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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情感故事小说:《呼噜姻缘》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文明的进步,人们日常生活的质量也越来越高,但是,伴随着文明的发展,很多现代病也随着而来,而“打呼噜”就是其中的一种,在中年人群体中发病率比较高,相应对身体的影响也最大。

  “打呼噜”,是因为呼吸系统的不良发育或者一些疾病(如鼻腔组织增生、炎症、过敏等)所引起。“打呼噜”所引起的不适包括:白天“精力下降、记忆力减退、容易感冒、免疫力下降”等情况。这些主要是因为“打呼噜”引起的大脑缺氧引起的,“打呼噜”患者晚上睡觉时候因为呼吸不畅,引起大脑严重缺氧,长期以往,就会引起记忆力下降,并且严重影响睡眠。

  “打呼噜”患者,在以后的生活和工作中,一定要注意身体的保健和对症治疗,保证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尤其是商务活动较多的中年人士,更要注意。

  在这里,一向让人头痛和烦劳的“打呼噜”现象,却打出了一段人间非常奇特的“美好姻缘”……

  一

  一九七八年,盛夏的一天清晨,新疆边陲小城奎屯市街上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小城中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柔软的草坪上,露珠在闪闪发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有时还带着一丝谈谈的花香……天刚蒙蒙有一些亮光,奎屯市棉纺织厂保卫干事刘君升,正美美地做着好梦。

  突然之间,刘君升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音,把他惊醒了。刘君升急急忙忙地一跃而起,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开门问道:“什么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敲门的是奎屯市棉纺织厂里,值班室的收发员盛小亮,他看见刘君升在问,他马上回答:“没……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可是看得出,盛小亮就像一个前来自首的罪犯,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他的目光总是“东张西望”、“躲躲闪闪”的,他的神态,也和平时不一样很不自然,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装出来的镇定,他垂下来的两只手,相互搓着也不知道搁在那里是好。

  刘君升揉了揉自己还没有睡醒的眼睛,心里嘀咕起来,他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在梦游呢?他是不是有一些不正常,还是跟我逗着玩呢?这小子看上去年龄不大可鬼着呢!他要有什么事情,非跟你捉迷藏似的,拐着弯子没有一句真话,非把你气死不可。他仔细观察了盛小亮的面部表情,这一回好像不会。

  刘君升便当胸给了盛小亮一拳,这一拳虽然打的不重,但是,对盛小亮这么小个子的人来说,也是吃不消的。

  盛小亮一连退了好几步才站住脚,他瞪大眼睛又说道:“嘿!你要干什么?没轻没重的,你想要了我的命吗?”

  刘君升也不管盛小亮疼不疼,揪住他的衣领子回答:“盛小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要不然有你的好看的,快说!”他还故意在空中,挥了挥自己一双非常有力的拳头。

  盛小亮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人,就面对刘君升继续说道:“你不要着急吗!刘大哥……昨天夜里,我的小便特别的急,我就下床到厕所解手去,走到过道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发现有一个男人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悄悄地走进了叶大夫值班的卫生室,过了一会儿,我就看见叶大夫房间的灯熄灭了。当我从厕所解手回来的时候,我还听见有打呼噜的声音,从叶大夫房间的房间里面传了出来。当时,我还纳闷呢?叶大夫一个女人睡觉也打呼噜,后来,我思前想后,我觉得……”

  刘君升听了上半句,就没有下文了,他推了一把盛小亮继续回答:“你给我原原本本地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已经看见谁了,他到底是谁?你快给我说呀!”

  盛小亮又东瞅瞅、西瞧瞧,当他确定四周没有什么人的时候,走到刘君升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再次说道:“我想一定是他,……肯定是‘呼噜王’。”

  刘君升认真地再次回答道:“啊!是头儿赵易侬书记?你没有看错人吧?他到底是不是头儿赵书记?你要是胡说八道,可要责任自负的,你知不知道?我看你小子,没有一点正经的劲儿,什么事情从你的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味的。”

  盛小亮为了把事情说清楚,他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道:“给你说个事情,你都喜欢‘上纲上线’的,看来我以后,要是真的看见什么事情,也不能够对你说了。那好吧!就算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什么没有看见,你也什么没有听见,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刘君升严肃地回答:“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你都说了有事情了,还看见什么了,一会儿的工夫,你就不承认了,要是这样的话,你同我一起去和赵易侬书记当面对质,事实真相大白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

  盛小亮赶紧地说道:“好!好!我说还不行吗?我确确实实地看见赵易侬书记进了叶大夫值班的卫生室,我要骗你我是孙子,我不得好死。话又说回来了,这可是你非要让我说的。”

  刘君升特别强调地回答:“那你怎么又知道,叶大夫值班的卫生室里面,一定是赵易侬书记的呢?你小子不要‘捕风捉影’地造‘一把手’的谣,当心……我狠狠地扇你!”

