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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16)

  第十六章  穷则思变

  热闹了几天,当儿子坐上北去的客车,随着大家挥手告别,车子渐渐地变成园点的时候,程母的兴奋也慢慢减退下来,紧接着开始计算儿子下次回家的时间。

  回到家里,老人家的心窝被彻底地陶空了,屋里又恢复了冷清,这样的反差,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她有气无力地坐在灶门口,一边加柴烤火一边想心事。原来,离别的苦和长久的期盼是一样的痛,也是一种煎熬啊!年青人各有各的事,把孤独和寂寞留给她一个人,这是人世间最残忍的惩罚!又有谁知道她老人家此时此刻的苍凉与落寞呢?

  许秀灵收工回到家,习惯地叫喊着妈妈,回答她的是异常地沉闷,不由得心里一急,大声地喊着妈妈,妈妈!声音里带着哭腔。这时候,明明和亮亮也放学回来,听到婶婶的呼叫,胆怯地拉着婶婶的衣角,一边拉亮电灯,一边叫着奶奶。程母才迟缓地抬起头问道,呃呃,什么事?

  许秀灵走近母亲说,妈!刚才怎么了啊?吓了我一跳。

  可能是这几天睡眠太少,瞌睡太沉,怎么?收工了?

  许秀灵点点头,告诉了母亲,心里却在想着刚才的那一幕。这时候,明明和亮亮恢复了常态,告诉奶奶说,奶奶,奶奶。婶婶哭脸了。

  程母心痛地看着许秀灵,没吓着你吧?闺女,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没有,妈。许秀灵突然看到一个老人的迟暮,不免有些心疼,这几天让她老人家忙前忙后的,确实是太累了。这都是我们做儿女的错,没有尽到做儿媳的责任,让您辛苦了!

  可是,也没感到累呀,程母睁开似醒非醒的眼睛看着三儿媳妇。

  大嫂回到家,放下锄头,明明和亮亮妈妈妈妈的叫着,大嫂觉得不对劲,三步并作两步跨进来,见母亲坐在灶屋,急切的叫道,妈!您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好好的。

  大嫂拍拍胸脯压压惊,说没事就好。她叫许秀灵看着母亲,自己忙着去挑水、喂猪、做晚饭去了。说话间,一屋人陆陆续续都回到家,围着母亲问寒问暖,母亲让大哥扶她起来,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一不注意瞌睡过头了,没事的,没事的。说着,为了证实自己还硬朗,握紧拳头在胸口上猛擂两拳,骄傲地看看子孙们,无容置疑,她老人家还压根就不服老。

  吃晚饭的时候,程三夹了点菜离开了歺桌,与母亲坐在一条长橙子上,看看母亲,想张嘴又止住了。

  母亲说,有什么事就直说,一个男子汉,吞吞吐吐的,我不喜欢。

  程三抬起头,停止了送饭,只好豁出去了,说妈!现在国家允许私人做生意了,我想,我想买个手扶拖拉机搞运输,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母亲坐直了,呆呆的看着程三足足十秒钟,平和地说,三儿,你想过没有?买车子需要好多钱的?我们现在的经济战况你知道不?

  知道,妈!只要您老人家同意,钱的事我自己去想办法。

  几千块钱哩,你怕是几百几十块哟。再说,在路上跑的家伙总是感觉不安全,每天让人提心吊胆的。

  妈!是手扶的那种,速度很慢的,和人跑步差不多,而且只是拉货嘛。

  拉货?拉什么货?哪里有那么多的货让你去拉呀?

  我们这里的供销社,一共有十几个供销点,却只有一台手扶拖拉机,一天到晚不睡觉也拉不完,我跟那个主管运输的唐经理讲了,他说只要我有车,保证可以天天让我去拉货。

  哦?三儿,这件事容我再想想。

  程三三口两口拔完饭,放下碗筷,自顾自的出去了。

  母亲走到大儿子身边说,刚才三儿的话你也听了,说说你的看法,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妈!这件事,老三早就给我提起过了,他现在才给您老人家讲,说明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供销社那个唐经理我也认识,原先在我们这里的供销社门市部工作,他说了,每送一车就有差不多三元钱,一天拉得好多趟,要真是这样,只怕不用一年时间,家里肯定会有所改变。所以,我支持他。

  哦,只要你觉得行,我就赞成。人啊,不走点新路难得有进步。不过,这钱的问题你想过没有?

