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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逝再生缘(第十章 孟府婚变)

  丽君从后门目送于彩凤三人上了马车,回头送走陈娘,又拜别夫人的遗容,嘱咐静怡师傅当心。然后才与荣兰共乘一马赶回孟府,心想这一日府中还不知乱成啥样了。

  果然,刚到门口,映雪便迎上来说道:“你去了也不给我说一声,老爷夫人急坏了,到底怎样了?”

  丽君道:“这些一会儿说,现在我父亲是不是知道了?”

  映雪说老爷只是听说了皇甫府被封的事,急着要找小姐。两人说着话向里走,孟士元早迎到院里来,气的铁了脸道:“仆人说你一早就骑马出去了,一个大家闺秀,疯疯癫癫的,成何样子,哪像一个订婚的女子。”说到订婚,他住了口,唉声叹气的叫女儿随他去书房。

  皇甫家出了这种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通敌叛国,祸及九族,这是重罪,出征前的预感真的应验了。尽管他与皇甫家是世交好友,可大难临头,孟家的安危他不能不考虑。

  丽君见爹爹如此,已猜到大半,说道:“爹爹难道真信皇甫伯伯投敌么?当初,临安危机,他父亲为保一城百姓,订下耻辱之盟,终是尽节而死,如今他们父子,为元朝几赴边塞,血战数年,这一次,数万将士,宁死不降,难道他会独自苟且,以我看,定是有人陷害。”

  孟士元摇摇头说道:“我也相信这是诬陷,可历史上冤案众多,能沉冤昭雪的有多少?大多数做了刀下的冤魂。何况你父现不是元朝的臣子,就是的话,凭我一己之力能做什么。朝廷现是蒙古人的天下,我们汉人能不受排挤?你皇甫伯父,就是因战功居高位,掌兵权才召来灾祸。当初我力劝他不要再出仕途,他偏偏不听,说什么不为朝廷为百姓。这下好了,在江浙他倒是百姓的好官,可把自己家里上百口人送上了断头台。”

  听父亲振振有词的一番话,丽君好气又好笑。父亲当年也是清正廉洁的好官,如今发了这么一通牢骚,看来真是又气又急,无可奈何了。她试探的问父亲道:“如果皇甫公子现投奔我们而来,您该怎样?”

  孟士元看了女儿一眼,说道:“你想试你爹爹么,哼,那少华根本不是这种不计后果的人,他把你看得比他的命都重,会连累咱们么?要不是他这样的人品,爹会把你嫁给他吗。”答非所问,丽君心想,今天的事,是断不能告诉他了。

  一时,外面一迭声的唤老爷,不知出了何事,两人来到前院,门子报道,是当今朝廷左丞相祁成德亲自下圣旨来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真被姻缘连累了?丽君心想,既有婚姻之约,我理当与他家同赴此难,却又无端牵累了父母,不想这段孽缘,竟让我成了不孝的女儿。

  听到消息的韩夫人,苏乳母,映雪等人俱都来了,聚了一屋子的人。

  孟士元忙让丽君映雪进里屋,然后准备迎接钦差大人。忙乱之际,祁成德进了门,一身威严的官衣官帽,后面一色的官衙差人,锦衣华盖,甚是显赫。

  孟士元惶恐的接进府来,进了大厅,倒头便拜道:“庶民孟士元拜见祁丞相,不知大人屈驾到此,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祁成德笑笑,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孟员外是前朝的重臣,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今日一见,幸会幸会,老夫可是代皇上做个大媒人来了。”

  他打开黄绢说道:“临安孟士元接旨。”一屋子的人刷的跪了下来。

  丽君映雪躲在里间,听得真真切切,听到媒人已晓大半,继续听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临安庶士孟士元,曾把小女配与钦犯皇甫敬之子结姻,本欲同罪,念其有悬壶济世善举,其小女丽君又有咏絮之才,难配不忠之婿,故允其退婚,特命左丞相祁成德代朕为媒,将小女丽君赐予刘候之次子,新封镇国将军刘奎壁为妻,以不至美玉轻抛,明珠误弃。此亦元朝之佳话也,旨到之日,毋违朕意,偕三日完婚,钦此!”

