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年4月22日
地点：北京大学附属中学开放剧场
主持人：各位中午好！谢谢大家午餐后回到这里，这是非常棒的一个场地，昨天晚上在这个场地放了一部电影，就是我今天早上在大会上讲到的一部教育纪录片，现在还没有公映，各位属于独家看的，授权的场地才能看到这部影片。这不是学校的纪录片，反映了当代美国社会对教育的一些困惑，看完之后我们会发现其实都一样的，没有说美国的教育，中国的教育，存在的问题是不相同的，但是对于好的教育是差不多的，幸福都是差不多的，不幸有各种的不幸。所以，今天下午这个场地还会跟学校有些关系，我们之所以会设立这样的一个主题论坛，专门讨论PBL，项目式学校，“P”代表了问题，我们也有人说叫问题导向的学习。我们意识到在未来的各种学习的形态当中，这可能是课程改革的一个方向。就像影片里讲，说很可能成功，也没有说一定成功。所以这些我们的探索，都是在路上。之所以把这个论坛叫作项目式学习之问，至少在中国，对于项目式学习在教育哲学理论层面不见得有共识，杜威时代兴起过，但是也被批评说没有系统性。另外在操作层面也有很多困惑，看起来很热闹，似乎没有章法，没有章法当中的章法是最难的，值得把这个问题拿出来一起讨论，正好我们请到了非常好的分享嘉宾，他们就在尝试着做这样的项目式学习。今天我们会给大家介绍三个案例的嘉宾，之后我们会有一个小小的圆桌讨论，我们来问一问这个项目式学习。
首先请出第一位嘉宾Laura。
Laura McBain：大家下午好！大家刚吃完午饭可能有点困，我们大概有15分钟的时间，主持人希望我们讲的内容就是如何把项目式学习落到实处。如果现在想做一个项目式学习，我现在有一些问题，我们希望今天不仅仅是一个演讲，更多的是一个体验式的、分享式的过程。
首先希望你们大家回想一下，在你们做学生的时候，对你最有影响力，最重要的学习经历。请你回想一下，在那个时刻，当时有些什么人，你做了一些什么，为什么你直到今天还记得那一个时刻，如果还记得的话请举手。我给大家一分钟，希望大家跟自己身旁的人讲一讲这个经历，跟身旁的人分享一下。
Laura McBain：大家都说得停不下来，说明这个问题非常好。这个问题就是我们教师的起点，在我们设计这样一个学习的时候，我们要想到学习给我们带来的感受是什么，和学生，和家长，和我们的同事在一起，我们都做一件事，这就是我们设计项目的一个基础，我们就问怎么才能把这样的经历带给更多的学生。当你回想起重要的学习经历，就可能具有上面写的一些元素，六个“A”。首先，这是一个学科的内容，里边是你学到的内容，并且把它分享出去。第二个“A”是真实性，我们的问题，或者说我们的项目是不是在世界上真实相关的，如果这个问题已经在搜索引擎中存在了，可能就不是一个好的问题。你可能是和其他人一起创造一个什么新的东西，可能是一个演出，或者一个作品，我们希望学生能够创造一个之前没有存在于世上的东西。第四个元素就是积极的探索，这样的探索就是我们要走出学校，到真实世界中去，去观察，去访谈，去参观，到社区中去，积极的探索。下一个元素是和成人的联系，教师不应该是学生唯一与之发生关系的一个成人，我们希望学生能够走出教室，和成人世界建立联系。最后一个元素就是评价，学生的作品必须得有一个真实的观众，这句话非常重要，就是说只有真实的观众，学生的工作才会更加重要，他们意识到重要性之后才会更加认真的工作。
所以在我们的学校里做项目式学习的时候，我们就要自问这些问题，在我们这个项目里，探索在哪里，和成人世界的联系在哪里，应用在哪里，当然不是每一个项目都是完美的，但是我们通过这些问题来反思，让我们的项目变得更好。我们的项目就是遵循着以下这些步骤，这个步骤可以在这个网站上下载。
第一步就是项目的开端，我们把这个项目介绍给学生们，重要的是要让学生对项目感到非常兴奋，非常幸福，而不是给你一个任务要题去完成，我们要设计各种各样的活动，让学生积极的参与，这个就作为项目的开端。
第二个就是要有根本性的问题，这里面说的问题是一些长久的，持续性的问题，比如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是战争，怎么样结束贫穷，这样的一些问题是我们的项目背后的意义，这个问题的存在是为了让学生们提出更多的问题。旁边这个图是一个关于条形码的项目，这个项目为了解决的就是入侵生物的问题。
下一个步骤就是头脑风暴，我们希望学生提出尽可能多的观点，解决方案，比如多达50个。
第四个步骤是批判性的一种评价，让学生评价彼此的工作，这是非常关键的一步，这一步保证了工作的质量。在我们评价的时候，要看一看专业性的工作，看什么地方做得好，以这个为基础建立我们的评价标准。在学生评价其他学生工作的时候，我们有三个标准，第一是友好，第二是有建设性，对他人有所帮助，第三是有针对性，如果学生做得非常好，就不是一个有效的评价。
