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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神位悼独影,伊人苦泪叹离情

   她是神话中传奇的宠儿,她是忍辱负重缔造清王朝根基与地位的女人,他放弃的爱情成就了一个王朝颠峰的盛世。

   他是命运里遗忘的信徒,他打下了清王朝半壁江山却与皇权擦肩而过,无数次的出生入死,多少年的戎马倥偬,换来的却是一无所有甚至刨坟鞭尸的结局。弥留之季,他是否因当初将皇位拱手让出使他们情缘即断而有丝毫悔意呢?世人已无从知晓。

   在那只有憧憬的年代,在那一览无边的科尔沁大草原上,他心中的天使驰骋而来,欢愉的笑声穿透了他冷硬的心际;相拥在无波的溪边,轻盈的水声打湿了他冰冷的情感;相约在纯白的敖包前,真诚的凝视撩起了他沉沉的渴望;执子之手,倾诉着天荒地老情不变,海枯石烂志不移的诺言,他们,作着年少时无忧的情梦!

   当一把弯弓勒断了母亲的玉颈,她最后无奈地嚎叫成为永远回响在他耳际凄惨的绝音;当一袭红杉阻断了他们情感的归途,她临别时深情地回望成为深埋他心底无法填补的遗憾;当一纸假遗诏褫夺了本该属于他的君位,世上温情一夜之间离他而去!

   彼时,势单力薄的他唯有拼命瞪着空寂的眼聆听心底哀鸣的声音,用熊熊浓烟恭送母亲远去的灵魂,用无声的旧泪编织一曲相爱天涯的悲殇挽歌!

   他誓要这被肮脏鲜血浸泡的宫闱风云迭起,静待命运的轮转!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有一种信念,叫仇恨!有一种品质,叫忍耐!有一种地位,叫至高无上!够了,这所有的一切,形成在他胸膛里燃烧的烈焰毒火,永生不熄。

   终于,他等来了这一天,那个夺走他一切的男人在狂风骤雨的欢送下追随海兰珠而去了!


他应该感到快意的,当年马背上的男孩完成了他的夙愿!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一颗颗喋血头颅早已干涸了他的眼眶。

    可是为什么,亲见四哥灵柩的刹那,他蓦然发现,自己的两颊有了可怕的潮湿,而且,他竟不想阻止这象征原谅的眼泪。

   在殿下山呼万岁时,他迷惘的寻觅着她温情的泪眼,惊觉几阶横梯断送了他苦情的念想,近在咫尺的她,被蝴蝶谷的幽香越带越远,他的瞳孔里,只余下她模糊的身影,晓楼吹彻玉笙寒,她的身边,已消去了属于他的足音,他只能在寂寞的午夜,酌饮苦涩的独酒。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无人的夜,摇响她悬于床畔的风铃,那一场无爱的婚姻,是否为祭奠她已遗失的真情?睡梦中,她凝望着他微笑中的孤独,却无法伸出手,抹去他眼中的期待。时移事异,她已不能兑现当初的言语,当儿子坐上皇位时,拒绝和反抗他就成了她唯一的选择。

   当她踏上金殿,而他止步金梯,他们便只能珍惜曾经拥有!一顶凤冠压住的,又岂止是一心漪念?她面对的是天理世俗的判驳与诟骂,她承担的,是堂堂皇室的荣辱与尊严,她背负的是泱泱王朝的兴衰与成败,经岁月风蚀而益发睿智的眼里,不再只有小女儿娇憨的情态,亦不再只容下他英伟依旧的身影,孤身站在寂寂宫墙下的她,已经无能留住年少共度的纯真岁月。

   他呆呆地看着她在月光中安睡的模样,捧万里江山作礼物,却锯断了他们相约的石桥。

   真爱,在权力巅峰时屈从命运,迟来的缘分被迫添上政治残酷的色彩。

   自此,那一场心动的邂逅,只能在幽芒梦境里遗留;那一串仿佛来自远古的足印,只能在灵魂悸动里烙刻;那一段百转千回的柔肠,只能在相望无言里沉默!

   逼太后下嫁,觊觎皇位,他错了吗?不,他没有错,十数年的韬光养晦只为拿回本该属于他的尊贵。但是,命运遗忘了他,神祗辜负了他,他才是这皇宫内苑最贫穷的乞儿!是非成败转头空,他一生为之奋斗的一切都不曾属于他。他只能用高翔的鹰遥寄去那不可能有回信的独白。

   梦魇中,伴着无涯的浮萍,远方的他,因憔悴而苍白。他走了,她凝望着宫闱中晚秋的菊蕾,胜利的鼓角,再也安慰不了她深藏的忧伤。

   他们,只有在时光的长廊中拥抱彼此,被那美好的感觉牵拌,驻足在彼此温柔的目光中。

   他们,只能含泪述说着前世的相拥和今生的寻觅。

   他们,在丁香紫色的花茎深处,演绎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宫廷故事。

   记忆中的枫叶,就着温柔的风,在岁月的年轮里挣扎。清灯一盏,注定了她今后岁月里的怀念。青春的残痕才最美好,她一直都知道,他握在手里的温情才是陪伴她一生的信物,却依然只能被命运操纵,回头无岸!

   不知,那漫漫无边的轮回道,是否能弥合他至死未改的痴怨?那寡淡无味的忘情水,是否已洗尽他所有关于柔情的脆弱?奈何桥旁曼陀罗的血色能否寄去她来生相约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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