  盛小亮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是我听见了……赵易侬书记,他确确实实在叶大夫值班的卫生室里面,睡觉打呼噜呢!……”

  刘君升只是“啊!……”的大叫一声,此时,他把抬得高高的想打盛小亮的手,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说起奎屯市棉纺织厂赵书记的“呼噜”,那可是,远近出了名的——“呼噜王……”赵书记打“呼噜”的能耐,对刘君升来说,不仅在他小的时候就有所耳闻,而且他还有亲身的感受。

  那是刘君升刚从部队转业分配到棉纺织厂来,那一年的秋季。赵书记带领着他们这一帮子年轻人,到奎屯河边去植树造林。

  他们当时宿营的野外,经常有一些小动物来偷食厨房的东西,闹腾得大家睡不好觉,还要轮流值班。

  这一天下午,赵书记实在是又累、又乏、困极了,便一头倒在厨房里面,呼呼地自个儿睡着了。

  这天本来是赵书记和刘君升夜里查哨,都到了查哨的时间了,还不见赵书记的影子,刘君升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查哨了。

  刘君升看见放哨的小伙子,靠着一颗大树睡着了,就要过去叫醒他,忽然之间他听见自己的身后有什么动静,他赶紧回过来头一看,哎呀我的妈妈!一只野猪偷偷地走进了厨房那间帐篷。

  就在这紧急的关头,突然之间从厨房的帐篷里面,传来了雷鸣般的“呼噜”声,把这只野猪吓得楞住了,紧接着又是像春天的雷声。

  一阵响过一阵……一会儿也不停的……一声高过一声的……那“呼噜”声既有节奏,而且又有穿透力,只吓得那只野猪往后一仰,就地打了两个滚儿,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于是,“呼噜王吓跑野猪……”的故事就这样传开了。

  眼下,刘君升听盛小亮说,亲耳听见了“呼噜”声,他是相信的,可那“呼噜”声,是来自叶大夫值班的卫生室里,他说啥也不相信。

  赵书记不是那种人?他把手电筒,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双手抱着头沉思起来。

  二

  五年前的那一年,赵书记的爱人庄兰银,得了乳腺癌病故了,留下了一儿一女。赵书记大的儿子,名叫赵启源,他高中毕业以后,就在棉纺织厂里参加工作了。他的小女儿,名叫赵启韫,现在,还是新疆大学新闻系二年级的学生。

  这个家里面,全靠赵书记一个人支撑着,五年以来,他既要当爹又要当娘,忙里忙外的没有少费心。

  赵书记的工作又忙没有时间,照看家里的时候,他的两个孩子,什么都不会做,更不会料理家务过日子,那个遭罪的份儿,就甭提了。

  一年以后,经媒人介绍,有一个名叫宋咸琴的寡妇,也有四十岁出头了,原来她是兵团第七师化工厂的职工,后来,她因工伤而提前退休在家。

  宋咸琴遗故的丈夫,原先也是兵团第七师化工厂的职工,在一次野外作业施工的过程中,被吊车上的重物掉下来,把她的丈夫,当场砸死了。

  宋咸琴的一个孩子都工作了,没有什么生活负担,两个人见了面,都没有什么意见,没有过多久的时间,他们俩人就结婚了。

  就在当天结婚的深夜,赵书记一觉醒来,发现宋咸琴自己一个儿围着被子,坐在床边,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了。

  赵书记急忙地问道:“都深更半夜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这样会影响别人家休息的?”

  赵书记的媳妇慢慢地回答道:“我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更不能休息不好。可是,你的‘呼噜’太响了,我根本睡不着觉,这样下去你让我怎么过?”

  赵书记二话没说,第二天,就跟宋咸琴离婚了。就这样,他拖儿带女苦度了好几年。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也随着年龄的增大,渐渐地变老了。他的儿子不成器,高中毕业就工作了,由于儿子的文化程度不高,又没有什么特长,他的对象问题,也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赵书记的女儿,是好一些,在她上大学的那一年里,临上学的头一天她对自己操劳过度的父亲说:“我要到外面上学去了,家里就剩下您和哥哥,我真的放心不下,老爸你们厂卫生室的叶阿姨,对您可是挺关心的,您有什么事情都是她忙前忙后的,你们能不能……”

  赵书记很不愿意听的回答:“一个女孩子家的,别一天到晚地胡说!我和你叶阿姨两个人,可是同志之间的关系,你可不要想歪了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女儿又说道:“我自个儿觉得,叶阿姨那人可好了,您要是跟她好了,我也就放心多了。”

  赵书记又没好气地回答:“我这个‘呼噜’,是没有办法治好的事,你和你的哥哥,跟了我这么长的时间,都实在是受不了,经常还叫唤着神经衰弱……还想叫我再去做‘恶人’呀!”

  赵书记的女儿,说这事儿的时候,正好刘君升就在他家里面,给赵书记备了一辆小车在他家等着送他女儿上火车站。

  当时,刘君升还为这事情纳闷呢?小孩子家怎么知道大人的事情,她能知道赵书记和叶大夫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又能知道一些什么?他也不好问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刘君升想起这一件事情,猛地觉得赵书记的女儿,敢提那么大胆的建议,就说明赵书记的女儿,发现叶大夫对她的爸爸有意思,而她的爸爸,对叶大夫也一定有意思。

  刘君升还想到:叶大夫四十刚出头,多少年以来都是单身,一直没有听说她找过对象。赵书记的情况,现在又是这样,他们两人之间,存在谈恋爱的可能性,那可是也会有的。

  这两个中年人,在一起谈恋爱……说不定是“单刀直入”,很快就可以进入“实际步骤”……盛小亮这小子,发现赵书记和叶大夫两个人的事儿有可能发生,那是太有可能啦!

