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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莲花公主原文及翻译

原文

胶州窦旭,字晓晖。方昼寝,见一褐衣人立榻前,逡巡惶顾,似欲有言。生问之,答云:“相公奉屈。”生问:“相公何人?”曰:“近在邻境。”从之而出。转过墙屋,导至一外,叠阁重楼,万椽相接,曲折而行,觉万户千门,迥非人世。又见宫人女官往来甚夥,都向褐衣人问曰:“窦郎来乎?”褐衣人诺。俄,一贵官出,迎见生甚恭,既登堂,生启问曰:“素既不叙,遂疏参谒。过蒙爱接,颇注疑念。”贵官曰:“寡君以先生清族世德,倾风结慕,深愿思晤焉。”生益骇,问:“王何人?”答云:“少间自悉。”

无何,二女官至,以双旌导生行。入重门,见殿上一王者,见生入,降阶而迎,执宾主礼。礼已,践席,列筵丰盛。仰视殿上一匾曰“桂府”。生局蹙不能致辞。王曰:“忝近芳邻,缘即至深。便当畅怀,勿致疑畏。”生唯唯,酒数行,笙歌作于下,钲鼓不鸣,音声幽细。稍间,王忽左右顾曰:“朕一言,烦卿等属对:‘才人登桂府。’”四座方思,生即应云:“君子爱莲花。”王大悦曰:“奇哉!莲花乃公主小字,何适合如此?宁非夙分?传语公主,不可不出一晤君子。”移时,佩环声近,兰麝香浓,则公主至矣。年十六七,妙好无双。王命向生展拜,曰:“此即莲花小女也。”拜已而去。生睹之,神情摇动,木坐凝思。王举觞劝饮,目竟罔睹。王似微察其意,乃曰:“息女宜相匹敌,但自惭不类,如何?”生怅然若痴,即又不闻。近坐者蹑之曰:“王揖君未见,王言君未闻耶?”生茫乎若失,忪儸自惭,离席曰:“臣蒙优渥,不觉过醉,仪节失次,幸能垂宥。然日旰君勤,即告出也。”王起曰:“既见君子,实惬心好,何仓卒而便言离也?卿既不住,亦无敢于强,若烦萦念,更当再邀。”遂命内官导之出。途中,内官语生曰:“适王谓可匹敌,似欲附为婚姻,何默不一言?”生顿足而悔,步步追恨,遂已至家。

忽然醒寤,则返照已残。冥坐观想,历历在目。晚斋灭烛,冀旧梦可以复寻,而邯郸路渺,悔叹而已。一夕,与友人共榻,忽见前内官来,传王命相召。生喜,从去,见王伏谒,王曳起,延止隅坐,曰:“别后知劳思眷。谬以小女子奉裳衣,想不过嫌也。”生即拜谢。王命学士大臣,陪侍宴饮。酒阑,宫人前白:“公主妆竟。”俄见数十宫人拥公主出,以红锦覆首,凌波微步,挽上氍毹,与生交拜成礼。已而送归馆舍,洞房温清,穷极芳腻。生曰:“有卿在目,真使人乐而忘死。但恐今日之遭,乃是梦耳。”公主掩口曰:“明明妾与君,那得是梦?”诘旦方起,戏为公主匀铅黄,已而以带围腰,布指度足。公主笑问曰:“君颠耶?”曰:“臣屡为梦误,故细志之。倘是梦时,亦足动悬想耳。”

