的从事地震灾后重建的第一家境外NGO合作伙伴。

  “民间组织与政府部门合作是很好的互动过程,首先规模上的推广,其次是相互学习和交流。”廖洪涛说,“可以传达乐施会参与式扶贫手法,或者关注弱势群体,了解机构的理念,在政策制定、资源分配等方面更好的采取群众参与的方式。”

  对于政府部门,“我们开诚布公,把自己的工作理念、资金来源与政府沟通,加强彼此的了解,特别是项目合作,我们会一起来讨论合作、实施、监督,将政府部门作为开展项目的主体,我们协助。”廖洪涛说,“我们强调我们没有任何的政治和宗教背景,并把工作成效通过媒体传递出去。”

  以与国务院扶贫办合作为例,“乐施会的捐款弥补了贫困地区资金不足的问题。乐施会作为国际机构,强调参与式扶贫,强调弱势群体参与。同时,还将中国的脱贫经验向海外推广,乐施会也是个很好的平台。”

  当然,有合作肯定会有摩擦。“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部门对乐施会的了解是不一样的,比如灾后重建我们换了不同的地方,有的刚刚熟识了、默契了,却到要离开的时候了,要在另一个地方重建互信,这是需要时间的。”

  由于乐施会项目管理严格,财务管理、审计、项目评估等乐施会会翻来覆去评审,政府部门会觉得苛刻,过于繁琐,“他们会叫我们‘啰嗦会’,”廖洪涛笑谈。“同样一个100万的项目,也许别的机构很快就批了,但乐施会就反复去审核研究。”

 

    廖洪涛表示,乐施会今后还要进一步加强与政府部门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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