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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手牵手(第四十二章 南岳秀)

  第四十二章 南岳秀

  快过年了,林生上了山,找到齐队长,要买点冬笋、腊肉、腊鱼、毛栗子、鸡蛋回家过年。林生到了生产队办公室,三个知青都回家去了,队部显得有点冷清。

  林生拿着两瓶XXX大曲和两包点心,到了齐队长家。齐队长见林生过来,就招呼林生到厨房烧火处烤火。

  林生问:“今年收入怎么样?”

  齐队长说:“跟去年差不多。”

  林生说:“你们在这个市內,收入是最高的啊。很少有一个劳动日超过一元钱,多数是三四角钱一个劳动日,最差的只有一角钱左右。”

  齐队长说:“我们这里的情况,你是清楚的,山高皇帝远,我们基本上是按自由贸易、自由市场、自留地、包产到户的政策来搞的,我们这里田地分散,搞集体化大作业,往々要跑很远的路,我们就根据我们的实际情况,每家就负责附近的田,这样一来,就无形中形成包产到户,责任田了。但对外面的人特别是上面的人说我们搞的是集体化,他们也搞不清楚。你们刚下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们会不会把我们给告了,说我们搞资本主义,没有想到,你们不象那些人,不但没有告我们,反而帮助我们。”

  林生说:“主要是你们这里的农民聪明,

  知道大锅饭是没饭可吃的,当然主要是你齐队长英明,领导的好。”

  齐队长说:“又要你破费了,谢々,今天就到我家吃饭。”

  除了大家在饭桌吃饭聊天外,林生找齐队长单独聊天,问吳翠花现在情况如何?

  齐队长说:“你走了以后,吳翠花终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经过众人劝解,她知道你并非不爱她,而是你害怕你的家庭成分会伤害她,怕她家跟何家一样,处境悲惨。为了她爸妈,为她哥,为她妹,她接受了现实。现在正在恢复平静。听说,有多家媒人上门说媒,她正在考虑。”

  林生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齐队长说:“你还想见她吗?”

  林生说:“不见了。我知道她现在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林生带上十斤腊肉,十斤腊鱼,二十斤冬笋,十斤毛栗子,十斤鸡蛋下了山,坐上回迴雁的汽车,回到自己的家。

  林生将五斤腊肉、五斤腊鱼、十斤冬笋、五斤毛栗子、五斤鸡蛋送到得美爸妈家中。

  临近新年,做衣服的人多了起来,林生的小屋里摆滿了新布料,挂满了新做好的衣裤,想做衣裤的人,试穿的人穿梭来往,缝纫机的“哒哒”声,从早响到晚。

  林生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奶奶说:“你这样拼命的做,是不行的啊,你必须到点吃饭,按时休息。”

  林生说:“没关系,我年轻,累不坏。”

  直到新年前一天,衣服才做完,林生得到休息。

  大年三十,晚饭时,响起鞭炮声。林生和得美两家人在得美家吃年饭。八仙桌上摆了个大圆桌面板,晚饭搞的十分丰盛,有十二个碗,第一个菜就是头碗,头碗里有肉丸孑,鱼丸子,剝壳熟鸡蛋,冬笋片,香菇,木耳,鸡蛋蒸的蛋糕。另外炒的、煮的就是红烧肉,菊花鱼,炒子鸡,毛栗子烧肉,冬笋烧肉,麻婆豆腐,油豆腐塞廋肉,炒青菜,菠菜湯。林生家就喝桔子汁,得美家喝红萄萄酒,吃饱喝足,然后聊天打牌,得美妈说:“今年过年我们吃的最丰盛,哪家都沒有我们搞的好,我们吃的东西别人都没有,我们吃的毛粟子炒肉,冬笋腊肉,别人听都没有听说过,别看我女婿是个农民,比一般工人強的多。”

  林生妈说:“一般人今年过年也就是一点计划物质,一点计划肉,几片豆干,二两粉丝就祘过了年了”

  林生奶々说:“我们吃的东西真好,我以前都沒有见过。"