调笑未已,一宫女驰入曰:“妖入宫门,王避偏殿,凶祸不远矣!”生大惊,趋见王。王执手泣曰:“君子不弃,方图永好。讵期孽降自天,国祚将覆,且复奈何!”生惊问何说。王以案上一章,授生启读。章曰:“含香殿大学士臣黑翼,为非常怪异,祈早迁都,以存国脉事。据黄门报称:自五月初六日,来一千丈巨蟒盘踞宫外,吞食内外臣民一万三千八百余口,所过宫殿尽成丘墟,等因。臣奋勇前窥,确见妖蟒:头如山岳,目等江海。昂首则殿阁齐吞,伸腰则楼垣尽覆。真千古未见之凶,万代不遭之祸!社稷宗庙,危在旦夕!乞皇上早率宫眷,速迁乐土”云云。生览毕,面如灰土。即有宫人奔奏:“妖物至矣!”合殿哀呼,惨无天日。王仓遽不知所为,但泣顾曰:“小女已累先生。”生坌息而返。公主方与左右抱首哀鸣,见生入,牵衿曰:“郎焉置妾?”生怆恻欲绝,乃捉腕思曰:“小生贫贱,惭无金屋。有茅庐三数间,姑同窜匿可乎?”公主含涕曰:“急何能择,乞携速往。”生乃挽扶而出。未几至家,公主曰:“此大安宅,胜故国多矣。然妾从君来,父母何依?请别筑一舍,当举国相从。”生难之。公主曰:“不能急人之急,安用郎也!”生略慰解,即已入室。公主伏床悲啼,不可劝止。焦思无术,顿然而醒,始知梦也。而耳畔啼声,嘤嘤未绝,审听之,殊非人声,乃蜂子二三头,飞鸣枕上。大叫怪事。友人诘之,乃以梦告,友人亦诧为异。共起视蜂,依依裳袂间,拂之不去。友人劝为营巢,生如所请,督工构造。方竖两堵,而群蜂自墙外来,络绎如蝇,顶尖未合,飞集盈斗。迹所由来,则邻翁之旧圃也。圃中蜂一房,三十余年矣,生息颇繁。或以生事告翁,翁觇之,蜂户寂然。发其壁,则蛇据其中,长丈许,捉而杀之。乃知巨蟒即此物也。蜂入生家,滋息更盛,亦无他异。

翻译

胶州窦生,名旭,字晓晖。一天他正在午睡,觉得好似有一个穿褐色短衣的人站在床前徘徊,不安地四处打量,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窦旭便问他有什么事。褐衣人回答说:“我家相公想请您去一趟。”窦生问:“你家相公是什么人?”褐衣人又说:“我家相公就住在附近。”窦旭便随褐衣人出去了。转过墙角,到了一个地方,只见亭台楼阁,重重叠叠,接连不断。两人曲曲折折地向前走着,窦生看这里千门万户,不像是人间。又见众多宫人和女官,来来往往,熙熙攘攘。都向褐衣人问道:“窦生请来了吗?”回答说:“请来了。”

一会儿,一位贵官出来迎接,见到窦生十分恭敬。窦生说:“平素没有什么往来,所以也没有前来拜访过。今承蒙如此厚待,心中甚是疑惑。”贵官笑着说道:“我们君王久闻先生家族世代清廉,德高望重,甚是倾慕,早就希望能够先生见上一面。”窦生更加惊奇疑惑,又问道:“你家君王是谁?”贵官回答说:“先生稍待片刻,自然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有两位女官来到,举着一双长幅旌旗,带领窦生入宫。进了几道门后,远远的看到大殿上一位君王坐在那里。那君王看到到窦生到来,便走下台阶迎接窦生。两人按宾主的礼仪相互拜见后,摆宴坐席,酒宴十分丰盛。席间窦生仰头看到殿上有一幅匾额,上题“桂府”二字,窦生心中局促不安,致使答失措。大王说:“能和你府上结为邻居,可见我们的缘分很深。先生尽可以开怀畅饮,不必猜疑畏惧。”窦生只是唯唯答应。

