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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台是巴尔扎克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中重要人物,欧也妮·葛朗台的父亲。

他是法国索漠城一个最有钱、最有威望的商人,但他为人却极其吝啬,在他眼里,女儿妻子还不如他的一枚零币。是守财奴的代表。

虽然本书以欧也妮·葛朗台的故事为核心贯穿始终,但老葛朗台无疑是其中性格最鲜明的人物。

他是个小气的人。贪婪和吝啬是他的主要性格特征。

在老葛朗台眼中,金钱高于一切,没有钱,就什么都完了。他对金钱的渴望和占有欲几乎达到了病态的程度:他半夜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密室之中,“爱抚、把玩、欣赏他的金币,放进桶里,紧紧地箍好。”

“临死之前还让女儿把金币铺在桌上,长时间地盯着,这样他才能感到暖和。”

对金钱的贪得无厌使老葛朗台成为一个十足的吝啬鬼:尽管拥有万贯家财,可他依旧住在阴暗、破烂的老房子中,每天亲自分发家人的食物、蜡烛。

本作品出版于1833年,反映的是19世纪初的法国外省生活,主要描写资产阶级发家史和当时的人情关系。

人物言行

可是到第一年年终,老箍桶匠庄严地许给女儿的一百法郎月费,连一个 子儿都没有给。欧也妮说笑之间提到的时候,他不由得脸上一红,奔进密室,把他从侄儿那儿廉价买来的金首饰,捧了三分之一下来。

“哎,孩子,”他的语调很有点挖苦意味,“要不要把这些抵充你的一千二百法郎?”

“噢,父亲,真的吗,你把这些给我?”

“以后我再给你这么些,”他说着把金首饰倒在她围裙兜里。“这样,不用多少时候,他的首饰都到你的手里了。”他搓着手,因为能够利用女儿的感情占了便宜,觉得很高兴。

欧也妮把金路易铺在桌上,他几小时地用眼睛盯着,好像一个才知道观看的孩子呆望着同一件东西;也像孩子一般,他露出一点儿很吃力的笑意。有时他说一句:“怎样好教我心里暖和!”脸上的表情仿佛进了极乐世界。

“别多嘴,克罗旭。——一言为定,”葛朗台抓起女儿的手放在自己手中一拍,“欧也妮,你决不反悔,你是有信用的姑娘,是不是?”

“噢!父亲……”

老家伙想掏出刀子撬一块金板下来,先把匣子往椅子上一放。欧也妮扑过去想抢回可是箍桶匠的眼睛老盯着女儿跟梳妆匣,他手臂一摆,使劲一推,欧也妮便倒在母亲床上。

本区的教士来给他做临终法事的时候,十字架、烛台和银镶的圣水壶一出现,似乎已经死去几小时的眼睛立刻复活了,目不转睛地瞧着那些法器,他的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的圣像,他却作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十字架抓在手里,这最后一下努力送了他的命。

老头儿身子一纵,扑上梳妆匣,好似一头老虎扑上一个睡着的婴儿。

背景故事

葛朗台的形象是作品最大的成就。这个人物最明显特征是嗜钱如命和极端的吝啬。 然而,读者千万别以为他只是个老式地主和吝啬鬼,作者塑造的是一个法国大革命后起家的资产阶级暴发户形象。他比旧式地主精明、也更凶狠,聚财方式更充斥着血腥味。他靠投机革命发了财,当过行政委员、市长,任职时期,利用职务,大捞油水,仅十几年就成为索漠城首富,他懂得商品流通和投机买卖,利用债务和商业信用大把赚钱。他兼有大土地所有者和金融资产者的特征,他的得势反映了复辟王朝时期土地、金融资产阶级主宰一切的社会现实。

作品还围绕着欧也妮的婚事,对金钱腐蚀人心,侵害人际关系作了深刻揭示。克罗旭和格拉桑家为娶欧也妮展开针锋相对斗争,葛朗台心里明白,他们为他的财产来,他便利用他们“钓鱼”,最后欧也妮答应了蓬风先生的求婚,他激动得哆嗦着连连表示愿做她的“奴隶”,这场赤裸裸的金钱交易,已无情地揭去了美丽而神秘的爱情面纱。

巴尔扎克离我们虽然已有两百多年,但作品所揭示的社会现实仍然令人深思

小说情节曲折生动,布局严谨,语言个性化都十分突出。全书在不长的篇幅里安排了葛朗台家、侄儿查理、欧也妮与求婚者三条线索,但作者并没有平铺直叙,而是开始就把三者扭在一起描写,至家庭纠纷后立即推向高潮,又突然收尾,在多线索中显得条理清晰,主次分明,令人叫绝,至于葛朗台老头富于个性的语言,更令历来理论家百谈不厌。