  到了晚上十二点钟,各家各户放鞭炮,大家互相拜年,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身体建康。有的上床睡觉,有的聊天,但灯一直亮着。到了早上五、六点钟各家各户开始放鞭炮,打开房门迎接财神。

  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女拜娘。人们按这个习俗过年。当然也有例外,比方说,得美就得上班,春节还在列车上为乘客服务。

  一九七六年二月二十二日,林生家、得美家举办婚礼,办婚宴酒,宴请家人、朋友、邻居,林生、得美感谢众人关心,众人祝林生、得美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一九七六年三月,人们传说公园里铁树开花,铁树开花,必有大事。林生和得美也到公园里看到,有的铁树中间开出一朶园柱型黃色的花。象一个巨大的玉米芯,然后颜色变为褐色。有的铁树中间开出半球形的花,刚开始为灰绿色,后也变为褐色。人们站在铁树旁,互相议论这一奇特的现象。得美说:“黄色园柱形花为雄性,半球形花为雌性。”

  林生说:“奇怪,树也有公母。”

  一九七六年八月十七日晚,人们看到一颗慧星拖着长长的红色尾巴,缓々地划破黑夜的长空。天空出现红光,然后又是黑暗罩住天空。人们议论。今年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发布了一条新闻,伟大的领袖、伟大的舵手、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毛泽东同志去世,享年八十三岁……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重复发布这条新闻。

  这则消息震动了全国、甚至全世界,不少人悲伤不安……

  然而历史翻开崭新的一页,进入到一个新时代……

  一天,传出四人帮倒台的消息,有人说,捉住了四个螃蟹,三个男的,一个女的。

  经过人民的审判,四人帮被永远钉在历史

  的耻辱柱上。

  中国人民感觉到政治环境进一步宽松,言论更加自由,思想进一步解放,中国人民感觉到中国将出现翻天?地的变化。

  一天,得美说:“我们两人结婚,没有外出旅游,我看我们俩到南岳衡山玩一玩,就祘我们外出旅游了。”

  林生说:“好啊,我们到过东岳泰山,西岳华山,这次去南岳衡山,就是五岳登了三岳。”

  林生跟父亲、母亲、奶々说了此事,奶奶说:“你们到南岳山下一定要找到抗日忠烈祠,这个忠烈祠是无木结构,全是混凝土和石头砌成。如果开了门,你们一定要找到国军第十军三师,三团三连阳安的名字,给他献上一个花圈,再给忠烈祠送上一个大花圈。这些花圈就由野花、藤条组成。”说完这话,奶奶流下了眼泪。

  林生问父亲,奶々为何流泪,父亲说:“现在你己长大,该告诉你们的,就应该告诉你们,

  你奶々并不是只生我一人,我上面还有一个姐々,一个哥哥,一九四四年二月,日军侵入衡阳、迴?,你伯父奉命保卫家乡。在日军第三次攻城时,你伯父英勇牺牲。另外,你姑父现在在台湾,从大陆撤退时,你姑父就是国军十军的一个营长。你姑父撤离后,你姑妈忧郁成疾,病重而亡。忠烈祠很好找,我已经去过多次,你只要问当地人,当地人就会热情地带你去。”

  林生父亲又说:“你姑父的事,现在不能对外说,你知道就行了。"

  林生和得美坐车从山脚到半山亭,南天门,所到之处,可见祝融峰之高,方广寺之深,藏经殿之秀,水帘洞之奇。登上祝融峰顶,极目四望,峰高眼阔,胸怀无际。脚下群峰如浪,绿涛起伏,湘江如带,弯曲成五条白练,遙向祝融,俗称“五龙捧圣”。

  南岳为五岳之一,处々茂林楠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

  林生说:“得美,我们五峰登了三峰,这三峰在我们心里都有深刻的印象,我想问你,这三个峰用一个字来形容,怎样形容?”

  得美说:“可以呀,我说华山险,泰山巧,南岳秀。”

  林生说:“说的好,不亏是个才女,也是一个佳人。”

  参观完南岳峰,往山下走。问当地人,忠烈祠如何走?当地人说:“跟我走即可。"

  当地人说:“忠烈祠位于南岳香炉峰下方,一九三八年开始建造,一九四二年建成。有十三座大型烈士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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