  刘君升一拍自己的脑袋,忽地站起身来,想了想跟盛小亮说说自己的分析,可转念又一想,这样做不妥。

  这两个当事人,一个是棉纺织厂的“一把手”,另一个是厂卫生室的业务骨干,不把这一件事情搞搞清楚,水落石出。就瞎推测,传扬出去影响多不好,搞不好还要受批评和处分呢!

  这个时候,刘君升高高地抬起头来,他急促的大喊一声说道:“你个鬼小子,盛小亮!”

  盛小亮闷着头在琢磨事儿,忽然之间,听见刘君升冷不丁地叫他,他吓了一跳,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回答:“哎!你的问话,有完没完了,你又叫我干啥?”

  刘君升又说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牵连着干部作风问题和领导的威信,非同小可!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你不能给任何人说起,你要真是说了,责任全由你一个人承担,你知道吗?”

  盛小亮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又连忙答道:“嗯!我真的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我可是不会出去乱说的。”

  三

  这天,早晨一上班,刘君升就来到了棉纺织厂,叶大夫值班的卫生室大门口前。当刘君升刚要走进去的时候,他看见叶大夫正在一个人,忙忙碌碌的打扫屋里的卫生。

  这位叶大夫,让人看上去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她中等身材,小小的瓜子脸蛋,还戴着一副深度的眼镜,模样儿还算看得过去。

  刘君升在想:叶大夫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到如今,还是独身一个人的生活呢?

  刘君升正在独自一个人想着,叶大夫看见了他。她说道:“呦!是小刘哇!怎么你都到了我的门口了,都不进来坐一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还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呀?”

  刘君升回答:“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对你的影响好着呢!”他一边应付着,一边走进卫生室。

  叶大夫见刘君升傻楞楞地盯着自己,就放下手中的拖把,一边洗着自己的双手,一边惊奇地又说道:“小刘,你是不是生什么病了?”

  刘君升又回答:“哦!可能是感冒了吧!有一些头晕。”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就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叶大夫动作麻利的把体温计,递给了刘君升,开始给他听诊。刘君升一双审视的眼睛,一直看着叶大夫,注视着她的表情,注意她一举一动。心里还低估着:嗯!她的眼圈儿发黑,眼白也有血丝,满脸显得疲倦的容貌……他明显感觉到叶大夫,昨天晚上睡眠不足。

  叶大夫仔细地给刘君升检查了一遍,她面对刘君升说道:“我给你听诊了一下,也仔细观察了一下,你没什么毛病呀?”

  刘君升回答:“是吗?我自个儿也是这样觉得的,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舒服呢?”

  然后,叶大夫又把听诊器,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认真的看了一看体温计,又对刘君升说道:“在日常生活中,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睡眠不足的感觉?”

  刘君升含糊不清地回答:“噢!……我记起来了,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是有一点点失眠吧!”

  叶大夫继续说道:“怪不得!给你开点儿安宁片——你这一种体格儿,睡好觉了啥事没有。”

  刘君升继续回答:“可能是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刘君升还想在卫生室里多待一会儿,此时,来了很多的看病的人。他只好接过处方,闷声不响地往外走。

  叶大夫叫住了他,她再次说道:“哎!小刘!你要有什么事情或者是闹心的事儿,就来给大姐说,说不定我这个内科大夫,还能给治疗心病呢!”刘君升看见叶大夫那沉静而又甜甜的笑容,呀!多么迷人的笑……但是,他心想,哦!你说我有心病,是我有心病,还是你有心病呢?

  刘君升没有和叶大夫搭腔,就快步直奔大门而去。他刚走到走廊的拐弯处,冷不防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刘君升一看,是盛小亮这小子,他就忙问道:“你小子,神经不正常啊!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这又出了啥打事了,瞧你这么的慌张的样子?”

  盛小亮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我在到处找你,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

  刘君升又说道:“你到处找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讲,好吧!你说你又有什么事情找我。”

  盛小亮立刻把刘君升,拉到一个背静的地方,他又回答:“昨天晚上,赵书记真的不在棉纺织厂里面,他出差去了。”

  刘君升继续说道:“什么?你小子在胡说什么呀!赵书记出差去了,是谁告诉你的。”

  盛小亮继续回答:“是棉纺厂里开桑塔纳小车的司机,丁国家说的,昨晚上,是他开车和赵书记,一起从乌鲁木齐市回来的路上,路过石河子市的时候。赵书记看见有我们厂的四个职工,在石河子市公共汽车站等回奎屯的车,他就下车去和他们打招呼,仔细一问,他们回答说‘我们来晚了,到奎屯的车子,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我们身上带得钱不多,正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书记大人就到了,我们想问书记,这可怎么办呀?”

  赵书记马上叫司机丁国家,先把厂的职工送回去,他先到他的同学家里,去凑合一宿。丁国家和四个棉纺厂的职工,昨晚先回来了。

  今天早晨大一早,丁国家就开着小车,到石河子市接赵书记去了。刘君升听了,心里一楞,他想:石河子市离奎屯市,还有一百多公里路程,他赵书记没有了小车,他就是跑路,也赶不回来呀?