接下来的步骤是反复修改，反复提出新的设计，在上一步的彼此评价的基础上，这样一个过程是反复的在教室内进行的。在这个过程中，学生要不断的问自己一些问题，比如说做得是不是准确的，是不是好的，通过这样一些问题来提高自己的设计。接下来学生的作品，学生的解决方案，我们要向观众展示，如果说唯一的观众就是教师的话，相当于学生们的作品或者作业最后就进垃圾堆了。有的时候我们把学生的作品在学校里向其他学生展示，但是这个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最好的观众，如果我们的学生是给五年级的学生写了一本书，真正的观众就应该是这个五年级的学生。如果我是为北京的人设计自行车，真正的观众就应该是北京骑自行车的群众，所以说真正的观众或者说受众，必须得是真正的用户。另外，必须每一个学生的作品都要展示，而不是挑出最好的来进行展示。另外要澄清一点，虽然我们进行的是项目式学习，但是有的时候也是有考试的，也是有书面作业的，并不是说这些不能共存，但是重要的是我们要让学生反思学习的过程。
项目的最后一步就是反思，在每一个项目的结束，学生都要回想在完成的过程中，什么做得比较好，什么方法有效，什么方法无效，如何在下一次继续改进，这些就是项目最终的一步。
所以，在最开始我们设计项目式学习的时候，就要考虑这些问题，这些问题包括学生创造了什么，学生学到的东西是什么，学生应该怎么样对学生进行反思，我们的观众和受众是谁，学生的工作和作品应该怎么样被展示。当我们想清楚上面那些问题之后，我们就回到具体的步骤中来，从项目的引出，基本的问题，头脑风暴等等这样的一个过程。
非常感谢，我希望大家现在从此刻起就开始自己的项目，其实你不知道如何开始，可以问你们的学生，问学生怎么建立一个机器人能够飞到月亮上去，我相信孩子们会给你非常好的回答。
主持人：谢谢Laura做了一个简单扼要的介绍，一会儿还有讨论环节，下面有请上海兴伟学院的联合创办人和他们的学生跟我们讲这个学校是怎么做项目式学习的，这个学校很小，是私立的大学，每个学生都是学校的管理者，整个学校都是由学生运作的，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今天由校长和学生一起来跟我们一起介绍，欢迎陈总和两位同学。
陈韦明：大家好，我是上海兴伟学院的联合创办人，我们学生跟我们的校长，跟我们老师一起创办这个学校。这个学校在六年前来自于两本书，一本是乔布斯的自传，还有一本是稻盛和夫的书，这是我们的校训“自由，激情，致良知”，这两个人在社会中也是比较“另类”的，他们的幸运是在他们比较年轻的时候，就接触到了，也悟到了，实际上是我们的祖先希望传承给我们的文化跟精神，他们在日本和美国反而是一个非常另类的。
现在我要介绍两位我很敬佩的人，为什么我说很敬佩呢？一位是我们的“大牛”，他叫郭少彬，他是我们大一的学生，我们学校只有80个人，如果问你口袋里有最后100块钱，会相信交给谁保管？学生大部分人都会说给大牛保管，所以我很敬佩他。另外一个我很敬佩的人就是林婷婷，她在18岁的时候做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是她周围所有的大人都反对的作品，但是她不但做了这个决定，她还有这个智慧说服了周围所有的大人，父母，老师，校长，同学，周围所有接触过的大人都反对她这个决定。2012年的时候，她18岁考上了本科大学之后，决定不去，来到这么一个新的学校，而且还没有本科的学位，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本科学位，我们是在三年前作为一个改革项目被引进到体系内，而当初是没有本科学位的，她放弃了当时考上的本科学位，说服当时所有的人来到了兴伟，真的勇气可嘉，我58岁的时候还做不到这个事情，我想请他们介绍一下他们眼中的学校，林婷婷毕业已经将近两年，也给大家分享她现在在做什么，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郭少彬：首先，今天很荣幸能够站到这个舞台跟大家分享我眼中的兴伟学院。我们的校训是“自由，激情，致良知”，在激情中实现梦想，在行动中履行良知。我们兴伟学院虽然成立的时间不久，但是我们拥有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运行体制，首先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下兴伟学院八大怪，也是我们的八大委员会，首先是院办委员会，就是各个委员会之间沟通的桥梁，也是学校跟政府沟通的桥梁。然后是课程委员会，就是帮助学生们开设自己所喜欢的课程，并管理所有课程。财务委员会，号称学校最有钱的委员会，其实是管理和配合各委员会之间的财务工作，合理分配学校资金使用，从而锻炼学生们的资金管理意识，所以说也是最穷的委员会。学生事务委员会，组织学生活动，比如每周三活动日，拜访一些公司，比如通用电梯，也看一些展览类的活动，都是学生们自己投票决定和组织的。招生委员会，负责招生和宣传，就像我今天这样负责宣传，并介绍兴伟学院。然后是人事委员会，是学生自主招聘老师的一个平台，由学生负责审核和面试老师，并制订老师的工薪标准。后勤委员会，为大家生活服务的委员会，也是一个最贴心的委员会。信息技术与图书馆工作委员，号称我们学校里面科技含量最高的委员会，因为掌管着所有的电子科技，也兼管图书馆的一切，这就是我们兴伟学院的八大委员会。
