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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会

  三月会是云南牟定地区彝族民间交游节日,每年农历三月二十八日在牟定县城举行,节期三至五天。

  节日主要的活动有两项。一是土特产及日常生活用品的商业交易集市,届时高棚林立,鳞次栉比,多不胜数。再一项是群众性的大型民间歌舞集会,左脚舞会。各地聚集而来的彝族群众,男女老少,自由结合,手牵手,围成圈,兴高采烈地唱歌顿足,翩翩起舞。各个舞圈人数不一,少则数十人,多则上千人,人群涌动,歌声如涛,舞蹈似潮,场面宏大,气势非凡。入夜,广场上,草坪上,到处燃起一堆堆的篝火,人们舞得如醉如痴,直至深夜。

  关于此节的来历,彝族民间传说,牟定城外的龙潭里曾有一条恶龙。它经常兴妖作怪,祸害附近的人畜,给人民生活带来灾难。后来,一位知县想出了一个良策。他让全县百姓在三月二十八日这天携带栗炭,在龙潭边点起篝火。知县一声令下,大家同时把烈焰熊熊的炭火倾人龙潭,然后很快用石块、泥土将龙潭填平。这样,肆虐横行的恶龙被消灭了,黎民百姓从此得以安居乐业。为庆祝胜利,欢腾的彝族人民在填平的龙潭湖上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地跳起了热烈的左脚舞。此后,相沿成习,立以为节。

  牟定县城的传统三月会,是纪念群众战胜恶魔的盛会。相传古时,这里有个龙潭,潭里有一条恶龙。它不仅残食人畜,还时不时兴风作浪,发出大水,淹没田园、房舍,闹得人畜不宁。地方官看着百姓的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就想出了一个惩治恶龙的办法。三月二十八日这天,人们按照地方官的布置,各家各户挑着柴、炭聚集到龙潭边生起火来,待柴火、炭火最旺时,一声令下,众人一齐把熊熊烈火投入龙潭中。罢时,龙潭里的水便滚沸起来,恶龙终于死在潭中,人们又搬来石招来土,把龙潭填平。人们怕填不结实,接着又在上面狂欢跳舞,踩实泥土,让恶龙永世翻不了身。此后,为了纪念这一胜利,每年三月二十八日这天,人们都到此集会欢庆,以致相成沿习,成了远近闻名的群众性歌舞盛会。届时,南华、牟定、楚雄三县(市)的各族群众云集牟定,从者数万人,自发性的歌舞布满了大街小巷,歌声此起彼伏,通宵达旦。伴与物资交流,摊点密布,历数日方散。

  三月会,我年年如约而来。

  这是春的聚会,这是爱的重逢。农历三月二十八日,人们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计,穿上最美的服装,操起心爱的月琴,从四面八方来。牟定城里,十里街巷,弥盖一城的琴声,流淌一街的舞蹈,飘荡一城的醇香,真是歌的海洋舞的世界。一城的欢歌,这边阿哥唱,那边阿妹合:

  “河边杨柳排对排,年年有个三月街;

  三月街子两头起,阿哥阿妹跳脚来。”

  来到牟定,来到三月街,就不知道什么叫忧愁,什么叫失落,随便挤进哪一个跳脚队伍,你都可以找到自我。

  我不擅长跳舞,但还是踏着琴声,牵着姑娘嫩生生的手,跳开了整脚的舞步。舞蹈热烈而欢快,几乎人人都在舞,处处都在跳,跳累了歇歇气又加人进来……我有意打听到了关于三月会的故事:

  那是很久以前了,牟定城外有一龙潭,潭里有一恶龙。每年恶龙不快,就要兴风作浪,殃及城邑。城里人不堪忍受,就携家带口,赶着牲畜向四山逃难,连昔日颐指气使的县官老爷的衙门也搬到了翠屏山顶,以避祸害。

  知县每见洪水滔天,城池被毁,什物随水浮 荡,就会愁眉不展。知县还算是长了个肉心,每到洪水退后都要悉心安抚灾民一番,并开仓济民,黎民百姓也举手拥戴,但知县依然心存余悸。这样下去,连年饥荒,救了初一,能避十五?于是召来一班人出谋划策,决定除了恶龙。这时有人劝道:那恶龙既已成怪,定有魔力,要除掉它谈何容易?如果除不了它,还惹它发怒,一怒之下,百姓又不知该遭什么罪了?

  知县明白除龙之难,但已铁了心。恶龙不除,民不聊生,于心何忍?于是,他又请来了彝家众头人商议除龙大计。计议已定,便告示民众:每年的农历三月二十八日,每家每户捐送三斤栗炭,届时到潭边去烧。

  这一天,十里八寨的人家都来了,都按知县的吩咐支着火盆,把栗炭引燃,烧到正旺时,一齐倒进潭里。霎时,整个龙潭泉成了一锅沸水,恶龙被烫得蹿出十丈高,终因遍体鳞伤,动弹不得。人们趁势抬来石头,挖来泥土,把龙潭封了个严严实实。此时惟恐恶龙还会翻身,大家便在新土上跺起脚来。从此后,定远年年清吉,岁岁平安,民乐其业。据说,左脚舞也就是因为跺土而来的。

  脚不跺不怪,脚跺错了也不怪,只要你来。这三月会也不仅仅是跺脚。近年来牟定县委、县政府推陈出新,城里赶街,只是那商品实在太多,你会目眩,不如请你去化佛山看景。赶街传情,看景怡性,这不是哄你。

  化佛山真有一番好景。距城只有17公里的化佛山,弹指可及。化佛山透逸起伏,崖峰林立。山中古林参天,翠竹婷婷,山回路转,景致宜人。山的东北部,山势陡峭,奇峰异树,径曲路幽,寺观重叠。山岗的西南部,怪石嶙峋,崖深千切。山的中部,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煞是爽心。徒步山中,或树,或竹,或花,或鸟,或响泉叮咚,或流瀑飞珠,凡来者都会驻足细品,更甚者忘返不归。别看化佛山在没有节日时有点冷清,你可知道化佛山香烛鼎盛时,寺僧多达数百人之众,后人便称它为天下“八小佛教名山”之一。

  赏过好景回城,窗外月琴还响着,调子唱得更加欢畅,三跺脚进人了又一轮高潮。城里、城外、街上、田头,你辨不清歌声从哪里来。小憩已不可能,不如起来,融人他们中间,让激情燃烧自己,直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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