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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南(四)

  (四)

  郁闷的日子

  拿了调令去公司工程部报到,到部领导办公室,办公室门趟开着,但里边没人,过了一会见有人进去,再次登门,递过调函,似乎有点意外的感觉,接过函,没啥情愿的说了一声让我坐,于是在一旁的凳子坐了。他出去了一会,后来才知他是去安排办公室事,我便到了工艺组。

  工艺办公室有两人,一男一女,女的有些年纪,五十岁样子,男的三十岁左右。初给我感觉女的还好,有点爽快那种人,只是走路有点看天不看路的样子,后我调滇西,曾经见面热情的她见人爱搭不理的样子,我媳妇同我说“麻大姐眼睛长在头上!”但凡势利且得势的人或内心并不强大的人会这样。男的姓严,好象有点闷且冷淡,当领导说让他带我,他没啥表态,只管自己忙。直到我要调滇西时才见他舒展一些,说了一句也是比较实在的话吧,“你是新来的,不调你调谁!” 我调滇西不久,公司就下了任命,他成了部门副职。于是在滇西公司一处得比较好的副总的话道出实情,“只要你不对别人(职务)构成威胁,相处会和谐!”当时我调研发部门期间正是他待提拨的节骨眼上,可想而知。

  听说是带研发性质的部门,可结构是工艺组、土建组、设备组等,与我专业相去有点远,化工原理我懂,但对工艺方面概念不多,可以说是从新学起。 那时正在做一新扩建项目,他们天天跑现场,我曾同严招呼下现场了叫我一声,但每当下现场,他拎了安全帽就走了。有几回他走,我跟着去了现场,他们在忙过来忙过去,我就只得到处看看,感觉无从下手。期间还好,经常同他去的还有一小伙,听说家境殷实,在好几个地开了超市,包括省城。小伙子做事踏实,说话也爽快,从不藏着掖着,我离开那部门一年许,听说他辞职了。

  下现场还经常遇到公司分管生产副总,听说严同生产副总关系不错;公司负责党办副总是严老乡,看得出来严同部门领导有太和谐的理由。现场见了生产副总,很想多招呼一下,或许我资历太浅,有时他好象不太搭理。当我从滇西回到公司质量检验中心时有员工同我谈到了生产副总,“付总是外地人,搞生产有一套,当年是他把改造技术带了过来,厂活过来有他一份功劳。但他学历不高,所以他对一些学历高的人并不看重!”这让我想起在老家一乡初级中学,学校教学向来有名,由于校长是某中等师范学校毕业,他只招中专师范生而不愿要大专和大学毕业生!有时名利场说气度和格局不容易,当年封疆大臣左宗棠尚且同曾国藩纠葛不已,凡夫俗子就更不好说,只是在一些年轻人身上可能更甚,或者说显得有点稀缺。

  扩建了两条生产线,花了四千万,很快投产,但开工不到半年行业肓目扩产导致过剩不久就停了,公司从那就看到了一些不向好的信号。

  当扩建项目做完后又进入了另一项目,公司投了将近两个亿,据说公司现有资金投资,不贷款。当时公司有钱,接连上项目,上项目一些部门领导可以获利不少。只要项目启动,土建是一大头,然后是设备,这里边手法种种,一言难尽,而行业内却尽人皆知。当时某车间要买一批泵,来了好几个供应商,谈过来谈过去,不是最好的,也不是便宜的,分管设备的人定,装上去一个星期就出问题。说及设备,除其中采购中存在猫腻外,国产货与进口货质量不可同一日而语。有同事说了一事,德产的液压机贵,可能要三百万一套,可用十年,五年不用修;国产液压系统,一百万,用不到一年就要修,有可能三年就用不了,钱花了还不省心。“有机化工厂由外方八十年代援建时那一批泵还在用,很好用,很少出问题,有目共睹!”

  在上新项目期间,集团公司上了一个近十亿的项目,由于工艺存在问题,建好后没能开起来,试车多次,每试开一次二千万,结果集团公司让有机公司背锅,从此把有机公司压跨,便江河日下。诸如此等项目中集团公司是实实在在的樊胜美她妈!

  于是也在同事间传闻公司上项目原因,如公司自己没项目,总公司就要把钱拿了去做项目,自己的钱让别人花掉。而且总公司在外揽活让有机公司出钱,美其名曰扶贫,最终把有钱的有机公司贬没了。

  有机公司用了两年时间完成新项目投产,产品初期价格上很有优势,开了一年赚了一个亿,可以说还是很可观。后来多地跟风上这产品,价格一再下调,逐渐失去了营利空间; 加之这个产品存在一个较大问题,废水气味重,难处理,也是它的软胁, 最终慢慢开不下去。建设初期我刚到工程部,据行业内的人说这个产品是国内一家化工研究院一工作人员从国外非正常渠道弄来的工艺,所以工艺上仍然有外文资料,当时管资料的是一个集团公司领导一亲戚,不懂什么资料,外文的就更不用说了,于是领导有天说让我去了解了解,于是去弄了一段时间这个工艺资料。去弄资料终究好一点,自己有事做,不然闲着太无聊。严从来不邀我去现场,到了现场也没啥安排,也是走马观花,有时他回办公室了也不招呼我,当我不存在,那种境况太压抑。每当我回忆那段时间,我总会将严同有机化工厂的闪副比较,闪副估计是一个不多话的人,那时下班了他还招呼我说“下班了”,一同走出厂大门,至少有一份尊重。大部人都去了现场,有时我实在无聊,我也不能天天待在办公室,那会让人说工作不主动,于是当麻工去现场了我会同她去现场看看,她是分管公用工程方面,确实与工艺关系不大,只能说去熟悉一下现场。有时她也会同我说,“你要多跟严工下去,你是归他带的。”其实那时同她去现场我自己也觉得没多大作用,只是让时间过得快一点,少点发慌。多年后到了另一家公司不经意间谈到这段经历时,有同事竟鄙夷说“公公同那领导不相上下!”只是他们怎么称他为“公公”却不得而知。不过期间她会偶尔同我说我媳妇工作的事,要我多去问问人事方面,于是鼓起勇气问过两次,直至那年六月才有了消息。

  当我媳妇参加完公司入职培训正待定岗时,一纸调令把我调去了滇西,我媳妇刚到公司不久,还比较生疏,一听我要去滇西就哭了。那年八月我去了滇西,将近两年才回到有机公司

  滇西做了近两年,直到项目完成,在总公司质检中心戚部助力下才回到有机公司,期间几位同事因建成厂不见效益停产,一直驻守在滇西,直至十年后被另一家水泥厂收购入了另一公司滇西期间尽管有艰辛,但也有不少令人记忆的地方,《滇西记忆》中多有记叙。在滇西期间,分公司领导也几次提议我把我媳妇调过去,但我一直有点顾虑。假如没遇上戚部,我也不知道后来会是一个怎样状况,在那边联系工作,即使去面试都不方便,太远。而在那对我的业务基本不会有什帮助,连兼职都不好找,有可能在那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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