学生们可以自主选择感兴趣的委员会，并且每个委员会的主任和副主任都由学生们所担任。当然，委员会里面还有教练，教练的职责就是帮助学生，比如在工作上，学生可能会遇到一些舒服，教练可以及时和恰当的提出解决方法。我们委员会每当需要做出决定的时候，都会召开委员会会议，所有委员会成员和教练都会积极参与到讨论当中，并且投票做决定。最后委员会也有一套工作评估，我们称为360全面评估会议。什么是360全面评估会议？每当一个学期结束之后，所有的委员会都会各自召开内部会议，所有成员会与大家分享自己在这一天中的工作经历和感受，可以更全面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每个同学也会进行互评，最后教练跟学生进行一对一的面谈。
我是高考制度下的考生，当初兴伟学院并不是我的第一志愿，但是阴差阳错就来到这个学校，开始接触的博雅教育。刚开始来到这个学校，给人的感受就是哇，没人！没人告诉你应该做什么，当时特别迷茫，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该干什么，就是学校给了我们一片田地和种子，但是不知道该怎么种。最重要的是融入到气氛当中，因为要培养我们的独立能力。还比如运动和学习，这是我们一起和外国友人在健身房运动的照片。最重要的是坚定目标，可以静下来想一想到底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的，有这样一个目标，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我在兴伟这一年中学到了四点比较重要，首先是交流和耐心，我从事的是学生事务委员会，我的工作就是满足同学们的要求，统一所有人的意愿，与他们一起参加他们想要的活动，最重要的是交流和耐心。要跟人家打交道，跟人家交流，尽可能满足人家，当然必须不可或缺的是耐心。就我自己而言，我觉得在生活中给我的两点启示，就是反思和态度。在这所学校必须要具有这两点，态度和反思，很重要。如果没有一个好态度，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是没有人管你的，当然最后是反思，360评估会议就是每个人要告诉大家在这一年中学到了什么，收获了一些什么，进行自我反思。我们学校虽然成立的时间不久，但是我坚信以后会更好的发展下去，谢谢大家！
林婷婷：大家好！我叫林婷婷，来自于温州，希望我演讲的内容不会让你们睡着，尽量讲得有趣一点，因为我的经历是很有趣的。首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考上了一本的大学，但是我放弃掉了，去了一个专科学校，因为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她说我一个小学毕业的人，开了一家公司都是本科生和研究生为我工作，给我传递了一个我不知道是不是对的观念，但是让我知道了文凭没有那么重要。我的叔叔伯伯们也是企业家，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大学毕业的人，他们是从十几岁开始从地摊做起，从工厂做起，做到企业，他们让我知道做比学历更重要。我当时非常想考浙大，我虽然考上了大学，但是没有考到我想去的大学，已经不想读大学了，但是家里非常让我读书，我只好找找有什么学校让我感兴趣，也比较有缘分，让我碰见了兴伟学院。当时有这个缘分遇到了兴伟学院，给我的介绍是会给我最大的自由，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去一般的大学也不开心，我就选择了这个学校，可能我也比较任性。我在这个学校的感受，我们会有很多自由的时间，在那个阶段非常的迷茫，因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现在据我了解，一般的女生进大学之后，大一学生的装扮和大四女生的装扮，就是土鳖和时尚妹子，那个时候我也是这样，我对化妆和服装有很大的兴趣。我当时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我的家里面非常不支持，我基本上从第一年开始就经济独立了。那个时候为了撑住我的决定，所以我就在陈总的支持下，开始在学校的对面做小生意。那个时候陈总还说要借钱给我，我不敢要，因为我怕亏了，还不起，心里过意不去，就给我安排了去当服务员的工作。我大一的时候在一家餐厅当了一个月的服务员，就说“欢迎光临”。但是干了一个月我不想干了，因为我不是吃苦耐劳的人，而且是比较喜欢折腾的人，我就租了学校对面的一个店面，我当时没有那么钱，我就跟店长说我免费给你看店，我自己开一个店，后来那个人说不想开了，你想要吗？我说我想要，我就租下了。后来我要上课，也需要时间，就开始找一年级的学妹做这件事情。
