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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蚀(中篇小说连载 三)

  这次,陈强因为月儿打死了人,而且打死的是父母官镇长大人的公子,弄不好就要吃枪子儿。月儿每每想到这一层,心里就惶恐得不行,活脱脱像丢了魂儿似的,两只眼睛常常茫然无向地瞪着半天不动,人也整整瘦了一圈。陈强自从到派出所投案之后,已经一月有余了,人早就押送到了县里的看守所。月儿除了给陈强送进去几件换洗衣服和日常生活用品,其它的几乎什么也送不进去,更别说见面了。陈强初进看守所那会儿,月儿每天都要进城里一趟去打探陈强的消息,虽然明明知道打探不了什么,也不知道找谁去打探,但依然坚持着每天一趟来回,风雨无阻。时间久了,月儿知道这样天天跑也不管用,只是净折腾几个路费,于是改成隔三差五地往县里跑。

  每次来到看守所,远远就看见一两丈高的围墙和上面轱辘状的电网,月儿心里就有些发怵。看守所的门口是两块巨大的生铁铸成的大门,两个持枪的武警面无表情地肃立两旁,不时有装有警灯的汽车和高级小车滑翔而入。大铁门一开一合,“咣噹”作响有声,似乎在警示着门前的路人,这里是戒备森严、严禁出入之地。当月儿偶尔看到持有工作证的工作人员,从大铁门的侧门进进出出,都要有序地接受武警检查才能放行,她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能进去的原因。尽管如此,月儿还是决心要闯一闯。

  一天夜里,一筹莫展的月儿正独自关在店子里暗自垂泪,邻居家的店主金花敲响了她的门。

  金花30来岁,生相粗俗,但身材却出奇的性感与曼妙。虽已是两个孩子的女人了,但一对丰乳像要把那上衣撑破似的高高耸起,细腰下那肥硕的臀部一撅一撅地翘得老高老高,常勾得那些好色的男人们眼神儿总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的敏感处来回探摸。精于风月之事的人一看就知道,金花特别喜欢做男女间的那种事,少不了投其所好,有意无意地在她酥胸上蹭一蹭,或冷不丁在她翘臀上捏上一把。金花是做生意的人,自然不会轻易得罪那些故意招惹她的客人,对那些喜欢动手动脚干揩油的男人们从来不较真儿,只是佯装愠怒地避开,日子久了,也免不了与人行苟且之事。金花家住镇上,丈夫瘦瘦弱弱,窝囊得不行。传言当年金花成婚那天,待客散夜深,夫妻俩宽衣上床,她那早就猴急了的男人,手忙脚乱地径直往金花身上直扑腾,她丈夫那玩意儿本来天生就营养不良,瘦小得弱不禁风,没几下就蔫头耷脑地败下阵来。金花在娘家做姑娘时,就与本村的村长和周边邻村几个小伙子靠有一腿,早已习惯了大场合,见自己的男人竟如此不中用,气得大骂一声:“废物!”暴怒地从被窝里一伸腿,猛一脚向她男人拦腰踹去,只听“噗通”一声,她男人掉下床头竟滚出老远。从此,,金花在家里成了说一不二的一家女霸王。有时家里来了不明不白的男人,只要金花用眼睛朝自己的男人抡几下,丈夫尽管极不情愿,但还是会识趣地走开。据说,金化的胃口大得很,很多精壮的男人都败在她手下而又屡败屡战,乐此不疲。还有人讲,金花下边那迷宫玄妙无比,东西吞进去,下边的那两片竟会像河蚌一样一张一翕的动弹,令人销魂蚀魄。镇长公子郭全过去就是金花的老主顾,金花也不是善茬,少不了从当税务官的郭全身上捞到许多好处。

