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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帕戈斯,最快乐的村夫日记 (上)

引子

前两天看一部老片子《Notting Hill》,我领悟到一个人可以走遍千山万水,但是在一条能让你心甘情愿重复走过几十年的街区生活,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在北京,开Countryman,虽然穿过景山跨过德胜门的箭楼只是为了去开个会,我觉得它一路溜溜达达还能忍。但是沦落到把上下班寻找一条不是那么堵的路当作成就感,我知道它和我一样,需要不顾一切的奔向大海边。

建外大街,2014

一、把龙虾当饭吃

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一天晚上好朋友突然给我提供了加拉帕戈斯的行程,我和我的Countryman表示很激动,虽然它并不能陪我去,但是我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还是两点一线的走在建外大街,心里却都开始悸动。

时间给了一组快镜头,转眼我乘坐的荷兰皇家航空KLM第一段中转已经落在阿姆斯特丹,五个小时后飞第二站瓜亚基尔,中间还降落在基多原地等待一小时,到达终点的时候其实已经在旅途上将近30小时。荷航还算周到,一路上服务不断,而我旁边坐了个地道的梳着辫子的南美原住民,使得连仅有的聊天打发时间的念头也因为语言不通打消了,漫长行程里除了比划着跟我借过一只笔写入境卡,这个大叔十几个小时一直笔直的坐在那里,笔直的吃饭笔直的睡觉。偶尔眼神交会,才报以友好的微笑。

阿姆斯特丹 Schiphol Airport,2017

漫长的旅途,我体会到了日久生情的含义。当他在基多下飞机的时候,我们彼此眼神依依惜别,他关心地问了一个单词Guayaquil?(你去瓜亚基尔?),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放心的下了飞机。

飞机经过十几个小时飞行在厄瓜多尔境内落地时所有人报以热烈掌声,而到后来基多飞瓜亚基尔那一小段行程落地时人们也报以热烈的掌声。到这儿我才醒悟,之前网上说只有乘坐战斗民族俄罗斯航空落地时大家才鼓掌是因为感谢飞行员能让他们活着着陆纯属是段子手编排人家。只是文化差异罢了。

飞大半个地球体验不过如此。

直到边检人员说了welcome,我忐忑的心才因为乘坐taxi语言不通而更加忐忑,瓜亚基尔的出租不打表,好在他报的价格一个手的手指头还数的过来。抵达酒店checkin,虽然他们拿着中国护照还问我们从中国来还是日本来,不过我还是要重点表扬一下我入住的酒店,名字叫:Sonesta Hotel Guayaquil,离机场不远且和一家硕大的Mall连通,在国内也算中高端,要不是旅途劳顿我估计在瓜亚基尔就要留下中国人爆买的印迹了。

瓜亚基尔, 2017

瓜亚基尔的夜有些像中国的一个二三线城市,商场餐厅很多,心想肯定要尝尝当地的美食,就看着招牌选择了当地的“烧烤express”,味道很不错,就是后来我发现那里所有的外带餐盒都好像是国内已经淘汰了的塑料泡沫餐盒,隐隐地为之心中一紧。

但是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桌上足球Soccer Billiards,名字我自己起的,是在商场里有一块划成台球桌一样的场地,摆放的都是足球,两个人站上去用脚把球踢入袋中,也可以用脚做斯诺克...所以别怪人家南美足球这么厉害。这一点在以后的旅途中,无数次给了我深刻的印证。

瓜亚基尔,2017

第二天登岛。

在来之前看攻略,都说登岛安检怎么严格,如何什么都不能带,如何挨个儿开箱检查还要放狗。实际到检查的时候,我的脑海一直飘着三个字:走形式。行李过机器以后,一个居委会大妈模样的人打开你的箱子,敷衍的翻来翻去,不时和坐着的另一个大妈咨询一下,颇有一种后宫的嬷嬷窥私的感觉,可结果除了拿着康师傅桶装方便面嘀咕半天,其它啥也发现不了。虽然到了岛上,第一次看见行李码齐了派拉布拉多挨个闻的奇景,但估计要换成中国的地铁安检团队,这个美丽岛屿的保护水平能上一个档次。

