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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有没有掩藏真实的历史背景或原型呢?

  《红楼梦》时间背景新考(一)时间玄机

  红学研究

  《红楼梦》是一部百科全书式的长篇小说。它以一个贵族家庭为中心展开了一幅广阔的社会历史图景,社会的各个阶级和阶层,上至皇妃国公,下至贩夫走卒,都得到了生动的描画。它对贵族家庭的饮食起居各方面的生活细节都进行了真切细致的描写,对园林建筑、家具器皿、服饰摆设、车轿排场等等描写,都具有很强的可信性。它还表现了作者对烹调、医药、诗词、小说、绘画、建筑、戏曲等等各种文化艺术的丰富知识和精到见解。

  《红楼梦》的博大精深并没有被束之高阁,藏之名山。“红学”和《红楼梦》最初以抄本“出山”:

  当时好事者每传抄一部,置庙市中,昂其价,得金数十,可谓不胫而走者矣。(程伟元《红楼梦序》)

  它在1791年用活字印行之后,流传更广,俗谓“男不看红楼,女不看西厢”,反其义而说之。贾宝玉、林黛玉和薛宝钗的爱情婚姻悲剧引起了封建时代渴求自由的青年们的共鸣,因此当局统治者把它视为洪水猛兽,在清代文字狱时代被多次明令禁毁,但《红楼梦》屡禁而不绝,影响越来越大。清朝乾隆时代的文人有感于《红楼梦》又不满于《红楼梦》,于是创作了五光十色的续《红》书。

  但是,最早对《红楼梦》的评论和研究的应该是从“脂砚斋”开始的,上世纪初前,影响最大的是评点派和索隐派。评点派以脂砚斋为代表,其后还有“护花主人”王雪香、“太平闲人”张新之、“大某山民”姚燮等。索隐派的代表性著作出现在清末民初,有王梦阮、沈瓶庵的《红楼梦索隐》,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邓狂言的《红楼梦释真》等,他们认为《红楼梦》的人物情节只是作品主旨的幕障,人物情节影射着历史真事,只有考索出作品影射的真事才能明了《红楼梦》的真意。这种方法几近于猜谜。“五四”运动以后,以胡适的《红楼梦考证》和俞平伯的《红楼梦辨》为代表的“新红学派”崛起,扫除了索隐派的梦呓,但由于观点、方法的限制,认为《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传,仍旧没有能够正确解释《红楼梦》。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红楼梦》研究得到蓬勃发展,逐渐深入,领域逐渐扩大到《红楼梦》的版本、《红楼梦》的思想和艺术、 《红楼梦》后40回、 《红楼梦》的历史地位、《红楼梦》的续书和改编、《红楼梦》批评史等等。科学意义的“红学”正在形成后来发展到五四以来的传统索隐派和考证派,现在又有新红学、周汝昌的曹学,还有最近出现的刘心武的秦学,陈林现象和土默热红学等等书,层出不穷,重拍电视剧《红楼梦》的角儿也在“海选”,可谓五彩斑斓,蔚为大观。

  《红楼梦》早期抄本题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其实这些抄本上的批语不尽出自脂砚斋,署名还有:畸笏叟、棠村、梅溪、松斋等等,但是以脂批为多。脂砚斋生平不详,据他的批语的口吻和内容,大抵可以知道他很熟悉《红楼梦》创作的情形,参与修改,与“雪芹”极亲近。脂砚斋的批评有不尽确当之处。但是首先提出了“大有可考”的观点。至于《红楼梦》作者是曹雪芹,并且提供了曹雪芹生平家世的重要线索,提供了《红楼梦》生活原型的一些材料和创作过程的一些情况,对《红楼梦》的艺术分析有独到之见,它还透露了曹雪芹原稿八十回以后的一些情节要点,如果能自证,那就意义非常了。但这就象推测鬼怪之存在,以资内证其必具备可证伪性。

