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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岁月(二十七 溪风挨打,李老师回归学校)

  望着窗外阴云翻湧的天空,溪风内心郁闷极了。一阵雷雨后,天空又变得晴朗朗的了。栾溪风的心情还是像那散未的阴云,呆在家中闷闷不乐。

  这天,钟阿姨从矿部来到栾家。猛然见到老邻居,李金秀热情地道:“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你给吹到三井。”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嫂子,我有话直说,溪风现找了婆家吗?”

  “哎,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哈哈,你家的那点事,我当然听到了,高林与二丫头从小长大,青梅竹马,我们俩家知根知底,如今,他们己成年就让二丫做我雷家的媳妇吧,不知老嫂子舍得不?”

  “如果,他们有这个意思,那自然好,只是高林一门心思想上大学。”

  “想上大学的人多得去了,那年才能轮到他。”她探到了李金秀认可高林,就告诉李金秀,让儿子乘二丫今日不上班来找她联络感情。

  高林得知妈去栾家提亲,感到很不好意思。上大学,离开煤矿进城,这是他得第一大人生理想,在这个愿望没实现前,其它的事对他来讲:都不是事。可一年年的失望,大哥已成家,母亲自然而然就想到自已了,不去吗?母亲这关肯定过不了。于是,他想来个假戏真唱。

  栾溪风见到高林也是很感意外,高林对溪风目前的处境深表同情,也倒出了母亲逼婚的尴尬。溪风表示愿意配合他演出,从内心讲,她还是欢迎高林地到来,见到他,许多幼时美好的记忆呈现眼前:小时,他们爬上峨媚山勾山莓,特别是摘苔草中的地稔,吃得满嘴的紫黑,想到这些,她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

  端午节的这天,肖河一扫往日里烟雨弥漫的面纱,艳阳高照。同学扬福航告诉栾伟:“他老家杨村举行龙舟赛”。上午最后一节课下,栾伟要李佳(她身体不舒服,故不想去凑热闹)转告妈妈:“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哥哥,等等我。”一个小女孩像小燕子般飞出了学校。栾伟一看:妈呀,大姐领导的小女儿邹小燕要跟着去看划龙舟,牵过她的小手,俩人朝远去的同学赶去。转到一条小桥,溪水漫过小桥,栾伟脱下鞋蹲下,燕子伏在他背上,趟过那桥,走出水中,地上就是青石小道了。

  上了小道,她就像燕子似的吹飞了去,又好似一只美丽的蝴蝶翻飞在古老的山野之间。

  过上村,串下村,一会儿就到了杨村,绕过水钗,在一个水面宽敞的河道中,停着五支竞发的龙舟,栾伟在路边买了粽子,一个蛋给燕子,又讨了水喝,这才跑到河边。

  河边站满了人,同学们也不知去向,他俩从那些村民的裤裆下钻出头,她居然爬了过去,栾伟不好意思啊就硬从人缝挤到了前面。一声号令,五艘龙舟飞出,俩人打睹,猜那艘快,输了得刮鼻子,结果栾伟猜错,于是燕子乐开了花。

  树欲静而风不止。也是端午这天,徐丹枫邀请请峨三井的同学去矿部过节,拗不过其它几个同学,溪风就于他们去了徐家做客,茅爱民还邀溪风打了羽毛球。

  端午节后,癞头为怎么接近李佳发愁,那个姓谢的道:“这还不好办,我们虽然不好冒失地在路上拦她,但找二件开裂的工作服,双把子破套鞋还是找得到的。”

  这一天,癞头与他拎着破衣烂鞋(洗干净的)来到补衣房。见到李珊,癞头(其实他满头黑发)就与她搭罗陀,李珊补好工衣,癞头接过做古(个)拧(认)真地对她道:“哈嗄,缝得平展!”一来二去,李珊就与他们熟了。当李佳与李珊在一起时,癞头对着李佳故作惊呀道:“哪来的,好客气个女崽子。”

  “邪皮刮脸的,祝希哩。”

  “切我屋里镊下子,握(我)们想与嫩(你)谈下陀(话),哇(说)下嫩俩把老子的事。”

  李珊早已被他们收买,她就将实情倒出:“他们想帮你爸评反,调回南昌,孙遥的姑父在南昌市教育局工作。约下叔叔,与孙遥去趟南昌。”不久,李老师重回峨三井学校教书,熊老师这时已调走,黄老师恢复原职。

  这件事感动了栾溪风,孙遥对自已是一心一意,反观茅爱民就不那么专心,有人巴不得嫁给她。当得知有姑娘与茅爱民有暖昧关系时,她果断地向他提出:“今后只做朋友,同志。”

  罗淑莲得到这一消息,她跑到栾家骂道:“粪不搅不臭。”又对围观的人群道:“栾家养了个水性扬花的俵子,一女嫁二夫。”栾喜庆气得把她推出门,回身给了溪风一个耳光,她从小没挨过父亲的打,这一巴撑溪风摸着发烫的左脸流下了热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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