  这天,金花收摊打烊后,走到店子后面的阴黑处撒尿,无意中听到月儿的抽泣声,知道月儿心里悲苦,还未睡着,就过来敲门。月儿听出是邻里金花的声音,也不避嫌,着一条短裤衩,披上一件短衬衣,扣子也来不及扣上就匆匆开了门。金花看着月儿白白嫩嫩的皮肤和高高挺挺的双乳,心里暗自叹道:“真是个少有的美人胚子,也难怪郭全这个死鬼色迷心窍了。”她关上店门,来到月儿的床边,关切地问道:“月儿,陈强的事情到底咋样了?”月儿听了,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一脸,泣声说道:“什么也打探不出来,这么些天了,一点音信也没有,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听外头的人讲,他们给陈强定的是报复杀人罪,说是要一命抵一命。”金花虽生性淫荡,平时难得有个正经,但天性又是一个热心快肠的人,她愤愤不平地骂道:“郭全这个死王八羔子不知白白糟蹋了多少女人,老娘也没被他少占便宜。这次陈强失手把他打死,他这是活招报应。只是陈强本无心杀人,却要为这个死王八羔子垫背,太不划算了。不行,你一定要想法疏通一下关系,不然,陈强的小命就没了。”

  听了金花这一席话,月儿忍不住又流下泪来:“金花姐,现在衙门深得很,没有靠山,没有钱谁肯帮这个忙呀!谁要是肯帮这个忙,只要能保住陈强这条命,我就是砸锅卖铁,卖房子、卖店子,也要报答他!”

  金花想了想,说:“你那房子,还有你那店子即便卖了又能值几个钱,人家未必能看得上,又怎保得了陈强的命?你不如先把房子卖了做开支,这店子留着日后做生意养活自己和娃儿,也可照顾陈强。”

  “这房子一时怎么卖呀,再说,乡下的房子也值不了几个钱。”月儿幽幽地说。

  “你如果想卖,我先帮你物色个主儿,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法和陈强见见面,打探打探情况再说。”毕竟金花是局外人,大事当头,考虑问题还比较冷静周到,不至于乱了方寸。

  “看守所有枪兵守着,根本进不得。”月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金花将月儿的脸仔细端详了老半天,她轻轻地擦了擦月儿脸上的泪痕,说:“月儿,我知道你是个好女人,一向把身子看得比命金贵,从不让人碰,可这是不得以啊,为了保住你老公的命,就看在你们夫妻俩恩爱几年的份上,豁出去一回,就当是被狗刨了一回……”

  “你是让我……”月儿楞楞地问道。

  “男人嘛,是猫哪有不偷腥的。”金花往月儿的大腿根部示意了一下,月儿一下就全明白了,她的脸也腾地红了。

  “金花姐,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怕你笑话姐。实话说吧,我做这种事时,那还是我在家做女娃的时候。那一年,家里唯一的壮劳力父亲不慎摔断了腿,母亲卧病在床多年,全凭我一人照顾。那年冬天,村里摊派水利任务,家里实在抽不出人手,我就到村长家里去请求减免水利任务。到村长家时,村长一家子正在吃饭,村长走到屋外头悄悄对我说:‘你这件事我们要商量,白天没时间,晚上你到村委会办公室找我。’到了晚上,我来到村委会办公室,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我喊了声‘村长’,村长这才从里间走了出来,示意我进门。我一进去,村长也不说话,立即关严了门窗,眼睛死死地盯住我的胸部不放。我说:‘村长,我爸爸妈妈都卧病在床,需要有人照顾,我实在抽不脱身去完成水利摊派,求求您帮帮我们家吧!’村长干咳了几声,笑淫淫地说:‘你的事我可以答应,不过,我的事你也得答应......’说着说着,村长的一双手已不安分地在我的周身摸捞起来。我从村长的眼里早就看出了他的居心,索性闭上眼睛任他折腾。村长一手关灭了灯,忙不迭地将我掼倒在他办公桌上,把我浑身上下揉捏了一通,毫不怜惜我初长成的女儿之身,撕下我的裤子狂操猛杵起来。我躺在冰凉的办公桌上,只感到下身一阵阵撕裂般地疼。第二天,我才发现,我的胸部和大腿两侧都被村长掐出了青肿的印记,趟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只好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那一年,我才十六岁,和他女儿也就一般大小。我二十岁那年才嫁到镇上,被那个挨千刀的村长愣生生白白糟蹋了四年。我们都是苦命人,这都是命中注定。说句难听的,我们女人那东西生就是让男人们操的,何况操也操不蚀。你倘若不去变通变通,陈强万一吃了枪子儿,你一生都会觉得亏欠了他。还是听金花姐这一回吧,啊——”金花说着说着,眼泪也不自觉地滚落了下来。

  月儿看着一同眼泪花花的金花,似乎明白了什么,心有不甘地哽咽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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