  于是乎,研究《红楼梦》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红楼梦》有没有掩藏真实的历史背景或原型呢?这就要了解“3W三大基本命题”,即WHO/何人著,WHAT/何事著,WHY/何为著?这就是困惑红学界的多年悬案。这是红学研究万里长征胜利的第一步,需慎之又慎。

  著名的红学家顾平旦曾经就此问题,有一个综合的看法,大家基本能认同的:

  就文学作品讲的话,任何一个作家写任何一个题材,都是生活的反映。那么这个生活是自己的生活,社会的生活,别人的生活,把这些东西综合起来,成了一个典型。那么才可以成为文学作品。所以曹雪芹写《红楼梦》,我个人的认识,他有他们家里的或者家族的事情在里面,也有当时社会上这种等级的家庭的典型事情在里边。另外就是一个作家来反映生活,不是刻板地、自然主义地反映。所以说绝对不能把《红楼梦》里面写到的和曹雪芹自己的成长或者家属一一对应起来,一定要将它作为艺术的作品来看。所以在红学研究上,我是主张你首先要研究《红楼梦》,才能谈到其他。但是我们今天研究曹雪芹的话,也是为了更好地理解《红楼梦》才要研究的,所以要讲到内容那是很多的。大家仔细思考一下,因为曹雪芹的《红楼梦》是在北京完成的,所以他把北京的东西写进去很多,有很多是实的,现在名字还在的,或者现在还能找得到地方的。比如说《红楼梦》有一个情节,就是邢妯烟是很穷的那个情节。所以有一次,有个丫头拾到一个当票,那么薛宝钗说这是什么东西?当票,这个当票是哪个当铺的?就是鼓楼西大街的“恒舒当”。你看《红楼梦》写得清清楚楚的,而当时在鼓楼西大街,确确实实有这个当铺,这是一个证明,写到北京的事情。还有贾琏偷娶尤二姐,藏她的地方是叫花枝胡同,在后海那儿,现在那儿还有一个花枝胡同。这又是一个。贾雨村到北京住在兴隆街,前门崇文门那儿就有个东兴隆街。所以我觉得这样来了解曹雪芹,这样来了解《红楼梦》,咱们会进入到另一种境界里去,而不是光看情节,你会体会到中国社会的发展历史,会理解到一个文学作品所反映的生活的真实,一种社会发展的规律,会得到很大的启发,得到很多启示。还有人的灵魂的解剖,通过这种情节你会得到很多启发。

  从这些对《红楼梦》细节和历史真实的对应的上,我们可以看到《红楼梦》作者在创作上的现实主义外,就连细节上,还体现了它的“时代的记录”的一面。譬如遥遥呼应的是,在上世纪,俞平伯老先生和周绍良先生都先后曾经就《红楼梦》第23回一个琐碎的细节:《寿怡红群芳开夜宴》,用“图说”推演了每个人物的具体的座次和作者所蕴涵其中的命意。可谓海垂云立,可以充分看出《红楼梦》作者即便对于一个场面的记述,都是何等的一丝不苟,真不愧脂批语曰:“十年辛苦不平常,字字看来皆是血”!

  所以,笔者考论《红楼梦》所蕴涵的具体的历史时间背景,应该不是缘木求鱼,穿凿附会了。是为引。

  1.1 红楼叙述有谱吗

  首先从通行本120回《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人物的年龄说起。

  但是,《红楼梦》中有许多人物的年龄前后存在着出入,面对这个困惑红学界的悬案,一般推测为是作者的疏漏,或信笔泛叙。但笔者采用反证法,假设《红楼梦》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现实主义作品,蕴涵着精确的现实时间叙述,依此来检验文本,看有矛盾出现否。

  我们就从王夫人检抄大观园中学习起来,看看大观园姑娘、丫环的年龄瞒报没有。

  在红学史上,曾经有许多红学大家譬如周汝昌先生等为《红楼梦》编写系年,结果差强人意。譬如,周绍良先生所编的系年为:

  第18至52回,红十二年;

  第53至69回,红十三年;