贪婪和吝啬使老葛朗台成了金钱的奴隶,变得冷酷无情。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甚至丧失了人的基本情感,丝毫不念父女之情和夫妻之爱:在他获悉女儿把积蓄都给了查理之后,暴跳如雷, 竟把她软禁起来,"没有火取暖,只以面包和清水度日"。当他妻子因此而大病不起时,他首先想到的是请医生要破费钱财。只是在听说妻子死后女儿有权和他分享遗产时,他才立即转变态度,与母女讲和。

伴随贪婪和吝啬而来的是老葛朗台的狡猾和工于心计。对于每一笔买卖,他都精心算计,这使他在商业和投机中总是获利。另外,时常故意装做口吃和耳聋是他蒙蔽对手的有效武器。

老葛朗台的贪婪和吝啬虽然使他实现了大量聚敛财物的目的,但是他却丧失了人的情感,异化成一个只知道吞噬金币的"巨蟒",并给自己的家庭和女儿带来了沉重的苦难。

老葛朗台是巴尔扎克刻画得最成功的吝啬形象之一,已成为法国文学史乃至世界文学史上的一个经典人物而广为流传。

欧也妮--欧也妮是这部小说中最为善良、纯洁的一个人物,整部小说就是以她的悲剧人生为中心线索的。她的美德在痛苦的生活和与老葛朗台、查理、特·蓬风等人的对比中逐渐呈现出来,她所遭遇的人生苦难越多,周围其他人物的虚伪、丑陋越突出,她的善良、宽容、慈爱也越显分明。

专横、吝啬的父亲老葛朗台给了欧也妮一个"黯淡而凄凉的童年",并且葬送了她的青春。对她来说,生命中的希望是期待中的爱情。为了爱情,她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全部积蓄,资助恋人查理到海外去谋生;为了爱情,她勇敢地反抗父亲,不为他的淫威所屈服。为了爱情,她苦苦等待多年,终日思念、牵挂远在万里之外的恋人。

但是,无私的爱换回的却是无情的背弃。在海外发了财回来的查理贪慕名利,抛弃了欧也妮,想娶一位贵族的女儿为妻。遭受巨大打击的欧也妮独自承受痛苦,而且以德报怨,依然宽容地对待查理,并拿出巨款替查理还清了父债,成全了他与贵族小姐的婚事。欧也妮的这种爱情是纯洁、高尚的。

当周围的人都陷没在金钱的魔沼中,并甘心被其吞噬整个生命时,欧也妮对待金钱的态度也是与众不同,超凡脱俗的。尽管她所拥有的财富不断增加,但金钱对她来说既不是一种权力,也不是一种安慰。"她根本不把黄金放在心上,只在向往天国,过着虔诚慈爱的生活只有一些圣洁的思想,不断地暗中援助受难的人。"对宗教的虔敬之情使她超越了个人的创痛,以慈悲之心善待世人。她用金钱去兴办慈善事业,而自己过着节俭、朴素的生活。

巴尔扎克满怀同情与赞美之情塑造了欧也妮,使人们在这个为金钱遮蔽的黑暗世界里看到了一抹光亮,与此同时,又不禁为她作为无辜牺牲者的命运感到同情。

查理--查理的人物性格是有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的,在这个过程中,他从巴黎的一个花花公子逐渐变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冒险家和野心家。

当查理在小说中一登场时,他还是一个只有21岁的年轻人,因为从小家境优裕和父母宠爱,使他养成了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的性格,但此时的他并不坏。他在听说父亲去世的消息后所表现出来的悲伤是真实的。堂姐欧也妮对他的关心、照料和爱护,更是使他感受到了爱情的神圣和纯洁。可以说,如果他一直与欧也妮在一起的话,是不会堕落的。

查理去海外经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生活环境的变化,使查理原有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念逐渐发迹从小埋下的自私自利的种子开始萌芽,使他逐渐成为一个毫无廉耻心的掠夺者和高利贷者,一心只想发财,为此不惜采取各种手段。查理的这种堕落发展到极至就是背信弃义,抛弃和欧也妮的感情而去追求一个贵族的女儿,以实现自己追逐名利和往上爬的野心。

查理的堕落是整个社会环境影响的产物,表明金钱已渗透到当时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包括人际关系和情感领域。

