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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代价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记不清楚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这首歌要到三十岁才听得懂。

  人总是会长大的,也许这个过程需要十年,也许需要二十年,也许更长。我们谁都没有办法去预测或者是要求这个过程所需要的时间,这一生面对成长这个话题,我们可以做到的也只有迁就。

  思杰三十岁生日的那天,正好在过春节。家里睡得比较晚。钟表的指针刚过零点,思杰做在一旁喃喃自语了起来:“躲来躲去还是没躲过”。突然深沉的点了一只烟,一个人去了阳台。

  男人就是这样,小的时候总想着长大,成人,可是真的要到了而立之年,心里总是有些不太乐意。

  雨浓之所以选了这首歌,是有道理的。思杰在家里是长子,从小很聪明,在家里很受宠,自己也勤奋好学,一直以来就是周围人的榜样。用他自己的话说,上小学的时候就有女孩子开始喜欢他了。

  于是上中学的时候,他撰写了自己的第一部爱情小说。没多久,这段不成熟的少年友谊伴随着思杰离开那个城市而终结了。

  记得思杰说过,后来那个女孩的婚礼办的很隆重,婚礼的当天所有同学都喝醉了,只有思杰一个人是清醒的。

  思杰说:“那些个暗恋过她的都不服气,惟独我用不着那样”。

雨浓问过思杰原因,思杰没有回答,拿出一张唱片,跟着音乐唱了第一段歌词。

  思杰喜欢听李宗盛自己唱的那个版本。至于为什么?和上面那个问题一样,雨浓懂了,固然他没有正面回答雨浓。

  思杰刚刚到上海,在认识雨浓之前,谈过一次恋爱

  那个女孩思杰的同事,两个人爱的很真实也很投入。把所有形容热恋情侣的词汇都用到他们身上也不算过分。

  他们牵手看日出,相拥看日落,互相关心互相照顾。一时间里,所有身边人都只羡鸳鸯不羡神仙。

  转眼到了他们相识的第二年秋天,思杰告诉身边的朋友他准备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一个人吃惊。在周围人的意识里,只有迟早,没有应不应该。

  半年过去了,人们谁也没有接到思杰婚礼的邀请。大家误以为思杰忙婚礼忙到忘记了把请柬给自己送来,和其他朋友聊天的时候才知道思杰不止疏忽了自己,思杰所有的朋友都没有接到邀请。?

  思杰出现在大家身边的时候,眼神里写满了沮丧,谁也没有提及那场不知何故没有成行的幸福远足。

  那天,思杰喝了好多酒,是雨浓的一个朋友送他回去的。

  特别凑巧,那天出租车里一直在反复的播放着一首歌:“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总要经历苦痛挣扎、、、、”。思杰听着听着哭了,哭的很伤心。

  后来听说,那个女孩为了出国,在领结婚证书的前一天晚上对思杰说了再见,第二天就和自己的老板结了婚然后去了新西兰。

  思杰和雨浓的相识是大家有意安排的,为的是让思杰想开点,虽说都是新时代的成年人了,但是谁也明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话是有道理的,人身边有个知心的朋友,忘记过去的不愉快会快一些。

介绍人自己心里知道,雨浓喜欢思杰好久了。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是男追女过去的事情少提,如果是女追男,还是尽量的交底。

  思杰是个诚实的男人,在决定和雨浓在一起后,把自己所有的过去全交代了,雨浓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的醋瓶子早就翻了。两个人别别扭扭的在一起相处了两年。

  虽说思杰的历史确实复杂,但有一点,思杰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跟雨浓在一起之前,还没有和女孩子亲热过。这一点算是给雨浓找了一点平衡。

转眼思杰就要满27岁了,雨浓的母亲在催促着思杰和婚期定一下,就在准备到雨浓家转达自己父母意见的那一天下午,思杰的前任女朋友出现在了思杰办公室的门口。

  两个人在公司楼下的酒吧里聊了一个下午,思杰女孩的叙述里得知,那个老板是个骗子,他在新西兰有老婆,女孩跟着他在新西兰住了将近一个月,催促了他一个月。可是他总是以生意太忙为理由不带女孩去注册结婚。后来被女孩逼急了,才说了实话。

  他人要女孩做他的情人,答应每个月给女孩在银行里存一笔固定的生活费,并且在新西兰给女孩联系好了学校,让女孩读硕士,毕业后给女孩担保入籍。

  条件是女孩给他生个孩子,因为他的太太在一次车祸中丧失了生育能力。

  女孩没有答应,并且疯狂的和那个男人撕打了起来。那个男人使劲的把女孩推倒在地,仍下一合录影带,转身离开了。

  录影带里是两部分内容,一部分是他们在国内举行婚礼时的热闹场面,另一部分比较卑鄙,是他们亲热的镜头,女孩呆呆的坐在地上,一个晚上没有说话。

  思杰眼睛直直的看着女孩,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女孩告诉思杰,自己接受了对方的条件,孩子已经两岁了,硕士文凭也拿到了,并且成为了新西兰公民。

  思杰到现在也不清楚那天女孩为什么要来找他。那天的单是女孩买的,思杰记得她用的是美圆,在结帐的时候还点了一首歌。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哭泣,这是爱的代价”。

  思杰和雨浓的婚礼办的很热闹,我是证婚人,那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念他们的结婚证。认识了这么久,今天他们的名字在记忆里是最有质感的。那一天距离思杰三十周岁还有一周的时间。

  婚礼的当天,我们这些都曾经付出过爱的代价的红男绿女们,跟着唱片里李宗盛那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一起大声的唱起了《爱的代价》。

当然那天我们都喝醉了。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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