  丽君听完,早已又惊又气,惊的是难以抗旨,气的是步步紧逼。这一步棋,定是刘奎壁说动了当今娘娘,逼自己就范,听母亲讲,那刘奎壁也是堂堂侯府公子,一表人才,何以心急到乘人之危的地步。莫说少华未必会死,就是死了,他刘奎壁也不是我要嫁的人,曾经沧海,何以为水。

  映雪也是急的眼泪直流,小姐若抗旨,必全家问罪,若顺了旨意,又负了皇甫公子。如今公子下落不明,自己一腔心事难以启齿,不由哭的幽幽咽咽。

  外面,孟士元接旨谢恩,上茶寒暄,走完过场,送走钦差,一屁股坐下,一群人鸦雀无声。

  半晌,孟士元仍下圣旨,长叹说道:“好个圣元主,占我中原,杀我子民,如今,又逼起小女的婚姻来了,我一不官,二不贼,竟连女儿的婚姻也做不了主了。”

  一边韩夫人说道:“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用么,若不同意,刚才就该明说,让他去回了皇上。圣旨一接,就是天王老子也分辨不得了。再说那刘家公子也不错,女儿嫁过去,也未必不好。”

  孟士元叹气道:“我们区区小民,能抗得圣旨吗,这事又与皇甫一案有关,我们家这也是一劫。我没说刘家不好,只是女儿幼时就与少华好,如今又喜接连理,一时怎会转过弯来,她若不从,还能捆着上花轿不成。”

  韩夫人哭道:“难道说,让她父母抗旨待罪就是她的主意?那少华也是我中意的,可他就是一千个好,也是无缘,还能守他一辈子。”

  “谁说不能,”丽君走出来,满脸泪痕,如梨花带雨,凄然说道:“我读书习礼,从小不甘心居人之下,爹爹娘亲应知孩儿的心思,我要的一不是富贵,二不是权势,只求一知心知己的人,眼下女儿能嫁的,只有他一人,不管他在哪里,我等他就是,若他已死,我也要找到像他那样待我的人才肯嫁,找不到,我宁肯老死闺阁,终不嫁人。”

  此语一出,丽君哭声悲咽,抽身就走。

  乳娘映雪急急去追,乳娘一把没抓住小姐,倒把女儿的金莲小脚踩了一下。映雪抚着脚面,想着心事,哀哀哭泣。乳娘奇怪道:“你这孩子,能有多疼,哭个没完,还不快去劝劝小姐,才是正经事。”

  映雪听了,这才抹泪去追丽君,远远见丽君直直去了厨房,忙喊走错了,丽君便转身朝自己的卧房走。

  映雪追到门口,被丽君关在了门外,容兰也跟着追来,两人拼命敲门,丽君哪里肯开。

  乳娘韩夫人轮番的劝慰,孟士元也是含泪肯求女儿,一帮仆人围着门口乱喊小姐。韩夫人挂念女儿,竟怨起孟士元来,“都是你,说什么比武招亲,弄成这样了,君儿要有个好歹,我可都怨你。”

  听到韩夫人的话,映雪荣兰更着急,两人围着屋子转,终于发现有一扇窗子没销好,伸手进去打开。荣兰脚大,抬腿爬了上去,又把映雪拉进去,一同进了里屋。

  见小姐恹恹的侧躺在床上,她们放了心。两人相视会心一笑,开始收拾东西。什么裁纸刀,剪刀,汗巾等都收了起来,丽君见荣兰抱着那把宝剑不知往哪儿藏好,干脆从窗口扔了出去,自己又好气又好笑。她若想死,还在这一时?刚才她不开门,是因为她就是想安静的哭一会儿,安静的想一想。父母说的话也听见了,但不想听,是因为她都懂。正因为懂,所以她心里很乱,不知该怎么办。三天的期限,能有什么万全之策?

  如今见大家乱成一团,她实不忍心,便起身开了门,说道:“爹爹,母亲,你们的话孩儿都懂,无非是遵旨成婚,这背信弃义的事。也要容孩儿个接受的时日。若要孩儿应允,父母需答应几个条件,第一要刘家把期限缓到十天,第二,这十天里不许禁我行动,第三,大婚前那刘家不许来打扰。三个条件答应了,我就在家准备嫁人。”

  韩夫人不知是缓兵之计,高兴的满口答应。映雪容兰却想不通,小姐为何转变的这么快?只有孟士元不管是女儿为什么想通的,以女儿的心性如此出嫁,心中的委屈可想而知,所以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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