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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有个地方叫上海,这里有座“白色火焰山”

说起广东汕尾,

你的第一印象可能是:

“天上雷公,地上海陆丰”这句话,

以及电视剧《破冰行动》,

《破冰行动》的故事原型是上海缉毒大队。

今天城君要说的,就是上海。

上海村。

不过,要说的不是“魔都”,

这个上海,在汕尾。

陆丰,东海镇,有一个叫“上海”的小村,

人口只有5000多人,

陆丰市政府大约6公里。

全村只有上海大道与外界相通。

本地人更喜欢叫它“上海仔村”,

或“海仔村”。

因为靠海吃海,

它也被许多人称为吃鱼者的天堂。

上海村位于陆丰漯河的入海口,

也是陆丰海拔的最低点。

在入海口,

有一座奇特的“山”。

当地也有人称它“白色火焰山”。

01:

 几百万年历史的荒沙

上海村村口。

上海村靠海,这山又从哪来?

其实“山”更像是被沙堆砌而成。

而实际上,这样的“山”,

是东海荒沙埔的缩影。

“魔鬼山”。

荒沙埔,具体界址,

北起炎龙洋、

东起龙光、神冲、白箖、崎沙,

西南至上海、乌坎海边。

在这些美如画的名字交织之下,

荒沙埔的名字更显得苍白。

总面积达到十八平方公里,

是名符其实的沙埔。

地面看得见的是沙,

地下看不见的还是沙。

在沙埔周边的头肖、崎沙等村,

挖开沙面一米左右,

都能挖到成垅的泥炭,

几百万年前海边洼地的植物沉积而成,

荒沙埔足以有几百万年的历史。

沙很美,洁白如玉,

没有一点杂质。

但对于农耕过日子的村民来说,

这一点都不美。

肖阿姨就是这样觉得的。

02:

这沙,这路,迈一步,退半步

1969年,

毛泽东主席提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口号。

肖阿姨在“上山下乡”的热潮下,

加入东海深埔大队,

和全国2000万知识青年一起,

背井离乡,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任务。

在那个特殊年代,

肖阿姨这批知识青年,

人到哪个公社,

哪个生产队,

户籍关系一律随人迁移,

东海镇居民籍的由镇安排到荒沙埔。

荒沙埔。

知青落户,

采取大型集体户形式。

相比起50多人的大队,

肖阿姨的生产队人数不算多,

21人,8个女生。

他们集体住在祠堂,

每个生产队都会安排1-2名农民老人,

和知青们“三同”。

(同劳动、同学习、同谈心交流)

