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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南宗近道,北宗近禅。南宗思想分为两体第一阶段张伯端。第二阶段石泰、白玉蟾等,但是如果不计《悟真篇》前后序等部分有争议的内容,则金丹南宗思想实为一体,非常统一。

道教的重要派别。南宗丹法,重在命功,先命后性。创始于[北宋]张伯瑞,流传于南方广大地区。该派以“先命后性”修炼方式著称。其代表人物多出自南方,故名南宗,又称紫阳派。

门派介绍

宋时,以张伯端开的道教主流——南宗延续五代,“南宗五祖,天台山几乎统辖江南道教。至元代,全真北宗开始向江南传播。 南北两宗本是同宗同源,仅是炼养方法略有不同和因宋、金统治地域而分南北,得到元统治者的支持,发展较快;而南宗“性命双修”继承中国传统隐逸仙学,大都隐居山林清修,与上层社会极少交往,得不到统治者的支持,自元代中叶开始,南宗逐渐与北宗融合。元末由陈致虚的努力,两宗统归 全真道。

人们常说南宗北派,其中的南宗就是张伯端创立的,道教又称之为“南五祖派”,与王重阳创立的北派亦即道教又称“北七真派”,二者并列为 全真教重丹法清修的两大派。而南宗派在宋神宗熙宁年间(1068-1077)由张伯端所传,伯端又受之于陈抟和刘海蟾。

张伯端开创的南宗倡导归复发扬老庄。即从传统内丹命术入手修炼,循序渐进,以人身中的上药三品即精、炁、神三宝为药物,经筑基、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而结“金丹”。其主要代表作《悟真篇》专言内丹,与《周易参同契》齐名而号称丹经之王。

他在《悟真篇》中说:“《阴符》宝字逾三百,《道德》灵文满五千,今古上仙无限数,尽于此处达真诠”。认为黄帝《阴符经》及老子《道德经》是丹道之祖。四是提倡修金丹道教内丹道经张伯端基本总结和完成了炼养内丹的理论与方法,因而《悟真篇》与《参同契》同被尊为道教的“丹经之祖”,张伯端被尊为道教清修派丹法南宗的开山之祖。道教内丹学的重要派别。创始于北宋张伯瑞,流传于南方广大地区。该派以“先命后性”修炼方式著称。其代表人物多出自南方,故名南宗。又称紫阳派。

门派形成

在南宋流传的道派当中,除符道教而外,还有所谓金丹南宗者,其特点是宗承北宋张伯端的内丹说,轻视符箓,并以外丹为邪术。因其以张伯端为祖师,故可称为紫阳派。从其专主内丹修炼这一宗旨来看,与北方的全真道相似,故人们便以之与王重阳所创的全真道相对比,称王重阳一派为北宗,称紫阳派为南宗。这种南北宗之分,乃是就宋元时候内丹修炼而言的。明宋濂《送许从善学道还闽南序》说:宋金以来,说者滋炽,南北分为二宗:南宗则天台张用成,北则咸阳王中孚。又因张伯端自认为宗承汉未魏伯阳的金丹说,故元袁桷《野月观记》又说:‘养生之说有二焉:北祖全真东南师魏伯阳。'

南宗的建立,较晚于北宗,其实际创始者应是南宋宁宗时代的白玉蟾。但他们为与北宗争雄,白玉蟾的弟子陈守默、詹继瑞在《海琼传道集序》中根据一些传说提出了一个传授系统:昔者钟离云房(钟离权)以此传之吕洞宾,吕传刘海蟾,刘传之张平叔(张伯端),张传之石泰,石传之道光和尚(薛式),道光传之陈泥丸(陈楠),陈传之白玉蟾,则吾师也。这样一来,南宗的历史就比北宗早得多了;即使从张伯端算起,也比北宗大约早百年左右,当然资格更老了。

玉蟾为南宗第五代传人,即“南五祖”之五。“南宗”自他之后,始正式创建了内丹派南宗道教社团。飞升后封号为“紫清明道真人”,世称“紫清先生”。其哲学引儒家理学入道,丹法道儒结合。