  刘君升连忙问盛小亮说道:“你昨天晚上,在叶大夫值班的卫生室窗前,是不是听错了?”

  盛小亮肯定地回答:“我的耳朵,比老鼠还精,我是根本不会听错的。”刘君升沉思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主意来,他在盛小亮的耳朵旁边,嘀咕了几句话,他们两个人就走开了。

  这天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刘君升和盛小亮两个人,悄悄地摸到叶大夫值班的卫生室窗户下边,他们刚到一会儿的工夫。

  刘君升的脑袋就“嗡!”地一下大了起来,只听见叶大夫值班的卫生室里,已经熄灯了,里面正响着赵书记的“呼噜”声。

  刘君升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确定是赵书记无疑。心想:好你一个赵书记,平日你在人前有模有样的,行得正,走得直,不少的年轻人,拿你当人生的楷模,你是够厉害的了,怎么就敢在夜幕降临时,就搞起这个名堂来了。

  刘君升又想,赵书记这个奎屯市有名的好干部也……且慢,先别忙着下责怪和结论,昨晚上,盛小亮这小子不是听见这呼噜声了吗?

  想到这里,刘君升碰了碰盛小亮的胳膊,他悄声说道:“你先回去,我到赵书记家去看看。”

  盛小亮回答:“好吧!我听你的,我这就回去了。”

  刘君升来到赵书记的家门前,见家里面还亮着灯,他就悄悄地撩起门帘缝儿,往里一瞧,只见赵书记,正在那儿看电视连续剧呢!

  刘君升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赶快揉了一揉,又擦了一擦,再看了个真切切。天呐!这是咋个回事儿啊?

  刘君升真的失眠了,他一连好多天,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几天里,他睡不好觉,吃不下饭,神经都快错乱了。

  那个带有神秘色彩的“呼噜”声,搅得刘君升是整天整夜,脑袋里面乱遭遭的。这个“呼噜”声音,还死死地缠着他不放,搞得他身不受舍,精神恍惚。

  刘君升还想,是不是还有一个“呼噜”高手,没有被人发现,他是赵书记的死对头,是不是想败坏赵书记的名声。

  刘君升更想,是不是有一个“呼噜”高手,要用赵书记和叶大夫的这件事情做什么文章?要是那样的话,叶大夫又是什么角色呢?这样一来,同时,也败坏了叶大夫的名誉呀!

  四

  吃过晚饭以后,刘君升两只手,插在自己的裤兜口袋里面,在大街上一边走来走去散步,一边在胡思乱想。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在刘君升的脑海里面一闪,他快步来到叶大夫所住的单身宿舍门口。

  叶大夫看是刘君升,赶忙站了起来,她客气地说道:“是小刘哇!快到屋里来坐一会儿……”

  刘君升回答:“好吧!叶大夫。”

  这个时候,刘君升一边走进屋,一边迅速的扫视了房间里面的角角落落,他好像是在侦查什么。

  叶大夫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怎么了?治保干事,来检查宿舍卫生啦?这边坐,请喝茶。”

  刘君升不慌不忙地接过茶杯,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他沉默了一会儿,思谋着回答:“叶大夫……你到棉纺织厂这里来,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吧?”

  叶大夫又说道:“我来这里,已有十六个年头了吧!不过不是调来的,而是下放来的。”

  刘君升又回答:“叶大夫,那你来得时间不算短了,对棉纺织厂里里外外的事情,你可能知道得也不少。我要是问你一点事情,你不会生气吧?如果我说的不适当的地方,你多多包涵也请你原谅……”

  叶大夫继续说道:“怎么了?小刘?什么事情有这么的严重?看你那严肃的样子,还怪吓人的。”

  刘君升把心里话儿说了出来,他继续回答:“我想问一问,你对我们棉纺织厂的‘一把手’,赵书记的影响怎么样?”

  叶大夫想了一会儿,而后她脱口再次说道:“赵书记这个人呀!可是一个大好人,他也是一个好的领导干部,更是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公仆。”

  刘君升再次回答:“我是在说,我们的赵书记……他也是一个‘堂堂正正’、‘脚踏实地’的男人……”

  这时,叶大夫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她的眼睛盯着刘君升的脸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她想知道为什么他要问这些问题?她也想知道他问这些问题的目的?她还想知道他问这些问题,是不是有其它企图?她仔细的看了一下刘君升的脸,可是都不像。

  而且,从刘君升的眼里,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希望叶大夫和赵书记之间,有什么好事发生。

  叶大夫从刘君升的脸上,明白了这个老实、诚恳和带有一点雅气的男人,他是想知道,她和赵书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叶大夫渐渐垂下了眼来,她喃喃地说道:“我……我从心眼里面,喜欢赵书记!”

  刘君升不失时机地回答:“如果,我想知道得更多一些,而且是更详细一些,你会告诉我吗?”

