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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贝·加缪《鼠疫》主要内容简介及赏析

  作者简介 (见“局外人”条)

  内容概要 20世纪40年代的某一年,在法属阿尔及利亚沿海的一个省城奥��市, 这是一个市容和生活都极其平淡无奇的省城。 一天,奥��市医院的主任医生里厄在他的门前楼梯口发现了一只死老鼠, 随着又有人报告说出现了第二只、第三只……大量的老鼠死在了露天。接着,人跟着发高烧而死去,第一个是看门人米歇尔,此后,许多人也走上了米歇尔的道路,人们从震惊转为恐慌。里厄医生与同行卡斯特尔明白,这便是鼠疫,20年前巴黎还发生过。里厄医生决心加紧防治,“把本位工作做好”。“鼠疫”一经确定,就肯定得采取一些无情的措施。所以,开始时,省长与医生们关于此事的议论是秘密的,甚至怕传到过道中去。然而,几天内死亡人数的骤增,使市民们再也无法掩盖内心的忧虑,“他们走在街上已显得沮丧和沉默了”。疫情发展之猛迫使政府决定“正式宣布发生鼠疫,封闭城市。”一场人与鼠疫之间的斗争展开了。至此,人们开始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急,然而萦回脑际的仍是个人琐事,别人的生死则与己无关。人们处于荒诞之中,各走各的路,各行各的事: 帕纳卢神甫登台讲道,阐说鼠疫的天意根源和这一灾难的惩罚性质,唯一希望的是“这个城市的人不要管这些日子的景象多么可怖,垂死者的悲号多么凄惨,都向上天发出虔诚教徒的心声,倾诉爱慕之情。其余的事,天主自会作出安排”;一些人设法适应这种禁闭的生涯;另一些人则一心想逃出这个灾难的牢狱。总之,人人都有一种别离流放的恐怖之感。春之神在鼠疫和炎热的双重压力下香消玉殒。暴热与直线上升到每周近七百人的死亡数字同时出现,从而“扑灭了一切色彩,赶走了一切欢乐”,沮丧的情绪席卷全城。也就在这么一个状态下,里厄医生和知识分子塔鲁组织起了第一支志愿防疫队。献身于卫生防疫组织的人们明白这是唯一非做不可的事,这些组织的成立有助于在一定范围内使人们确信,鼠疫既已发生,那就应该进行必要的斗争,抗疫是大家的事。为了使尽可能多的人不死,尽可能多的人不致永远诀别,只有一个办法: 与鼠疫作战。于是,老卡斯特尔满怀信心,使出全部力量,就地取材制造血清; 失意的小公务员格朗贡献出自己的业余时间,埋头担当起卫生防疫组织的秘书工作; 因鼠疫的突发事件而滞留在城里的记者朗贝尔,为了爱情正想方设法逃离出城,然而他要求里厄同意在他离开之前,能跟大家一块儿干一阵子……唯有走私商人科塔尔例外,他幸灾乐祸,忙于黑市买卖,希望鼠疫无限期延续下去,以逃避刑事判处。八月中旬,瘟神的黑影已笼罩住一切,个人命运已不存在,有的只是集体的遭遇。在这热浪和疫潮双双达到顶峰的时期;城里,纵火、抢劫,持枪袭击城门的事,时有发生; 埋尸坑越挖越深,焚尸炉的容量已应付不了形势;那些曾被相思之苦纠缠得最深的人们也已失去了对过去的回忆,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鼠疫使奥厄市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城。疫病势滔不减,里厄及其朋友们深感疲惫不堪。里厄的任务已从给人治病转到了断定病人是否患了不治之症,从救人之命转到了下令隔离,可见疫势之严重。十二月底,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又来到了,然而“这一年的圣诞节与其说是福音节,倒不如说是地狱节”。店铺里空空如也,黯然无光,教堂里充满着的不是谢恩声,而是哀呜。就在圣诞节前夜,格朗病倒了,病情与其它许多人一样,发高烧,肺部深处有怪声,里厄不抱希望的为格朗注射了血清,然而奇迹出现了,格朗居然起死回生脱离了险境,同时,里厄的一位年轻女病人的院里也一连发生了四起同样的情况。再一个情况是人们发现老鼠又跑出来了。有关的数字表明。疫情已经减弱,人们虽然不敢高兴过早,然而这种出人意料的情变化, 使人们的内心深处又萌动起一种强烈的, 但又不敢明说的希望。人们在里厄医生的率领下,终于暂时地战胜了鼠疫,鼠疫象被打得精疲力尽般地悄然远去。二月的一个晴朗的早晨,拂晓时分,城门终于开放了。人们举行起规模盛大的狂欢活动,里厄倾听着城中震天的欢呼声,心中却沉思着: 威胁着欢乐的东西始终存在。他清醒地知道,鼠疫不会就此绝迹,因为鼠疫杆菌会隐藏在各种地方,潜伏守候,正象他在书中最后提醒的:“也许有朝一日,人们又遭厄运,或是再来上一次教训,瘟神会再度发动它的鼠群,驱使它们选中某一座幸福的城市作为它们的葬身之地。”他明白这次鼠疫斗争的结束,不可能是决定性的胜利。