皇极坠地,公归于天,武夷松竹,落日呜蝉。 ——《诲琼玉蟾先生文集》卷六议朱文公赞》

而且,他的《无极图说》,就是仿周敦颐的《太极图说》而撰写的,他的著作中不仅吸收了很多程颢、陆九渊理学的思想和语汇,如“万法从心生,心心即是法"(《海琼白真人语录》卷四),“至道在心,即心是道,六根内外,一般风光”(同上,卷三((东楼小参》);而且,同样吸收了大量理学家的思想资料和语汇,如“知止"、“道心”、“气"、“精气”等等。众所周知苏轼思想受老庄哲学、道家养生思想影响非常大,白玉蟾也深受苏轼影响并把苏轼当成本家。白玉蟾祖师诗文之中常称苏东坡为“坡仙”,可为了解苏轼者也。

思想溯源

南宗,始于宋张伯端,“其学先命而后性”(32),主流“始于太上老君,而盛于吕祖,溯其源:少阳帝君得老君之传也,两传而得吕祖云,吕祖传刘海蟾而开南宗”(33)。南宗倡导性命双修,道儒合流,基本思源于传说中的吕洞宾。吕洞宾,姓吕名岩,号纯阳子,唐河中府人。武后时两举进士不第。天授二年(691年),其父强命赴试,至长安酒肆中,遇钟离权,以黄粱梦点化之,授予长生之术。初居终南山,后钟离权又传以大道天遁剑法和龙虎金丹秘文。吕洞宾既得道,乃历游天下,并改丹铅与黄白之术为内功,剑术为断除贪嗔、爱欲和烦恼的智慧,自称回道人,行化度人。历史上有无吕洞宾,很难断定,但《道藏》洞真部所收录的《钟吕传道集》、《破迷正道歌》和《道藏辑要》收录的《三宝心灯》、《云巢语录》、《金丹心法》及《观心篇》、《敲爻歌》等著作,都符合和体现了吕洞宾强调性命双修、不主外丹、倡导内丹的思潮。给当时的道教内部带来了新气象,使之出现了与当时三种趋向有别的新趋向,即向老庄归复,从而巩固了其以内丹炼养为主旨的宗教地位。

南宗炼养思想导源于吕洞宾,后经刘海蟾至张伯端而趋于成。刘海蟾,名操,字昭远,又字宗成,活动于五代至北宋,后梁燕山(今北京宛平)人,曾事燕主刘守光为丞相。刘海蟾好谈性命,崇黄老之学,初遇道人正阳子,得金液还丹之旨。随之即弃官隐于华山及终南山,潜心修道。后得吕洞宾授以内丹之要,乃改名玄英,号海蟾子。刘海蟾丹成以后,云游传道,并着《还金篇》行于世。刘海蟾继承吕洞宾的大统而加以发挥,其思想为张伯端最终形成性命双修的南宗炼养思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门派观念

道教内丹学南宗创始于北宋张伯端,其最初继承系统为张伯端─石泰─薛道光─陈楠─白玉蟾(南五祖)。该派以“先命后性”修炼方式著称。其丹法强调“返璞归真,以简驭繁,慢中求快”。其代表人物多出自南方,故名南宗。《悟真篇》 、《还源篇》、《复命篇》、《翠虚篇》等为南宗主要经典。

南宗继承钟离权、吕洞宾的内丹理念,认为修炼内丹,即修炼“性、命”(性命双修),先命后性独树一家之学。主张“混俗和光”、“大隐混俗”,不提倡出家。元代中后期原来流传于北方的全真道与南方内丹派的结合,内丹学南宗的教派也被划分在道教全真道。与原来的全真道不同的是,内丹学南宗人士多不提倡出家。南宗从张楠开始即兼行雷法,白玉蟾并撰有多种雷法著作。

张伯端反对形式上的出家离俗,隐避山林。而主张“大隐隐于市”。他本人就不是出家的道士。南宗直至五祖白玉蟾,始开始有云游道士,也组织了南宗自己的教团组织。一般认为,白玉蟾为南宗实际建立者。白玉蟾开始建立的教派既是丹法派亦是雷法派。明朝以后,南北两宗多有相互融合。

张伯端、石泰、薛式、陈楠及白玉蟾(“南五祖”),若再加上张伯端的弟子刘永年和白玉蟾的弟子彭鹤林,则被奉为“南七真”(见五祖七真)。

修炼举要

其一是,“由无生有,重在有物”

《道德经》讲:“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这几句话实为丹法要诀,特别是学南宗内丹者更应特别重视。

