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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繁花片片落

  安第一次见加笛是在“恋恋不舍”酒吧,他身边围着一群年轻时尚的女孩,精致的妆容,价值不菲的衣裙,手里点着烟,优雅地吐着烟圈。

  

  加笛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睛深邃,目光柔和。安看他的时候,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她,脸上带着微笑。安低下了头,拿出zippo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盯加笛看了很久,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第二次见加笛是在冰淇淋店,她吃蛋筒,他身边跟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穿淡蓝色的裙子,画淡紫色的眼影,手里拿着一根哈根达斯。似乎他身边总不缺女性,而她总是一个人。他走过她身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她吸了吸鼻子,她不习惯闻香,打了一个喷嚏。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放下蛋筒,撑开遮阳伞,匆匆离开。

  

  再次见加笛的时候,是在街角。她手里拿着一个猫盆,身边有一只母猫和三只小猫。他靠在石板墙上,双手插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带他回家,打开门的时候,一室黑暗,她“啪”地一声打开开关。

  

  “进来吧!光线有点暗。”安脱下高跟鞋,光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是地下室,租金便宜。”

  

  “你在哪里工作?”加笛一时慌乱了,他在女人堆里向来是游刃有余的,这是第一次在安面前辞穷。

  

  “你怕了?”安开始脱衣服,“开灯还是关灯?”

  

  加笛落荒而逃。安笑了笑,拉好衣服遮盖裸露的双肩,点燃一支烟,单脚支地,另一只脚踩在茶几上。眯着眼睛看风从门里灌进来,心里有点失落。那是她第一次带男人回来,有些失态。

  

  从那以后,她依旧去“恋恋不舍”喝酒,加笛也在,只是他身边没有那些莺莺燕燕。他过来,给了她一杯“烈焰之吻”,棕黄色的酒,喝下去如火般炙热。她小口小口地喝完,扬起头微笑,这个微笑都是经过反复练习的,从他的角度看是最美的。他愣住了,酒洒了一身。

  

  “你想灌醉我?”她捏着空掉的酒杯玩味地看着他。

  

  “看样子,我失算了。”他把手放在她的手上,拿下酒杯对服务生说:“来一款酒精度最低的调酒。”

  

  那天晚上,吧台上空掉了十几个酒杯,两个人醉生梦死,傻笑着,牵着手回她的住处。

  

  醒来的时候,加笛头痛欲裂。看了看身边的安,笑了笑,她还在睡,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然后起身,在她床头放了一踏钱。扯了扯领带,关上门走了。

  

  这种关系维持了三个月,他结婚了。安一个人躲在地下室抽烟,一根一根,抽得很汹涌。每天夜晚在城市的街道乱逛,加笛再也没来“恋恋不舍”喝酒。

  

  直到有一天,加笛找到了她。他拉着她的手往酒店外走,生气地,气势汹汹地,拽得她手腕青紫。

  

  他们恢复了从前的关系,唯一不同的是,床头钱的厚度增加了,他不想别的男人碰她。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她遍体鳞伤地躺在沙发里。她说:“你以后别再来了,我们不合适。”她被人围殴,脸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意味着她毁容了。

  

  再次来地下室的时候,只剩空荡荡的风,蓝色的窗帘在风里翻飞。他找遍房间所有的角落,安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绝望了。

  

  夏风起,繁花片片落,泪落零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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