瓜亚基尔 何塞华金日奥尔梅多国际机场,2017

在飞机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南太平洋,白云的形态也不断变换相当美丽,随着目的地的临近,加拉帕戈斯群岛的岛礁开始逐渐出现在俯瞰的视野里。落地走出机场,好一片蛮荒世界。

对于一个习惯了看水泥森林和五颜六色霓虹灯的人来说,形容这里另一个星球并不过分,荒芜却充满未知。天上游曳的军舰鸟,地面的植物多半在干旱裸露的棕黄色火山土壤里扎根,在强烈日照下把自己呈现出一种死寂的银灰色顽强的生存着,海面随着阳光变化而呈现不同颜色,水下游动着丰富新奇的生命。这幅美妙的画卷展开,都随着旅程的深入,而不断呈现。

加拉帕戈斯 Seymour Airport,2017

机场在群岛的巴尔特拉岛,要乘轮渡到达有人类生活的主岛Sant Cruz。当地个别英语好一点的司机,敢于跨岛到机场去迎客占得先机,大部分只说西语的司机都只能在主岛等待,怀揣一颗被国内机场车站宰客伤害过的戒备心灵,其实我们对主动迎上来的司机还是相当凉凉的,但当我知道价格也只是标准的25美金的时候,还是本能尝试相信的把行李交给了他。司机是一个高大的汉子,比我还要高大一圈,获得了生意的他明显很高兴,要知道到加拉帕戈斯机场的生意可不比北京T3。只见他很娴熟的帮我们把大件行李搬上渡轮,指引我们登船,上了车友好的和我们寒暄,我们初来乍到的紧张因为他也逐渐飘散开去。

可见多学一门外语是多么重要。

从码头开车去居住地Ayora港,要穿过一条方向大致贯穿南北的穿岛公路,Sant cruz面积并不大,但是因为地形变化气候相当多变,45分钟的路程,在港口时候天气干燥晴好,当车开进内陆高地,却突然细雨绵绵,植被也不像机场那般呈现出死寂的银灰色,而仿佛进入了一个小型的原始森林,我也第一次看见一些植物的形态。我一边和司机简单的用英语聊着,一边兴奋紧张的左顾右盼,因为总是期待着这些树丛里发现更有趣的事情。果然,汽车穿过一片田野间,一个个硕大的硬壳趴在那里,那就是加拉帕戈斯象龟了。跨越地球一半的旅程,终于看到你!神奇的旅程正式开始,所有旅途劳顿也一扫而空。

车进入港区,其实更像是国内的一个镇子上,沿途开始有了当地居民生活的痕迹,三三两两的小学生在下午两三点背着书包走在路上真不知道是上学还是放学,但是心想真心的是个街拍的好地方。司机把车停在一个咖啡厅,去接一个朋友,我也顺便进去买一杯咖啡,喝上第一口加拉帕戈斯的水。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2017

七拐八拐到达我们这次旅程入住的唯一酒店,CUCUVE suites hotel。CUCUVE是加岛上一种特有的雀鸟,在这个禁止大规模旅游开发而没有一家品牌酒店的岛屿上,CUCUVE算是不错的精品酒店,或者说民宿更合适。一共六间客房,大部分在三楼,lobby在二楼,民宿的接待引领我们介绍了包括咖啡的做法在内的共用设施及客房设施后,领到了他的小费离开了,我们新鲜过后,一觉睡到傍晚。