  叶大夫又说道:“你这个小刘啊!什么时候,学得‘拐弯磨角’的了……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在今天,全都可以告诉,满足你的心愿,就是了。”

  刘君升又回答:“好的,我‘洗耳恭听’。”

  叶大夫停顿了一会儿,她述说起在她十六年前,她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又是刚从天津医学院毕业,分配到新疆首府乌鲁木齐市,一家大医院工作。

  当时,有很多的男孩子,在追求叶大夫,她不是那种很随便的女孩子,她对待爱情是很认真的,她要爱得男人,一定要全心全意地爱她,不能“朝令夕改”,更不能“脚踏两只船”,对爱情不专一的男人,她是绝对不谈此事的。

  恰好,就在此时,有一个男孩子,每时每刻都在追求她。叶大夫喜欢什么,他就给她买什么,叶大夫想得到什么,他尽量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满足。

  这个男孩子,也是叶大夫所在单位的同事,上班的时间里,他一有空就来叶大夫这里,没事找事说。

  下了班以后,他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围着叶大夫转圈圈,而且老是在叶大夫的眼前,晃来晃去。

  叶大夫刚开始的时候,对他是不理不睬,也没有当成一回事,对他说的话,也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

  叶大夫知道,像这些男孩子,一天到晚不干正经的事情,而是围着姑娘转,是没有什么作为和前途的。

  叶大夫觉得他的这些行为,是徒劳无益的,也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叶大夫还是坚持不理睬他。

  也就在这个时候,叶大夫得了一场大病,而在她的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她的老家,是四川省重庆市,她是她们家的独生子女,她的爸爸和妈妈,都是在她六岁的时候,相继得病去世了。

  叶大夫成了一个孤儿,在一家孤儿院里长大成人。后来,在社会和好心人的帮助下,叶大夫完成了学业,并当上了内科医生。

  就在叶大夫无依无靠的情况之下,又是那一个特别喜欢她的男人。一天到晚,无时无刻地守在叶大夫的病床前,喂她吃的和喝的,给她买这买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

  叶大夫的病好了以后,她和这个男孩子就好上了。这个男孩子,他告诉她说道:“我叫米辉林,是土生土长在新疆兵团第七师一二七团场一连,父亲米再毫和母亲冉悔玉,都是团场生产连队的职工,种了一辈子的棉花地,由于两位老人老实、本份、勤奋和能干,家里面也有一点积蓄。后来,他考上了新疆医学院,毕业以后,就分配到了这里,与你一样的,也是内科医生。但是,我非常喜欢你,希望你能够接受我的爱。”

  叶大夫觉得这个男孩子,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不辞辛苦地照顾自己,看来这个人还真是很不错,她回答道:“好吧!我接受你的爱。”

  叶大夫和米辉林恋爱公开化以后,有人告诉叶大夫说道:“这个小米,人是不错,但是,太花花肠子了。他和好几个女孩子有来往,他和一些女病人,也有不正常的关系,听说他还和其中的一个女孩子,流产过一个孩子,还是在我们这个医院做得手术。你要慎重从事,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欺骗,现在,有好多的男人,没有得到你的时候,对你百依百顺,一旦得到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一个孤儿,很容易上当受骗,你要多一个心眼。”

  叶大夫没有把别人的劝告,当成一回事,给她留下了终身的遗憾。叶大夫心想,只要她和他好,相互体贴入微,只要他真心地对待自己,她也就认了。

  有一天晚上,米辉林兴致勃勃的来到叶大夫的单身房间里面,他拿来很多的可口的饭菜和啤酒。

  米辉林说道:“今天,是星期六又是我们两个人的轮休日,这是十分难得的机会,我们要利用这个时间,好好的、痛痛快快的吃个够和喝个够,你说好吗?”

  叶大夫心里在想,虽然,房间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隔壁就是本单位女同志的房间,米辉林又能对自己怎么样呢?

  叶大夫回答:“你在我生病的时候,帮助和照顾了我,我应该感谢你。你来我的房间,我很高兴,我和你可以多吃一些,可是,不能多喝啤酒,那样一是会喝醉的,二是对各自的身体没有好处,你要是答应我,我就和你一起享受,你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就请你自己离开我的房间。”

  米辉林又说道:“今天晚上,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你说不的我不做,你说可以的我服从,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坚决不干,你要开心的话,我一定满足你,这总行了吧!小叶,你也太多心了,我是你的同事和男朋友,我又不是什么坏人,你还对我有那么多的‘顾虑重重’,我看这就不必了吧!我最喜欢的就是两个人,要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做自己想做得事情,那该多好。”

  叶大夫又在想,两个年轻人聚在一起,也应该高兴和开心一些,整天工作多辛苦,也该放松一下,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天晚上,叶大夫和米辉林两个人,谈了很长时间,也谈得很投机和融洽。就在叶大夫想天已经很晚了,也该请米辉林走了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了,而且自己还很想睡觉,眼睛也不听自己的使唤。

  叶大夫想自己平时不是这样,要到午夜二点以后,才会有“磕睡”的念头,为什么今天不到晚间二十三点,就这么的想睡觉了。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的早上,叶大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米辉林。

  叶大夫吃惊的发现,自己是光着身体的,自己的身体下面还流了一团血,她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下身有疼痛感。她连忙拿了床被单裹着自己,气愤地把米辉林推醒。

  叶大夫说道:“你怎么能够,这样做呢?人家都说你是花花公子,我还不相信呢?你到底对我怎么样了,你说?”

