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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注意事项-藏北习俗

藏北牧民禁忌

“羌塘”是藏北的别名,也是空旷而寂寞,寒冷又贫瘠的代名词。自古以来,人们总把羌塘视为生命的“沙漠”,谁要是听说有人北上羌塘谁都会缩头的。

    羌塘,虽然是冰雪的故乡,然而却有三十余万牧民世代顽强地自下而上在这块约四十二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他们有许多古怪独特的习俗,甚至有许多的忌讳。凡来自外地的人,当他们初次踏入那无垠的世界,因不了解本地习俗或由于各地方言的不同而引起许多误会甚至麻烦。

    一、语言忌讳

    1、骑马的“骑”字藏语有几种说法。在藏东昌都地区叫“亚布”,在藏南的拉萨,山南、日喀则地带惯称“宣”,藏北那曲地无普遍叫“切尔”。在羌塘牧人中只许使用他们自己的叫法,而忌讳上述两种称呼。在牧人语言的习俗中“亚布”和“宣”则成了禁用的秽语。凡在人前用此语言轻者引起哄堂大笑,重则被当做“不正经”而拒之于门外。

    2、“打狗”一词本来是一种极为通常的语言,然而在藏北牧区却只能说“杀狗”而不许讲“打狗”。因为“打狗”二字是男人去找女人鬼混的专用名词。故成为禁用之语,尤其男女亲戚,例如母子、父女,哥妹或姐弟等一起在场时绝对禁用此语。假设全是男亲戚而无女性在场则不忌讳

    在幅员辽阔,人烟衡少,居住分散的羌塘,男人特别是青年们为了找女人谈情说爱或以其它方式玩混,借助夜幕骑马或徒步到达老远的地方偷偷留住人家,每次免不了首先跟凶猛的牧犬展开一场恶战。所以这种行为后来被人称为“琪布冬”(打狗)。在异性亲戚面前忌用此语。

    3、爬在地上的“爬”字在牧区只能念成“躺”而不能说“爬”。爬字专指男女同房或动物交配,所以也被当做秽而忌讳

    在藏北牧区,凡一切有关谈情说爱结婚生子方面的语言都不能在异性亲戚间直接交谈,即使非说不可进也只能通过比喻或牧歌的形式表达。比如以前,在某个部落里住着一户牧民,家中只有父女俩,那美丽的女儿因婚前跟一个青年私下同居而怀了孕,女儿感到坐立不安,想把事情早点告诉其父可又不能直说,于是她就唱起牧歌:

    曾因口渴喝了水,

    不料鱼子缠住了身,

    父亲一听明白唱词的含意就立即答唱道:

    不怨喝水是年青,

    要知水的发源地。

    他是说要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当然,他是准备找他索要孩子的抚养费。牧区忌讳多不胜举,开会讲话都受到影响,尤其计划生育方面的会议只能男女分别召开。

    二、行为忌讳

    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亲戚既忌谈情说爱,更忌结婚生子,连同姓氏的都不行,如若亲戚结亲,被认为是一种上损祖先下污子孙的行为。亲戚结亲生的子女被视为“魔”子。假如在旧社会发生表兄妹结为夫妻的,轻则驱出部落,重则用牛皮包裹抛进河中。解放后随着人们法制观念的增强,虽然不会继续使用那种手段,但仍然忌讳那种行为的发生。一九七三年在安多县巴东乡五村里有一家单干户,我曾几次问本乡干部:“他们家既不是牧主也不属领主,为什么不让他们入社?”因当时在人们的头脑中已牢固地形成了“人民公社是金桥,能入上社是光荣”的观念。可是乡干部的回答说:“他们虽不是敌对阶级,但他们是亲戚结婚的肮脏之家,如果让他们参加进来会玷污整个牧村。”原来他们是违反了本地忌讳的习俗,长期形成了这种道德观念是不容易改变的。

    另外,忌对行人倒灰,尤其不能对出远门的人倒灰。出远门人遇见背空水桶和空筐子的人认为最不吉利;相反,若是遇上背水人或背满筐干牛粪,干柴等物的人,就认为大吉,甚至他们因高兴而献一条哈达给他(她)们。反之可能会动怒打人。

    出门人若遇上狐狸为不吉必杀之,遇上狼和鹞子为吉利,但狼将左身向人为不吉,右侧向人则为大吉,故忌杀,即便是猎人也不打它。遇到尸体为吉,碰上送新娘不吉。

    当拔帐出门出发时,忌马上熄火,必须在三石灶中的余火上加点牛粪让其冒烟。

    吃肉时忌烧骨,忌吃当日宰杀的肉食,挤奶时忌从奶畜的左面去挤,忌踌人的碗灶,衣物等一切生活器具,倒茶时必须用右手扶壶把,左手扶壶肚朝内摇三下再向里倒。如向外倒则认为倒给死人的。给人端碗必须用双手或右手而忌用左手,忌在人家帐房背后解手,忌用碗从锅,水桶等皿具中捞东西。忌叫死人的名字,假如在同一村子有几个同名人,死去其中一个后,其条人必须更换名字否则无法称呼他。

    解放前夕,强玛六部(今那曲县辖)的总管叫阿布热(跟草原无尾鼠同名),他死后,由他刚满十二岁的儿子继位。总管手下有位憨厚的老臣,他的父亲叫觉阿(译音斗五)也刚去世不久。老臣为部落的兴盛整日忧心忡忡。有一天,少总管领着老臣骑马在草原上慢步,他们来到一个无尾鼠极多的草滩上,老臣想试探新总管的机伶程度,望着草鼠说道:“这里的阿布热真多。”少总管立刻答道:“是啊,一群就有觉啊、觉啊(十五、十五)”。老臣才叫了一次老总管的名字。老臣不仅没生气反而更加努力地扶助少总管励精图治。

    藏北牧人在实际生活中的忌讳多得简直使人难以记清,特别语言方面的忌讳太多,说不好,随时都有可能羞辱他(她)们。他(她)们也因此会恼羞成怒,痛骂或者痛打你一顿,驮盐忌讳更加严厉,每年春夏男人北上盐湖驮盐时用的语言又恰恰跟平时相反。他们必须使用驮盐专用语。驮盐专语全系费解的秽语,所有驮。盐人务必从出发之日起开始只使用专语,若不会则必须学会。谁要偶尔说个平常语时,就被当场拔去几根身毛,以此为惩罚。

    例如,酥油叫成男人生殖器的名字;茶开了叫做“红疯女生了”。吃肉喝茶则说成性交;帐逢说成骑女;褡连称为擦推,碗叫做德莫;如此等等。驮盐专语无一句是平时语言。所以第一次参加驮盐队伍的新手人称“抪布地”(凡年满十五岁的牧区男孩必须去驮盐),因一下学不会“专语”或一时说不出口而被拔光身毛的大有人在。同时一旦说贯了“专语”后回家又一时改不过而常反忌讳

    这些北大驮盐的男人们一路说古怪的秽语,目的是为了讨神女的欢喜,并得到她们的保佑事事如意,满载而归。

    据传,北部盐湖中的龙女个个风流非凡,因平时处于无人区,听不到人情语而感到寂寞惆怅,每年前去驮盐的男人们说这些污言秽语,龙女们听了感到满足,故将他们当做龙女意中的情侣,她们“开仓放宝”慷慨地将最好的食盐赐给他们,并保佑他们一路平安。相反,若不讲“专语”则被龙女们认为“无情”而发怒,同时将灾难降给他们等等。

    藏北猎人也有用同样的秽语讨好神女之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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