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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煎熬(六十八)什么是爱(6)

  G市公安局地方分局。

  抬头就见到威严的警徽,杜云天内心由然而生凉意,押解他的两名警员放开了他的手臂。他见到审讯室里的对面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八个大字,突然开声调侃道:“我是说过来自首的,可惜你们并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我岂不是可以胡说?”

  陈队知道他是有前科的,多年前的长街上的惯偷加上训练小孩做扒手,那几年他也是蹲了苦窑的,眼下确实没有掌握其他实质性证据,只有推测。

  付玉生戴着头套进到局子里,他拉下头套瞬间挺直腰杆,神情自若。陈队和他一起看着审讯室里的杜云天,墙上这块单向玻璃从内看不见外面,然而有一瞬间付玉生也产生了错觉,杜云天对着他们轻蔑地笑了,他以为这面玻璃墙极其普通。

  常规的审讯方法对杜云天根本没有效果,这是意料中的事情,陈队和付玉生交头接耳的商量了一会儿,付玉生进了审讯室内。

  “杜总,”付玉生说,“你是不是对我还有印象?”

  “我正在观察你,”杜云生傲慢地说,“看起来你确实有些眼熟。”

  多年之前,当付玉生还是名在职警察的时候,他就知道杜云天这个人很不简单。付玉生几次参与行动的目标都是杜云生,杜云生并不认识他,一直到他因为在同行中技术拔尖被陈队的上司看中,成为了一名特勤。成为特情的付玉生很快干起了小买卖,成为了生意人,他的资金由局里特批,但他从未让局里补亏。

  那段时候,付玉生也认识了覃思雨,她那时候已经是杜云天的女朋友。关于覃思雨的死,付玉生一直内心愧疚,事发当时他没有能够阻止杜云天的仇家买凶杀人,间接地害了覃思雨的命。

  付玉生做起生意来竟然似模似样,三年特勤生涯他居然成了富商,他在一次商务会议上见到了讲解员薛伊人,两个人在私下交往中相互萌生好感,付玉生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的内心一直为此自责。直到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生仔。付玉生的两个身份让他疏于对生仔的教育,而薛伊人后来独立养活她自己和儿子,渐渐地她变成了一名拜金熟女。付玉生的企业规模日益扩大,他在商场上的名声响亮,很快就跻身千万富翁,这些对他来说都是靠运气,他主要的目的还是接近杜云天。他在每一个夜晚都不能睡在薛伊人的身边,他担心自己说梦话或者酒后吐真言,因此冷落了薛伊人,两个人的关系就渐渐的淡了……

  杜云天的私人律师出现在警局里,一纸律师函摆放在陈队的桌上,陈队傻笑道:“您以为我是大法官,给我这张纸是为了什么?”

  女律师笑了,“我知道您不懂法律,我出示律师函只是例行公事。”

  “好吧,”陈队点头说,“那您的真实来意是?”

  “保他出来。”扶了扶眼镜,她笑得很媚人。

  陈队想:如果不是看你是个女人又是律师,真想抽你!杜云天是个什么玩意儿,罪恶的领头人,你保他?

  杜云天走出了警署分局,夸张地狂笑着,律师在他身边也笑了。只听杜云天褒奖她道:“做得好!”

  女律师摘下眼镜,看起来比之前更美,“谢谢杜总这么看得起我。”

  ……

  美伊将跑车开到G市市郊的废旧车场,黑哥已经等了她半个多钟头,这段时间里黑哥一直在抽一支巴西雪茄。

  杜小美再次醒来,见到堆积成山的废车,闻着空气里那种钢铁锈蚀的味道,想呕却呕不出来,俏脸憋得通红。

  美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对着黑哥的雪茄借了火,洋溢着笑容看向杜小美,“黑哥,我这次任务做得可以吧?”

  黑衣人点点头,眼神看穿了杜小美似的,让她觉得自己穿着那么少在一个陌生男人眼里简直就是卑贱!

  “我要穿衣服!”杜小美蹦跳着嚷道。

  “好了,小美女,就你这样的黑哥见多了,不用害臊。”

  黑哥不苟言笑,他喷了一口烟雾,“美伊你拿件衣服给她吧,这里有点凉意。”

  美伊知道黑哥只是不想杜小美冻病了麻烦,接下来他们还要从杜小美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

  付玉生走后门出了警局,坐进车子里细细地回忆:这个杜云天将自己交给警方又不交代问题,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起听杜云天说过,每年大年初三都会去一个地方,他就是对这个地方的探查才发现了杜云天的涉黑线索。这个地方就是覃思雨她妈妈的家。他知道杜云天将一些重要的东西交付给秦思雨的母亲保管,但是是一些什么东西他拿不定主意,又不能违法去搜查老人的家,这个问题就一直摆在那。直到昨天,他知道杜小美深夜去了墓地,她再有孝心、再思念母亲也不用深夜去那里吧,这实在是个蹊跷的事情,可是他想不出疑点,难道扫墓谁规定不能是深夜,只是这太不合情理,他决定去一下那个墓葬区。

  这片公墓建筑在山上,这天下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顺着一定规律排列的墓碑走过,秦思雨的墓碑就在眼前:墓碑上还是那几个字,墓冢四周都是水泥,只有墓碑前的一束花有些扎眼,但这也不是什么特别之处——杜小美来过,花应该是她买的。为什么,她会在深夜里到墓前?难道是思念她的母亲?昨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

