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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天空

  男孩叫枫,女孩叫小可。男孩今年12岁,女孩今年10岁。两个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女孩先天失明。不知道自己长的怎么样,也不知道阳光是七彩的。只知道别人的模样是黑的,声音是黑的,甚至一切的一切都是黑的。男孩患有白血病,整张脸白的跟张纸似的,有时候连呼吸都困难。

  常常的常常,男孩会带女孩到院中的树底下仰望天空。

  “枫,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女孩好奇地问。

  “天空是蓝色的。”男孩安静地端详着天空,好一会儿才回答。

  “那蓝色是什么样子的?”

  “蓝,蓝色……,小可,你很想看到天空吗?”男孩转过头看着女孩空洞的眼睛说。

  “恩,很想,很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用生命去换一次可以看到天空的机会”女孩一脸认真地说。

  男孩很惊讶地看着女孩,他很佩服女孩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每天都能看到的天空,在女孩眼里竟比生命还重要。

  “小可,你会看到的,我用生命做担保!”

  一连几天,女孩都听不到男孩的声音。第七天,女孩被推向了手术室。

  又三天过去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次的手术很成功,有80%的几率,她能看见东西。”

 “谢谢您医生,她够可怜的了,从小双目失明,这次多亏了您!”

 “不,要谢的不是我,应该是那位无偿贡献眼睛的男孩。”

  女孩听到了孤儿院院长与医生的对话“我就快看见东西了?我可以看见天空了?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枫,可枫呢?”女孩先是兴奋,而后是焦急地用手在空中乱摸,嘴里不断地喊着枫的名字。

  一个星期后,医生为女孩却去了绑带,她终于可以看见东西了。她对这镜子看,看到自己的脸很宁静,也很清秀。她不知道这样的一脸算不算美丽。

  女孩把头转向窗户,她看到平生第一见到的天空。这就是蓝,果然很美!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突然,她想到平时看天空都是有男孩在身旁陪伴的,而男孩呢?我现在要与他共享这份快乐!

  女孩转过头望向大家,感觉大家都是怪物,她好害怕,她现在惟独不怕的只有枫。

  “枫在哪?我要见到枫!”女孩来回地转着头,想看到枫。

  “孩子,我是孤儿院院长。”一个男的靠近说,“他得了白血病,先走了,把眼睛留给了你。”

  “枫走了?去哪了?他还会回来吗?”女孩似乎意识到什么,开始有了泪花。

  “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去天空,他是不会寂寞的。”

  “可我会寂寞的!”女孩的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并伴有着血水。她这才知道,眼泪是涩涩的,心是酸酸的,感觉是空荡荡的。

  “我要见到枫!”女孩摸着血泪的眼睛,因为眼睛很疼。

  院长把男孩的照片递了过去。照片中的男孩脸色仍是惨白的,但咧着嘴笑得很灿烂,把长长的虎牙暴露在空气中。但仍然可以看出男孩的虚弱。

  “不,我不要看到天空,我要枫,我要枫!”女孩哭得更厉害了。她知道她是在用男孩的眼睛流着自己泪,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流着两个人的泪。

  “枫在天空,在蓝蓝的天空。枫,你等我!”说完,女孩迅速地爬向窗台,在院长伸手只抓住空气时,女孩已经做自由落体运动了……

  天空,真的很蓝!只是不知道,在天空,男孩女孩还能不能看见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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