  米辉林此时此刻也不在乎什么了,他得意忘形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幸灾乐祸地回答:“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和你做爱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是处女呢?我使劲干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你还真是一个处女,后来,我对你温柔多了。我给你吃了春药和安眠药,还真管用。你让我惊喜,你让心花怒放,你让我好满足呀!你说吧你要什么?我都能够给你,我不是一个很小气的人。但是,有一点我要给你说清楚,你要是让我和你结婚,是万万不可以的。”

  叶大夫此时此刻气得肺都要炸了,她厉声骂道:“你是一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是一个禽兽都不如的东西,你在我昏迷的情况之下,霸占了我的身子,玩弄了我还在我的面前恬不知耻,炫耀你多有能耐,你只会耍心眼玩弄女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就是真的死了,也不会嫁给一个没有人性的东西,你立即从我的房间里面滚出去,我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你,你这个披着人皮的大色狼,你滚!”

  此时,米辉林觉得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他只好知趣地走了,此刻,叶大夫关上房门痛哭起来。

  现在的叶大夫,真的“后悔莫及”了,她不该不听好心人的劝告,才落得今天的这个下场。

  叶大夫恨自己,没有提前发现,米辉林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在他的“花言巧语”面前,吃了亏、上了当。

  叶大夫更恨自己,不能把握和主宰自己的一切,才让坏人“乘虚而入”,“阴谋得逞”。后来,叶大夫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到别的医院做人工流产。又在好心人的帮助之下,来到奎屯市棉纺织厂工作。

  叶大夫讲到这里,她的心情非常的激动。她说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情绪十分的低落。是赵书记在生活上帮助她,在意志和自信上鼓励她,还不断地开导她,不要为过去的事情烦恼和忧伤,要一切向前看,社会是进步的,生活是美好的,要告别过去,面对新的起点,勇敢地生活下去。”

  叶大夫开始是真的十分感谢赵书记,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后来,是逐渐逐渐地爱上了赵书记。

  有一段时间,新疆石河子市的一家大的医院,想调叶大夫,到他们那里工作,还给棉纺织厂,来了商调函。

  叶大夫找到赵书记,想请他给自己拿个主意,赵书记说道:“叶大夫,你要是去‘理所当然’,你要是不去,我们也欢迎,我们这里,就是缺少像你这样的医生哪!”

  叶大夫红着脸,垂着头,她吞吞吐吐地回答:“你是把我留在厂子里面呢?还是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这个时候,赵书记注视了叶大夫好长时间,看的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就在叶大夫,等待那随心所愿的幸福时刻到来的时候,赵书记竟然又说道:“我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大了,能吓跑野猪,我的身边的女人,死了一个……走了一个……我再不能做一个整夜整夜,折磨妻子的丈夫了!”

  听了赵书记这一些话,叶大夫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她满怀信心明明白白地想跟他说:“我要和真的能与你生活在一起,我今生今世非你不嫁,我就是要和你好一辈子。”

  赵书记不知是怎么搞的,叶大夫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反正是他却给叶大夫吃了个“闭门羹”,你说叶大夫能接受吗?要换了是你,你会怎么样?

  当时,叶大夫就决定走了,我决定马上就走。可是,我说走了这么长的时间,直到今天,我却还是在这里……

  刘君升听到这里,他赶忙起身面向叶大夫说道:“哦!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我这就到赵书记家里去,跟他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不要都憋在各自的心里,那样的话,我都为你叶大夫愤不平了。”

  此时,叶大夫连忙拉住刘君升的手,她回答:“你不要急吗?听我把话给你说完。”

  刘君升又说道:“叶大夫,你的心里面有什么话儿,你都说出来,我认真的听就是了。”

  叶大夫又回答:“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琢磨和研制治他‘呼噜’病的办法,我还让赵书记隔壁家的孩子小蛋蛋,给我录了赵书记打‘呼噜’的声音呢!你等着,我放给你听。”

  叶大夫从她屋里,拿出三盒录音磁带来,让刘君升仔细听,她打开录音机,把第一盒录音磁带放了进去,顿时就发出赵书记那雷鸣般的“呼噜”声来。

  叶大夫一边和小刘一起听,一边说道:“这是赵书记最早的打‘呼噜’声音,也是最响的声音。”

  刘君升回答:“对对对,这就是赵书记打‘呼噜’的声音。”

  叶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第二盒录音磁带放了进去,这次的打“呼噜”的声音,没有上盒录音磁带里的声音大了。

  叶大夫又说道:“小刘,你听出来了吧!这两盒录音磁带里打‘呼噜’声音,是有着根本区别的。我在录第一盒录音磁带以后,就给赵书记提议,你要改善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晚上的时候,不要吃得太饱,你的睡姿,也要改为侧面睡,这样一来,第二盒录音磁带的打‘呼噜’的声音,显然就比第一盒录音磁带打‘呼噜’的声音小得多。”

  刘君升又回答:“仔细这么一听,赵书记在第二盒录音磁带的打‘呼噜’的声音,就是就比第一盒录音磁带打‘呼噜’的声音小得多。”

  当小刘听到第三盒录音磁带的时候,他感觉到这好像不是赵书记在打“呼噜”了,好像是自己在打“呼噜”一样。

  刘君升不解的问道:“叶大夫,你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我们的赵书记打‘呼噜’的声音,小了许多的?”