接下来我们去芬兰创业，其实我是喜欢单干的人，没有什么团队意识，但是经过芬兰之行，特别讲到在每个团队中，每一个人的作用都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我只擅长销售，只擅长怎么样，但是有的人更擅长记帐，更擅长鼓励大家。我在这个里面开始慢慢把自己的个性给磨下来，认识到每一个人都很重要，需要尊重团队里的每一个人的劳动成果，这是我在芬兰之行里学到的最重要的东西。
这是芬兰的同学来到我们学校，为我们做了一些项目，当时大家真的都是一盘散沙，每个小朋友都是很有性格的灵魂，每个人都在碰撞，我们的磨合期挺艰难的。我们学校让我觉得最开心的就是去各个不同的地方，以前我觉得什么事情是对或者错，是学校和大人教给我的，但是我发现对与错，成功与否不重要了，有了很多经历之后，很多东西就顺带来了。好比西班牙交朋友的Party，我带领着小伙伴们去大学的附近，邀请同学付费参与我们这个宴会，其实付费是一个门槛，就看有多少人愿意为这个事情付钱来买单，参与到这个活动当中来。就像销售一样，开始买一样东西，其实你也不知道好不好，就因为这个人给你的感觉，或者他说的话，你信任了他，你付完以后才体验到这个活动到底好不好。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很多小伙伴特别害羞，其实我也害羞，我本来是特别羞涩的妹子，后来我就特别的能扯淡，也算是一种训练。大学毕业以后，我见到一些老板，或者是气场特别大的人，也可以跟他们扯，他们也可以变成我的朋友，让我特别高兴。
我是特别爱自由的人，我尝试上了半年的班，但是我不喜欢上班，我觉得上班会浪费我的时间，然后我就做了微商，我在大学积累了我的客户，从我大一到现在，有很多人成了我们的代理商。这是我们去三亚和巴厘岛的一些照片，训练了我们整个团队的意识。长得漂亮的女生的性格都是比较剧烈的，我学到了磨合这些妹子们，共同为这个团队来努力。
我现在还做的一个事情，我们在做一个平台，教女生怎么套住男生，撩男生，中国的女性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经济独立，应该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和能力，我们就研发了这样一套课程，有大量的案例，欢迎大家关注我们的公众号，叫作“爱情闺蜜圈”，我身边很多朋友也为这些事情所苦恼，我希望可以让他们幸福，让我自己也觉得幸福。谢谢大家！
主持人：我在想我们上学的时候，我们的老师和校长会鼓励，甚至允许我们做这样的事情吗？我想问一下陈老师，您的学生创业，您都借钱吗？
林婷婷：我拒绝了。
主持人：只要你有想法，能够说服你，你就愿意以个人的身份来投资他们的项目，是这样吗？我想知道风险机制是什么？
陈韦明：风险机制，在做的过程中自己有所成长就可以了。
主持人：如果今天有中学生在的话，估计更愿意去您的学校。我感到蛮意外的，今天这样一个讲座方式是陈先生坚持的，有的时候我们怎么做，成效不是说说今天或者明天就能看见。如果你当年在涂鸦，到底是去街头卖艺，还是送卫星上太空，就取决于遇到的是什么样的老师，当然还有父母。很感谢三位给我们的分享，接着分享的是蒲公英泉源实验学校，在第一届LIFE峰会的时候，我们已经有泉源实验高中，我想这是几点零的版本，一会儿李斌老师会跟我们分享一下今天的泉源是怎么做的。
李斌：谢谢主持人，谢谢各位，兴伟学院也是我们仰慕已久的学校。我们泉源成立四年多，五年的时间，项目式学习还是非常年轻，还不到一年，我今天的分享是一个正在进行过程当中的，一个非常不成熟的中国式基础教育阶段的一个探索，希望抛砖引玉。
项目式学习这样一个主题，虽然我们今天讨论得越来越多，但在中国的学校里面，实践还是非常罕见。为什么这么说？我的同事正在做新校长的杂志，今年年底的一个专刊就是项目式学习，但是我们找了中国非常多的案例，发现完整的案例都非常少。如果在座的老师们知道的话，可以给我们提供好的案例。
我在来之前，我在一个教育集团的总部给他们进行战略研讨，他们新建的学校想要推行项目式学习。在做战略研讨的时候，拥有17所学校的自称学校企业家的董事长非常担心，为什么？因为他去了衡水中学考察。我们都知道这所学校，他考察完了之后，说你觉得衡水模式是什么模式？我说大致一切，就是时间控，军事化管理控，知识控，还有情绪控，让知识的获取，让考试这件事情变得非常高效。他说是，他说我发现如果我做项目式学习，学校玩不过衡水中学。我最后没有能说服他用这种方式开办学校，但是我要说服自己，作为一所蒲公英泉源高中，这样一所小规模的学校的举办人，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孟子说“鱼，我所欲，熊掌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生我所欲，义我所欲。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但是这样一种思维方式，用于自我修养的要求是很好的，能不能这样去要求家长呢？说你的孩子舍鱼而取熊掌，显然不可能。当我们真正开始实施泉源高中课程的时候，一定会加上成绩好，所有的家长都要求鱼与熊掌兼得。