丹法也是个有无相生的过程,入室下手修炼,什么功夫也没有,这是“无”;丹法入手;关键在于“无中求物”。修道至“有象”、“有物”、“有精”,直至“有信”,才能炼出先天元气,或称真一之气,写作“炁”,命功才能有成。如果修了几年根本见不到“象”,见不到“物”,等于什么效验也没有。还是个“无”,这是在事上未入门。事上末入门,由于理上不明白“由无生有,重在有物”的法诀。南宗丹法,人手功夫就是从《道德经》这几句话上起修,追求这个“有象”、“有物”、“有精”、“有信”的效验。

其二是“先命后性,重在命功”

性是神,丹家以元神作药物,性功修炼是一项凝炼常意识(识神),净化潜意识(真 意),开发元意识(元神)的系统工程,其入手功夫是入静炼心,排除杂念。然而真正入静,停止理性思维又谈何容易,结果有人天天入静,天天入不了静,性功没有进展,几十年光阴白白耗费掉了,坐谈龙肉终于饥饿而死。

命是气,丹家以元气作药物(炁)。命功是炼精化炁或者说精气合一的功夫。命功的要诀只有一句:凝神入炁穴,炁穴就是下丹田,也叫正丹田,以自己的意念反观内视下丹田就是凝神入炁穴。

王沐《内丹养生功法指要》中收入一篇《道教丹功四秘窍的体和用》,称丹田为秘窍,这是别有深意的。丹田一窍连气功师都公开讨论,何以在丹功中却称为秘窍?这是因为至今人们对这个地方还缺乏真实的认识,丹田的奥秘还远远没有真正揭示出来。在内丹学中称作真铅,神在丹功中喻为灵汞,汞性活泼而易飞走,只有铅能伏汞使之凝而为丹。命功成就,性功可以事半功倍。铅生汞自伏,动性自住,这是南宗功法的诀窍。《悟真篇》云:“西山白虎正猖狂,东海青龙不可挡。两手捉来令死斗,化成一块紫金霜。”这首诗形象地描述了这一丹法程序。

其三是“由后天转入先天,借假修真”

丹家之药物,为精、气、神,但指先天的精、气、神。张伯端《金丹四百字序》云:“炼精者,炼元精,非淫佚所感之精。炼气者,炼元气,口鼻呼吸之气。炼神者,炼元神,非心意念虑之神。”又说:“恍惚之中见真铅,杳冥之内有真汞。”彭好古注云:“人之初生,天一生坎水为肾,肾水沉重象铅。肾生气,气中一点真一之精,是为真铅。地二生离火为心,心火飞扬象汞。心生液,液中一点正阳之气,是为真汞。”“真铅即身中之炁,真汞即心中之神。”南宗丹法由于不从炼神入手,所用乃是后天识神,只得走借假修真、由后天转入先天的路。

其四是“返朴归真,以简驭繁,慢中求快”

南宗丹法在丹田积 精累气的过程,要慢中求快,不要拔苗助长,急着运周天。许多丹士多年修炼而无效验的教训,大都坏在没有药就用意念导引空转周天上面,这叫欲速则不达,没有麦子推空磨。《悟真篇》云:“咽津纳气是人行,有药方能造化生。鼎内若无真种子,犹将水火煮空铛。”南宗功夫,本来较北宗功夫易见效验,但关键处是要耐心“守城”。何谓“守城”。《金丹大成集·金丹问答》中答曰:“抱元守一,而凝神聚气也。”因此南宗丹法最忌“水火煮空铛”,待真气产生后,自然而然可以转通河车之路,行抽铅添汞之功。

门派影响

张伯端,白玉蟾认为道外无心,身心是道的具体呈现,主张归复于老庄,与全真北宗一致。在南宗活动方面,除建庵立坛外,还取汉天师“二十四治”法,按师家曰治,民家曰靖传统,立靖为建宗传法之所。彭耜曾语其徒林伯谦曰:尔祖师(白玉蟾)所治碧芝靖、予今所治鹤林靖、尔今所治紫光靖,大凡奉法之士,其所以立香火之地,不可不奏请靖额也。可见南宗初建时,其传人都曾立靖,以为香火之地,作内月修炼、行诸法术、传道讲授之用。