  作品鉴赏 长篇纪事小说《鼠疫》是法国现代著名存在主义文学家阿尔贝·加缪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这部以象征手法写出的哲理小说自1947年出版以来,几十年,一直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并成为许多专家学者研究的对象,它同作者的另一篇代表作 《局外人》 均被列为现代世界文学名著。虚构的纪事影射着真实的历史,“鼠疫”的流行隐喻着纳粹的猖獗,纪事小说《鼠疫》就是这样形象地刻画了那一个恐怖的时代。《鼠疫》 以极其平淡的口吻记述了一个足以使读者深思的故事。形象地描写了那个被鼠疫病菌吞噬着千万人生命的恐怖时代。鲜明地勾勒了在这场人与鼠疫的斗争中,人们从觉醒到胜利的艰难历程。并以冷静而细致的笔触写出了他同时代人在“鼠疫流行”的年代里的惧慌、焦虑、痛苦、挣扎和斗争。塑造了一系列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如正直而富有牺牲精神的医生里厄,为得内心安宁而积极参战的知识分子塔鲁、平凡而兢兢业业为反抗鼠疫作贡献的小职员格朗、追求个人幸福,最终又毅然把责任放在首位的新闻记者朗贝尔,以及“具有一颗愚昧无知的心”的科塔尔等。真是平淡之中有机巧,冷漠之中有严肃的思想。当然,对于一向视小说为“形象化哲学”的加缪来说,以虚构来表现真实,以历史影射现实,“用一种囚禁来描绘另一种囚禁”只是其创作的目的之一罢了,通过小说显示自己所追求的某种哲理,并以此影响读者,才是作者更为注重的艺术效应。这篇长篇纪事作品在真实生动地描写了“鼠疫”战中的艰巨而伟大,提醒人们警惕斗争来了的同时,又竭力宣扬了人生之荒诞,命运之无常,以及客观时时威胁着“自我”的存在主义哲学观。书中所述写的这场“鼠疫”就是来无踪去无规的荒诞现实。不知何日何时何故,鼠疫就发生了,虽然人们反抗、斗争,多方面的努力,可是似乎都无济于事,人显得那么无可奈何,真正是悲剧性的存在。然而,曾几何时,鼠疫的疫势又自行减弱了,奇迹在一起无以解释的病例中出现了,出人意料的变化。一切天灾人祸,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谁也说不清个所以然,事情的发生和结束都无迹可寻无理可言。从人物塑造来看,加缪所重视的也是人物的行为,即人物在面临危境时的“自由选择”。他把人物作为思想的承担者、表现体。在加缪看来,人生是荒诞的,但人又不能在荒诞中生存,人要走出荒诞的状态,而要解决这一矛盾的途径就是反抗。正如加缪在评论萨特的 《恶心》时所说:“对我来说,唯一的已知数是荒诞。问题在于知道如何走出去……意识到生活的荒诞性不能成为一种目的,而只能是一种开始……令人感兴趣的不是这种发现,而是其后果和人们从中引出的行动准则。”在 《鼠疫》中,围绕着这一宗旨,加缪组织了一系列不同思想和行为的对立和交锋,描写了在“鼠疫城中”面临死神的威胁,各种人的“自由选择”。而里厄身上则更明显地集中体现了加缪的这种哲学观点。在奥��市里, 可以说荒诞无处不在: 城市里是无法想象的“丑陋”,居民生活是那样平庸而毫无生气,而“鼠疫流行”更使人们处于流放和囚禁的状态之中,时时受到死神的威胁。“鼠疫,这就是生活”,正是里厄医生首先认识和发现了这一荒诞的现实。然而,人们不能在荒诞中生存,“看到它给我们带来的苦难,只有疯子、瞎子或懦夫才会向鼠疫屈膝”,因此,真理的道路是“向客观作斗争”。里厄不能接受神甫帕纳卢对鼠疫的“天意根源”的阐释,和“集体惩罚”的说法,也不愿象塔鲁自我完善式的行圣人之道,他只是踏踏实实地做着普通人应做的事。虽然医生的职业使他明白,对鼠疫的胜利是暂时的,这次鼠疫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一连串没完没了的失败”,然而这并不能成为不向疫病作斗争的理由。作者通过里厄之口多次表明了人应正视恶、承认恶,抵抗恶、战胜恶,恶虽败而不会绝迹,人虽胜而不能止步的生活哲理。里厄医生对“圣人”塔鲁的生活哲学的否定,对格朗生活态度的充分肯定,以及他承认朗贝尔为了爱情千方百计离开疫城的要求的合理,然又从不给以任何帮助的矛盾反映。特别是作者让新闻记者在出城计划即将成功之时,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是“这城里的人了”而决意留下。这一切都明显体现了作者对人生对幸福的看法: 幸福总是存在于相对之中,人生的第一要义是幸福,但在必要的时候,个人的幸福可以而且必须牺牲。真正的幸福就该“爱在一起或死在一起”舍此别无他途。所以,对于凡有共同信念的人,里厄都能理解他们爱他们。与他们“爱在一起,吃苦在一起,放逐在一起”。作者虽然尽力以客观冷静的态度来记述这一切,然而在字里行间仍可让我们感受到作者内心世界那无以解脱的矛盾、苦闷,以及他对世界人生的主观消极的看法,加缪把不合理的社会现实看成了必然永恒的荒谬世界,把帝国主义间的矛盾祸害视为人类无法逃脱的灾难,加缪始终也没有能够摆脱阶级的局限。虽则如此,纵观全篇,读者不难体验到作者以貌似平淡不动声色的铺叙反衬出一场生死搏斗的悲壮,使作品更具真实性,正是《鼠疫》艺术风格的独到之处。而深入细致的人物心理刻画,浓郁清晰的生活气息,色彩奇幻的滨海画面更时时透露出其现实主义手法的特色,此外,象征、寓意、隐喻等笔法的大量运用亦使作品增添了特有的韵味,这一切都使《鼠疫》具有强烈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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