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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命不久矣

  

  当苗敬康赶到牢房的时候,只剩下聂元河待在那里,若娴已经走了,苗敬康有点失望。

  “聂神医,是在下不好,不该把玉佩送給你,害你现在坐牢,我这就去投案自首,告诉尚书大人你是无辜的。”苗敬康是赶远平王后才说这些话。

  怎么说太后也是平王的皇奶奶,如果让他知道偷玉的人是自己的好兄弟,叫平王身处何种境地。

  太后对平王向来宠爱有加,还极力劝诫皇上把平王定为未来的储君。如果知道是自己的好兄弟害得皇奶奶卧病不起,平王是该把苗敬康绳之于法呢?还是放任他逍遥法外,继续称兄道弟呢?

  苗敬康不知道阿贤会作何选择,他不想兄弟为难,更不想兄弟反目,所以此事便一直瞒着他,能瞒多久是多久。

  当初也只是随便闯入一个寝宫随便偷的一件物品,苗敬康万万没想到自己偷的东西会如此贵重。

  聂元河拉住苗敬康,道:“敬康,你听着,偷玉这个罪名我心甘情愿替你背,不要内疚,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等我死后,帮我照顾好若娴,我知道你很喜欢她,我也看得出,若娴心里有你。”

  苗敬康道:“不,聂神医,我不能让你替我担下杀头的罪名,否则我以后怎么面对若娴,我一定要向尚书大人说明真相,还你清白。”

  聂元河道:“敬康,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何种原因偷玉佩的,但我相信你秉性不坏,希望你好好对待若娴,不枉我一片苦心。”

  苗敬康羞愧地说:“聂神医,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若娴,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我也会竭尽全力救你出来。”

  聂元河点点头:“你走吧。”

  在苗敬康临走时,聂元河再次强调:“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若娴!”

  聂元河没有告诉苗敬康,其实自己现在已身中剧毒,即使不被砍头,也将不久于世。

  反正都是要死,不如死得有价值一点。自己替苗敬康顶下罪名,苗敬康也许会因为愧疚而对若娴好一点,自己死了,扔下若娴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聂元河实在放心不下,如今只希望苗敬康能待若娴好一点。

  聂元河想错了,把苗敬康对若娴的爱想得太肤浅,即使自己不替苗敬康顶罪,等自己死了之后,苗敬康也会竭他所能保护若娴的,不会让若娴受到任何伤害。

  若娴现在是伤心欲绝,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段之潇就走在若娴的身边,心疼地看着她,生怕她会想不开寻短见。

  “若娴,别难过了,凡事都有转机,聂神医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皇上开恩,就能放过聂神医。”看到若娴如此伤心,如此无助,段之潇心里也不好过,对若娴的爱又更深一层。

  原先只是觉得这个倔强的女孩儿很可爱,现在若娴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激起了自己想要保护她的欲望,想要一生一世永远守护她。

  “段大人,你是刑部侍郎,一定有机会见到皇上,求你帮我爹说说情,玉佩已经找到,只要能饶爹一命,怎么样都行。你知道的,我爹时日不多了,我不忍心再看到他还要在牢房里受苦,求求你了。”若娴现在也是走投无路,才求段之潇。

  段之潇握住若娴的手,说:“若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出聂神医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太后因为玉佩一事而病倒了,皇上很着急,如果能引荐聂神医入宫,治好太后的病,说不定龙颜大悦就可以放过聂神医。”

  “真的吗?这么说爹爹还有希望,谢谢你段大人。”若娴知道爹爹的事还有转机,很是激动。

  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从远处看,可以看到若娴家门口有好多官兵。段之潇和若娴四目相对,同样的不明所以。

  段之潇安抚道:“若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若娴胆怯地点点头。

  段之潇走近,其中一个官差道:“段大人,您怎么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段之潇指指屋里。

  若娴的家里布满官兵,屋内是一片狼藉。

  “段大人,您还不知道吗?太后病薨了,皇上龙颜大怒,把所有罪责都怪在刺客身上,后日午时三刻就要问斩,现在抄他的家,抓她女儿发配充军。”官兵小声地对段之潇说。

  段之潇道:“知道了。”

  返回到若娴身边,段之潇如实把事情告诉了若娴。

  “太后死了,爹后天就要问斩。”若娴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所有希望都破灭了,“爹,我要去见我爹。”

  若娴刚起身,就被段之潇一把抱住:“若娴,你现在哪儿都不能去,官兵到处在抓你,我知道你难过,但也不能以身犯险,如果聂神医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会死不瞑目的。”

  若娴在段之潇怀里失声痛苦:“爹……爹……你不能丢下娴儿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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