  第70至80回,红十四年。

  ……

  此系年固然经过细推密敲编出来了,但有时却发现不少问题。比如一个例子,研究大观园中的姑娘丫环年龄之谜。在《红楼梦》第49回,大观园中来了众多姐妹:

  李纨为首,余者迎春、探春、惜春、宝钗、黛玉、湘云、李纹、李绮、宝琴、邢岫烟,再添上凤姐儿和宝玉,一共十三个。叙起年庚,除李纨年纪最长,他十二人皆不过十五六七岁,或有这三个同年,或有那五个共岁。

  此“十五六七岁”,周汝昌在《红楼纪历》里按:

  按:本年宝玉十三岁,凡小于宝玉者不能超过十三岁;凤姐又绝不止十五六七岁。此为信笔泛叙。(笔者注:如依周绍良先生所编系年,本年宝玉十二岁)

  这种评论让我们似乎不大满意,因为即使文学作品不是传记,对人物年龄的准确度要求比较宽松,但也总要以实际常例为依据,要大至相当才可。如把十二三岁的人,二十左右的人,统统泛叙为是“十五六七岁”,这种泛叙未免太不“生活”了。

  如果说第49回年龄问题还可勉强用“信笔泛叙”解释的话,那么第45回“金兰契互剖金兰语”里,比宝玉还小一岁的黛玉竟然也自云“我长了今年十五岁”之语,又将何呢?对此,周汝昌先生只得推测道:

  按:黛玉小宝玉一岁,实当十二岁。所叙明明不合,疑字有讹误。

  其实古代民俗纪年是“女进男满”,人物的年岁是不可遽然推断的。我们如果仔细再推敲一下,那绝对不是统统泛叙为“十五六七岁”的。如大观园中的几个大丫环年龄,其浅显明了得颇是令人吃惊的。譬如,我们看第32回(属周绍良先生归类的红十二年):

  史湘云红了脸,吃茶不答。袭人道:“这会儿又害臊了。你还记得十年前,咱们在西边暖阁住着,晚上你同我说的话儿?那会子不害臊,这会子怎么又害臊了?”

  根据第6回袭人大宝玉两岁之语推算,第32回她应是十四岁,但这样一来,“十年前”的袭人只有四岁呢。尤为奇怪的是,第54回贾母谈起袭人时还曾说过:“我想着,她从小儿服侍了我一场,又服侍了云儿一场,末后给了一个魔王宝玉。”这样算起来,袭人四岁之前早已服侍了老太太一场了。不到四岁的小孩居然服侍起人来,真真令人瞠目结舌。

  根据有关细节(特别是第46回),我们知道袭人跟鸳鸯、紫鹃、金钏等皆从小一起在贾府做丫头,且都是年龄相仿的姐妹,用鸳鸯的话说:“这十来个人,从小儿什么话儿不说?什么事儿不作?”即说她们都是四岁左右就做了丫头,有着近十年的“丫头史”。

  对此,民国时期著名的评点派人物王伯沆曾经认为,《红楼梦》这部小说“不必过于稽考年月”,指出湘云、袭人的年龄“殊出情理之外,疑‘十年’十字必误无疑”。因而他主张“十”字改为“数”字。可是,早于袭人与湘云说笑之前,在第30回,丫环金钏就已说过了与袭人很相似的话,她说自己“跟了太太十来年”,这又作何解释?难道说作者特别喜欢“十”字不成么?难道此处“十”字也是“数”字之误?可以肯定,这些年龄之谜,绝对不是抄胥之手积非所成的。

  综观红学论著,大多红学家面对年龄之谜,无可如何只推测为作者“疏漏”或“信笔泛叙”。这其实是找不到结论的结论。

  1.2 追寻蛛丝马迹

  以上几个客观存在的问题,说明考证《红楼梦》时间背景,需要几番辨证分析的工夫。

  按照常理,大部头的现实主义作品的人物的年龄,是随文本叙述年代的推进而同步递增的,如果连作者本人对故事陈述的年代更递都混淆不清,那么人物年龄也就不可避免地要鲁鱼亥猪了。但是细读《红楼梦》文本,从许多有关情节来看,作者其实对故事的年代更递了如指掌,许许多多的细节都足以证明作者对自己叙述的时序更替是“一门清”的。