这样一所小规模的学校，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这是一所由蒲公英教育智库希望举办，在重庆32中校内驻扎，仅40多位学生，高一高二高三年级构成的小规模的实验学校。我的女儿刚刚初中，我希望她上高中的时候能够不进传统的一套非常应式的高中体系里，我希望她的高中能够上我们自己的学校，所以她4个月之后就进了这个学校。但是在她之前来了好几个学生，我介绍一下，这一位叫战禹辰（音），我们做过第二届教育创新年会，他是大会的主席。这个孩子在初中和小学的时候，曾经是花样滑冰的全国学生比赛的亚军，但是正是因为他是运动员，几乎没有什么学习基础，到了高中之后，他的学习成绩很难跟上。他特别喜欢泉源，因为不光是一个尺子在衡量学生，他们几个孩子组织了办了一个小规模的公司。这个孩子在高二下半年的时候离开了泉源，这是一个失败的案例，因为她的爸爸妈妈说还是要考大学，最好还要考一本，她非常痛苦，完全不想离开，但是她爸爸说你不离开他就自杀，所以她就离开了，这是第一个礼拜。
在座的如果你们做项目式学习，我想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不知道你的学生什么时候会离开。李燕妮，她特别希望自己的人生更丰富一点，转学来到泉源，来到一年之后，超级喜欢泉源，最后她告诉我说觉得在泉源的教学，知识不饱，觉得放弃清华和北大的梦想比较可惜。我在北大念过书，所以我知道不想放弃是可以理解的。这些同学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我们所在的学校，校长见到我，都要绕着走。有一次我说李校长，要开办了，麻烦多给我们几间教室，他说没有教室了，招生都招不满，我都不知道招生之后该去哪里就读，所以前面两届都是很艰难的，差点被赶出学校。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开始项目式学习，我们用了很多新的教学方式，如果大家感兴趣，，中央电视台曾经拍过高考的纪录片，我们泉源和北大附中放在了最后一集。
这个孩子是2016届，最新一届高一的学生，这一届学生我们开始实施项目式学习。这个学生是南京来的一个孩子，他上泉源第一个星期给妈妈打电话说我要回南京，必须要退学，如果不退学就跑，因为我初中的时候都允许我上课睡觉，这个学校不允许上课睡觉。但是一学期之后，他参加重庆高中的统一考试，他拿了32中第一名，而且他的分数远远超过第二名接近100分。这个孩子在初中的时候是成绩很差的，只有500分出头，而32中的一半以上的学生是600分以上的，这个孩子的成绩让当时的校长感到极其惊奇，一星期之后说李总，你招多少学生，我就给你多少教室，因为看到这些孩子有上北大和清华的希望。我们也惊呆了，我们都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
这个孩子也是一样，上学期期末考试的第一名，文科当中的第一名，整个32中，我们所在的那个学校，前10名，全院的20个孩子占了6个人，不是一个学生，两个学生。他们进入时候的学习成绩都很一般，我们用了衡水中学的方式吗？没有，就是用这个。这两届学生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两位不满的反抗者被开除，我们倡导的方向就是低控制率学习，如果没有高密度的设计，那么当你控制不住的时候，学生也无法自控，学校也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实行暴政，没有办法，只有开除非常调皮捣蛋的那几个。三位负责人相继离开，那个学校已经快办不下去了。还有一位家长晚上11点半给我打电话，一直骂到1点半，两个小时，说你干不好这个学校就不要办了，我的孩子已经念一年了，浪费一年，不知道一生会受什么影响，这个电话真的触动了我，我想它只是一个实验而已，我想不行，我不能这样浪费学生的生命。就下了一个决心，过去泉源的老师招的是刚刚毕业的，没有太多经验的老师，因为这样更能接受新的教学方式。后来我们引进有高中学科丰富经验的老师，但是又对应试教育不满的老师。面试学生，面试家长，来的时候每个学生都要面试，愿不愿意这样学习，短期内一年，或者半年左右的时间，能不能接受，你感觉你的学科进步没有跟上。接下来是高密度的管理机制，学习方式与课程系统设计，真正的项目式学习一定要经过高密度的设计，这是我们这段时间跟很多学校开始进行项目式学习的设计。所以，我跟每一位校长，或者负责人，都会谈这个事情，我说你的设计一定不能很粗犷，一定要想到执行当中的方方面面，涉及到每一个角色，每一个环节。其实还有一点，在这个学习的过程中，我们今天上午讲到了，有一位演讲嘉宾讲到了要挑战学生，而且对挑战式的学习上瘾。
2016年3月我们开始进行项目式学习的设计，正好是那个家长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我们启动项目式学习课程体系研发，9月1号在高中推行，我们只研发了不到一年的课程，花了很大的力气来研发整个课程体系。