  想了,确实有点难,老三是想向信用社代款,可那里需要抵押物。

  那还说什么呢?我家的这几块破水砖抵几个钱?

  老三脑瓜子灵,您同意了的话,他就肯定有办法,就一定行。

  母亲不言语了,她在心里迅速算了一笔帐,一天挣的钱就相当于一个劳动力一个月的工资,一年干下来,那真的是发财了,她转身走到程豆身边,说我想了想,值得去做,只要能代款,你就尽可能的去帮助他。

  妈。豆儿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母亲赶紧追问道。

  程豆说,有点难办,我们这里的信用社个人代款还没有先例,要弄也只能以集体的名誉购买耕耘机,所以……必须请队长去向银行申请,还不知道说不说得通。当然,我认为,打算贷款的话,动作要快,这是商机,要是被别人抢在前面了,就会有点难。

  我知道,生产队的干部不可能整天围着我们干这样的事,再说要是碰到个别人拖延回款的话,事情就不好处理了,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到时候还不了,如果还不了就会连累队长。要不把三儿喊来商量商量?

  母亲话音刚落,大哥站在门口,张开嗓子大声喊道,那个时候的人没有通信工具,都是这样喊人,邻居听到了,传来传去就会传到被叫人的耳朵里。那个时候,特别是在农村,都习惯这样呼唤。

  程三坐在叔叔家里,听到大哥喊他,回应了一声,说来了来了,一边小跑着,声音到人到。当他听说了母亲的想法,他便认真地把事情的来笼去脉以及他的设想分析给大家听,最后他说,实际上我还是保守了些,如果顺利,不到半年时间就能把钱还了。

  你一定得想稳当,如果可行,我就去找找大字辈看看。看来母亲已经懂得了此事的可行性。

  妈,只要您允许让我干就行,其他的事您老人家就不要辛苦了。程三兴奋得像个小孩,说着跳着到母亲身边,说妈,您是全世界最好的母亲了!

  好!要是我不同意,你还说我好么?

  当然!

  为什么?

  因为你明事理,脑壳开巧,跟得上形势。说真的,你的反应比有些年轻人都快。程三趁机夸得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母亲无不骄傲的说,当然,你们去问问老一辈人,年轻的时候,我还当过妇代会会长呢!一脸的得意,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至从春节离开以后,程欣隔三差五的就会给曹已明写信。可是,这永远解决不了曹已明的相思之苦。虽然,通过进一步接触,发现程欣也有不少的毛病,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越来越感到离不开他了。她突然看见李老师手上,正拿着BB机在炫耀。曹已明忍不住眼睛一亮,扩机?两只眼睛瞪着同事李萍手中的BB机,这是一个时代进步的产物,有了它,找人就方便多了,她睁大眼睛说,李萍,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曹老师,看什么啰,你也可以要个唦,真的呐,蛮好的,一边说着,李萍把BB机递过来,热情洋溢的说,又不贵,特别是找人,几方便的,又时尚。

  曹已明接过BB机,正好有人呼叫,震动之后,的的的响了几声,小小的屏幕上立即显示了号码。曹已明吓一跳,差点就撒手丢了。李萍接过BB机一看,立马用座机回了电话,见此,她真的坐不住了,呃,李萍,这家伙要多少钱啊?

  李萍放下电话漫不经心走过来,你要吗?大厅里两仟四,我有个朋友在电信局工作,他答应我一仟七。说着,扩机已经挂在腰带上,神气地冲她笑了笑。

  曹已明最见不得别人得瑟样,但此刻她顾不得这么多,如果有了它,找程欣就方便多了,现在教师队伍工资长得快,不就两个月的工资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懂如今这个社会办什么事都要走后门,转念一想,管他哩,拿两包烟就能便利几百块,值得!她真的有些动心了,离开自己的办公桌,径直走到李萍身边轻声说,李老师,帮我要两个行么?

  可以。……呃?曹老师,怎么一下要两个呀?她愣愣的看着曹已明,好像明白过来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给你的白马王子配一个吧?