  譬如,《红楼梦》第59回(属周绍良先生编写的红十三年)有如下一段对话:

  春燕问道:“你们在外头这二三年积了些什么仇恨,如今还不解开?”藕官冷笑道:“有什么仇恨?他们不知足,反怨我们了。在外头这两年,别的东西不算,只算我们的米菜,不知赚了多少家去。”

  藕官等人是第18回里为了迎接贾妃省亲而从苏州采买来唱戏的,她们到达贾府是在红十一年十月左右,离红十三年头尾正好相隔“二三年”。另外,因为藕官是在红十三年到大观园里改做丫头(第58回),她在外头唱戏,受老婆子“赚”,实际上只有两年左右时间,所以藕官又特别说明“在外头这两年”,可谓准确之至,细心之至。

  再如,第66回(属周绍良先生的红十三年),贾琏要替尤三姐做媒,尤二姐说三姐已有了意中人柳湘莲。贾琏听后就说柳湘莲,“最和宝玉合的来,去年因打了薛呆子,他不好意思见我们的。不知哪里去了。” 柳湘莲鞭打薛蟠,是在第47回(属周绍良先生的红十二年)发生的,“去年”之说,一点儿也不含糊。

  类似的细节还有很多,所以我们可以确定:

  第一、《红楼梦》编系年的各种文章,大多部分是不谋而合的,这也是一个有力的反证:如果作者创作思绪混乱,所写年代紊乱无章,那后人是根本无法编写系年的——即便编出来,也不可能那么趋向大致不差的。

  第二、即使作者对人物年龄并不感冒,那么即便他能准确地记清作品故事的年序,但《红楼梦》有着庞大的400多人物形象,其姑娘丫环年龄之紊乱,很难避免。但是阅读《红楼梦》可以看到,作品对非主要人物的年龄都不厌其烦具体交代,那么理所当然地,对主要人物如黛玉、凤姐、袭人等的年龄将会更其重视,可是为何她们的年龄反而含糊不清,屡有出入呢?

  关于非主要人物年龄的描写,这里不仿就公认的前80回举若干例子:

  原来这一个名唤贾蔷,……如今长了十六岁。(第9回)

  原来这小红本姓林,……年方十六岁。(第24回)

  目今傅秋芳年已二十三岁,尚未许人。(第35回)

  宝玉一面看莺儿打络子,一面说闲话,因问他:“十几了?”莺儿手里打着,一面答话说:“十六了”。(第35回)

  旺儿有个小子,今年十七岁了。(第72回)

  原来这夏家小姐今年方十七岁。(第79回)

  这里所举的人物,算不上是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可他们都有确切的年龄,这足以说明作者是非常重视年龄问题的。作者对非主要人物年龄尚且那么重视,那对主要人物就更没有理由疏漏了。

  第三,《红楼梦》姑娘丫环年龄之出入,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是非常有规律的:让小者增大,让大者减小,统统合于“十五六七岁”这个标准岁数。试想,如果是反复修改、疏押的话,能那么有规律吗?只要分析一下第一节所举的例子,就不难找出这种规律。比如黛玉、宝玉的年龄,她们显然被增大了,而凤姐的年龄,第6回(属红八年)刘姥姥说她“不过二十岁罢了”,可她却越活越年轻,时隔四十多回,到了第49回反而只有“十五六七岁”。

  《红楼梦》姑娘丫环年龄出入如此有规律,这是什么原因呢?我们可以这样说,为了使前后描写更符合情理。人物年龄的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她们身心成熟与禀性气质。《红楼梦》前十回部分,出现在读者面前的宝玉、黛玉,她们只有六七八岁,这显然是作者的深意。