南宗一派奉张伯端《悟真篇》为祖经,并以之为该宗内丹修炼的理论基础。该书继承钟、吕内丹思想,先命后性独树一家之学,修炼则从传统命功着手。行功之前,先须筑基炼己为入手功夫。即对人体已亏损的精、气、神进行修复,待精满、气足,神全之后,才进入正式炼丹阶段。白玉蟾继承张伯端丹法思想,在内丹传统宇宙生成论基础上,糅合道学、理学,在神为主;精气是客,丹者、心也;心者、神也的前提下,强调心性修炼。深信修炼金液大还丹,可以,主宰死生。

宗从陈楠起,兼行神霄雷法(又称五雷大法)。白玉蟾承其师业并授其弟子。他还寓内丹于雷法之中,使南宗修持具有‘内炼成丹、外用成法’的特点,谓修炼中气机发动,阴阳交媾时,意念与自然界风雨雷电相契合,便有面赤、耳热、汗出、眼黑等生理效应,顷刻之际,代天行法之功便成。

南宗一派禀承《悟真篇》混俗和光、大隐居廛的思想,也主张大隐混俗,不提倡出家。陈楠招邀徒弟走市廛,醉酒饱肉成群火。夏宗禹在《悟真篇讲义》中称:有志之士若能精勤修炼,初无贵贱之别,在朝不妨为治国平天下之事,在市不失为士农工商之业。而白玉蟾也是‘时又蓬头赤足以入廛市,时又青巾野服以游宫观的云游道士。他曾指出:’吾所以混俗和光者,不欲自异耳。鱼欲异群鱼,舍水跃岸则死;虎欲异群虎,舍山入市则擒。‘由于南宗多居家道士,无意仕途,故始终未得朝廷扶持。入元以后,全真道南下,南宗与全真道接触中,逐渐产生与之合并的要求,在陈致虚等人的推动下,在元代中后期实现了两北二宗的合并,从此金丹派南宗即成为全真道的南宗。

金丹派南宗作为一个独立的炼养道派的时间并不长,但影响较大。首先,它的内丹理论对全真道有较大影响,使全真道的内丹理论,在吸收南宗内丹成就后更加充实和完善;其次,促进了符箓派的改革,将内丹修炼引入斋醮活动中,一改旧符箓派只行符设法的传统。新出现的神霄、清微、净明等道派,也都以内炼成丹,外用成法为其宗旨;第三,南宗人留下了大批内丹专著,是中国优秀文化的组成部分,对气功学、医学,以及人体科学的发展有一定的贡献。

超越中空心

全真南宗内丹心性论中的不少内容也透显出“重玄”意蕴,折射出内丹学与重玄智慧的交融。

一是全真南宗的“辟中”论。“中”是中国哲学中的一个重要范畴,如儒家的“执中”、“中庸”、“中道”、“中正”等。与儒家归宿于“中”不同,重玄学虽然也讲“中和”、“中道”,但为了呈现出其玄妙无执的“重玄”理境,它却又“非中”、“遣中”,即在双非“二边”的基础上,连“中道”也否定了。以重玄学者成玄英、李荣《老子注》为例,成玄英注释“道冲而用之,又不盈”曰:“冲,中也。言圣人施化,为用多端,切当而言,莫先中道,故云道冲而用之,此明以中为用也。而言又不盈者,盈,满也。向一中之道,破二偏之执,二偏既除,一中还遣。今恐执教之人,住于一中,自然满盈,言不盈者,即是遣中之义。”[14]他在注释“保此道者不欲盈”时又曰:“持此动寂不殊一中道者,不欲住中而盈满也。此遣中也。”[15]李荣《老子注》则曰:“道非偏物,用必在中。……中和之道,不盈不亏,非有非无,有无既非,盈亏亦非,借彼中道之药,以破两边之病,病除药遣,偏去中忘,都无所有。”[16]成玄英、李荣重玄学有“遣中”之说,全真南宗李道纯则有“辟中”之论。李道纯为宋末元初全真南宗五祖白玉蟾门下王金蟾之弟子,也是实际上的南宗七祖[17]。其《中和集》从三教合一的角度,对“中”作了形上层面的诠释。他说:“所谓中者,非中外之中,亦非四维上下之中,不是在中之中。释云‘不思善不思恶,正恁么时,即是自己本来面目’,此禅家之中也。儒曰‘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此儒家之中也。道曰‘念头不起处谓之中’,此道家之中也。”[18]“中○者,‘无极而太极’也。”[19]尽管李道纯认为“中”是形上本体,是心性的超越境界,但他却又主张“辟中”。他说:“透得此中,便明中体,中字元来物莫违。全中了,把中来劈破,方是男儿。”[20]此之“辟中”,即是一种破除心性滞碍的修养方法。李道纯“辟中”思想的出现不是偶然的,这在南宗心性理论中早有渊源,初祖张伯端曾云:“此道非无非有,非中亦莫求寻。二边俱遣弃中心,见了名为上品。”[21]可见,李道纯的“辟中”与张伯端的“弃中”一脉相承,而他们的“非中”理应是重玄学“遣中”思维在新的历史阶段的逻辑再现。