新一届的泉源的学生，第一个星期去了一个乡村古镇，展开项目学习，古镇开发保护，生态河流的保护，有的孩子学习结束之后，报告长达两万字。
迄今为止，泉源新一届学生展开了6次项目式学习，设计乡村，设计城市，友谊的小船，泉源大选，微电影，美国帕特尼艺术高中访学。我们把高中9门学科的学科知识融合进所有的项目中的运行过程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内容在这个过程中完成，比如物理，地理，历史这些学科，包括数学，这些学科的学习，一定要围绕这样一个项目来进行学科内容的重新调整。泉源据我们所了解，应该是目前国内高中当中完全以项目式学习为特点的一所学校，虽然还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传统课堂上，但是依然是围绕这个项目在展开学习。
这是在游学，这是在重庆，长达两个半月的项目式学习。这是泉源大选，这是高中访学，这是微电影。
课程中心展开项目式学习方案的设计，项目式学习教学实施方案的设计，是由蒲公英课程中心还有泉源的跨学科项目组来共同完成，还有是开题仪式，有的时候会把家长，甚至学生的好友都请来。还有是学科进度学习，在这个过程当中，当开题之后，就是围绕这个题目的学科学习。再有是分组项目课题研究，再有是情境考察调研，学科进度学习，项目成果展示等等。
在一所全日制高中展开项目式学习，我们的障碍究竟是什么？不知道大家能想到什么？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和设计师斗智斗勇，设计师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你会发现真的很难理解。实施过程会遇到什么更深层次的问题？怎么突破？首先是教师的文化，观念知识结构的转型很难，所有老师都是冲着变革来的，但是很多教师还是选择保守的教学。学生家长和课程设计师团队也会受到影响，我们会开会、开会，乱战、乱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是最后事实胜于雄辩。
我当时跟泉源的校长说，我已经放心了，我知道泉源有了自己的新气象，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我自己的女儿，原来选择读这个学校的时候，我还很担心，但是今天她读这个学校的时候，我觉得很庆幸，因为她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这是什么是“鱼与熊掌兼得”的学习。
为什么要低成本？因为中国很多事情都是在成本上面被卡住了，我们所有的问题，个性化需求一定是高成本的事情，如果不能降低成本，比如对老师要求的成本，对学生培养的成本，我们不希望仅仅是一所小规模的学校。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大家看这七个字，就像修房子的砖，方方正正的，个性化修房子的时候，会不会成本高了很多？美是很难的，个性化是很难的，因为成本更高。
这是泉源的“成本经”。
共谋才会赢。
似乎很遥远，其实一点不遥远，目标，方法，行动，改进，坚持，突破。
主持人：听完李老师讲的，我们论坛可以改个名字叫“项目式选择之不易”。李老师跟陈先生一样，很爱自己的学生，前面花了比较长的时间介绍学生，后面给我们展示了重点，但是只能一带而过，一会儿有机会可以把这个东西再串起来。下面请之前发言的陈老师，李老师，还有特邀的嘉宾钱志龙博士，我们一起来探讨一下，问一问项目式学习之不易。
我先使用一下主持人的特权，首先请钱博士讲一讲，您写了一个文章，又刷了一遍朋友圈，项目式学习，就像刚才李老师讲的，李老师也说完整的没有多少，您看到的High Tech High之所以项目式学习为名，到底成功在哪里？
钱志龙：我觉得成功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也是十几年的坚持，也是最开始他自己的决心。最主要的是他的平民化，我有一点担心，我觉得是帮助中国探索一条为某些家庭服务的教育产品。我觉得很有局限性，甚至打工子弟学校，我发现太理想主义了，即使回国五六年了，还是太理想主义了，没有接中国的地气，没有真正的体谅中国家庭在培养孩子，在抚养孩子时候的那些无奈和无助。所以，High Tech High是民办学校，但是有平民感，要抽签才可以决定有没有机会去上的学校。我前两天在微信上看到一个穿越你的阶层的可能性，有这样的可能性，被很多人定义成不可能的事情，我向他们致敬。李老师，不论是再打造平台，做研究方面，如此铺开，他还敢去做实体学校。陈韦明老师能够给孩子如此的平台，让我对他们肃然起敬。
我想表达一个态度，中国真的要靠自己，我们要借鉴一样东西，借助民间的力量，我真的看到了很多希望，哪怕是在潍坊这样一个没有直飞北京机场的地方，我看到了民间非常强大的力量，让我觉得非常感动。而且最终我们不是靠所谓的课程去取胜，教育有一个现状，是追一种潮流。
