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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有些爱,是今天爱人的理由

一个小家庭里,满满的琐碎的爱,让一个小女生一路成长起来,都感觉到强烈的存在感,长大以后,也必懂得爱人。或许,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大转折,但却是一点一滴渗入心脾的感动。

我正在听着《心理FM:有人信仰死亡,而我信仰活着》,文章很好,我很感动,心在震颤。

可是我真的不能同意。文章里都是疏离的情感关系、金钱、利益、欲望、要求。踏入社会,这些东西带给我们的是无奈和叹息,我们苦苦挣扎却更像戴上紧箍咒的孙悟空,于是,我们有了不同的心态。有的人渐渐被收服,龟缩地活着;有的人依然反抗,即使没有成效;有的人妥协了,但心中的不满越积越多。那么我想说什么呢?这些人都在履行着自己的责任,努力维护人文道德。责任是社会赋予我们的,是我们必须承担的;道德是我们情感的基线,是不容被打破的。如此这般,大家内心的负面情绪高涨,很多人渐渐迷失了自己,忘记了自己曾经拥有的。他们觉得不再温暖,不再光明,越来越多的人厌世,更多的人淡情。

这样的你们,还能想起小时候的事吗?我记得,我来说给大家听。

我是89年的,最有资格说80后和90后的成长。我有一个88年的哥哥,老爸今年59,娘亲54,还有一个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现在为了补贴家用在外看门的外公,76。我在农村长大,小时候家里有十几亩地,那时没有机械化的先进农耕设备,全人工的。娘亲手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她说,那是生我那年片地瓜伤的。我的嘴角有一处疤印,不很明显,初中时才被我揪出来,第一次问起它的由来二老吵得不可开交,把小时候对我的疏于看管数了个遍,至今我也没明白到底是谁的粗心大意。

下面是小学之前记忆里的事,我真不知道自己多大。

那天天黑得透透的,根本看不见眼前的路,老爸推着大车,娘亲拉车,我和老哥跟在旁边下坡、上坡、下坡,过河,翻车。我的眉角有一处小伤,皱眉的时候才能看见,那是春夏交接的时候,大人都在准备筛麦子,我和老哥闹过了,老哥不小心把石头抛到了我脑门上,后面的画面是老爸老妈啥也没顾上,抱着我就往家跑。

老哥上小学第一年,娘亲每天拽着我到村口送老哥上学,放学也是老早候在村口等着。我上小学了,自己死要面子,娘亲每次开家长会逢喊必到,到了必定先去见我老师,再去老哥那。小学六年,娘亲每天早上都会早起给我和老哥做早餐。方便面,是我们家难得一见的垃圾食品。小学二年级被同村而且是同班女孩欺负得哭着回家,老哥笑话我没出息,但是最后还是听娘亲吩咐去吓唬了人家。小学五年级,为了义气,没打招呼陪同学去打点滴,中午过了饭点才回家,娘亲气得捞起小板凳朝我扔,半米的距离可是却没碰到我。闹得很严重的两次,一次是忘记因为什么娘亲又喊出老口号“我要打死你”,我终于把一直憋着的那句“你快打死我吧”说了,娘亲拿着扫把哭着要打我,老爸和外公一人拽一个把我俩分开,从此娘亲再也没动我一下。另一次老哥六年级,出去玩,我在家帮忙做饭,心理不平衡,牢骚道“这么晚了你儿子还不回来”,娘亲也因为他不好好在家学习很上火,直接下令让我去关门。我一看事情闹大了,溜溜地跑去叫老哥回家,结果娘亲逮着我俩一顿咆哮,我喊了一句“你根本就不会教育孩子”,然后和娘亲三天没说话。

老哥考上重点初中,费用很高,第二年我也是种子选手,娘亲说:砸锅卖铁也让你们上学!虽然有点夸张,不过我一样哭得哇哇的。小学毕业考试的时候我感冒了,烧得东西南北都不知道,成绩下来后亲朋好友都问,你闺女考得怎么样?“不好,没考上重点。”不过最后都会加上补充说明,“正好那几天感冒啦。”

我的初中开始了,家里不再天天有我和老哥的身影,因为我们都是住校生,娘亲动不动就来一句,早知道再生一个就好了,现在你们都不在家,家里连个动静都没有。

初二那年冬天,娘亲病重下不了床,老爸在家专职照顾,但是只要我们回家必然要起身包水饺,因为老哥喜欢,而且在他们的概念里水饺就是好东西。娘亲终于要做手术了,没有告诉老哥(因为他要准备中考),跟我说话的时候却像遗言。娘亲住院两周了,老哥放假回家,所有人都在撒谎,老哥照样知道了。我和外公分工合作给老哥包水饺吃,邻居家的大娘也来帮忙。那年的年夜饭是老爸做的,由于技术不佳,炸鱼直接被严重分尸,老哥戏称其为鱼酱。

后面这件事是我这些年最感动的事,如果说有什么是让我这辈子都无法放弃父母的理由,那么这个真是。

4月份的天并不是很长,春寒料峭呀,手术后的娘亲需要休养半年,也就是说,这时娘亲还不能下床活动。又是一个周一,我要5点钟起床,收拾行装,开始这一周的住校生活。当我睁开眼睛,娘亲屋的灯透亮,待到我过去,热腾腾的饭已经在等着我,娘亲依旧躺在炕上,旁边的面板还没来得及收拾,老爸的身影隐在油烟中,是衰弱的苍桑。我一边吃着韭菜合子一边和娘亲聊天,他们是4点起床开始给我做饭的,馅是娘亲调的,老爸擀皮,娘亲包,我那眼泪呀,是真的不要钱啦。其实这是一年前我说自己喜欢吃的,可是现在我真的没那么喜欢吃了,我敢说吗?我怎么说?我说了娘亲也不会信吧!如果真信了会怎么着,继续追问我现在喜欢吃什么,何必呢,我知道他们只是想为我做点事,对我好。老爸真的是没有技术的人员,娘亲说你爸都给你弄糊了,你就别带了(我有带饭的习惯,餐厅的饭很不合心意)。老爸也不让带,我说没事,然后自己打包,骑上自行车赶紧去上学,好让奉命出门送我的老爸回家。

其实故事到这里远远没有结束,这只是一部分,等到遥远的以后,它会成为更小的一部分。我不想写了,因为太多的时候这些事可能不会感动你,可是我却在哭着。你的感动呢?这些年,身边的他、她、它,就没有让你动情过吗?有吧,那么今天的一切就都值了吧!如果你真的说没有,那么我还说,你为什么不能成为别人生命里的他或她呢,让别人感觉值不行吗?

文/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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