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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似的青春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长发飘飘,一身仙气。

  她是我的同学,那年我十七,见到她时我粲然一笑,恰好那天那时正在落雪,于是显得颇为浪漫。

  她叫叶雨,是学校的校花,我们这所学校是中下等的高中,因为我成绩差,自然上了这所高中。那么叶雨呢?自然也因为成绩差呗。

  尽管我从来不因为一个人成绩好而高看人家一眼,但此时我多么希望叶雨其实成绩优秀,是个著名高中的学生,那就更完美了。

  上课的时候我大多数时候在睡觉,老师也不管,班上一半的学生都是如此。叶雨睡不睡?她和我不是一个班的。估计没事干也睡吧。唉,她应该正学习泰戈尔的诗集、莎士比亚的著作才更像个女神嘛!对了,她到底平时都干些什么?我还一点都不了解她! 于是我悄悄打听了她。可打听的结果令我大失所望,她正和学校里坏的发紫的学生吕华锋谈恋爱。

  坏学生,谈恋爱?那他们可不可能早已经?用书面用语:偷吃了禁果。生物学语言:进行了性交。比较通俗的说法:开了房?

  于是女神的形象在我心中一落百丈,不是千丈,毕竟我的无聊只有在想她的时候才能打发,所以我对叶雨绝不痛恨,绝不见了她像见了狗屎一般,只是有些失落。

  算了,谈谈我吧。我这个人从小聪明,亲戚朋友都认为我长大必成大器,可后来逐渐不谈,因为我的成绩只有小学好,而初中时一落千丈,而且到了青春期叛逆的让人无语:不打架,不骂人,就是不学习。没事买些课外书,翻两页就扔开,还吹牛自己已经读完,结果人家一考,露出好大一只马脚。

  就是到我们现在这个高中,都是花钱进的,以至于老师都骂:“咱们这个学校还花钱进?就咱学校那个录取分数我八岁的儿子闭着眼睛答都能及格。”

  由于能睡,我还被老师叫了一个雅号叫:飞天猪。

  青春如斯,也确实荒废了。可当时年幼,荒废的也兴高采烈,虽然不谈恋爱,虽然没有理想,虽然未对酒当歌,可当时确实痛快,而过后实在后悔。

  青春本是一场无理由的痛快,觉醒后的痛楚。

  没人会为你做的事买单,除了自己去承受。

  吕华锋有一次和校外不良青年斗殴,被打进了医院,叶雨哭的红肿了眼,还买了一大束花去看他,要知道,那可会让双方家长和老师发现他们的恋情啊,可叶雨是如此的大胆,仿佛那是发自真爱,而其实那不过是她的自我沉醉,要知道吕华锋可是个滥情的人,尽管才十八,却已有过七八个女朋友,据说他十三就谈起了恋爱,从小就爱打架。

  我呢?只好感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像我这样半好半坏的男生只好打光棍。”

  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叶雨,不知为什么,许是因为她的气质,许是因为她的笑容,许是因为她的美丽,尽管她不喜欢我,却让我无法自拔。

  那天我撞见了她,问她:“吕华锋好了吗?”

  “好多了,那些人真坏,把他打的那么重。”叶雨嘟囔道。

  我说:“嗯。”

  然后跑到她看不见的地方伤心去了。

  “吕华锋不过是个滥情的人,叶雨她怎么会那么喜欢他呢?而我这么喜欢她,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呢?天意弄人啊!世界真是一场令人哭笑不得的闹剧啊!可闹剧倒好了,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收场的时候每一滴泪,每一滴血都是真的啊!叶雨!最可怜的就是你了。”

  我夜里睡不着,把日记本打开写下了这么一段话。然后把日记本锁在柜子里。

  叶雨那天笑的很灿烂,因为什么我也猜了出来-吕华锋出院了。

  学校记吕华锋大过一次。

  我记吕华锋大大过一次。

  过了一个礼拜,我和好友“萝卜头”出学校闲逛,在川流不息的汽车中猛然看见一辆车上坐着叶雨和吕华锋。吕华锋笑着亲了叶雨一口,叶雨笑骂他讨厌,但幸福与快乐的表情不自觉的流溢了她一脸。

  出租车那么快,恰好在我身边慢了下来,恰好他们又正那般调情,我突然觉得时间静了下来,那一幕永远发生在我的眼前。

  整个下午,我都郁郁寡欢,“萝卜头”不知所以,晚间分手时对我说:“你真是没劲透了,快去死吧!”他说完又嘿嘿笑了一声,仿佛开了个极高明的玩笑。

  我回答道:“马上。”然后乘上了出租车回到了家。

  在车上我不禁想:“在出租车上都那么亲密,我想他们一定开过房。现在偷吃禁果的学生那么多,怎么不可能呢?”

