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秋叶,西风响夜砧。强言徒自乱,往事不堪寻。
本篇写一个忠臣对君王屡次力进忠言而不得好报的悔恨与悲苦。
“明月照秋叶,西风响夜砧。”砧(zhen真),��衣石。夜深了,人静了,一轮明月照耀着深秋萎黄的枝叶,寒凉的西风萧萧吹着,传来阵阵妇女的捣衣声。此二句描写出凄凉的季节、环境与气氛,衬托下文主人公的凄楚与悲苦的思想感情,绘声绘色,形象而逼真。
“强言徒自乱,往事不堪寻。”强言,强谏。即下对上力进忠言。自乱,犹自扰。正是在深秋寂静凄凉的深夜里,主人公久不成寐,陷于沉思之中。他悲愤地感慨:我怀着一颗忠心屡向君王力进忠言,竟徒然自扰,不得好报,对往日君王一系列悖理作为以及我的多次劝谏,实在不堪回顾,只有悔恨与悲伤。在封建社会里,忠臣对君王力进忠谏而遭遇恶报者,实属屡见不鲜。明智的君王有时尚能采纳忠谏。但忠言逆耳,某些君王对忠谏却采取相反的态度,对进谏的忠臣,轻则排斥疏远,重则加以杀害。由此可见,本篇主人公因强谏君王而不得好报并不奇怪。当时,主人公也许鉴于历史上失天下、亡国等惨痛历史教训,出于关心国家命运而向君王力进忠言,可是,以后的遭遇使他深刻体验到:向昏君力进忠言是徒然自扰,自趋苦难。因而才在悲伤中不愿回顾有关进谏等一系列往事,对进谏后悔莫及。此二句,是直抒主人公之悲苦,悲愤感慨之情溢于言表。但所“强言”者,以及所谓“往事不堪寻”者,究竟属于何事,限于歌曲篇幅与时代的局限,未明言披露。只能由读者去领略与寻味了。读至此,倒令人感到余味无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