  别乱说,亲爱的。曹已明羞答答的不觉有些脸红心跳。

  配就配罗,又不犯法,不过呢,你的那个程欣不在同一个城市,号码到了那个叫什么的地方?对对,洞庭湖的地方,呼叫不了的。

  那……那是为什么?曹已明有些不知所以了。

  是这样的,信号只能在一定区域内使用,呃!要不在那边也办个户。李萍突发奇想。

  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是全国联网,只不过要转人工台呼叫。去不?正好下午没课。

  人工台?看来,曹已明还不太明白。

  人工台就是先拨对方的区号,再告诉对方你呼叫的用户就行了。稍微麻烦一点点。

  曹已明兴奋地拉住李萍的手,她好像听懂了,感情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正好,下午我也没课程安排。

  走走,哦,记得带身份证啊。李萍提醒曹已明。

  曹已明在几个口袋里拍了拍,估计没有,立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程欣从化验室出来,正好看见于淑芬,她拿着信封喊道,程哥,你的信。

  我的?

  看吧,看了就知道。想不到,你的曹姐姐也是个情种,三天两天就一封信,真叫人嫉妒。

  程欣没管这些,这些话他好像得多了,自顾自的拆开信,独自看完了,不免有些感慨,生活在城市里真是好啊,能最先享受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当他知道了曹已明的BB机号码后,真有一种试试的冲动,可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只有邮政所才有公用电话,虽说不远,一来一去的至少也得十几分钟,误了工作时间不好交待,他的脑壳里迅速地作出了调整,本来,他可以到方院长办公室去,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猎奇心去求院长,实在不好意思,只有放弃了。

  当程欣看完,信里说如果你这边具备条件,哪怕信号不强也可以,哪怕每天能听到你咳一声或者叹息一声,心里也会有某种程度上的满足。因此,省吃紧用也要把通讯工具置办好,好像那种传统的鸿雁传书永远满足不了她现在的相思之苦了,辛苦一天之后,特别是漫漫长夜,孤独和寂寞就像无情的钢鞭猛烈地抽打着她,常常彻夜难眠。第二天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课。其实,自己又何常不是呢?有时候,他想她同样想得疯狅,这种相思之苦,似乎没有人能够理解,每天晚上睡在铺上,满脑子全是曹已明,这种让他既兴奋又失落的情景几乎天天伴随着他,唉!要是能像曹己明说的,有了通讯工具,想的时候能说上几句话,也许心情就会好多。

  程欣叫了声于淑芬,自从春节回来后,第一次这样直呼其名,有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好像只有她才是把万能钥匙,很多的时候慢慢的对她产生了依赖。此刻,见没有回音,他回过头来看一眼,他吃惊地四处望了望,自言自语的说,这个时候,她会到哪里去呢?

  此刻,于淑芬已经走在去食品站的路上。

  春节期间,何姐的话提醒了她,说男人就像手中的沙子,抓得越紧,流失的就越快。为了稳住程欣,必须要让程欣潜意识的对她有所依赖。于淑芬突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抓住他的胃,生活上离不开自己……就在她恍然大悟的时候,有个做肝功能化验的大胖子,三十多岁,说是在食品站工作。于淑芬眼睛一亮,便向小伙子招招手。他靠在窗口边,见是一个靓丽的小女孩在给自己打招呼,立刻笑嗬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叫我啊,什么事?

  病历上说你在食品站工作?

  是的,怎么了?

  也没什么,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弄点猪肉?

  这个事呀?小伙子胡乱抓着头皮说,我在里面工作,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真的是难。

  不要讲这么多,到底能不能?