二是全真南宗的“粉碎虚空”论。重玄学不仅“遣中”一样,它也“遣空”。唐初重玄学者王玄览玄珠录》曰:“身中诸有既空,其空亦空,心有天游;空有俱空,心无所系。”[22]“空见与有见,并在一心中,此心若也无,空有之见当何在?一切诸心数,其义亦如是。是故心生诸法生,心灭诸法灭,若证无心定,无生亦无灭。”[23]在王玄览看来,道者体也,空者用也,“道体虽空,不与空同”,空就如道体的手或脚虽然是身体的一部分,但却不等于身体的全部。身体整体是可以包括手脚,但是身体却不等同于手或脚。修道者不仅需要“以空破有”,而且需要超越“空见”,否则便不是真正的觉悟。与重玄学的“遣空”一样,全真南宗也认为“空观”、“了空”仍属“在途中”,即修道的中间过程,而不是终极理境。相反,只有超越“空见”才是道果圆成。由此,全真南宗提出了“粉碎虚空”(“虚空粉碎”、“打破虚空”)论。如南宗四祖陈楠曰:“夫炼丹之要,……以返本还源为真空,以打破虚空为了当。”[24]五祖白玉蟾曰:“快活快活真快活,虚空粉碎秋毫末。”[25]“人但能心中无心,念中无念,纯清绝点,谓之纯阳。当此之时,三尸消灭,六贼乞降,身外有身,犹未奇特,虚空粉碎,方露全身也。”[26]可知,“虚空粉碎”是一种无念无心、绝对自然圆盈的心灵状态和神妙境界。李道纯则从三教合一的角度诠释“粉碎虚空”,即谓:“为仙为佛与为儒,三教单传一个虚。亘古亘今超越者,悉由虚里做工夫。……抽添加减总由虚,粉碎虚空成大觉。”[27]“徜徉乎大寂灭之海,逍遥乎无何有之乡,游泳乎自得之场,至此方知造化于此何预焉。虽然,更有向上事在,……掀翻无字脚,粉碎太虚空,方为了事汉。”[28]在李氏看来,“空”固然可以给人一种虚通、玄妙的理镜,但“空见”本身即是边见,趋空不返也是执著。只有超越空见,才是“大觉”、“了事汉”,即道果的终极证成。对于“粉碎虚空”这种既能入于空又能出于空的特点,李道纯在其《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注》中多有论及,即谓:“三五混一一返虚,返虚之后虚亦无。”[29]“湛然常寂者,凝神入空寂也;寂无所寂者,融神出空寂也。”不难看出,全真南宗的“粉碎虚空”无非是让人觉悟到有空,仍然是不究竟的,只有空有皆无,不凝滞于物,才是圆满的。南宗的“粉碎虚空”对内丹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明清时期的重要内丹著作《性命圭旨》“本体虚空超出三界”对之作了推阐:“粉碎虚空,方为了当。……盖本体,本虚空也。若着虚空相,便非本体。虚空,本粉碎也。若有粉碎心,便不虚空。故不知有虚空,然后方可以言太虚天地之本体。不知有粉碎,然后方可以言太虚天地之虚空。”[30]该经对“粉碎虚空”的诠释,不仅突出了对本体———“空”的超越,而且突出了对主体———“心”的超越。这种“主客双遣”的思维方式,可谓深得“重玄”旨趣。