  G市市郊的废旧车场。

  杜小美得到了一件白衬衣,她娇小的身材还撑不起宽大的衬衣,但是能遮羞就好了,她看了看黑衣人,猜想这件白衬衣是他的,还好干干净净的,闻着没有异味。

  黑哥和美伊打量着这个杜氏小姐,她的娇柔的面庞微微红润,五官精致无可挑剔,天生就是美人坯子。美伊还好,黑哥却想起了尘封的往事,目光变得呆滞,看起来是盯着杜小姐没有移开目光。

  十多年前的雨季,那天恰逢天晴,天公作美,杜云天一家人开车出游,杜小美在哼着妈妈秦思雨教的歌——送别。这首歌的歌词很优美,曾经脍炙人口地传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杜小美的嗓音清脆,把这首歌唱的十分动听。连杜云天这样没有一点文艺细胞的人,听着女儿唱歌,也不禁听得满意,脸上浮现出笑容。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一伙人从路旁的小树林里冲出来。司机兼保镖杜赠来不及加速逃离,车被这伙人炸开了花,秦思雨奋力救出了女儿,杜云天拉开门也逃了出来,这伙人拉开了架势投掷飞刀,秦思雨为救丈夫身中飞刀撒手人寰。

  美伊见到他盯着杜小美看不禁莞尔,她所知的黑哥并不谙女色,他怎么被这个小姑娘迷住了?

  岁月的痕迹造就眼角的皱纹,磨灭了青年的风貌,昔日的杜赠就是如今的黑衣人黑哥!他怅然地想到时光留不住,连自己也不知道终于面对着杜家小姐,她父亲是救过自己的人,他却做了杜氏对手李氏的私家侦探兼保镖!他内心的怅然若失又怎会被美伊看出来?

  美伊不禁出声提醒着他:“黑哥,你怎么了?”

  杜赠回过神来,“没什么,想起一位故人……”

  杜赠在这个废旧的车场里藏了一部旅行车,他和美伊一起拉下遮住旅行车的布幔。

  夜晚来临,杜赠亲自下厨给两个女人煮面。温热的面条端上来时,杜小美的肚子早已抗议了许久,顾不得小姐架子挑起面条就吃了起来。美伊则吃的比较斯文。

  “小美,你还记得我吗?”

  “你,你是?”杜小美吃完了大半碗面条才想起来仔细看看黑衣人,不知道他何意。

  “时间过了太久了,”黑哥叹气,“我是你杜赠叔叔啊。”

  “你是我爸的保镖杜赠?!”杜小美想了起来。

  杜赠沉重地点点头,“我就是你爸曾经的保镖杜赠。”

  杜小美突然站起来双手推攘着他,“你是杜赠叔叔,你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来?”

  “小美,你杜叔叔的命是你爸爸救的,我怎么会难为你呢?”

  “不对,你说的不对,你现在是李氏的人!”

  美伊看了眼杜小美,她终于通过杜小美来确认了黑哥的身份。杜赠转头看向美伊,一字一字说:“美伊,你要保密,今晚的事情过去,你要忘记今晚!”

  美伊轻轻的点头,“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没有你我早已客死他乡。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想跟杜小美说说话,美伊你避开一下。”杜赠深沉地说。

  美伊听话地走出旅行车,仰望着天空叹了口气,手里女士烟掉落在地上也没有察觉。

  ……

  G市,李氏别墅。

  李国青和宫月飞从来没有像这两天过得这么艰难,他们夫妻两个都在心里担忧着自己的儿子,面对对方却没有说这个话题,也没有问对方知不知道儿子被人挟持。李牧群回到家刚进门,宫月飞就激动的上前打量儿子,然后一把将他抱住。李国青的眼里有些湿润了,他唯一的儿子终于安全回家了。

  覃愿的父母赶到女儿的住所,他们见到了女儿霜打了似的模样,心疼地问这问那。覃愿也十分感动,父母千里来见她,这份担忧她十分清楚。一家人坐下来后,覃愿的父亲突然说:“你还是和李氏公子分手吧,咱们是普通人家,和他们家门不当户不对的。”

  她母亲也说:“是啊,你爸说的对。何况经过这次危险,你应该怕了吧,囡囡?”

  覃愿一言不发。

  当晚,安顿好父母睡在自己房间,她睡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却是一夜无眠。

  ……

  李牧群和父亲深谈了一晚,父亲担忧地说:“经过这次事件,小覃肯,她父母都不肯了,一定会阻止她了,她可能会跟你分手……”

  李牧群知道父亲所虑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点点头,再抬眼看父亲,却见到他鬓角的白发。

  ……

  B市,细雨霏霏。

  小金再次见到风筝带着木春樱出现,她笑脸相迎,内心里却如同打破了醋罐子,可她不仅是吃醋,还由酸涩变得愤恨。一言不发的辉哥,很是担心地看着小金。

  木春樱怔怔地看着为她接风洗尘的一桌菜,这是风筝和小金安排的酒宴,她偶尔看见小金收敛的笑容,作为女人能够感受到小金内心里的不快乐,她的笑容全是堆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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