  叶大夫笑着回答:“这赵书记打‘呼噜’的病,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我努力地去适应他,就是觉得太难受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一听到赵书记打‘呼噜’,我就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实在是难受极了。通过纠正他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习惯以后,我能够一听到他的打‘呼噜’声音,就不那么紧张了。”

  刘君升又说道:“叶大夫,依我看来,你真是在这一个方面,下了很大的工夫,我很佩服你。”

  叶大夫又回答:“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到处,给赵书记打听那儿有治‘呼噜’的有效药,还真巧了,我的一位同学,在海南省一家医院工作,我问她有什么办法,她说‘你打听这个事情,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有这个坏习惯呢?’。”

  叶大夫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说:“就是的,请她帮忙。她也不含糊,马上就给我寄来了一大盒,专治‘呼噜’的特效药‘治鼾灵’,她说:‘她那里的男人,都有这个坏习惯,她的丈夫,也是一样,后来,吃了这种药还真灵,不但不影响她睡觉了,而且她和她的丈夫两个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

  叶大夫接到这一种专治“呼噜”的特效药“治鼾灵”,一刻也没有停,就立即给赵书记送去。

  赵书记拿着特效药说道:“我就不信这小小的药片,就能够治好我这吓跑野猪的打‘呼噜’声音。”

  叶大夫回答:“你就是那么的倔强,这一种药,好不好、灵不灵,你真的吃了,不就知道了吗?”

  果然不出所料,这特效药“治鼾灵”,还真像叶大夫同学说的一样,还真见效了。这可乐坏了赵书记,他逢人就说:“‘治鼾灵’真灵,我这几十年的‘呼噜’大王,也要改改绰号了,我不再影响别人的生活了,你们说我能不高兴吗!”

  叶大夫听在耳里,喜在自己的心里。这样一来,叶大夫只要是她值班住在卫生室里,关上灯她准听赵书记的打“呼噜”声音。她越听越贴切,越听自己的心里越兴奋,她幻想着那一天,赵书记真的睡在她的身边,那该多好!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日日夜夜盼望的。

  叶大夫讲到这里,忽然听见赵书记家隔壁,邻居的男孩子小蛋蛋,一跑一跳地来到他们的面前。

  小蛋蛋说道:“叶阿姨,今天,你该给我教新的英语单词了吧!上个星期,你教我的我都会背了,可到了今天,我却全都忘记了,你再教教我好吗?”

  叶大夫回答道:“小蛋蛋,哪一些英语录音磁带,就在我的抽屉里面,你自己先听着,我和你的小刘叔叔,有一点事情!”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拉着小刘,出了她的房间。

  叶大夫面对小刘说道:“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我可是一字不拉地全告诉你了。你要相信我呢?你也该告诉我,你这么多天以来,对我的火力侦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了吧?”

  刘君升没有想道,叶大夫她在这里等着他呢!他犹如大梦初醒,他也觉得自己那样想,是挺对不起叶大夫的,所以呢!他面对叶大夫,真得有一些说不出口,他此时话儿,也说不成句了。

  刘君升回答:“叶大夫,你是一个好人!真的,我打心眼里面佩服你。可是,有一件事情,我也不好说,我确实是做错了,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啊!”

  叶大夫又说道:“好吧!只要你说的是老实话,我就相信你。”

  刘君升又回答:“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我听盛小亮说‘在你值班的卫生室里,听见赵书记的打呼噜声音。’我刚开始的时候,是不信这事的。可到了后来,我和盛小亮两个人,跑到你值班的卫生室墙头,去偷听了来着,我也糊里糊涂地就相信了此事是真的了。但是,我向天发誓,我没有到外面去胡说八道和惹事生非。我说得这些都是老实话,叶大夫,你可要相信我呀?”

  叶大夫开着玩笑地继续说道:“好小子,你对我也采取这种手段,你就不怕赵书记知道了,不叫你‘下课’才怪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君升心想:“这可不得了,这一件事情要是真的传到赵书记那里,我可交不了差了。我大小也是‘维护法律’的人吧!可我做了违反法律的事情,说严重一些,是侵犯个人‘隐私权’,要是‘上纲上线’的话,那可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刘君升连忙继续回答:“叶大夫,我可不是存心有意的,这事是盛小亮告诉我的,我是要对此负责任,但盛小亮他是主谋,他小子的责任更大,我这都是叫他给弄坏的……”没有等他说完。

  叶大夫笑呵呵地说道:“你这个坏小子,瞧你想到那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我这不就是和你开了个玩笑,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一个当过兵的,真给大男子汉们丢脸。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说你想怎么办吧?”

  刘君升这才放下心来。他停了一会儿回答:“这件事情好办,由我出面,去找赵书记好好的谈一谈,不就完事了吗?”