主持人：项目式学习火了。
钱志龙：对，我觉得不要因为它是一种时尚而去追随，而要找到属于这块土壤的基因，属于这片服务人群的诉求。项目式学习，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教育，这个城镇需要什么样的教育，要去做考量。
主持人：并不是因为这是一个时髦的词，或者别人觉得有用，我们就应该跟上。您刚才说觉得这是平民化，李老师这是很贵的，个性化的学习肯定是很贵的，所以也在寻求所谓低成本的引号。我也知道High Tech High学校并不是一个收费昂贵的私立学校，李老师从刚才钱博士讲到的，能够做好恰恰是因为平民化，您怎么理解这句话？
李斌：我说的贵不是价格贵，因为我们自己的学校也是收费很低，只有3万多一年，并不贵，重要的是对老师要求高。有些学校参观的时候，他们看了之后最大的一个感受就是需要一帮老师，老师愿意这样展开学校，而且熟悉整个运作。个性化的学习肯定是要贵一些，不仅是个性化的学习，个性化的一切都要贵一些。今天上午也讲到，我觉得这个时代到了既个性化又大规模，我们可以为这个事情而努力。
主持人：陈先生，刚才他们谈到贵很重要，因为有这样的老师，不知道在兴伟，你们老师的产生是很特别的，不知道是不是解决的其中一部分问题？这个贵不止是价格，我们做这样的学习，需要相关者对这种形式的认同和适应。现在要找到这样的老师，能够真正去做项目式选择的可能并不多，兴伟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你们老师的产生本身就很特别，这是不是解决问题的一个方式？
陈韦明：我们是比较打开的，只要有五个学生愿意上这个老师的课，就可以开这门课，这是他们学生委员会自己列的规定，因为大部分课程都是通识教育，没有限制一定要有什么经历。
主持人：兴伟学院老生的产生，学生认可了才可以，也是我第一次听到实行这种方式的学校。High Tech High也有专门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我们请来的嘉宾，翻译成教育领导力学院院长，如果用中文讲，更像是师范学院，也是美国为数不多的，仅有的在中小学里，可以赋予研究生学历教师培训的学院。他们做了十几年后，为了解决教师的问题，干脆自己做一个教师培训营的方式，一会儿可以再来讲一讲怎么把社会上的资源，社会上的人，转变为可以在学校里做老师的方式。
钱志龙：这也是我今天思考的一个问题，我们已经看到了目前的教育体制内，在职的这些老师们，这句合有可能会伤害到某些老师，请体谅。我们现在的师范体系不足以支撑我们要做的师范教育，这句话是很残忍，但是也是很现实的，我们老师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已经被现实碾压过一遍，媳妇熬成婆，再碾压我们的学生，包括师范大学，北师大的“师范”二字已经跟这个学校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们掌握这样的知识，我们一定要跳出“师范”两个字。我们可以讨论一下需要更多的是不正常的学校来培养不正常的老师？在培德，我们的教研组长是没有师范学历的，因为我这个校长也没有师范学历，没有中国给的教师资格证，严格来讲我确实是“非法办学”，确实“误人子弟”，但是这个时代在呼唤我们，我们不得不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没有这样的资源。当然北师大和其他的师范学院也在努力，来应对目前的需求，但是又有好几茬的学生被耽误了，我们等不起。回到韩愈的师说里面，没有规定这些师都必须毕业于师范学院，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谁都可以成为老师。无论是有名的学校也好，泉源也好，我们都可以大胆的走出校门，走出师范大学的范围，去找一些愿意把自己的生命跟孩子们产生连接的人。
主持人：我们的会议会有特别多的“四不像”，就是这个原因？
李斌：我觉得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即便是师范大学毕业的老师，如果他们真的下了决心，行动跟上没有想象得那么难。我们第一个月是老师最难的时候，有老师觉得干不下去了，因为跟原来的干法完全不一样，但是第二月他们就开始忍受了，好像路径摸得差不多了。三个月左右，思路很清晰，只能这么干的时候，三个月之内是最难的，都是很传统的老师，都是原来传统高中的老师，三个月就变了，一学期结束之后，之前只有两三个老师这样去带学生，但是一学期结束，所有老师都蜂拥而上，因为路径都已经摸清楚了。钱博士刚才讲的“不正常”，不正常的老师和不正常的学生，一定是我们想追求的状态，可以从正常里面长出来的。