葛朗台太太--这是一位值得同情的人物。葛朗台太太心地善良、性格 懦弱,生活十分俭朴。作为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她对自己的丈夫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从不反抗。这种逆来顺受的态度事实上不仅助长了葛朗台的专制和吝啬,也给自己和女儿欧也妮带来了苦难。在现实世界中忍辱负重的葛朗台太太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天国之上。

特·蓬风庭长--欧也妮的追求者,相貌丑陋,却自以为是。苦苦追求欧也妮,目的是获取她的百万家产。性情狡诈、吝啬,送给欧也妮的礼物永远是一束鲜花。虽然实现了娶欧也妮为妻的目的,但最后还是早早地去世,未能占有她的财产,落得个可笑又可悲的下场。

拿侬--葛朗台家的女佣人,勤劳肯干,对主人忠心耿耿,心地善良、纯朴,富有同情心,但是头脑简单无知。

克罗旭神甫--德·蓬风的叔叔,克罗旭党的领导人物,老奸巨猾,工于心计,贪图金钱,为人处事常常违背了一个神职人员的应尽职责。

公证人克罗旭--克罗旭神甫的兄弟,在德·蓬风追求欧也妮的过程中起推波助澜的作用。他是葛朗台放高利贷的帮凶,与其兄弟一样老谋深算。

台·格拉桑先生--索漠城的银行家,为葛朗台所利用,替他管理公债等金融业务。此人头脑简单,爱慕虚荣,贪图享乐。

守财奴的宗教信仰

巴尔扎克笔下守财奴葛朗台在弥留之际,给女儿欧也妮留下一句遗言:“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账。”葛朗台所说的“那边”,无疑是指宗教世界--天国了。又是“天国”又是“交账”,是虔诚的基督徒,还是爱财的守财奴?

大凡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为了“万能”的上帝和超出凡尘的“天堂”,可以禁锢人间七情六欲,甚至不惜以身殉教。但在葛朗台的身上,却丝毫找不到一点宗教徒笃信教义的影子,倒是能瞥见对金子贪婪的欲望燃遍周身的表现,在葛朗台准备撬侄子查理托欧也妮保管的贵重梳妆匣上的金板时,往日一向温顺恬静的女儿急得跪下向他乞求说:“看在圣母面上,看在十字架上的基督面上,看在所有的圣灵面上,看在你灵魂得救面上,你不要动它!……”欧也妮幻想以宗教的教义来打动父亲,让父亲看在圣母面上,能体谅一下女儿对信物的感情。但葛朗台对女儿的哀求无动于衷,金子的诱惑,使他情不自禁地对妻女露出绝无情义的丑态。葛朗台是一个宗教徒,但宗教的教义究竟对他有什么约束力呢?从这里,不是可以窥见端倪了吗?

所以说,葛朗台在濒临死神拥抱之际,“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像,他却做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十字架抓在手里”。这个在旁人看来是不可理解的举动,而出自葛朗台就不足为奇了。因为他对于宗教的教义没半点兴趣,即使在弥留之际,葛朗台对黄金的贪欲与执着也丝毫没有减弱,所以当神甫一出示“镀金的十字架”时,这位“似乎已经死去几小时的眼睛立刻变活了”,接下来就想攫取到手,--离开金子,他是死不瞑目呀!金子就是他最现实的上帝,是他全部信仰的寄托所在。

葛朗台诚然不是虔诚地信奉宗教,但由于对金钱的贪欲,使他很自然地希望死后还能有一个超尘脱世的世界会收纳他。在那里,他可以继续占有黄灿灿的叫人“眼花缭乱”的金子,甚至能继续不择手段地去强取巧夺。只要我们认识了葛朗台守财奴的本性,就不会为他对宗教亵渎的举动与“临终遗言”着两者间的矛盾而迷惑不解了。这时,基督教所宣扬的“天国”,恰恰符合葛朗台的心意,因此,尽管他不愿意为教义做出牺牲、有所忏悔,但又希望宗教的"天国"是的确有的。换句话说,在葛朗台看来,宗教的存在,是由于他的需要。

说到底,这个贪婪的守财奴心目中,宗教是无足轻重、徒有虚名的;金子倒是举足轻重、至关重要的。葛朗台对宗教的不屑一顾,而对于宗教所宣扬的"天国"倒确信其有。这看似矛盾、实则统一的变态心理,使我们即看到了葛朗台至死不悟的守财奴灵魂,又看到了葛朗台虚伪——宗教的存在,只是为了他的存在。