醒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走走,下楼天色已黑,我们四周随意溜达,不久就到了Ayora港口的码头,岸边晚风有凉意,码头广场上年轻人打排球滑滑板,动感十足。码头上的归船纷纷在抛锚,工作人员已有了倦意,海里波涛呜咽,趋光的小鲨鱼们在探照灯光下游弋,一只海狮在港口的长椅上摆动了一会儿后躺下酣睡起来,毫不在意游人们对它好奇的“骚扰”,所谓骚扰,都是离它两米左右距离的拍照合影留念,偶有大胆的,“违规”蹲在它旁边或坐在它睡觉的长椅上,它也毫不理会。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阿约拉港口, 2017

回到广场,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排球赛结束了,滑板的孩子们有了空间做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一只长脚海鸟从容不迫在孩子旁边踱着步子。有个小姑娘来到我旁边主动和我试着攀谈,和广场上运动的孩子气质截然不同,小姑娘很文静说话声音很轻,我们尽力地用英文交谈,但不同语系加上巨大的代沟影响了我们的沟通效率。我只好恬不知耻的利用了她对我的好感,让她做了加拉帕戈斯群岛的镜头里第一位人类模特,柔和的路灯光线下这位十岁南美小姑娘腼腆的身影被我幸运地记录下来。我掏出在T3买的奇巧给她作为礼物,然而后来我才知道,厄瓜多尔最强特产之一就是巧克力。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阿约拉港口, 2017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岛上的夜市离我们不远,一条街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很有人气,我们拐回去的时候炊烟已经升起,人头涌动。无数只红的发紫的野生龙虾和红的通透的野生星斑正在按个头大小被讨价还价,要么干脆已经被煎烤烹炸后端上餐桌任人大快朵颐,被人们痛快的咀嚼满足口腹之欲后吞咽下去经过消化道吸收给食客提供热量。

在得出了急赤白脸吃上一顿钱包没有太大压力的结论后,我毅然决定拿龙虾当饭吃,体会一下吃龙虾吃到饱的感觉。45美金,点了一只我们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大的龙虾,大到店员得让你抓着它的硬须子把它拎起来合影留念。口味有几种做法,半猜着选择了原味烧烤,不一会儿这家伙被从中间一分为二端上桌来,海盐混合着龙虾烤熟的香气四溢开来,尽管带着硬壳和尖刺,可我还是带着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气势吞掉了它。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夜市, 2017

晚上回到酒店,看到床头的卡片,才明白为什么夜市长长的一条街却只卖龙虾和星斑,因为出于保护当地渔业的目的,虽然群岛渔业很丰富,可是能被大规模捕捞的也只有它们,而且对尺寸有着严格的限制,比如龙虾,会按种类不同不能小于15或26厘米,当地350个渔民家庭以此为生,当地政府鼓励游人尽情的品尝优质水质的新鲜龙虾,以支持当地渔民生活。看完这个,我决定下次吃龙虾要吃的更加气吞山河。

岛上的消费大概是岛外的一倍,所以吃龙虾反而成了最具性价比的美食。后来几天我们又试了龙虾的几种吃法,看着这虾儿们国内3000一只打不住的个头儿,每次都本着占便宜的心理恨不得都挑那全夜市最大的那只,然而发现龙虾越大吃起来越老,肉质粗糙反而不见得美味。做法椰汁奶酪咖喱等也似乎没有第一晚这原味烧烤的赞。倒是夜市以外更高档的餐厅龙虾小一点,烤的味道细致一点。吃过了这里的星斑,我也相信还是粤菜东星斑的做法更加对得起这里上好的食材吧。

加拉帕戈斯一行回来,再在饭局上看见龙虾,我那是相当淡定了。

除此之外,必须要赞的还有CUCUVE的早餐,每天早上的厨房是由一位和蔼可亲的当地阿姨来料理。早餐简单而精致,整齐的码放了几种火腿,几种奶酪几种酸奶,以及每天一大盘混合不同食材的炒蛋,基本是以周为单位每天变换食材,比如周一是火腿炒蛋,周二就会是一种洋葱,周三是一种海鲜来组合等等然后到下周再轮换回来。每天早上我们吃完会把盘子拿去给这位阿姨,大部分客人是这么做,她也很高兴的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感谢的话。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CUCUVE suites hotel, 2017