  叶大夫很不满意地说道:“小刘,不是我说你,你要是这样去跟赵书记说,那是根本就行不通的。赵书记是什么样的人?人家可是棉纺织厂的‘一把手’,你还没有把话说完,你这一点‘小把戏’,早就让人家看穿了,搞不好还可能‘弄巧成拙’,我看你后悔都来不及……”

  刘君升不解地回答:“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就在这个时候,叶大夫好像又了什么好的想法,她贴着小刘的耳朵,嘀嘀!咕咕!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五

  其实,在赵书记的心里,他最感谢的人,就是叶大夫了。他曾经跟她说过:“叶大夫,你要是能够治好我的‘呼噜’病,我就答应娶你,做我的媳妇。”

  这不,赵书记为这件事情犯了难。不答应人家吧!人家确实把你的‘呼噜’病治好了。答应人家吧!怎么好开口呢?

  赵书记在平时的生活和工作之中,做起思想政治工作来,那是头头是道句句是理,还让人“心服口服”。

  可是,轮到了赵书记自己的事情,他就没着了。他觉得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还真是挺难办的。

  这一天,刘君升来到赵书记的家,他看见赵书记一个人在家里,他就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赵书记说道:“小刘,你现在可是我们厂子里面的一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快坐吧!”

  刘君升连忙回答:“不忙,不忙,就是再忙,那比得上书记你啦!你可是厂里的‘一把手’,什么事情,都得你管都要你操心,你才是一个大忙人呢!我呀!我整天是瞎忙活,还惹人烦,你说是吧!”

  赵书记又说道:“那的话,你小刘可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呢!工作踏实肯干,人品又好,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继续好好地干,你是会有前途的。”

  刘君升赶忙地又回答:“谢谢!赵书记的夸奖和赏识,以后,我会继续好好干工作的。”

  刘君升和赵书记两个人,相互之间闲聊了一会儿,此时此刻,他觉得该进入正题的时候了。

  刘君升说道:“赵书记,我想问你一点私人事情,你要是方便的话,你就告诉我好吗?”

  赵书记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回答道:“小刘,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出来好了,不要跟我兜圈子。”

  刘君升又说道:“赵书记,你看我们厂子里面的叶大夫这人怎么样?你对她的影响又如何呢?”

  赵书记连想都没想就又回答:“叶大夫,她可是一个大好人,医术也很高明,她对人又好,人们对她也好,她的工作态度,端正还很诚恳,这样的好人,可是越来越少了。”

  刘君升继续说道:“赵书记,不要兜圈子了,我说的是你个人觉得,叶大夫这人怎么样?”

  赵书记不假思索地继续回答:“我对叶大夫的印象,也是很好的,她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

  刘君升再次说道:“那么,赵书记,你跟我所知心话,你喜欢她吗?换句话说你爱她吗?”

  赵书记沉思了一会儿,他再次回答:“我从心眼里面,是挺喜欢她的,要说到爱,也有那么一些的。可是,我就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怎么样想的?我总不能‘戈壁滩烤火,一边热吧!……’这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要愿意人家不同意,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呀!”

  刘君升眼见时机,已经成熟了,他就大喊了一声:“叶大夫,你在干什么,还不进来吗?”

  赵书记吓了一大跳,他急忙地回答:“小刘,你说叶大夫真的来了,她在那里?你说你小刘也不先告诉我一声,你叫我怎么下台呀?”

  赵书记和刘君升两个人,说话的工夫,叶大夫撩起他家的门帘,快步走了进来。她说道:“赵书记,你不欢迎我来你家吗?”

  赵书记连忙回答:“那里的话,我请都请不到你叶大夫的人呢!那还敢怠慢你呢!你快坐我给倒茶去。”

  刘君升抓住时机说道:“这事,还能动你的大驾,我去办就是了,你和叶大夫好好地谈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赵书记家的厨房里面去了。

  这个时候,叶大夫和赵书记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四目相对,静静地过了好大一会儿的时间。

  还是叶大夫先开口说话了,她说道:“赵书记,我们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也彼此之间,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们两个人之间,也相互了解对方的一切。你对我好,我心里知道,我对你好,你的心里也明白,我们就不要再兜圈子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今天,你说什么也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了吧?”

  赵书记想了一想,他回答:“确实,你对我好真的没得说的,可是,我这‘呼噜’声音,是你我之间最大的障碍。我努力地去克服它,也真是‘无济于事’。我想,这件事情,你比我都清楚得多,我这个人,不想把我的痛苦强加于人家,特别是你这样的一个好女人的身上。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只要你能够接受的了,我是很愿意和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

  叶大夫顿时高兴的心花怒放,她情不自禁地一下子扑到赵书记的怀里,他们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刘君升端着茶水走了出来,看见此景,马上转过身去说道:“二位,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可不当‘第三者’或者是‘电灯泡’什么的……你们两个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

  这时候,赵书记和叶大夫两个人一起说道:“小刘,你可是我们两个的大媒人,我们办喜事的时候,少不了让你吃个饱、喝个好,把你这个大媒人,捧到天上去。小刘,你说你现在需要啥东西,我们都能给你办到。”

  刘君升回答:“谢谢!你们二位了,赵书记、叶大夫,你们先容我一会儿,我得去告诉盛小亮那小子——这打‘呼噜’的事儿,是他发现的,这一些日子,他都快愁出毛病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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