人物评价

法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大师巴尔扎克在他的名著《欧也妮·葛朗台》中也塑造了一个典型的吝啬鬼形象——葛朗台。我们常见的是《家庭的苦难》一章中的一部分,即《守财奴》,“守财奴”,即看守财产的奴隶,人本应是财产的主人,是财富的支配者,可是葛朗台却成了守财奴,“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台的执着狂”,金钱已经使他异化。他为了财产竟逼走侄儿,折磨死妻子,剥夺独生女对母亲遗产的继承权,不许女儿恋爱,断送她一生的幸福。作者通过葛朗台一生的描写,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 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贪婪和吝啬是相辅相成的,吝啬鬼们聚敛财富时都是贪婪,在使用财富时都是吝啬。像其他吝啬鬼一样,葛朗台既贪婪成癖,又吝啬成鬼。 但巴尔扎克毕竟是大手笔,他笔下的葛朗台作为吝啬鬼的典型性是“执着狂”,尤其是一个“狂”字,高度概括了葛朗台的个性特征。

在欣赏这个人物形象时,只有抓住“狂”字这把钥匙,才能深刻领会其典型性。过了七十六岁的葛朗台老头在看到女儿把玩自己的定情之物金梳妆匣时,竟“身子一纵,扑上梳妆匣,好似一头老虎扑上一个睡着的婴儿”。一个“纵”和一个“扑”字将老葛朗台贪婪到发狂的形象活化到纸上。当独生女声明匣子是情人寄存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扑过去想抢回时,老头竟“使劲一推,欧也妮便倒在母亲床上。”梳妆匣上镶嵌的金子异化了父女之情,使吝啬鬼发狂。但抢夺女儿的情物梳妆匣把太太气得晕死过去的现实使葛朗台从癫狂的漩涡中跳出,变得异常清醒,“孩子,咱们别为一个匣子生气啦,拿去吧”,老箍桶匠马上把匣子扔到床上,并且到自己的密室拿一把金路易来也摔在床上,声称是送给欧也妮的。葛朗台的“大方”,搞得太太和女儿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其中的隐秘只有吝啬鬼自己清楚。为一只梳妆匣气死了太太,女儿按律将继承家庭财产的一半,那等于要了葛朗台的命,狡诈的葛朗台知道以小失大划不来,便百般讨好自己的女儿,甚至常在她面前哆嗦,装模作样,以亲情为诱饵,骗女儿放弃对亡母财产的继承权,并且常利用女儿对情人的特有感情占便宜。这些都表现了吝啬鬼个性的另一个侧面——“狡诈”。

但葛朗台毕竟是拜金狂。当他到弥留之际,生命力退守在眼睛里时,他能够睁开眼时,竟几小时地用眼睛盯着金子,脸上的表情仿佛进了极乐世界。当神甫把镀金的十字架送到他唇边,给他亲吻基督的圣像,为他做临终法事时,他竟做了一个骇人的姿势,想把金十字架抓到手里,这最后的努力送了他的命。他临终对女儿的遗言是“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帐。”一生疯狂地追求金钱,占有金钱,最后被金钱所累时仍竭力呼唤着金钱而走向坟墓,金钱已经使他异化成鬼,一个疯狂狡诈的吝啬鬼。

欣赏葛朗台这一典型形象时,只有抓住其性格特征——癫狂和狡诈,才能深刻理解其典型意义。

作品评价

《欧也妮·葛朗台》是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 巴尔扎克创作的《人间喜剧》中的一部杰出作品。故事是在家庭内部日常生活中展开的,没有耸人听闻的事件,没有丝毫传奇色彩,正如作者本人所说,这是一出“没有毒药,没有尖刀,没有流血的平凡悲剧”,而其惨烈的程度却不亚于古典悲剧。

巴尔扎克的这部代表作,描写了资产阶级暴发户发家的罪恶手段,作品深刻揭露了资产阶级的贪婪本性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塑造出葛朗台这样一个举世闻名的吝啬鬼形象。据说,这部小说是巴尔扎克与后来成为他妻子的俄国贵妇韩斯卡夫人热恋时的产物。巴尔扎克本人非常珍爱这部小说,称它为“最出色的画稿之一”。一百多年来,这部作品以其自身独特的文学美学价值对世界文学的发展和人类进步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马克思、恩格斯因此赞誉巴尔扎克是“超群的小说家”。

巴尔扎克所有的书仅仅组成一部书:一部生动的、闪光的、深刻的书,在这部书里,我们看到我们的整个现代文明在来去、走动,带着我也说不清楚的、和现实掺杂在一起的惊惶与恐怖之感;一部了不起的书,诗人题作喜剧,而他本可以题作历史的……  ——法国著名作家雨果