  以上分析可知,《红楼梦》姑娘丫环年龄的前后出入,用疏漏、信笔泛叙等言语是很难解释的。而且事实上我们也难以相信,象这样一个“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严肃认真的杰作,居然会对自己笔下一连串心爱人物的年龄大小混淆不清,接二连三地疏漏起来,据我的理解,《红楼梦》姑娘丫环年龄之谜,是跟创作构思与作者思想是息息相关的。

  1.3 红楼背景在乾隆年间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详细探索《红楼梦》故事的具体时间背景之迷。首先确定,红楼故事大背景是在什么时代呢?我们说,《红楼梦》故事背景是在康熙—乾隆年间的叙事。

  确定在清朝乾隆年间的系列历史和文本证据有:

  一、文献可考量的,只有清朝康熙和乾隆皇帝有六次江南巡视,《红楼梦》第16回赵姨娘的话:“那可是千载稀逢的”、“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江南的甑家……独他家接驾四次”,所以历史必在康熙、雍正、乾隆年间——而由于素材的酝酿过程,作者至少是在乾隆年后才写作的。

  二、《红楼梦》第18回 “贾元春归省庆元宵” ,叙述元妃“然后是一把曲柄七凤黄金伞过来,便是冠袍带履。”有故宫历史专家考证,皇室权威的象征“黄金伞”,在乾隆朝之前都是直柄的,从乾隆朝才创设有“曲柄黄金伞”。另外,《红楼梦》第53回,“已到了腊月二十九了……次日(笔者注:按照文本叙述“次日”应为“此日”),贾母有诰封者……进宫朝贺”。朝仪“元旦朝贺”典故,见故宫博物院授权的“明清五百年—清代宫廷大事表”网站有载:

  乾隆三年(1738年 戊午)正月,初行元旦朝贺礼。乾隆帝率王以下文武大臣诣寿康宫庆贺皇太后礼成,再御太和殿受百官之贺,自是每年元旦如此。祈谷于上帝,奉世宗配享。初幸圆明园,奉皇太后居畅春园。

  可证从清朝乾隆3年始有“元旦朝贺”的。《刘心武揭谜〈红楼梦〉》认为第18回到第53回写的是乾隆元年的事件,应该是让故事的贾母“寅吃卯粮”了,这样的附会仿佛是考古在秦佣的地坑内突然发掘出一个现代的洛阳铲来,当作骨董了呢。(这样的荒唐,钱钟书先生在《管椎编》中曾拈出是古人的伪作的可笑了)。《红楼梦》作者如此精细,又不是前知后算的神仙,怎能预支以后的典章制度呢。

  三、《红楼梦》早本,确定的是从程甲本开始流布世间的,即1791年高鹗活字印刷、刊布,所以《红楼梦》必作于1791年(乾隆56年)之前。

  四、历史专家确定,“钦定乡试增五言排律”(五言八韵诗)的皇家典故,史实确在1757年,乾隆22年丁丑年(周策纵先生也有论及)。另外:《红楼梦》第53回是这样介绍璎珞的:

  原来绣这璎珞的也是个姑苏女子,名唤慧娘。因他亦是书香宦门之家,他原精于书画,不过偶然绣一两件针线作耍,并非市卖之物。凡这屏上所绣之花卉,皆仿的唐、宋、元、明各名家的折枝花卉,故其格式配色皆从雅,本来非一味浓艳工匠可比。每一枝花侧皆用古人题此花之旧句,或诗词歌赋不一,皆用黑绒绣出草字来,且字迹勾踢、转折、轻重、连断皆与笔草无异,亦不比市绣字迹板强可恨。他不仅仗此技获利,所以天下虽知,得者甚少,凡世宦富贵之家,无此物者甚多,当今便称为‘慧绣’。意有世俗射利者,近日仿其针迹,愚人获利。偏这慧娘命夭,十八岁便死了,如今意不能再得一件的了。凡所有之家,纵有一两件,皆珍藏不用。有那一干翰林方魔先生们,因深惜‘慧绣’之佳,便说这‘绣’字不能尽其妙,这样笔迹说一‘绣’字反似乎唐突了,便大家商议了,将‘绣’字便隐去,换了一个‘纹’字,所以如今都称这‘慧纹’。若有一件真‘慧纹’之物,价则无限。贾府之荣,也只有再三件,上年将那两件已进了上,目下只剩这一副璎珞,一花十四扇,贾母爱如珍宝,不入在请客各色陈设之内,只留在自己这边,高兴摆酒时赏玩。

