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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心》·蚕娘浣衣

  

  第廿五章蚕娘浣衣

  姐蓉虽然受了伤,可她耍了王彦升、却也乐得自在。姐蓉骑着洛微回到了家,一进门便问爽婷下落。光羽见是姐蓉,便故弄风骚、衔红簪花。姐蓉不屑一顾,道:“打扮这么妖艳给谁看啊?是你姑奶奶回来了,又不是你老公。”光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游莲啊。怎么?负气离家出走几天又回来了。”姐蓉道:“这是我家,我回自己家与你何干?光羽,你不要忘了自己是怎么进姐府的?休想反客为主。”光羽轻蔑一笑,道:“是吗?姐蓉,你不要忘了如今姐家谁说了算。”姐蓉微微一笑,道:“我不想跟你计较,只是想问问,你可见过一个叫‘爽婷’的女子。”光羽一声冷笑,道:“你整日结交一些不三不四之人,我哪曾知晓?姓爽的,闻所未闻。”姐蓉劝慰道:“若非看在家兄面上,绝不容你放肆。奉劝一句,好自为之。”

  姐蓉正要夺门而去,姐衍回来了。姐衍道:“游莲,如此心焦、欲往何处?”姐蓉挣脱姐衍的手,道:“放开我,陪你老婆去吧!”姐衍道:“我们兄妹二人从无间隙,奈何生得这般疏远。坐下来谈谈,如何?”姐蓉抱住姐衍,失声痛哭。姐蓉道:“还是哥哥待蓉儿好,没了娘亲、数哥哥最疼我。”二人去了一家酒楼,姐衍点了一桌子菜。姐衍为姐蓉斟酒一杯,道:“游莲,哥哥知道因为阮娘你受了不少委屈。此酒,愚兄敬你。”姐蓉一饮而尽,道:“蓉儿明白哥哥苦处,所以不曾对光羽动粗。只是光羽并非善类,哥哥不可为她动情呀!”姐衍微微一笑,道:“愚兄明白!小妹好酒,我已备得美酒与妹妹。我于城东遇一女、颇有姿色,不知妹妹可愿助我?”姐蓉恍然大悟,道:“好呀!哥哥你欺负我。只当哥哥请的是赔罪酒,却不知是鸿门宴。看上人家姑娘,让我给你出主意呀!”兄妹二人、有说有笑,吃了酒楼一顿白食。