  于是,整个晚上我都不曾入睡,一遍又一遍的流眼泪。

  八月十三日,下午两点零七分,几秒不清楚了。我在学校的走廊里堵住了吕华锋。

  “干什么?”吕华锋有些生气。

  “你根本不喜欢她!”我突然猛的说。

  “谁?”吕华锋有些吃惊。

  “叶雨。”我神情凝重。

  吕华锋道:“你有病吧!”甩头就走了。

  当时围观的有七八个人,哄堂大笑起来,我尴尬的一脸通红。

  于感情,我算个什么?叶雨根本不在乎我;于实力,吕华锋在同学们心中的地位远胜于我,在同学们眼中吕华锋用一条胳膊就能把我打倒在地。

  不久,学校传遍了这件事,见了我的人都指指点点的,有的忍不住讪笑,有的发自内心的笑的前仰后合。

  而叶雨,哭红了眼。

  事情闹的沸沸扬扬,老师、家长乃至于校长都知道了。

  校长找我谈心:“你喜欢叶雨?”

  “不,嗯。”

  “到底是喜不喜欢?”

  “嗯。”

  “她真的和吕华锋谈着恋爱吗?”

  “嗯,我…我…”

  “你怎么了?”校长问。

  我突然冲出了口:“我要退学!”我实在是没脸在学校呆下去。

  父母拗不过我,我退了学。

  学校生涯结束了,我才十七岁就辍了学。

  那一年我二十四岁,到一个汽车修理厂工作,碰见了吕华锋,他也在那个汽车修理厂工作。

  事过境迁,他长高了不少,温和了不少,可难掩的依旧是他帅气的面庞。

  我和他打了个招呼,他也认出了我,嘿嘿一笑。

  我向他打听叶雨的事,总之一句话,现在是普通朋友。

  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问他:“你和叶雨开过房吗?”

  “开过。”

  七年过去了,我的心还是一阵刺痛。

  我们表面相处的还不赖,但他对我却是真心的十分友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挺怪。

  后来,我想明白了。两个人:甲和乙,甲伤害乙,那么乙自然痛恨甲,甲又怎么会痛恨乙呢?占了便宜还会恨对方吗?

  我在那儿工作了一年半,同事们和我相处的十分友好,工作十分顺利,可因为一件事我和吕华锋打了起来。

  那天我正打饭,和一个同事叫范瑞兴的一起坐着吃。吃着黄糕和肉好不开心。

  期间闲聊了起来,范瑞兴说:“你知道吗?咱们厂的吕华锋上学的时候把个女同学肚子搞大了,那女的傻了吧唧的想生呢!可还小啊都,吕华锋硬逼着那女的堕了胎,那女的后来因为这事患了精神病,治了好多年才见了效。”

  我一愣,紧张的问:“那女的叫什么?”

  他愣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好像叫什么叶鱼还是叫叶雨的,大概叫叶雨吧,哪有叫叶鱼的,是吧。”

  我突然觉得从脚底心冒出一股凉气,接着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嘴唇发了白,接着我怒从心起,一拍桌子,转身就去找吕华锋。

  “哎!哎!你干什么去,还没吃完饭呢!”范瑞兴在后面叫,并未追出,继续吃着。并说了句:“有病。”

  我找到了吕华锋,双眼像愤怒的公牛也像凶狠的狼般盯着他。

  他愣住了。

  “干什么?”等他刚说完这三个字我已经猛的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还一边骂:“你干的好事!”

  他被掐的透不过气,一个劲儿的咳嗽,看那表情想求饶,并用力挣扎。

  突然,他一拳打在我眼上,我吃痛不过,松开了他捂我的眼,鲜血已经流了下来。

  他不愧是当年的狠角儿,抄起一根炉钩劈脸向我打来,我一闪,打在左胳膊上。

  我忍着疼,一脚踹在他肚上,他一下子摔在墙上,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嚎叫。

  人们听见了打斗声急忙赶来,硬是拦住了我,我用力挣脱着,并大叫:“甭拦我,我弄死他。”

  ……

  派出所赶来了,把我们俩都送到了医院。不是警察和同事们拦着我真的会弄死他。

  警察了解了原委后,骂了吕华锋几句,给我说了些解心宽的话就不再追究了,但要我保证再不能找人家茬儿。

  我为了尽快摆脱警察,答应了。

  我母亲含着泪对我说:“,娃,你要是杀了人,被枪毙了,妈可咋活呀!”

  父亲一个劲儿的抽着烟,眼眶也红红的。

  我哭了。

  同学聚会时我和一个和叶雨要好的同学要上了叶雨的联系方式。

  “你好,叶雨,我是江凡,那个为你闹过笑话的江凡。”

  “哦,是你啊,好久没联系了,你当年怎么一定要退学,傻的。”

  “呵呵。”我笑了,为了这温柔的声音,我觉的为她做的一切都值得。

  三年后,我们结婚了。尽管她有精神病。

  而吕华锋后来因为贩毒被判了死刑。

  “妈,爸爸怎么这么高啊?”

  “因为爸爸是大人。”

  我笑了,说:“因为妈妈把好吃的悄悄都给了爸爸吃。”

  “嗯~不要!”

  “哈哈哈!”我和叶雨都开心的笑了。

  青春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本剧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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