在巴尔扎克生动逼真的人物形象面前,古希腊罗马的人物变得苍白无力、浑身抖颤,中古的人物像玩具铅兵一样倒伏在地。

——法国著名作家左拉

不管他愿意与否,也不管他同意与否,《欧也妮·葛朗台》这部庞大而又奇特的作品的作者,在他不知不觉之中,加入了革命作家的强大阵营。巴尔扎克朝着目标勇往直前,他紧紧地抓住现代社会。他从所有人身上都抽出某种东西来,他写出一些人的幻想,另一些人的希望,这些人的呼声,那些人的假面。他搜索恶习,解剖情欲。他发掘和探查人、灵魂、心地、肺腑、头脑以及每个人身上都深藏着的奥秘。

——《巴尔扎克传

《欧也妮·葛朗台》是巴尔扎克卷帙浩繁的小说中最优秀的小说之一,是其创作的一次飞跃。这部小说在人物塑造、环境描写、故事叙述等方面取得了惊人的成就,它震撼着每一位读者,在法兰西文学史上具有独特的魅力。

——《世界文学史》

角色介绍

四大吝啬鬼

纵观欧洲文学发展的过程,汇集品目最 多的要数吝啬鬼形象,其中莎士比亚喜剧《威尼斯商人》,莫里哀喜剧《悭吝人》,巴尔扎克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以及果戈理小说《死魂灵》最为典型。夏洛克、阿巴贡 、 葛朗台、泼留希金 也堪称为欧洲文学中不朽的四大吝啬鬼形象。

这四大吝啬鬼形象,产生在三个国家,出自四位名家之手,涉及几个世纪的社会生存,从一个角度概括了欧洲四百年来历史发展的进程。从创作的时间上说,泼留希金出现最晚,果戈理的《死魂灵》写成于十九世纪四十年代。但从人物形象的阶级意识上说,泼留希金应列为最早,他是前苏联封建农奴制下的地主。夏洛克排行第二,他是十六世纪,即封建社会解体,资本原始积累初期旧式的高利贷者。阿巴公算作老三,他是十七世纪法国资本主义发展时期的资产者,葛朗台成了老四,他是十九世纪法兰西革命动荡时期投机致富的资产阶级暴发户。

这四代吝啬鬼,年龄相仿,脾气相似,有共性,又有各自鲜明的个性特征。简言之,泼留希金的迂腐,夏洛克的凶狠,阿巴贡的多疑,葛朗台的狡黠,构成了他们各自最耀眼夺目的气质与性格。

中国吝啬鬼严监生

……自此,严监生的病一日重似一日,再不回头。诸亲六眷都来问候。五个侄子穿梭的过来陪郎中弄药。到中秋已后,医家都不下药了。把管庄的家人都从乡里叫了上来。病重得一连三天不能说话。晚间挤了一屋子的人,桌上点着一盏灯。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大侄子上前问道:“二叔,你莫不是还有两个亲人不曾见面?”他就把头摇了两三摇。二侄子走上前来问道:“二叔,莫不是还有两笔银子在那里,不曾吩咐明白?”他把两眼睁的滴溜圆,把头又狠狠的摇了几摇,越发指得紧了。奶妈抱着哥子插口道:“老爷想是因两位舅爷不在跟前,故此记念。”他听了这话,两眼闭着摇头。那手只是指着不动。赵氏慌忙揩揩眼泪,走近上前道:“爷,别人都说的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只因这一句话,有分教:‘争田夺产,又从骨肉起戈矛;继嗣延宗,齐向官司进词讼。’不知赵氏说出甚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乡绅发病闹船家 寡妇含冤控大伯  话说严监生临死之时,伸着两个指头,总不肯断气,几个侄儿和些家人,都来讧乱着问;有说为两个人的,有说为两件事的,有说为两处田地的,纷纷不一,却只管摇头不是。赵氏分开众人,走上前道:“老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你是为那盏灯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合家大小号哭起来,准备入殓,将灵柩停在第三层中堂内。次早打发几个家人、小斯,满城去报丧。族长严振先,领著合族一班人来吊孝;都留著吃酒饭,领了孝布回去。

选自《儒林外史》

参考书目

《欧也妮·葛朗台》 巴尔扎克著 傅雷译 浙江文艺出版社2000年12月

《外国文学作品选》 周煦良主编  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版

《外国文学作品赏析》 滑明达著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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