  蚕娘(942-963)·字慧生,荆州人。蚕娘姓叶,自幼被父母遗弃,后为叶家收养、取名“蚕娘”。蚕娘长大后,以给旁人洗衣服为生。一日,姐衍路过相中蚕娘。姐衍为其美貌动心,却不知如何取悦美人,便匆匆赶回家。却巧,刚一进门便撞见了姐蓉。姐蓉好饮酒,姐衍投其所好。姐衍听从了姐蓉的主意,以直钩垂钓于河。不时蚕娘即来河边浣衣,可她并没有注意到姐衍。姐衍见蚕娘没反应,便自言自语道:“昔太公吕尚直钩垂钓于渭,非为鱼利、而俟贤人耳!所谓愿者上钩,不过周文王也。古有西施浣纱而为范蠡幸,今佳人浣衣亦为吾所喜。仿太公直钓,只愿美人一笑而识真君子。”蚕娘不为其所动,姐衍心有不甘。姐衍回问于姐蓉,姐蓉道:“女子皆慕有志者丈夫,哥哥这般说了,她理应动心才是。《诗经》曰:‘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哥哥与蓉儿同去,以乐挑之!如何?”姐衍捋了捋姐蓉的长发,道:“数蓉儿最懂我,算哥哥没白疼你。”姐蓉眨巴着眼睛,沾沾自喜。姐蓉善吹笛子,颇为人喜。姐蓉吹笛,姐衍又吟道:“文君新寡,司马相如以琴挑之。时为佳妇,即演《凤求凰》曲夺芳心而文君奔相如。愿得一心人,如阴丽华、如长孙无蓉、如张蕤。”蚕娘回头乜斜一眼,道:“我自是运乖命蹇,生不得阴丽华般聪慧、长孙无蓉般贤德、张蕤般体恤。君若真有鸿鹄之志,当为大王分忧、如何揪着我这小女子不放?我不曾婚配,君亦不必以琴挑逗而仿相如。君自比光武帝、唐太宗、梁太祖,意欲何为?有此大志,又因何仿姜太公直钩垂钓?”姐衍无言以对,羞得满脸通红。姐蓉收起笛子,道:“男儿志在四方,然非人人皆为功名权利。你如此势利,又如何会自得其乐。”蚕娘道:“缘是如此,我即慕功名之人。若真有意娶我,十年寒窗犹可。”姐蓉笑道:“家父乃是荆州刺史,我与兄长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愣得你这般无礼,莫要不识好歹。”蚕娘不为其所动,道:“竟不知是刺史大人公子、千金,愈发的这般骄横无礼。刺史大人一向爱民如子,你等如此悔他清誉,悲夫!”姐蓉不依,二人便打了起来。一个不经意,姐蓉将蚕娘推到了河里。蚕娘不善凫水,姐衍忙下河去救。上岸后,蚕娘全身湿透了。蚕娘端起衣盆,匆匆离去。因留言道:“容我换了衣服,公堂上见。小蹄子安敢如此,终为其报。”姐蓉看到蚕娘那副狼狈样儿,好不开心。姐衍道:“游莲,你如此欺负叶蚕娘,是不是太过分了?”姐蓉道:“是她自己不识好歹,怨不得我。”姐衍道:“若她去公堂告你,又当如何?”姐蓉道:“荆州哪个不知道我‘浮仙子’,叶蚕娘告我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哥哥昔日不知蹂躏了多少女子,爹爹几曾怪罪于你?作何今日怕成这样?”姐衍脱了外衣晾晒,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少时,姐蓉拽着姐衍的衣服、道:“哥哥,咱回去吧!”姐衍眉头紧蹙,道:“游莲,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咱去看看蚕娘如何?”姐蓉似乎有些不悦,道:“叶蚕娘不过市井刁民,哥哥何足如此用心?你也看到了,她还要告我呢!”姐衍拿了衣服、勾勾姐蓉的鼻子,道:“谁教你把人家推下河的,告你活该。”说完,姐衍转身便走了。姐蓉嘟着嘴,埋怨道:“瞧你那糗样儿,不知何时把魂丢叶蚕娘那儿了。”到了叶家,姐衍发现叶蚕娘正在用饭。姐衍叩门求见,叶蚕娘闭门不开。姐衍道:“来者是客,女主人难不成如此待见客人?”叶蚕娘道:“不速之客,何需以礼相待?”姐蓉赶上前来,一脚踢开大门。姐蓉道:“既是生人无须礼,哥哥自可入内细谈。妹子不才,愿为哥哥把风。”叶广奉茶看座,姐衍谢过。叶蚕娘道:“推我下水、破我房门、私闯民宅,你们跟强人有何区别?”姐衍赔笑道:“小妹鲁莽、姑娘海涵啊!”叶蚕娘不屑一顾,道:“你如此难缠,究竟意欲何为?”姐衍道:“前番早已说的明明白白,我对姑娘一片痴心、姑娘一丝感觉也没有?”叶蚕娘冷笑道:“‘痴心’?你乃有妻室之人,于我有何‘痴心’可言?尊夫人本为汝之继母,你亦可悖其人伦。今又说些花言巧语诓骗于我,我缘何信你?何况朱门子弟,非我所喜。”姐衍被训的无言以对,唯有茗茶叫好。

  叶蚕娘最看不惯的就是朱门纨绔子弟了,尤其是姐衍这种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叶蚕娘想撵姐衍走、可姐衍就是不识趣儿,佯装不知其意。叶蚕娘一怒之下、捞起扫把就在院子内左右乱轮,顿时尘土飞扬、天地混为一色。姐蓉在院外以为里边儿在打架,正准备冲进去看个究竟、却不想姐衍冲了出来。姐蓉问故,姐衍道:“如此悍女,非吾之所求也!”说完,拔腿就跑了。姐蓉不知其故,偷笑道:“这般能耐,你可真是个极品。”说归说,姐蓉还是追了上去。事后叶广作诗调笑道:

  送客

  荆南·叶广

  薰莸自古味难平,花落散尽满风情;

  主人不喜扫庭院,除尘已下逐客令。

  叶广(943-964)·字衡远,荆州人。叶广乃叶家独子、蚕娘弟弟,擅诗词、工字画,尤擅模仿欧阳询字体。叶广偶见姐蓉一面,心生爱慕。作《送客》诗调笑之余,不免思念姐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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