主持人：我下一个问题，刚才大家讲了，也不是说谁都适合做项目式学习，21世纪教育研究院我们自己也有一个初步的想法，有那么多农村学校，我们觉得在那些小微学校里开展项目式学习，是否是更适合提升学习质量的方式？一个是牵制没有那么多，规模比较小，反正那里缺老师，一个老师管几个学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他们可以因地制宜制订自己的学习项目。这是暂时浪费的一个假定，有个别学校的确做得很好，但是也有很多农村的老师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者望而生畏，不知道哪位老师回应一下这样浪漫的设想有多少的可行性？
钱志龙：我觉得可能性更大，有一组数字大家来听一下，我们每年有900名学生去参加高考，最后能够进到三本线的大学，你们觉得是多少？400万。置之死地而后生，那500万的学生已经跟中国的好大学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来陪练，焚烧试卷课本大party的行为，大部分家长觉得别人家可以做平庸的快乐者，但是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人中龙凤，不知道他的基因里是不是有触角？我是保送北大的学霸，我很负责的告诉你，北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们今天在挑战的是学历教育，挑战的是为别人而学习，我们应该回到“为己之学”四个字上。如果先断这个念想，三本的大学不读也罢，我们已经看到了撩男生的姐姐出现了，她不需要上什么好大学，所谓的好大学。我的博士生导师也问我们全班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来读博士？
主持人：请钱博士当特邀嘉宾，这个计划是有误的，应该设一个演讲专场。现在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有一个机会我想给到现场的观众，你们想提什么问题？
提问：我作为一个家长，我想对中间两位表示敬仰，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进出公立体制，也不希望脱离社会，你们给了我们孩子的可能性。我问一下李总，您关于项目式学习低成本的开发是怎么做的？
李斌：项目式学习开发是高成本的，不是低成本的，你误解了，一定要高成本开发，设计的力度越大，使用起来越简单，学科的问题，孩子们批判与思维的行动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全部要结合起来，以及生活的热点等等。在开发过程中，开发每一个项目都很讲究的，一定要结合这一群孩子，或者这个学校的特点，这个区域的特点，然后进行开发。开发结束之后，老师们拿起来就比较容易，起点和终点路径比较短，就比较容易实现，路径遥遥无期，就走不过去，因为人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持续地在不确定当中。开发是高成本的，我说的低成本是什么意思？所谓低成本，就是时间上要低成本，学生不是增加越来越多的学习时间，老师也不是增加越来越多的工作时间，当然刚刚开始会增加一点，但是会越来越好的，要把很多事情做成一个事情，这是这个时代必须要面对的事情，人生不得不面对很多事，变成一个有机体，我们在这个有机体里面完成，就可以相互支撑。我们肯定需要面对越来越多的知识，面对越来越多需要学习的东西，如果能够设计相互支撑的学习体系，无论是系统还是个人，都可以慢慢降低成本。这是我们的总体思路，在设计当中也有这样的总体要求，我们跟设计师反复强调，这个事情只是在解决这个问题，还是把几件事情一起解决？我们也是比较粗浅，在座的有做17年的，陈院长他们做了那么多年，应该说有很多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思路是这个方向。谢谢。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Laura，前面几位谈到了在中国开展项目式学习不容易的原因，是没有能够做项目式学习的老师，在High Tech High，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Laura McBain：需要寻找的人就是具有热情，能够和他人合作，并且能够颠覆自我的这样一些人，这样的人其实有很多，我们只是需要给他们提供一个空间来释放自己。重要的不仅仅是找到新的老师，而给你现有的老师一个机会，让他们走入社区，让他们到企业中去实习，不是说我们给他们制造这样的机会，让他们怎么怎么样，而是给他们一个重新发现自我，发现作为教育者自我的机会。问题并不是要如何找到会做项目式学习的老师，而是找到能够反思，能够与他人合作的老师。我们并不是去招募，去雇佣会做项目式学习的老师，而是找到这些老师之后，我们教他们做项目式学习。
主持人：谢谢！我们起这个题目的时候，就预料到听完之后有所思有所得，不知所措，也是正常的过程，教育本身也是没有终止的探索，创新更加如此，感谢各位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