酒行数巡,只听殿下笙歌齐鸣。没有锣鼓之声,只听到丝竹嘤嘤,幽细悦耳。乐队稍停,大王对左右说:“我偶然想到一个上联,请诸位把下联对上。这上联是:‘才人登桂府’,”众官正在思考,窦生应声说:“君子爱莲花。”君王一听大喜说:“奇怪啊!莲花是公主的乳名,对得如此贴切,莫不是有夙世因缘?传话给公主,不可不出来见见先生。”过了一会儿,只听环佩叮咚之声渐近,兰麝香气愈浓,四处弥漫。公主来到殿上,看上去十六七岁,绝美无双。大王让公主向窦生行见面礼,说:“这就是我的小女莲花。”公主施过见面礼,就回内殿去了。窦生一见公主,就心神动摇,呆呆坐在那里凝思冥想。大王举杯劝饮,窦生竟像没有看到。大王也似乎觉察到窦生的心意,便说:“我的小女儿和你很般配,但惭愧的是不同类,怎么办呢?”窦生怅然像是痴了一样,大王的这番话,又没听到。坐在他旁边的人,用脚悄悄地踩了窦生一下,说:“适才大王向您作揖你没看见,大王同你说话也没听到吗?”窦生茫茫然,若失魂魄,自觉惭愧,离开座位,说:“臣蒙大王厚礼相待,不觉饮之过量,有失礼仪,幸能宽恕。大王政务繁忙,我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大王也离开座位说:“这次见到窦君,我心中甚感惬意。为何这样仓促就要走呢?你既然不想住下,我也不敢强留。假若思念这里,我就派人再把你请来。”接着,就令内监引窦生出去。走在路上,内监对窦生说:“刚才大王说可以匹配,看样子想把公主许配给你,你为什么不发一言?”窦生后悔得直跺脚。边走边感到悔恨,不觉已经到家。

窦生忽然清醒过来,窗外夕照的残光,已经渐没。默坐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晚饭后,吹熄了蜡烛,希望在幽冥中,再去寻求梦中境界。然而邯郸之路渺不可寻,只是悔恨叹惋而已。

一天晚上,窦生与朋友同睡在一张床上,忽然见到上次来送他的内监来了,传达了大王的命令,邀请窦生进宫去。窦生很高兴,就跟着去了。窦生见到大王,趋步向前参拜。大王急将他扶起,让他在一旁坐下,说:“自上次分别,知道你很眷恋小女;现在把小女许配于你,想你不会太嫌弃吧!”窦生立即叩头拜谢。大王命学士、大臣们陪同窦生宴饮。酒喝到正快乐时,宫中人前来报告说:“公主妆扮好了。”一会儿,见数十个宫女,拥簇着公主出来。用红色的锦绸盖着头面,迈着轻盈的纤步,被人搀扶到猩红的地毯上,与窦生拜天地成婚。交拜后,侍女们把他们夫妻送到宫廷馆舍。洞房中温和清凉,香气甜蜜。窦生说:“有公主在我跟前,真使人乐而忘死。只怕今天的艳遇是一场梦!”公主捂着嘴笑说:“明明是我与你在一块,哪里是梦啊!”

第二天清晨,窦生就嬉笑着给公主涂脂、敷粉、画眉;完了,又用带子量量公主的腰围,用手指量量公主的脚。公主笑问:“窦君疯颠了吗?”窦生说:“我每每被梦骗怕了,所以我特意地细细看看你,记下来。倘若再是梦,也足以记得清楚。”两人正在说笑间,一个宫女急急跑进来说:“妖怪闯进宫殿,大王躲到偏殿里,灭顶之祸不远了!”窦生大惊,急急去见大王。大王执着窦生的手哭泣着说:“蒙你不嫌弃,正图永久之好。谁料灭顶之祸从天而降,国运危在旦夕,这可怎么办啊!”窦生惊问这话从何说起。大王把桌案上的一份奏章,交给窦生看。奏章中写道:“含香殿大学士黑翼,为有非常之妖灾,祈求大王早日迁都,以保存国家事:据宫门看守者报告,自五月初六日,来了一条千丈长的巨蟒,盘踞在宫外,吞食城内外臣民一万三千八百多口;所经地方,宫殿尽成废墟,等等。臣子得知,奋勇前去探看,确见妖蟒一条,其头大如山岳,两眼如同江海;昂起头,则殿阁齐并吞掉;伸伸腰,则高楼墙垣尽覆。真是千古少见之凶恶,亦为万代少见之灾祸!国家危在旦夕!乞求大王早日携带家眷宫人,速速迁到安全地方。”