陆丰幅员辽阔,

地理位置优越,

南濒南海背靠山,

是一个柴米油盐丰富的生产基地。

但是,陆丰当时耕作技术水平低,

生产条件差,

人民收入水平不高,

加上陆丰人民的革命传统,

一年二造所收成稻谷,

几乎全部作公、余粮上缴公社。

荒沙埔的海。

肖阿姨每天和农民一起耕作,

种的基本都是番薯,

当时一日三餐,

都是吃番薯。

肖阿姨的工资是每天一毛八分,

一个月是5.58元。

工资不发现金,

都去换成番薯了。

吃番薯,

许多人把胃都吃坏了。

这都怪荒沙埔的白沙,

因为都是沙,

只有种番薯才容易存活,

其他农作物都很低产。

当地人在荒沙上种植红薯。

在风光如画的陆丰境内,

山水环绕,

到处田野翠绿,

到了东海城南却突然白沙渺渺,

如在高空鸟瞰,

宛如是一幅山水画上的一笔苍劲脱白。

卫星地图:目前剩余的荒沙

沙是这里的唯一主宰,

有粉末状的细沙,

有米碎大的粗沙,

但都是纯沙,

没一点泥土的杂质。

一望无际的沙埔寸草不生,

随着长年海风吹袭,

沙丘成波浪式,有高有低。

也因为沙丘不断移动,

因此沙埔上没有固定的路道。

荒沙埔上走出来的路。

这些沙,这些路,

对于知青对于肖阿姨的回忆

是苦涩的。

知青大多数是初高中,

小的15、6岁,大的20岁左右,

在家大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男生们大多都大叫不会做饭,

这个任务自然落到了女生头上。

做饭不可怕,

可怕的是做饭要出外挑水,

一担水九十多斤,

当时16岁的肖阿姨每次要挑10担水。

走在荒沙埔的白沙上,

一高一低,

迈一步,退半步。

每次原本5分钟的路,

都要变成10分钟。

在烈日暴晒的午后,

沙子还会烫伤人。

只要说起做饭,

女孩子们都会说上“白色火焰山”。

“白色火焰山”离乌坎不远,

也就是在公海附近,

那里的渔民很多,

渔民来东海赴市,

也要过“白色火焰山”,

他们挑着捕获的鱼虾,

负重前行,苦不堪言。

所以,当年过沙埔就像是通关打怪兽。

当地的渔船。

“白色火焰山”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特别是埔边长的草药,

一担青草可以卖到1毛钱。

这种青草还挺有市场,

风吹日晒体内热毒多的东海人,

都喜欢喝点青草熬的凉水。

03:

从大战荒沙埔到炼狱场

在那个年代,

荒沙埔上造田种植,

是逆天之事,

那么在沙埔上开水渠,

然后平沙造田,

就是不可逆的战役。

造水田是将沙丘平整,

规划好路道,

然后将要作为水田区域内的沙挑走,

使水田的那一部分低于渠道,

这样才能向水田灌水。

一般的沙丘要挑走一米左右深的沙,

才能成为理论上的水田。

每造一亩水田,

就是挑走上千立方沙的工程量,

全靠人工肩膀挑走,

倒到约二百米外的地方堆积成小沙山。

平沙造田。

这场战役被称作“大战荒沙埔”。

东海镇的男女老少日夜作战,

知青也是战役的主力军,

那时通行沙埔的大路上,

有终日不间断的队列:

路的中间是单车队,

满载黄土和石角的单车队。

单车的运载量是0.4立方,

载石角是上千市斤。

这样的装载量,

单车厂设计单车的工程师都不相信。

1975年,红海湾田墘南联,用独轮板车运石料围海造田。

“大战荒沙埔”成了许多人的炼狱,

特别是那些务农回城的“倒流户”。

肖阿姨在那时调到县城做播报员,

并没有感受与沙作战的岁月。

“大战荒沙埔”并没有获得成功,

农场种出的水田一株稻看似有十几粒谷,

但真正有米的仅二、三粒。

荒沙下的烈日。

这场持续六年的战役,

最终以不了了之而告终。

“大战荒沙埔”

之后转变为林场种树,

也没有转变当地农民的贫困。

而真正改变“荒沙埔人”命运的,

似乎是他们的下一代。

上世纪8、90年代

大批当地年轻人奔赴“邻居”深圳,

不管有没有尝到“第一桶金”,

他们都不会再像父辈他们那样,

只能靠种番薯、甘蔗为生。

如果一家有几个儿子的,

那么老人早已可以安享晚年。

改革开放后,

由东海至乌坎的大片荒沙埔,

陆丰行政新区辐射的优势,

加快建设步伐,

开发成“东海经济开发区”,

兴建了“40米的陆乌大道”,

两旁兴建了一批工厂,

逐步实现沙漠变市区的计划。

肖阿姨在去年陆丰东海的

下乡50周年回访活动中,

拍下了照片,

肖阿姨回访拍下的照片。

沙子还在,

但“火焰山”已经和海港连成一线,

更像一个旅游新区。

如果说汕尾以红海湾出名,

那上海村也可以安上“上海湾”的名字。

荒沙埔这三个字,

已经越来越少人提起了。

对了,除了汕尾,广东还有一个地方也叫上海,你知道是哪里吗?留言区见。

参考资料:

《东海荒沙埔的前世今生》 吴志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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