当我们尝遍了岛上的各类餐厅,两周里就着大烧烤拼盘、意面、汉堡等目送着厄瓜多尔被踢出世界杯后,发现最后的美味还真是背来的几桶红烧牛肉面,连吃一周西餐后泡上一包面,把汤喝到一滴不剩,那感动跟中国队世界杯出线了似的。

二、村夫在鱼市

Trip advisor上世界最美沙滩top10的海滩,很多在亚太地区,而离国内最远的应该就是龟滩(Tortuga bay)了。吃过早饭我们出门在门口打车,之前来时在游记里了解到岛上的出租车一水儿的丰田皮卡,近距离都是2美金。于是我指地图,司机伸出两个指头,成交。车很快到达,需要爬上一座小山坡,然后在管理处登记你的名字和护照号码。在山间我又更近的看到了昨天那些银灰色的树木,在多云的天空下呈现出一种神秘而明亮的色调,往里走就进入了一条长长的两边布满巨石藤条和高大仙人掌的荆棘之路,估计摔一跤身体就可以当花洒了。因为初来乍到,我们走的多少有点紧张,生怕碰到什么生猛海鲜之类的凶猛动物。而其实除了小小的熔岩蜥蜴以及加拉帕戈斯雀类的小鸟之外,反而在这一片荆棘里看到一只深色豹纹的野猫更让人新奇。

曲折约莫20分钟,随着海浪声渐进,这一片被南太平洋海浪冲刷出来的宽广而细腻的海滩呈现在眼前,沙滩近似于纯白色,沙粒几乎快像面粉一样,脱鞋走在沙滩上,触感有些像羊绒毯。天上云层丰富,卷的浪花也急。眼前的画面里,有着冲浪欢快的孩子,有沉醉在美景里的游人,有长着细细长腿追着浪花啄食的反舌鸟,远处还有一只黑色的身影,沿着海岸线向我们爬行过来 ---- 海鬣蜥出现了。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Tortuga bay, 2017

看见它可比在街上看见什么掏粪TF男孩儿BOY之类的明星新奇多了,我不由自主快步迎上去,不阻挡它的行进路线也不干扰它的动作,而只是保持一定距离看着它。这只海鬣蜥长的很威猛,粗壮的四肢和尾巴,满身黑色坚硬和柔韧的鳞片按不同需求包裹在它身体不同的位置,与满城尽带黄金甲里做工上乘的皇帝的铠甲相比,虽然少了对符号的雕梁画栋,但自然贴身的更加鬼斧神工。还有那极具震慑力的熔岩状并带着倒刺的头冠,宛然就是怪兽哥斯拉再现。而事实上,它确实也是哥斯拉当年的原型动物之一。

当你想象它翻江倒海,毁**地的时候,画风突然一转,它其实只是一只需要趴在沙滩岩石上把身体晒热然后潜入海底吃水草而且极其胆小怕事的“小甜甜”,自然界里的一条真理,不可貌相。

而眼前这一只显然是海鬣蜥里的战斗机,它不仅体格健壮而且体能强劲不惜消耗热量的沿着海岸线爬行很久,从远处来,经过我们,然后向远处荆棘的仙人掌从中走去。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龟滩很美,海上云层遮盖处是深蓝,近处阳光透射下来又让近岸的浪花呈现浅绿色,走在海水里脚下又都是透明的。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Tortuga bay, 2017

沿海岸线走到尽头,细沙开始和火山岩石混在一起,树荫下有了成片在抱团取暖晒太阳的海鬣蜥,更验证了刚才那只独行的无畏。而正是它们才呈现出这里和这个星球上其它海滩最明显的区别。

