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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的招摇(外一章)

  一、枫叶的招摇

  秋天里,枫树最为招风,时尚、抢眼,深得仰慕者的青睐和美誉,热烈追求者趋之若鹜。看枫字结构则一目了然,木为树,树招风,即成枫字。不过,招风不是招摇,具备这个季节的超凡之美才招风招风不是她的本意,更不是她的轻浮,也可以说她的招风多少是我们拈花惹草使然。

  其实,招风的是轻飘飘的枫叶,而不是扎实的根和干,没有干躯的挺拔和枝条的承担,叶子也招摇不起来。说来,枝干长的那么难看,却养育出这么漂亮的女儿,不得不说根干有福气。是的,叶子这么迷倒一大片的模样,她的爹娘一生不愁荣华富贵了。

  枫叶的招展,也是分在什么地方,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会分外妖娆,在一个钢骨水泥的地方不得应有的赏识。那么,要想亲眼目睹其娇柔妖娆,还真得费一番辛苦的征程,需要忍耐一下路上的寂寞和急躁,之后才能一睹她的风采。于是,会发生许多故事,引起许多回忆,然后,感叹人生中寻找美与经历曲折的辩证唯物论。

  挺有意思的是,枫叶年轻时并不起眼儿,老了的时候才光彩照人,其中的含义耐人寻味。似乎在说,有一些类别的生长并不符合常规。年轻时,她仅表现衬托的美,却在凋零和落入泥土前,居然蜕变为美的主角。

  枫叶有单叶的美,也有连片的美。绿色、黄色、红色都美,都有美出个性和品质的一面。绿色是一种植入,黄色是一种融洽,红色是一种燃烧,特别是当几种颜色互相搭配衬托时,几乎走近了完美。而人生的视觉,正需要得到这样的满足和愉悦。

  不论眼睛是单纯还是沧桑,都能看到枫叶的美。枫叶的容姿,寓意,故事,总是让我们感动,陶醉,领悟,进而调动生活的热情,走向并拥抱将来。

  看枫叶,若有所思。当不懂她时,以赏赐的目光看她,她以静静的姿态不予理睬。我以为她该轻视我的傲慢,后来才知道,没有风的摇动,她貌似谁都视而不见,看来是我低估了她的风度与矜持。人与人之间都时而误会,又何况人与物之间?她不懂我的目光,我也不懂她的沉默。

  尽管人们懂得她的美,却也只是偶尔来看看,没有留下许诺,更不能陪她一辈子,或许当她憔悴的时候才又想起她。她最美的时候,赏识者络绎不绝,她应酬不过来,只有都离开了,她才觉得轻松。她不喜欢吵闹,不喜欢被打扰,喜欢安静。其实,她的性格是内向,只是外表看似招摇。

  眼前浮现一个场景:一条小路,路的两旁枫树排成排,一对老人踏着枫的落叶相依走去,背影渐渐远去,脚印也没有留下痕迹——然而,懂得的人们会记住他们的背影,会找到他们的脚印……

  枫叶的生命和传说,是人的生命和传说的赋予。枫叶不动情,由于人的灵魂触动,她才动情;枫叶不思考,因为人的联想,她才给予启示。枫叶的生长轨迹和面貌,给了我们人生许多象征性的寓言价值。

  枫叶,我每年都会来看你,读你,想你……

  二、枫叶已憔悴,枫叶似流泪

  到了晚秋,

  枫叶憔悴的时候,

  仍然美丽依旧,

  把我的目光,

  悄悄的引诱。

  脚步停留,

  追问故事的背后,

  悠悠往事里,

  她的内心,

  一直流淌着一支河流。

  说到秋天,似乎景色里只有枫叶最好看,只有枫叶最能勾起心事。也似乎只有农民喜欢和期盼秋天,只有农民对这个季节有收成的念头。城里的人们并不划分哪个季节是劳作哪个季节是收获。那么枫叶红了的时候,城里人开始寻找思绪的沉淀,农村人开始填充粮仓。

  四季里,秋天该是最肃杀的气氛,很带来心的多愁善感,然而枫叶并不知道人间的问题,是人的情绪强加给枫叶的多愁善感。人因为自己多愁善感,才觉得枫叶像多愁善感的那个样子,那么让枫叶勾起自己的情绪思绪,是人的自作多情而已,也是人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呵呵。

  枫叶正浓时,忘记了去看她,可能是她正得意时却是我正失意时,没有心思顾及她,静不下心来当然会忽视美丽。或者就是我从来都不珍惜最好的时节和最美丽的景色,只想错过时季独自观赏,而不想挤入人群中去争宠。

  枫叶凋零时,想起来去看她,觉得再不去看就真的错过了。明年又很遥远,到了那时,可能没有了机会和理由去看她,也可能没有了心情和体力去看她。

  枫叶都有憔悴的时候,只是有的憔悴是干枯,有的是凄美,干枯令人伤心,不忍心看下去,或无心看过去。而凄美能牵动心弦心意,具有另外的魅力更引人迷醉。

  有人看到憔悴的枫叶在流泪,我顺着这个思绪看过去,确实觉得她的脸上有点点泪痕,她说的贴切、生动。

  我想憔悴的枫叶之所以流泪,可能是觉得自己老了,不如年轻时那么美丽了,也可能是埋怨和伤心看她的人来的晚了。其实他来的晚,是因为他那时并不自信,并不知道她心里有他的座次,并没有认识到她这么看重他,才错过了她的那时。

  其实,憔悴和流泪的枫叶,更加有韵味,更加楚楚动人,更能酝酿无尽的情怀。可谓经历了沧桑才喜欢沧桑的美,经历了憔悴才会被憔悴的美打动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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