  哟,靓妹,你这口气,到底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

  随便,你说行就行,不行拉倒,只当我沒说。

  小伙子没有说什么了,于淑芬也认真地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没想到小伙子离开的时候,竟然告诉她明天十点准时到食品站去取。

  最近,于淑芬的心变得越来越细腻了,春节期间,与何芳姐的那次交流,让她想了好久,何姐的话不仅给自己提了个醒,便是经验之谈。所以,她不声不响的在宿舍里置换了一套新的厨具,为了抓住他的胃,她不得不有所行动。

  她要在生活上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工作上尽量减轻一点压力,通过这么久的接触,他的胃口他的喜好,在她心里慢慢地清晰起来,都说女人的心是细腻的,何姐的话,好像真的让她明白了很多,她在细细地寻找着他内心深处的需求,慢慢地感到,让他形成一个潜入默化的驱势也不是不可能。她走在路上,为自己的这个计划暗暗地感到满意,想到这里,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

  很多的事情,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正在于淑芬按自己的步骤开始行动的时候,程欣原单位的高院长接到省厅办公室的电话,说有一个外国友人要到你那里去见那个叫程欣的小伙子,希望你接洽一下。

  程欣?

  是啊,电话里的声音不容质疑,对方说,这是外国友人要见他……

  可,可是,……他还在洞庭湖区,高院长本来想这样告诉对方,但他忍住了。放下电话后,立刻意思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他马上拨通了严士杰的电话。

  办公室主任严士杰听到提示音,急忙抓起话筒,轻声喂道,哦!院长。好的,好的,他放下电话机,一刻也没有停顿就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高建业两只手平放在办公室的老板桌上,看上去很平静,他在省疗养院当院长已经有六年光景,这几年的巨大变化,院里的一花一景一草一木他都了如指掌,甚至每个职工的思想情绪,工作能力都能说得清清楚楚,别看他不爱说话,看问题却很渗透。程欣那个小伙子,当时是听从组织安排去了洞庭湖,仅仅一年时间,他就发表了不下十篇的论文,每篇文章的落款写的都是省干疗养院,难怪会有外国友人找他,无形中也给院里贴了金。具说那个县级医院的方院长很器重他,他提的每个建议都会很认真去落实,看来那个方院长才是个惜才佬,北远县人民医院搞起的那个化验室虽然起步较晚,但工作中几乎没有差错,为人又热情,被人们传颂,成为省里的一面旗帜。据说,这个项目为医院赢得了资源。看来,程欣确实是个人才,那个时候把他放走也是出于无奈,他的压力大啊!当时那种情况下,谁愿意离开省城到那么艰苦的地方去呢?他的出现为全院职工做出了表率,工作压力也因此减轻了。思来想去,现在是到了该把他要回来的时候了,正所谓运筹帷幄。没想到的是,上面的人竟然会跟他的想法这样合拍。想到这里,敲门声把他的思路拉了回来,他抬起头,说请进!

  见是主任严士杰,院长用手指了指办公室的木沙发,示意他坐下。主任见到院长,立刻迎合地点点头,弓着身子在办公桌旁待命。院长抬眼看看他,以商量的口气说,你还记得原先在我们医院的那个叫程欣的小伙子吗?

  程欣?那个主动申请到下面去的人,全院男生中唯一的一个,印象很深的。只是院长突然提起,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了,他疑惑地看着院长,呃,呃,记,记得,是,是有印象。一边说着一边唯唯诺诺点头应答。

  院长站起来,度着方步走到主任身边说,这个小伙子很不错的,他救活了一个医院,北远县人民医院的方院长很赏识他。他所写的每篇论文,那些专家学者都很赞同。昨天,厅里还打电话来,说国外有个专家想见见他,这一次弄得我好被动,要真是那样,说不定将会是我院的一个转机。

  院长,你的意思……?

  高建立看着严士杰,你说呢?

  严主任试探性的说,可是,那是他自己申请去的,不一定能请得动哩。

  何以见得?你应该听说过事在人为这句话。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动动脑子吧。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程欣每篇论文的落款都在我们疗养院。为什么?这恰恰说明他对我们这里还是有一定感情的。

  严士杰算是弄清了院长的真实想法了。但一想到那次去做动员工作时,离开程欣的时候,那副表情至今还没有忘记。他迟疑着还想说点什么。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高院长看了看严主任问道。