我曾在看过海鬣蜥之后在朋友圈里有感而发,这个世界的动物是平等的,你想给它们拍一张好照片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蹲下来和它们平等的交流。然而后半句我没说,你还要接受它的一切习性,要比小时候到你家来的乡下穷亲戚还要包容。当我猥琐的靠近一只海鬣蜥想来张友好合影的时候,这哥们儿不知道是看见镜头兴奋了还是为了表示友好,冲着我就是一喷嚏,鼻子里喷出的鼻水裹挟着盐粒的飞沫快乐的四溅在我的脸上嘴里,然后我猜它也趴在那里期待我冲它来这么一下,可我实在不具备这个本领。而此时,我携带的水源越来越少和透过云层射下来的阳光越来越多的矛盾逐渐突出,终于对一瓶冰可乐的渴望战胜了这里的美景,只好向着空调房的方向逃之夭夭。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Tortuga bay, 2017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Tortuga bay, 2017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Tortuga bay, 2017

溃退的过程惨不忍睹,脑子想象着上甘岭英雄们的坚韧形象,现实却是一溃千里的帝国主义反动派逃兵的步伐,步行半个小时再次穿越重重荆棘回到山下,打上一辆丰田皮卡伸出两个指头,仓皇逃窜。估计那时司机十个手指头外加脚趾都伸出来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掏钱。回到酒店,不顾一切的直奔冰箱,一瓶玻璃瓶冰镇可乐一口气下肚,再来一瓶,感觉人生就这样可以无憾了。

傍晚时分我们去加拉帕戈斯的鱼市,鱼市其实是个很小的卖海鲜的市场,但是却是我安排行程时对加拉帕戈斯所期待的最终奥义,因为这里人和动物自然共生交织在一起是一幅完美的人文画面。南美人民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拥抱镜头的国家,男女老少各行各业贫穷与富有,只要看见镜头都会露出最灿烂的微笑。而加拉帕戈斯又有全世界最不怕人的动物。一般的鱼市,动物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而这里的人与动物不只是简单的共生,而是共同构成了生活。如果不是亲自到来,恐怕是很难理解的。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Fish Market, 2017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Fish Market, 2017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Fish Market, 2017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Fish Market, 2017

快傍晚鱼市渔船靠岸时是动物们兴奋表演的高潮,各种鸟类为了一餐食不停交替着起飞降落,成群的军舰鸟盘旋在鱼市上空,不停的在你身边俯冲而过。鱼市的顶篷上、系缆绳的桅杆上与旁边水生的灌木上也落满了军舰鸟和鹈鹕。而岸边海水里巨大而扁平的鳐鱼,也来赶集般闪闪而过。鱼市里的鱼贩早已司空见惯,一边给捕捞的龙虾称斤两一边和买鱼人与游客谈论着,海狮就好像在跟人们一起扯着闲篇儿一样站在卖鱼人中间,时不时还叫上两嗓子发表意见,其实是提醒鱼贩把割下的碎肉鱼皮放在它嘴里。地面上的鹈鹕们大部分一起老实的排队站在卖鱼人的身后,鱼市的鲜鱼味道让它们欲罢不能。而鱼贩有时候会搬挪鱼肉,有时会拿水管冲洗案台的琐碎,这些都又勾引得爱鱼的动物们有了新的诱惑似的更加近前。海狮看着鱼贩无奈的把失手给鹈鹕偷得的一整条鱼从它嘴下的皮囊里拽出来,然后再看着无奈的鹈鹕,幸灾乐祸的摇头摆尾。

废柴吃了人家的还不赶紧跑!

加拉帕戈斯 圣克鲁斯岛 Fish Market, 2017

此时当地人总是坐在旁边长椅上,看着各种肤色的游人纷纷都带着新奇开心的表情纷至沓来围观。就在这样的下午,在圣克鲁斯岛的鱼市,人与动物一起为我们的蓝色星球奉献了一幕精彩的情景生活剧。

(本文内容及影像全部为作者原创,转载使用请与作者联系。文中摄影器材:Leica M-P Type 240, Summilux 1.4/35, Vario Elmar Vario 4/70-210, IPhone 7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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