  “皆仿的唐、宋、元、明各名家的折枝花卉”,说明故事中的人物必是在明代末期之后了;又薛蟠有“唐寅”、“庚黄”的笑话,说明故事的现实历史必在明代唐寅(伯虎)时期之后,还有《牡丹亭》、林四娘、鼻烟壶、西洋镜等等典故,说明《红楼梦》故事的创作,必在此年代之后。

  五、《红楼梦》第78回“老学士闲征《姽婳词》”。《姽婳词》的故事应出自《聊斋志异》卷四的《林四娘》或《池北偶谈》中有关林四娘的叙述,这是因为《姽婳词》中的人名、地名与上述两小说相同。从成书年代看,在作者的生活年代,《聊斋》与《池北偶谈》,产生于清初,已在社会上以抄本形式流传。

  附一:《聊斋志异》,作者:蒲松龄(1640~1715)清代小说家,字留仙,一字剑臣,号柳泉居士,淄川(今山东淄博)人。出身于一个逐渐败落的地主家庭,书香世家,但功名不显。父蒲弃学经商,然广读经史,学识渊博。蒲松龄19岁时,以县、府、道三个第一考取秀才,颇有文名,但以后屡试不中。20岁时,与同乡学友王鹿瞻、李希梅、张笃庆等人结“郢中诗社”。后家贫,应邀到李希梅家读书。31~32岁时,应同邑进士新任宝应知县、好友孙蕙邀请,到江苏扬州府宝应县做幕宾。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离乡南游,对其创作具有重要意义。南方的自然山水、风俗民情、官场的腐败、人民的痛苦,他都深有体验。还结交了一些南方下层歌女。北归后,以到缙绅家设馆为生,主人家藏书丰富,使他得以广泛涉猎。71岁撤帐归家,过了一段饮酒作诗、闲暇自娱的生活。一生热衷科举,却不得志,72岁时才补了一个岁贡生,因此对科举制度的不合理深有体验。加之自幼喜欢民间文学,广泛搜集精怪鬼魅的奇闻异事,吸取创作营养,熔铸进自己的生活体验,创作出杰出的文言短篇小说集《聊斋志异》。以花妖狐魅的幻想故事,反映现实生活,寄托了作者的理想。除《聊斋志异》外,还有文集4卷,诗集6卷;杂著《省身语录》、《怀刑录》等多种;戏曲3种,通俗俚曲14种。今人搜集编定为《蒲松龄集》。

  附二:《池北偶谈》,作者:王士祯(1678--1711),字子真,因钦慕唐代司空图隐居于禛贻溪的事迹,又字贻上,号阮亭,山东新城(今桓台县)人。在他身后,因避雍正帝(胤禛)讳被改作士正;乾隆时又赐名士桢,又因他工诗,补谥“文简”。王士祯十一岁时应童子试,以聪颖过人,县府道,二十二岁时会试中式,二十五岁时参加殿试,得中进士。此后,他曾任扬州府推官。他历任乡会试考官,礼部、户部主事、郎中等职。《池北偶谈》是一部有价值的笔记。据王士祯自序称,他所居住的宅西有圃,圃中有地,地北有屋数椽,有书数千卷度置其中,因而取白居易《池北书库》之意,将本书取名《池北偶谈》。又因为书库旁有石帆亭,王士祯时常和宾客在亭内聚谈,或议论文章的流别,或解晰经史的疑义,以至国家典故、历代沿革、名臣硕儒的言行、神怪传说等等,由儿辈记录整理,并增益他在京二十年间的见闻,编次而成,所以又名《石帆亭纪谈》。