窦生看完奏章,面如灰土。立刻有宫人跑来报告:“妖物来了!”众人哀呼,极度悲惨。大王仓惶中,不知怎么办,只是哭泣着对窦生说:“小女拖累先生你了。”窦生一口气跑回到馆舍,见公主正与左右的人抱头大哭,见窦生进来,牵着他的衣襟说:“郎君怎么安置我呀!”见此情景,窦生悲痛欲绝,就握着公主的手腕,思考着说:“我家里很贫穷,惭愧的是没有金屋,只有草房三间,姑且一块躲到那里可以吗?”公主含着泪说:“事情紧急,还能有什么选择呢?只求携同速速离开这里!”窦生于是搀扶着公主出来。

不一会,到了窦生的家里。公主说:“这里是很安全的地方,比我们的国家好多了。然而我跟你来到这里,我父母依靠谁呢?请你再另外筑一间房舍,让全国人都来。”听此话,窦生很是为难。公主嚎啕大哭,说:“不能救人之急,要郎君有什么用?”窦生劝慰了公主一番,就自己走进内室。公主伏在床上悲啼不已,劝也不止。窦生正在焦急无术的时候,忽然醒来,方知又是一场大梦,但耳畔嘤嘤啼声,一直在响。仔细一听,又非人声,而是两三只蜜蜂在枕边飞鸣。他大声叫道:“怪事,怪事!”

同床的朋友被惊醒了,问他出了什么事。窦生就把刚才梦中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朋友。朋友听了,也感到很诧异。两人就共同起来看,蜜蜂飞在衣袖间,依依不去,拂之不走。朋友便劝窦生为之筑巢。

窦生按照朋友的话,督工为蜜蜂造巢。刚刚竖起两面墙板,大群的蜜蜂便从墙外飞来,络绎不绝,如一条黑呼呼的绳子。还没有盖顶,蜜蜂飞来的足有一斗。窦生按蜜蜂飞来的方向,遗踪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发现原来是从邻居老头子的旧菜同子里。菜园子里有个蜂房,已经有三十多年了,繁殖的蜜蜂很多。

有人把窦生造蜂房的事告诉邻居老头。老头到菜园中察看,蜂房中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打开墙壁一看,有条大蛇盘踞在里面,有一丈多长。老头气愤地把蛇提出来杀死,才知道窦生梦中所言巨蟒,就是这条蛇。这群蜜蜂自从迁到窦生家,生殖繁延得更兴盛,也没有其它异常现象。

注释

[1]胶州:今山东胶县。

[2]相公:《通俗编·仕进》,“今凡衣冠中人,皆僭称相公,或亦缀以 行次,日大相公、二相公。”此褐衣人称其主人。奉屈:敬请光临的意思。 屈,屈尊、屈驾。

[3]椽:檩上架屋瓦的木条。

[4]宫人:宫女,帝王宫廷内供役使的女子。女官:宫廷内女史之类的官园。

[5]寡君:对异国之人称己国君主的谦词。清族世德:清门大族,累世有德。

[6]思晤:会晤。

[7]践席:就座、入座。古代席地而坐,故称座为席。

[8]忝(tiǎn 舔):辱,自称的谦词。

[9]朕(zhèn 镇):秦始皇以前为第一人称代词,以后专用为皇帝的自 称。

[10]属(zhǔ主)对:联缀为对句。

[11]才人登桂府:桂府,犹月宫,相传月中有桂树,故云。这是语意双 关,既实指莲花公主所居的“桂府”,又兼有“蟾宫折桂”之意。

[12]君子爱莲花:周敦颐《爱莲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 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伎,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 玩焉。”此联用《爱莲说》之意。莲花恰暗合莲花公主的名字。