  没什么了!院长。主任答应着,像太监一样弓着身子退出了院长办公室。

  严士杰接到任务,立即行动起来。程欣的事是他亲手办的,他还清楚的记得,离开程欣的时候,明明是笑着打着招呼走的,可当主任回眸的瞬间,程欣圆睁着愤怒的眼睛,巴不得一口吃了他,那个样子,当时就把他吓了一跳。当然,那份申请报告还在挡案室保存着,过后,他也以为程欣只是堵堵气,当他再次拿着申请报告认真地看了看,一字一句都说得很恳切。他猜不透程欣真实的想法了,想想也是的,当时那种情况下,谁都不愿意离开省城到乡下去。那一次,他去找他,本来也是去做动员工作的,是傻子都看得出,只是程欣太主动,还严肃地写了份申请报告,当时的工作能那么顺利,那份申请书确实起到关键性的作用。现在,院长又让他去啃这块硬骨头,着实让他为难了。当然,一般的情况下,或者是其他的人,只怕一个电话也许就会回来了。然而,程欣不一样,他不知道那小子为什么会这么清高,但他知道程欣确实是个很有骨气的人。

  严士杰从院长的语气里,知道这是个死任务。可是,要怎样才能让程欣顺利的回来,就得动脑筋了,他不可能再去问院长,可有些事情难就难在这里,他在院长虚拟的口气中徘徊。

  主任靠在沙发上苦思冥想,医院这么大,院长又这么倚重,是不是就可以在政策上打点插边球?或者使用手段诱惑诱惑。一般的人一定会千恩万谢!可是这个程欣……主任搖搖头,这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严世杰眯着眼睛,突然跳起来,对呀,不是有个曹辉吗?他立刻来了精神,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脑瓜子特别好使,他站起来,关掉办公室的电源,径直向二楼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曹辉老远就看到严士杰,老实说,他最看不起这种没骨气的人,说长年累月弓着身子俨然是个太监,但因为工作关系经常要见面,不能太露,就只能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来捉弄他、刺激他,主任不是傻瓜,过份的玩笑是什么滋味,所以,主任没有万不得已的事,是绝不会轻易来找他的,今天来会有什么事呢?曹辉想着,严主任笑嗬嗬的已经踏进了他的办公室。

  哟,主任,希客,希客呀。曹辉说着站起来,把自己坐的椅子让出来说,主任请坐。

  主任点点头笑了笑,这次不但没溪落自己,还客气地让坐,他心里登时自在多了。但他还是没有落坐,嗯,嗯,嗯的,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曹辉扯起要笑不笑的眼睛望着主任,要不,我给你倒杯茶,有什么事慢慢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院长派我去出差,按贯例要两个人去才方便,办公室那边本来就缺人手,这你知道的。你见多识广,又风趣幽默,我已经跟院长请示了,……你,你不会拒绝我吧?

  曹辉把茶水递给主任,出差?笑了笑,说你没搞错吧。什么时候轮到我了?北京还是上海?

  都不是,但我知道你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你还没说什么地方,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喜欢呢?

  洞庭湖。主任骄傲地看一眼曹辉,怎么样?

  没想到,曹辉不领这个情,说我吃了饭没事做,到那种地方去干什么?

  真的吗?

  真的!你这个鬼,什么意思?曹辉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是这样的,主任把出差的任务认真说了一遍,曹辉听了忍不住一阵窃喜,但他不露痕迹地说,我也不去。

  呃,曹辉,你有没有搞错?据我了解,他可是你未来的姐夫哩!

  就是因为这层关系,你知道不?这是组织原则。再说即便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会去的。

  那又是为什么?主任呛住了,当初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些。

  曹辉不是不想去,他也想趁此机会看看这个未来姐夫现在的工作状态,刚才故意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刺激主任一下,看看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看着主任傻呼呼的样子,似乎有些过瘾。然而,曹辉的心里瞬间涌动着不易擦觉的怜悯,觉得他坐在这个位置所要面对的一切,要处理各种各样的关系真的不容易,不得不谨慎!长此以往自然形成的外在形象,谁都不想卑弓屈膝,可世风日下为了自己好过点自在一点,扭曲一下自己未常不可。丛观历史,旦凡能做太监的人,特别是大太监,不委屈自己受点苦行么!也许这就是生活,是人生。

  主任狠狠地瞪着曹辉,总算是说了句很硬气的话,你爱去不去,我已经人至义尽。

  曹辉看着主任渐渐远去的背影,笑着说,还来劲了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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