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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 那人 那事 十二

正月里来是新春,赶着猪羊出了门,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送给亲人解放军。

二月里来草儿青,春光明媚好心情,针啊、线啊不停手,双双军鞋送给亲人子弟兵。

三月里来百花开,哥哥参军出村外,哥啊、哥啊,勿忘我,小妹等你头发白。

、、、、、。

在李小沽的观音菩萨堂前的广场上,蓝色的夜空,无数颗星星,美丽的月光。人们欢声笑语,心情舒畅。几盏保险灯亮亮的挂在广场舞台前,青年们为村民演出文艺节目。刘花的二月里来的歌声,让人们不时的鼓起掌声。应征入伍的青年们,在晚会上,表示决心。打倒蒋介石,解放新中国。

李小沽村村公所里,保险灯亮亮的,人们脸红红的,卫国和张志进向人们传达蒋介石大举进攻解放区,我人民解放军,全面反攻,战斗节节胜利的好消息,长春已经解放,大军南下,一定要直捣南京,解放全中国。前方解放军英勇战斗,勇敢杀敌,我们后方搞好生产,支援前线。大家议论高涨,制定计划,一直到雄鸡高唱,人们才离去。

再说五爷董福聚,收养了义女刘花,看到刘花的成长,心情很好,刘花回家为义父讲解革命的道理,毛主席的八路军救百姓于水火,是人民的救星。董福聚认识到毛主席英明伟大。

董福聚拥护八路军,坚决跟着共产党走。他把自己的二子董士俭叫到面前说:“儿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是否想过。”士俭急忙说:“儿学过有志之人,征战沙场,尽忠报国。”福聚乐了说:“你做如何打算,!士俭说:“我已报名,参加八路军,打到蒋介石,建立新中国。”福聚笑了说:“好,你不亏为是我的好儿子!”士俭说:“儿有一事,请教父亲?喜欢刘花姐姐,愿您成全”儿子一句话,福聚大吃一惊,静思了一阵说:“这件事,你自己办,为父不做主,有缘之人天注定,无缘之人不相逢。”想起了自己的家事,夫妻之事天已注定,不可思议,自己的父亲姓姜,爷爷叫董靖峰,当时父亲姜大方在董靖峰家中做长工,董靖峰已四十,无有后代,家产无有人来继承,坟断烟火,很是不快,妻子赵氏一笑说:“夫君,路在人走,事在人为,何必日夜愁云在目,咋家的小姜,小伙漂亮,又能干,你我都喜欢。”靖峰接下来说:“收为义子!”赵氏说:“旧的观念,家族派性,让小姜不得安宁,接继家产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为你再娶一房小妾,你看如何?”靖峰惊矣:“我们夫妻恩爱似漆,不必再提此事。再者说,我有残疾,再好的土地也种不出苗儿,夫人不必费心,多此一举。”夫人赵氏说:“借种生后,世上有的,我看你就听我的,何必如此担忧。”靖峰思索一阵,摇头叹气说:“我一世正气,让我低调做人,那个不妥,老了做王八,寒掺。”赵氏又说:“事到如此,总比断子绝后好的多,死后坟前土,清明一炷香有人来照应,再者说我们明媒正娶你的名下,那个村人敢说靖峰的闲话。事后为妻自由安排就是了。”在赵氏的安排下,靖峰纳妾,锣鼓喧天,红毡铺地,靖峰背刘氏进新房,好不热闹。往事烟云董福聚脑中出现,他睁开眼睛,儿子士俭不在眼前。他不想再想下去,关上门,拿起千古奇观认真的看了起来。

董士俭推开门来到父亲面前:“爸爸,你看。这是入伍的通知书,三天后就要离开您和我的母亲。”董福聚看看入伍通知书,又看看士俭,也流下眼泪说:“士俭啊,你多和你妈妈多呆一会,我们就要离别了,在八路军队伍里接受锻炼。你要自重,不要强求你和刘花的事,要慢慢来,要留给她好的心情,好男儿志在四方。婚姻不必强求,顺其自然吧。”士俭向父亲说:“人生要为一人生,要为一人而死,真心真意,感动天地。”福聚没有言语,挥手低下头来,放下今古奇观,泪水一滴滴流在书上。

董士俭离开父亲。独自一人来到观音堂,那长长杨柳枝条在微风中戏击着池水,圆圆的波纹在扩散。燕雀排着整齐的队伍在歌唱,灿烂的阳光照进观音堂内,四壁生辉,显得格外亮堂,观音像慈详的微笑的打坐在那里,董士俭慢慢跪在观音面前祷告:“你的子民就要离开您,祝你保护我全家四季平安。我的义姐刘花,一生坎坷,我喜欢她,自从刘花为我家义女,就印在我的心里,不能忘怀,我要同她共度春秋,非她人不娶,天地在上神灵在心,望菩萨奶奶成全。”跪拜不起,泪水在流。

