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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安放的思绪

无论我多想成为太阳,却始终只是一棵向日葵。或许连向日葵都不是,可你却说,这点温暖照亮了你整个世界。---题记

人群中的热闹是喧嚣,混迹在这样的环境里,多少也沾惹了一些热闹,我被他们或许可以说略有些拙劣的演技逗笑了,是的,我很容易笑,有时会没事偷着乐。或许可以理解为无笑点。嘴角习以为常地扯到一个弧度,笑容溢于脸上,每个人都在笑,都在闹,仿佛要用尽青春的那一点光亮。

人群散尽,最角落的她就那么淡淡地看着这个世界,喧哗后又散去的人群像一场可笑的闹剧,无法终场。“澋……”我拍了拍她的肩,她回头冲我粲然一笑。我们并肩离去,林荫小道,寂静地让人不忍心破坏这种气氛。落叶发出沙沙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这不是春天吗?为什么会有落叶?莫名想到婷那荒唐的理论:树上的叶子太多了,它们被挤下来了。我轻笑了。

“我看到人群中的你了,虽是笑着的,可眼睛里一点光彩也没有。”她幽幽地冒出一句。

笑容有些凝固在脸上,终是笑不出来了,只有扯了扯嘴角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澋,我记得有个人和我说过,真正的凄凉是哭不出来的。我一直用笑来提醒自己,我很好,我很好,哪怕是假的。”

她有和我说了好多话,好多我们从前从未探究过的话题,好多关于内心深处那个最真的自己。我看见黑夜中她脸上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低落到尘埃里,幻化成枯叶中的传奇。眼泪是上天馈赠的最廉价的宝石,冲刷悲伤。眼睛里没有泪水的人灵魂里是没有彩虹的。

“澋,你相信我能成为你的太阳吗?”知道自己不适合成为太阳吗,一个本身就生长在阴晦涩暗墙角的蕨,未曾获得过温暖,却希冀可以去温暖另一个生长在寒带的人,我忽然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我相信。”我看清了她眼底的光彩,带着憧憬的意味。

那次心理课,那张测试纸,澋,你吓到我了。那张纸你差不多都写了我的名字,我捧着纸条,心理有种莫名的情感。好像是‘这个班级里你最信任的人是谁?’你写了我名字的拼音,我看了理由,也是拼音!一种眩晕感,拼音?!我小心翼翼得拼好,答案很简单,三个字,很意味深长,shi tai yang.

你曾说过孤独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心里堵了一块什么似的,被硬生生挖掉后留下的洞,风贯穿而过,只留下‘呼呼’声。或许这又是木木的理论。也许孤独与安全感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但原谅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孤独,哪怕我是那么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

或许我已经麻木到习以为常了,遗忘了如今的华灯初上,回忆更多的是儿时的面庞。我是个恋旧的人,我不忍心放下执念,哪怕知晓那是羁绊。我不断的潜入回忆,与回忆中的人和事相遇,以致于它们的光芒将如今发生的事一一盖过。我很怀念那些时光,很怀念有她,有她们的日子。

无处安放的情绪在流年里飘荡。如果可以,我想我们也希望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可以在拥有时珍惜,失去后淡淡笑着遗忘在记忆里;如果可以,我们也希望可以摆脱梦魇,迎接新生的太阳。可我们从来都不那么洒脱,甚至太倔强。

有些故事还没有讲完就算了吧,有些人还没有遇见就等着吧。这是郗的哲理名言。我看着她淡淡地从书中抬起头来,淡淡地笑着。我知道,她一直是个乐天派,总是没心没肺的,可我没想到,那个夏日,她看着天上星星痴痴的对我说,“我最近总是梦见我们儿时的样子,石榴花下最纯的笑脸,可为什么越长大就越觉得冷?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她红着眼睛看着楼下正在嬉戏的孩子,他们才五六岁,他们的世界幼稚且纯真,他们会赌气,会说‘我不和你玩了’。我多想告诉他们,别吵了,你们还有几年可以这样幼稚呢?你要找的憧憬就在你身后呀!但既然有分歧,何必要修复的完美无瑕呢?时光会结痂,沦为最美的花。

我想和这个世界请个假,我想去元亮的桃源,去石涛的山清水音,去容若的江南,避世俗,躲纷扰,一世静好。但我同样也知道,我逃不掉,这些无处安放的思绪纠结着时光,化为悲伤,禁锢心上。我该如何安放它在如此不安的青春里,我又该如何躲避这些复杂的情绪?

母亲炒菜的声音传来,锅铲与碗碟碰撞的声音交织成复杂的乐章。这或许是最真实的温暖,来自人间的烟火,我迷茫的世界……轻轻笑了笑。

“澋,你会想她吗?”我坐在台阶上,问着身边昏昏欲睡的人。

“会。”

“你没有忘掉她?”

“嗯,可,你也没忘掉D呀,你还在希冀,你不想也不敢忘。她,好吗?”

陷入了茫无边际的沉默……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便笑了起来“一起违约了。”

“嘻嘻……”

我曾想过要丢掉冗长的回忆和那个温暖的你,但原谅我做不到,如澋所言,不想也不敢,我始终希冀也许我还能找到你。毕竟,丢不掉的就留着吧。

我面对一脑子莫名其妙的思绪,终还是带着无可奈何的感情色彩。

无处安放呀!但,似乎又有处可安放

哪儿呢?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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