[13]佩环:指玉佩。身上佩带的环形玉饰。

[14]兰麝:兰草和麝香,均香料,古人常用以熏香。

[15]展拜:行拜礼。

[16]息女:对人自称己女。《汉书·高帝纪》:“臣有息女,愿为箕帚 妾。”颜师古注:“息,生也;言己所生之女。”

[17]蹑(niè聂):踏;踏其足以示意。

[18]懡(mǒ么)(1uǒ罗):羞惭。宋赵叔向《肯綮录》;“羞惭日懡 。”

[19]优渥(Wò握):厚遇。此指盛情款待。渥,沾润。

[20]垂宥:赐宥。宥,宽容。

[21]日旰(gàn 干)君勤:日色已晚,君主劳乏。《左传·昭公十二年》:“日旰君勤,可以出矣。”旰,晚。勤,劳。

[22]惬(qiè怯):快意、满意。

[23]萦(Ying 营)念:思念、挂念。

[24]内官:指宦官。

[25]返照已残:夕阳已将落下。

[26]邯郸路渺:谓旧梦难寻。邯郸,借指梦境。唐沈既济《枕中记》: 卢生于邯郸客店中遇道者吕翁。卢生自叹穷困,吕翁授之以枕,使其入梦, 历尽富贵荣华。后世据此故事改编为戏曲《邯郸记》。

[27]延止隅坐:请坐于侧座。延,请。止,至。坐,同“座”。

[28]学士:官名,本为文学侍从之官,因接近皇帝,往往参预机要。明 代设翰休院学士及翰林院侍读、侍讲学士。清代改翰林院学士为掌院学士。 均为词臣之荣衔。

[29]凌波微步:形容女子步履轻盈。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 袜主尘。”凌,也作“陵”。

[30]氍毹(qúshu 渠书);毛织地毯。*2

[31]温清:温暖、清洁。

[32]诘旦:次日早晨。

[33]铅黄:铅粉、黄粉,都是涂面化妆品。铅,铅粉,亦称铅华,白色。 黄粉,黄色。温庭筠《湘宫人歌》:“黄粉楚宫人,芳花玉刻鳞。”

[34]布指度足:舒其手揩,以量女足。

[35]颠:通“癫”,疯癫。

[36]志:记,标记。

[37]偏殿:旁侧之宫殿。

[38]国祚:国运。祚,福。

[39]黄门:东汉给事内廷的黄门令、中黄门诸官,皆以宦者充任,后遂 称宦官为黄门。

[40]等因:旧时公文的套语,在引述来文后用以结束,然后陈述己意。

[41]坌(ben 奔)息:气息坌涌,指气急。坌,涌。

[42]金屋:供美人居住的华屋。《汉武故事》:汉武帝为太子时,长公 主欲以女配帝,指其女问曰:“阿娇好不?”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 当作金屋贮之。”

[43]迹:追寻踪迹。

[44]滋息:繁殖。

作者简介

蒲松龄(1640-1715),清代杰出的文学家,字留仙,一字剑臣,别号柳泉居士,世称聊斋先生,山东淄川(今山东淄博市) 人。他出身于一个没落的地主家庭,父亲蒲槃原是一个读书人,因在科举上不得志,便弃儒经商,曾积累了一笔可观的财产。等到蒲松龄成年时,家境早已衰落,生活十分贫困。蒲松龄一生热衷功名,醉心科举,但他除了十九岁时应童子试曾连续考中县、府、道三个第一,补博士弟子员外,以后屡受挫折,一直郁郁不得志。他一面教书,一面应考了四十年,到七十一岁时才援例出贡,补了个岁贡生,四年后便死去了。一生中的坎坷遭遇使蒲松龄对当时政治的黑暗和科举的弊端有了一定的认识,生活的贫困使他对广大劳动人民的生活和思想有了一定的了解和体会。因此,他以自己的切身感受写了不少著作,今存除《聊斋志异》外,还有《聊斋文集》和《诗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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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论语十二章

 论语十二章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学而》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