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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访者问——我的病能治好吗

有位来访者问我:“抑郁症可以治好吗?”

我回答:“如果你有信心,是可以的:)”

TA又问:“如果我没有信心是不是就治不好了?咨询师有信心能不能把我治好?”

很惊讶听到这样的话,过了一会儿,我回答说:“咨询师的信心也很重要,但没有你的重要!”

不料TA说:“但是我现在没有信心,这不是因为我生病了吗?”

这听起来很像一个笑话。但是,我并不是要说一个笑话。

我不禁慨叹:从何时起,我们对待抑郁症的态度成了这样一种态度?我们对自身的疾病持有的态度竟演变得如此中立、客观?

好像只要我们说“抑郁症使我生病,百忧解使我康复”,就可以干干净净、万事大吉了!

当然,我并不是说来访者不能问“我的病能治好吗?”这个问题。而是我们需要深入地思考:疾病与一个人自身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作为一个主体,对自身的疾病负有什么样的责任?为什么一个人生病,好像TA同时也被剥夺了康复的权利?

就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在安东尼•史蒂芬的《两百万岁的自性》中,读到了这样一段话:“现代的医生把受伤的治愈者(wounded healer)这个原型分裂成它的两个极端,使他们自己完全以治愈者自居,而把他们的伤痛投射到病人身上。医生们以这样的方式在幻想中寻找乐趣,认为他们是完全健康的,而病人则完全是有病的。”

这大概是一个共时性(synchronicity),我并没有因这些问题要去读这本书。

但是,那天,我也这样(有些气愤地)问TA:“谁说你病了?”

TA回答:我被确诊过有抑郁焦虑症。

我跟TA说:那个诊断不代表你就是“它”。 你是“XXXXX”(此处本是TA的网名),不是“抑郁焦虑症”。

TA说:你说话真好听。(不太好判断,这句话是赞扬还是讽刺。)

但是, 我想,给来访者的诊断有时候确实是有害的。就在《两百万岁的自性》中,那段话后面紧接着说:“这种做法已经产生了不幸的后果,尤其是在精神病学的实践中。通过拒绝承认他们自己有伤痛,并把它完全投射到其病人身上,精神病学家便加重了其病人的伤痛。至于病人,他们则受到鼓励与他们心中发挥作用的治愈者脱离关系,而且把治愈者投射到医生身上,从而增加了医生的力量和自我满意感。”

这位来访者有过十几次的心理咨询经历,但TA说效果不太大。

TA问我:就是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治不好,为什么会没信心

我说:因为你尝试过治疗,却遭遇了失败。但你仍在寻求希望!(我本来准备说”但你受到了伤害“。)

TA说:对的。你说的对。

(在网上,我已经不能再陪TA聊了。)

于是,我建议TA试一试,多了解之后去找一位心理医生。

但是,TA又问了一个看似笑话的问题:为什么心理咨询要付费?

这又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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