相关人物

张伯瑞(987—1082),字平叔,号紫阳。浙江天台人。“少业进士”不第,后为胥吏,因触犯“火焚文书律”“坐累谪岭南兵籍”。在四川成都遇真人刘海蟾授真诀,于是作《悟真篇》,传法于石泰,依次传于薛道光、陈楠、白玉蟾。这五人后被誉为“南宗五祖”。因张伯瑞等人皆不曾出度为道士,自白玉蟾始为道士传法,且白玉蟾著述最丰,弘扬法门最力,故俞琰《席上腐谈》认为南宗形成于白氏。实际上,白氏一系所传丹法乃是《悟真篇》中清修思想的发挥,此一宗脉下传夏宗禹、俞琰等,史称南宗“清修派”。除此以外,南宗还有发挥《悟真篇》阴阳思想的“阴阳派”。

阴阳派始于张伯瑞之徒刘永年(《三乘秘要》称张伯瑞有两个嫡传弟子,一是石泰,二是刘永年。)刘传翁葆光,翁传若一子,再传陆墅、戴起宗、陈致虚,以至于明清时期的陆潜虚、彭好古、甄淑、陶素囗、仇兆鳌等。其实石泰、薛道光亦习阴阳丹法。故南宗以阴阳双修为正宗。

南宗修丹讲求“先天后性”,张伯端《悟真篇》;“虚心实腹义俱深,只为虚心要识心,不若炼铅先实腹,且教收取满堂金。”明彭好古解注说:“虚心为性功上事,实腹为命功上事,二者俱有深义。然人心浮动,如何得虚?不若炼铅服气,先实其腹,使金精之气充溢于身,然后行抱一之功,以虚其心,则性命双修,形神俱妙,而大修之事毕矣。”(仇兆鳌《悟真篇集注》)此一述一注,指明南宗修丹的底蕴。仇兆鳌《悟真篇集注例言》也说;“《悟真篇》中,言命处多,言性处少。”又说:凡解注《悟真篇》者“大都详于命而略于性”。南北二宗虽然皆主张双修性命,但在具体修炼过程中处理性命关系时,南宗明显的则重于炼形炼气。如石泰说:“真精与元气,此是大丹基。”(《还源篇》)南宗阴阳丹法分为七个步骤:凝神定息、运气开关、保精炼剑、采药筑基、还丹结胎、火符温养、抱元守一。按其修炼阶次实际分为四层:筑基、炼精化囗、炼囗化神、炼神还虚。其中始终不离火候、药物之妙用,对火候法度、温养指归的阐述比北宗都细密一些。

南宗不像北宗那样下手处即求炼心炼已,而是放在修炼的第四层上,亦即是以命功起始,性功了终。南宗白玉蟾清修支派主张独身清修,认为一已之身就是一完整天地,乾坤、阴阳二性俱足,无须外求,无谓“自耕自种自烹炼,一日一粒如黍然”,(《道藏辑要.白真人集》)俞琰认为,丹经中的夫妻等实指阴阳二性,而这些又皆为已身所有;又说:“人知吾身自有日月,则往来不穷之妙,只在吾身而不必索之高远矣。”(《易外别传》)阴阳派发挥《悟真篇》中阴阳交媾的思想,即采取同类坎中真阳,以接补已身离中之阳。这种采补式修丹法又分三乘。中、下乘行“体交法”;鉴于此术有被人误解而步入歧途的危险,阴阳派大师皆不肯轻传。

南北二宗在元代实现合流,其分殊限于全真教派内部。南宗之“祖”降为“真人”,原来的“五祖”加上刘永年、彭囗成为“南七真”。阴阳与清修两派在丹法上虽仍保持独立发展,却也有渗透融通的情形。如陈致虚的丹法就有会通南北二宗、清修与阴阳二派的特点。

南宗的主要金丹著作有:张伯瑞的《悟真篇》、《玉清金笥青华秘文金宝内炼丹诀》、《奇经八脉考》;石泰的《还源篇》;薛道光的《还丹复命篇》;陈楠的《翠虚篇》;白玉蟾的《海琼问道集》、《海琼传道集》、《金华冲碧丹经秘旨》、《海琼白真人语入》;夏宗禹的《人物镜笺》、《阴符经讲义》、《悟真篇讲义》;俞琰的《周易参同契发挥》、《易外别传》、《玄牝之门赋》;翁葆光《悟真篇注释》、《悟真直指详说三乘秘要》,《悟真篇注疏》(戴起宗疏);陆西星《悟真篇小序》;彭好古《悟真篇注》;甄淑的《悟真篇翼注》;仇兆鳌的《悟真篇集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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