  《池北偶谈》分为四目,共二十六卷:“谈故”四卷,记叙清代的典章、科甲制度,以及衣冠胜事,间及古制;“谈献”六卷,主要记述明代中叶以后及清初名臣、畸人、列女等事;“谈艺”九卷,专门评论诗文,采撷佳句;“谈异”七卷,记述神怪传闻故事。

  此系列的细节物证和“征候”,充分显示了《红楼梦》作者的时代烙印和时代气息。因此,把《红楼梦》时间背景确定在明末到乾隆年间来考察,应该是论据无可辩驳的。这是笔者立论前,考察时间界定的充分而必要的条件。

  红楼人物

  金陵十二钗正册:林黛玉(判词)、薛宝钗(判词)、贾元春(判词)、贾探春(判词)、史湘云(判词)、妙玉(判词)、贾迎春(判词)、贾惜春(判词)、王熙凤(判词)、巧姐(判词)、李纨(判词)、秦可卿(判词)

  红楼梦曲:引子、枉凝眉、终身误、恨无常、喜冤家、分骨肉、虚花悟、乐中悲、世难容、聪明累、留余庆、晚韶华、好事终、飞鸟各投林

  金陵十二钗副册:甄英莲(香菱判词)、平儿、薛宝琴、尤三姐、尤二姐、尤氏、邢岫烟、李纹、李绮、喜鸾、四姐儿、傅秋芳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晴雯(判词)、袭人(判词)、鸳鸯、小红、金钏、紫鹃、莺儿、麝月、司棋、玉钏、茜雪、柳五儿

  十二贾氏:贾敬、贾赦、贾政、贾宝玉、贾琏、贾珍、贾环、贾蓉、贾兰、贾芸、贾蔷、贾芹

  十二官:琪官、芳官、藕官、蕊官、药官、玉官、宝官、龄官、茄官、艾官、豆官、葵官

  十二家人:赖大、焦大、王善保、周瑞、林之孝、乌进孝、包勇、吴贵、吴新登、邓好时、王柱儿、余信

  其他人物:贾母、王夫人、薛姨妈、赵姨娘、邢夫人、林如海、贾雨村、甄士隐、刘姥姥、柳湘莲、薛蟠、贾瑞...了解更多人物,及诗词关注公众号(bcbeicha)杯茶读书,回复关键字获取。

  红楼诗词:西江月二首、葬花吟、题帕三绝、五美吟、秋窗风雨夕、柳絮词、菊花诗、桃花行、芙蓉女儿诔、姽婳词、怀古绝句、

  红楼梦每回主要内容及解读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一、二二、二三、二四、二五、二六、二七、二八、二九、三十、三一、三二、三三、三四、三五、三六、三七、三八、三九、四十、四一、四二、四三、四四、四五、四六、四七、四八、四九、五十、五一、五二、五三、五四、五五、五六、五七、五八、五九、六十、六一、六二、六三、六四、六五、六六、六七、六八、六九、七十、七一、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七、七八、七九、八十、八一、八二、八三、八四、八五、八六、八七、八八、八九、九十、九一、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九六、九七、九八、九九、一百、一零一、一零二、一零三、一零四、一零五、一零六、一零七、一零八、一零九、一一零、一一一、一一二、一一三、一一四、一一五、一一六、一一七、一一八、一一九、一二零、

  重要情节:黛玉入府、梦游太虚、元妃省亲、宝玉挨打、宝钗扑蝶、共读西厢、黛玉焚稿、湘云醉眠、可卿之死、紫鹃试玉、探春理家、惑馋抄园、

  脂批红楼梦每回原文解读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一、二二、二三、二四、二五、二六、二七、二八、二九、三十、三一、三二、三三、三四、三五、三六、三七、三八、三九、四十、四一、四二、四三、四四、四五、四六、四七、四八、四九、五十、五一、五二、五三、五四、五五、五六、五七、五八、五九、六十、六一、六二、六三、六四、六五、六六、六七、六八、六九、七十、七一、七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六、七七、七八、七九、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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