刘花知其弟弟士俭参军入伍,心里也是恋恋不舍,知其士俭喜欢自己,自己的身份与士俭有天地之别。他不敢想那些事,她因为自己已向天地发誓,活是李强的人,死是李强的鬼。但还是时时注意弟弟的心情。当士俭由父亲房间出来,直奔门外,看见士俭走进观音堂,悄悄的跟随,站在士俭身后,虽然士俭祷告声音小,但也听得清楚,慢慢的跪在士俭的身旁,看见了士俭的痴心,心潮翻滚,久久不得平静,是自己错了,也想不清楚,自己交织的心情,闭上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时士俭还在身旁,刘花站起拉着士俭说:“弟弟起来吧!”士俭睁开眼睛看见了义姐刘花,是自己喜欢的刘花,士俭高兴的说:“花姐你同意嫁给我!我的菩萨奶奶你真的成全了我,花姐你嫁给我吧,等我解放了全中国,我们永远在一起,现在,家里的父母需要你来照顾。”刘花心里有千言万语一下都光了,美好的,幸福的热流涌在心头,刘花在士俭的怀抱中点了头。二人离开观音堂,刘花心情沉重,是不是自己过了头,一个谢了花的女子,是不是异想天开,刘花拉住士俭的手说:

“士俭,你看,荷花已凋零,枯叶落水中,捞出葬于土,留下水难清。”

士俭说:

“小妹,霜打百花飞,春天花更美,莲藕心纯洁,花开尽朝晖。”士俭说完后,看到刘花泪流不止,士俭说:“小妹为何而哭,以前的事情已过去,我们从头再来。刘花说:“我是一个残花败柳,香气皆无,士俭说:“花落香还在,春来花就开,花姐不必多想,我爱你,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永远在我的心里。

董士俭,二十岁,高高的身材,四方脸大眼睛,重眉毛,学生打扮,念过几年私塾,写一笔好字。在董小沽是个美男子,也是个才子,性情文雅,董小沽人人喜欢。由于董福聚在天津义和祥持有股份,大哥董士勤在天津料理门店,家里事都由士俭操办,士俭就这样没有离开家门。跟父亲在家里从事农业。

董士俭想到自己就要离开家门。来到刘花的房间看到刘花眉头紧皱。心事重重,士俭不愿意打扰,转过身去要离开房门。刘花说:“弟弟有事就说,没事就陪我一会,我的心已经碎了。你明天就要走了,家里的事就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既然你爱我,不嫌弃我,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但我还有一件心事,今天我们到我的父母亲,公公,婆母、李强的坟前烧一炉香,告诉他们我有了归宿。士俭说:“好!”

秋收已结束,在陈家洼里露出了几座坟茔,刘花的眼前看到日本鬼子让她家家败人亡,让他失去李强泪如雨下,刘花含泪点着了香烟纸码,痛哭亲人,声声悲,滴滴泪,痛煞人心,士俭陪伴刘花也不时到落泪,香烟缭绕,无数只燕雀在烟雾中穿行,传说,吃过了烟灰,就能有安乐窝,天空中的大雁排成一字行,向南方飞去,去寻温暖的地方,渡过寒冬。刘花看到燕雀,看到南飞大雁,心中开阔,温暖。参拜了亲人,拉起士俭,士俭搀着刘花双双回家。

第二天,在观音堂前的广场上,锣鼓喧天,集满了李小沽的村民,在广场的舞台上,欢迎李小沽青年参加八路军入伍大会的布标挂在舞台上边。董青清主持大会,张志进发言,“李小沽的有志青年,踊跃参加八路军,征战沙场,忠心报国,跟着毛主席,解放全中国。”董青清说:“一人参军,全家光荣,请六位李小谷青年上台,为李小沽六位青年戴光荣花!”在一片掌声中,张志进,董青清,董青山,等为董士俭,孙瀚,董荣等六位青年带上鲜红的光荣花。张志进最后说:“让李小沽刘花,为参军青年唱一首歌。”

“十月里来谷子熟,满车的小米囤积在街口,玉米谷子送到哪里去,送到解放军部队炊事班里头。

十一月里来寒风吹,飞针走线做棉衣,棉被棉衣送到哪里去,解放军穿暖好杀敌。

腊月里来红梅开,朵朵梅花放光彩,梅花献给解放军,立功喜报送家来。

一辆马车来到会场,打扮的好漂亮,红马戴红花,红旗车上插,风吹红旗展,红光照天下。

董士俭等六位青年挥泪与相亲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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